說實話,剛認識周硯那會,許稚意一直都以為他是高冷沉悶的人。他話,拍完戲就在旁邊安靜地看手機,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劇組的工作人員和其他藝人和他說話,他都冷冷淡淡的,一點也不熱。
直到兩人談,許稚意才發現這人本,和之前對他的認知截然相反。
他不僅不冷悶,偶爾說出口的話,還能把許稚意弄得面紅耳赤,無力招架。
就像現在。
隨隨便便一句話,把許稚意的記憶拉回到昨夜。
瞬間,那些旖旎畫面涌腦海。
許稚意耳廓不控的紅了。
清了清嗓,給周硯回了個表包,才告訴歡:“周硯送的。”
歡點點頭。
就在許稚意以為這事過去時,歡突然問:“姐,你昨天穿的那條子呢?”
那是品牌方借的,今天得還,怎麼沒看見。
許稚意耳朵更紅了。
抿了下,佯裝淡定道:“那條子不是高定,你去涉一下,說我很喜歡,想買下來。”
“……”
歡盯著越來越紅的臉看著,明白過來。
子又被撕了。
-
從酒店離開,許稚意出現在機場。
回北城。
前段時間開機的一部戲還在拍攝階段,昨天也是因為電影節活特意請假出來參加的。
到貴賓候機室,許稚意接到經紀人焦文倩電話。
“到機場了?”
許稚意:“嗯。”
還有些倦,打了個哈欠,“怎麼了?”
焦文倩:“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隨便問問,你這部戲再一周就殺青了,下部戲也還在籌備階段,有沒有想在中間這個休息階段充實一下自己?”
許稚意問:“怎麼充實?”
焦文倩如實告知:“有個綜藝想邀請你參加。”
許稚意直覺猜測:“綜藝?”
“差不多是這質。”焦文倩說:“對方想讓你跟周硯合,你知道的,你們昨晚出圈的那張照片,足以讓cp活躍一年。”
許稚意笑了下,直接拒絕:“不去。”
焦文倩:“一點都不考慮?”
“嗯。”許稚意說:“我們倆以前都沒答應要一起參加節目,現在更不會了。”
差距擺在面前,許稚意不想拉著周硯上節目,更不想蹭他的熱度。
再者,知道的,周硯不喜歡上綜藝。
焦文倩了解,知道在想什麼。
但還是抱著一僥幸心理,“萬一周硯覺得可以呢?”
其實想讓許稚意上綜藝,也是因為最近熱度確實降了不。
許稚意近年來作品產出不行,必須要有綜藝或其他熱度維持。不然,就算是有那張臉,有過往的那兩部電影支撐,也會過氣。
娛樂圈最不缺的是新人,是。
許稚意堅定說:“他可以,我也不可以。”
焦文倩:“……”
沒轍。
“行吧。”嘆了口氣,“不勉強你。”
許稚意“嗯”了聲,知道焦文倩是為自己好。
輕聲:“謝謝倩姐。”
焦文倩:“謝什麼呀,這些事都是你拿主意,我總不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參加。”
不是那樣的經紀人。
在許稚意還沒開口前,話鋒一轉問:“不過我還真想問問,你準備跟周硯一直這樣下去?”
許稚意沒懂這話的意思,“什麼?”
焦文倩:“你們倆在一起這麼久,就一點都沒想過要公開?”
聞言,許稚意玩笑道:“公開了到時候分手,那不是很難堪?”
想也不想說:“我不要。”
焦文倩:“不是。”
很是費解,“你就不能盼著你跟周硯好?你們倆是千萬網友最看好的一對cp,你怎麼就覺得自己會跟周硯分手?”
許稚意抬眸著窗外的行人,沒吭聲。
不回答,焦文倩就當在開玩笑。作為看著和周硯走過來的經紀人,從不覺得兩人會分手。
當初和周硯經紀人林凱都覺得他們倆想在一起是戲太深,給兩人做了不思想工作,讓他們分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電影。
戲拍完,他們要學會從電影里離,要懂得從戲中走出。
結果,周硯和許稚意分別告訴他們。
在拍第二部電影時,他們就沒把對方當作過劇中人,在他們的意識里,周硯是周硯,許稚意是許稚意。
這理由一出,焦文倩和林凱無話可說,只能同意兩人往,默默給兩人做掩護。
這一晃,三年過去了。
想到兩人走過的這三年,焦文倩慨:“時間過得真快。”
一眨眼功夫,幾年就過去了。
許稚意非常認可這話。
安靜了會,突然喊:“倩姐。”
“什麼?”
“綜藝我不上,但如果有單人不跟周硯合的綜藝,我可以去。”
焦文倩一愣,驚詫道:“想通了?”
許稚意:“算吧。”
其實從昨天下午看到自己被人拎出來拉踩時,許稚意就在反思,之前的很多選擇是不是錯的。
以前不想參加綜藝,一個是因為懶,另一則是想專注拍戲。
有個表演老師告訴過,藝人不要在鏡頭面前過多消耗自己本,那樣很容易磨滅掉自的靈氣。一直都記著這句話。
但昨天看那些維護自己的被人抨擊,許稚意又想,在休息間隙,接適當的綜藝,做適當的曝,或許也是可行的。
在維持熱度的同時,也可以跟多一點互。
畢竟從首次出現在大熒屏時,就在盼能在綜藝節目看到,能看到日常生活的,他們想對有更多的了解。
有這話,焦文倩恨不得立馬掛了電話去通知之前聯系過的幾位綜藝導演,告訴他們,許稚意愿意接綜藝了,有合適的可以談。
“行。”焦文倩著自己激的心,“你要是愿意上綜藝,我敢保證,你什麼都不做,就坐在鏡頭前,都有一大批觀眾愿意看你。”
許稚意被的話逗笑,“沒那麼夸張。”
聽到廣播提醒,“要登機了,有合適的你跟我說。”
“行,落地告訴我。”
-
上了飛機,許稚意給周硯發了條消息告知,把手機調飛行模式。
原本,想在飛機上補補眠的。
但坐下后又不怎麼困了,許稚意靠在舷窗,盯著云層發呆。
驀地,歡在旁邊靠了聲。
許稚意挑眉,扭頭看,“怎麼了?”
