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很厲害的人。”
茂眼睛一亮,期待地看著微月,“你說真的?”
“假的,傻子的話都是假的。”微月瞇眼甜甜一笑,不客氣破茂眼中期待的泡泡。
果然!茂恨恨瞪了一眼,但又知道自己說不過,隻要咬著不說話,片刻後,他才問道,“你會不會下棋?”
微月挑眉,指著那象棋,“這個?”
“母親說做人做事就像下棋,要深思慮為每一步做好準備,要看對方的下一步,懂得運籌帷幄,可是我還沒學會,所以母親才不理我了。”茂委屈地低下頭,這象棋好難的,他好不容易才記下每個棋子的名字,可是沒有一次能贏過母親。
“象棋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最強的是飛行棋,比你這個好玩多了。”微月嗤之以鼻地搖頭,象棋有幾個棋子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有興趣,不過那潘微華也真是的,教一個五歲的孩子耍心機?這是什麽母親嘛。
“什麽是飛行棋?”茂歪著頭,好奇看著微月。
“這個……下次再告訴你,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不然你母親會擔心你的。”微月有點頭疼,這時候哪來的飛行棋啊。
“母親才不會關心我。”茂神落寞地道,一雙明亮的大眼好像有和年齡不相符的悲傷。
微月一顆鋼鐵似的心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有些玻璃心,“下次你來找我,我教你飛行棋,現在讓吉祥送你回去吧。”
說完,微月差點想掐死自己,竟然不知悔改地繼續同心泛濫,簡直是自尋死路啊。
茂看了看微月,小孩子的本始終還是玩的,聽到有好玩的飛行棋,他心了,於是,便點頭讓吉祥送他回去。
吉祥哭笑不得地看了微月一眼,道,“小姐,您在這等著,奴婢送了茂回去之後便回來。”
“我自己先回月滿樓。”微月心低落,在懺悔自己不該隨便憐憫他人,如今才是最可憐的那位。
第16章潘家姐妹
回到月滿樓,如玉還跪在茶廳,見到微月進來,馬上爬到麵前,磕頭認錯,連聲賠罪。
微月眼底蘊滿笑意,卻高高翹起,“哼,我都說了,你才是傻子。”
“是,奴婢是傻子,小姐,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如玉哭著道,已經跪得膝蓋麻木,地上冰涼刺骨的寒意鑽進腳底。
“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算了,我去睡覺。”說罷,微月轉走向房間。
如玉心一喜,這小姐果然還是容易心的,“小姐,奴婢服侍您。”撐著椅子想站起來,雙腳卻完全使不上力,整個人摔了下去。
荔珠急忙過去扶住。
微月抓了抓頭道,“不用你服侍了。”
如玉懊惱地錘了自己大一下。
進了房間,微月便把門關上,重新將文房四寶取了出來,仔細想過了,要能自由出十三行,隻能扮男裝。
當然,不會以為像電視那樣,把頭發辮一大辮子,戴上帽子就能招搖過市,誰也不是白癡,潘微月本就是個白皙的大,就算再怎麽裝也看得出是個的,所以,想了個很俗很狗,但肯定很有用的方法。
那就是麵!找人散布隆福行東家麵貌奇醜無比,那戴麵不就可以解釋得通了?還有耳的問題,得找個理由才好。
微月畫了一個半邊麵,正準備在紙上注明了要用什麽材料和尺寸,吉祥回來了。
將心中想法告訴了吉祥,吉祥很吃驚,但還是覺得此法可行,於是,又幫著量了尺寸大小。
不知過了多久,案幾上蠟燭已經剩下半截。
“明日讓劉叔找人幫我把麵做了。”微月將那畫著麵和尺寸的圖紙給吉祥後,滿足地打了個哈欠,“睡覺!”
吉祥看了看那圖紙,隻覺得這位小姐想的東西真是令人捉不。
微月今日心大好,方一沾床很快便進甜的睡眠,還做了個發大財的夢。
第二天,起得很早,剛吃完早飯,春桃便來了。
“小,爺已經吩咐了馬車在門外候著,人事也準備好了。”春桃給微月請了個蹲兒安,笑著道。
微月不自覺地皺眉,差點就忘記了,今天要回潘家呢。
“我不想去。”微月拉著春桃的手,可憐兮兮地撒著。
“小不必擔心,春桃會與您一塊兒去潘家的。”春桃微微一笑,似是在安微月。
微月嘟著,“潘家不好玩。”
“那咱們就不去玩,隻是去作客,很快就回來的。”春桃道。
微月也知道今日是非得回潘家不可,於是,便不再多言,由著春桃和吉祥陪出去。
方宅正門外麵,停著一輛華麗的大馬車,車足能容納數人,微月搭著吉祥的手進了車,突然有些傻眼。
“茂?”看著那個坐得小板直直的孩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怎麽會在這裏?
春桃在後解釋,“爺說讓茂也去給潘老爺拜年。”
微月撇了撇,在茂對麵的坐榻坐了下來。
茂哼了一聲,孩子氣十足地瞪了微月一眼。
春桃笑了笑,吩咐車夫可以啟程了。
到了潘家,已經有數名著鮮豔的丫環在門外等著,見微月們來了,立刻上前迎接,當然,們迎接的是茂,而非微月。
微月不甚在意這些人對的無視,反正在潘家本來就沒什麽地位,而且今日應該不止一個出嫁的兒回娘家,如果沒記錯,在之上的幾位潘家小姐除了潘微卿,似乎都出嫁了,且嫁的都是家世不錯的人家。
來到大廳,除了端正坐在上首的潘老爺夫婦,還有幾位比較寵的姨娘,卻不見潘家的幾位爺,隻有幾位姑娘,還有個出乎意料的影,微月驚訝看了那個坐在潘老爺下首的子一眼,這不是白姨娘麽?怎麽會在這裏?