歡正在逛‘中意’cp的超話,在看到有人在里面發的話后,實在忍不住了。
悶悶道:“有跑超話罵你了。”
大家默認的規則,cp磕糖在超話里磕,就算是同人小說和視頻剪輯,基本也都發在超話里,有發去其他找罵。
唯也一樣,安利在自己家超話安利,跟cp一直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
雖有幾個瘋魔的,但基本一出就會被舉報。
但最近不同了。
可能是因為許稚意又出被搶了資源,而周硯又拿了獎,所以有些等不及了。他們迫不及待想讓兩人解綁,想讓cp超話解散。
因此,他們“”來了cp超話。
許稚意:“……”
接過手機,低頭去看。
映眼簾的是好幾條抨擊的言論,來自同一個微博用戶。
「硯哥獨:希有些人能有點自知之明,別來蹭熱度了。」
「硯哥獨:三年了,紅利吃的還不夠?」
「硯哥獨:還有奉勸有些沒腦子的cp別整天臆想,硯哥脖子上就是蚊子咬的,別不要臉的來湊行不行!」
「硯哥獨:我真吐了呀,怎麼你離開周硯就沒辦法獨立行走?」
「硯哥獨:哈哈哈不過確實是沒辦法獨立行走,畢竟沒了我硯哥,某些人兩部電影都撲,投資五億票房三億不到也是圈傳奇故事。」
歡看許稚意越來越冷的神,心驚膽戰。
試圖把手機拿回來讓別看了,許稚意沒讓。
歡后悔了。
剛剛就不該出聲罵人。
“姐。”歡哭無淚,“別看了。”
許稚意點進那個人頭像去看,發現微博里發的全是和周硯有關的東西,轉發周硯的代言,以及機場照點贊等等,當然中間還有幾條罵自己的。
刷著看了幾分鐘,許稚意把手機還給歡。
歡直接點了舉報。
舉報完,去看許稚意:“姐。”
許稚意沒應,掏出手機,想給周硯發消息。
字敲下,許稚意深呼吸了下,又冷靜下來。
不能殃及對方。
這不是周硯的問題。
許稚意沉著臉摁滅屏幕,朝歡攤開手,“眼罩呢?”
歡一愣,立馬找出來遞給。
許稚意接過,“我睡會。”
歡:“……好。”
看許稚意歪著頭休息,歡思忖了會,給周硯助理鄭元發了幾條消息。
不知道這事要不要告訴周硯。
之前,吵架的事兩人從不會放在心上,吵的,他們恩他們的。可這會歡不確定了。
因為周硯已經過分到去cp超話罵人,且還讓許稚意看完了。
-
許稚意并不知道歡心里在想什麼,也沒心思去在意。
看到那些話,之前一直都以為自己不會有太大的,可到這會才發現,不是的,其實很在意。
很在意周硯對自己的評價。
至于原因,無非是因為那個在超話發那些言論的人說的全是事實。
因為上上部電影,就是投資了五億,票房不到三億。
許稚意是領銜主演,可實際上在上映電影里的鏡頭,不超過十分鐘。
很狗又現實的原因,得罪投資方了。
電影殺青的那天,劇組全員工聚餐。
那天晚上,投資方也來了。
在許稚意拍攝時,投資方便來過劇組好幾次,也試圖給許稚意送過幾次禮。全拒了。
那天晚上。
許稚意配合喝了好幾杯酒,原本想,已經明確拒絕過對方,對方作為一大老板,應該會知難而退,不勉強于。
卻沒想,對方試圖給下藥,強行將帶走。
許稚意子向來倔。
和深的人都知道,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不愿意做的事,你再怎麼威脅,也不會去干。
在對方不知道第幾次拿著酒杯靠近,手搭在肩上想喂喝酒時,許稚意想也沒想,拎起桌上的酒瓶朝那個人砸了過去。
之后,許稚意經紀公司出面涉。
對方提出,要道歉,要主送上門。
如果不做,對方要起訴,甚至還要剪了在電影里的所有戲份。
許稚意沒理。
不僅沒把自己送過去,連道歉也沒做。
焦文倩那段時間對是真無可奈何了,最后的最后,遠在深山里拍戲收到消息的周硯趕了回來做涉,許稚意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總而言之,這件事是不了了之了。
同樣的,許稚意在電影里的戲份,也被剪了。
整個電影故事被剪的七八糟。
主演不再存在,故事線讓人看得懵,票房自然慘淡。
當時,許稚意被同行被網友嘲笑了三個月。到現在,依舊有人說。
但這個事,一直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
只是,在那部電影上映后,確確實實沒有電影劇本找了。
昨天參加電影節活的作品,還是在那部電影上映前接下的。
可現在被周硯的這樣罵著,這樣明確指出來嘲諷,后知后覺開始難過。
許稚意推開眼罩,側目看向旁邊的助理。
歡睡著了。
看睡得香甜的小助理睡半晌,出手機給周硯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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