白姨娘回以微月一個淡然從容的笑。
微月見了,心中也安定下來,上前幾步,給潘老爺和潘梁氏請安。
潘老爺端肅的臉麵無表,淡淡地應了一聲,“坐下吧!”
微月謝了坐,在白姨娘邊坐了下來,心中暗咐著,這大廳中說也有十來位姨娘站著,怎麽偏偏隻有白姨娘能坐著,位置還在之前?看了看潘老爺,又看看白姨娘,心中狐疑更甚。
茂也一本正經地上前給潘老爺他們請安,那稚氣的聲音清脆響亮,連潘老爺都泛起了寵溺的笑,“茂晟給公公、婆婆請安,祝公公、婆婆新年如意,福壽安康。”
“乖,乖孫,來到婆婆這兒來,婆婆給你利是。”潘梁氏高興地摟過茂,直往他的臉上親吻著。
潘老爺含笑道,“茂是越來越懂事了。”
接著,潘老爺簡單問了微月在方家的況,又問了關於潘微華的近況,微月顛三倒四地回答,氣得潘老爺差點跳起來,隻是如今是過年充滿喜慶的節日,所以潘老爺忍著氣不便發作。
“好了,你去和你的姐妹們說說己話吧。”揮了揮手,潘老爺有點想眼不見為淨的意思,他實在想不明白,微月怎麽就一點都不像的親娘。
微月看向那些所謂的姐妹,們除了對充滿鄙夷和嫉妒之外,不認為們之間有什麽己話能說的。·思·兔·在·線·閱·讀·
與白姨娘對視一眼,眼底蘊上笑意,便被十六妹親熱拉著離開了,“七姐姐,我們到屋裏說話去,我可想你了。”
微月挑了挑眉,咧嗬嗬笑著,與五小姐潘微卿對上了眼,對方隻是譏諷冷笑,隨著們一起到了後院。
春桃得陪著茂所以沒跟著來,而在經過後花園甬道時,吉祥得了微月的暗示,悄然無聲地退下了。
拉著微月的小姑娘閨名微苗,在潘家排行第十六,但實際上比微月隻小了一歲,子很是開朗活潑。
“七姐姐,昨天我掐了幾束鮮花在你屋裏的花瓶,今年的花開得很好呢。”潘微苗挽著微月的手,笑得很甜。
微月嘿嘿笑著,“我們家大花園的花也很漂亮。”
和潘微卿走一起的姑娘猛地大步走到微月前麵,這姑娘年紀看起來和微月相差不遠,顯得有些蠟黃,下尖尖的,聲音有些刺耳,“嘖,微月,你這是顯擺呢,以為嫁給十一就是烏了凰嗎?”
微月低下頭,委屈看著十三小姐潘微柳,“我才不是烏。”
潘微柳咯咯地笑了幾聲,“真不明白家姐怎麽會選中你,你憑什麽配得上十一?”
“那你去嫁啊,你為什麽不去?”微月突然雙手腰,聲音也大了起來。
潘微柳臉一紅,支吾了幾句才大聲道,“我是說五姐姐比你更適合,論外貌論才華論份,五姐姐都勝你千百倍有餘,真不知道你踩了什麽狗屎運。”
微月看了一直沉默不語看戲的潘微卿一眼,笑得很得意,“原來踩狗屎就能嫁給十一,你怎麽不去踩,你去踩啊!”
“你……你敢罵我?”難道腦子撞壞了,膽子也會變大嗎?以前的微月可不敢這樣和說話的。
“我沒有罵你!”微月仰起頭,更大聲地吼了回去。
潘微卿似笑非笑看了微月一眼,對潘微柳道,“十三妹,不要和七妹計較,七妹如今還是潘家的貴客呢,不可失禮。”
潘微柳似很聽潘微卿的話,聽到這麽說,瞪了微月一眼,沒有再回。
潘微苗笑道,“是呢,難得七姐姐回來,我們還是回屋裏好好說話吧。”
微月被潘微苗拉著回到以前的房間,腦海裏努力回憶本尊的記憶,潘老爺有數十個小妾,有二十幾個兒,兒子有七個,嫡出的兒隻有潘微華和四個兒子,對其他人印象不深,隻知道潘老爺最喜歡的就是微華和眼前這幾人。
到了房間裏,丫環們已經捧上茶果,屋裏的擺設和微月記憶裏的有些出,好像家不一樣了,東西也多了不,果然了凰到的待遇是不同的。
“七姐姐,你親之後,我都了個人說話,而且十五老是和我搶車子,太討厭了。”像們庶出的小姐是沒有專門的馬車的,需要流著使用,以前有七姐姐的份上給,如今卻總要和其他姐妹搶車子用,實在懊惱。
微月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好奇地看著微卿將所有丫環都打發出去。
“十六,二姐姐就要來了,你還不趕去前院接?”潘微柳把微苗拉了起來,推著向門外走去。
“可是我還有話要跟七姐姐說呢。”微苗聽到和自己同胞所出的二姐姐要來了,心裏一,卻有舍不得微月。
“一會兒再說,微月又不會不見了。”微卿含笑道,看姿態端莊,語氣平和,頗有幾分潘微華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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