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一邊往大堂走,一邊安道:「殿下不過喚我去說說話而已,宋嬤嬤不必擔憂。」
「老奴倒還是好的。」宋嬤嬤一邊引著往大堂走,一邊道:「老夫人得了消息,險些抹了淚,當年……」
宋嬤嬤話未說完,秦婠就已經踏進了大堂,大堂殷老夫人和秦暘都在,就連尹婉也站在殷老夫人邊,瞧著,應該是安殷老夫人了好久。
殷老夫人瞧見,又急又氣的拍桌子:「你個混球,又在外面惹了什麼禍?!你闖禍之前,想過侯府上下沒有?」
尹婉站在殷老夫人旁,連忙輕順的背,聲道:「祖母您別生氣,婠兒妹妹這不好好的回來了麼?」
秦婠看了尹婉一眼,然後快走兩步來到殷老夫人面前,牽了的手,輕輕晃了晃,撒道:「祖母怎的吧婠兒想的那般不堪,婠兒才沒有惹禍,不過是個誤會罷了。」
秦暘站在一旁,皺眉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太子殿下怎會猜疑是你拿了丟失的玉鐲?」
秦婠聞言轉頭看他,淡淡道:「準確的說,太子殿下並沒有猜疑我,而是那些參加百花宴的世家小姐和公子說是我拿的,太子殿下這才喚我去問問罷了。」
「為何那些公子小姐,會說是婠兒妹妹拿了玉鐲?」
尹婉一臉疑的模樣:「明明去百花宴的人那般多,為何他們獨獨說是婠兒妹妹拿的呢?」
秦婠聞言冷笑一聲,轉眸看向道:「這就要問姐姐了。」
「婠兒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
尹婉一副傷模樣:「又不是我讓那些公子小姐指認於你,這同我又有何關係?」
「行了!」
殷老夫人皺了眉,冷聲喝止了秦婠與尹婉的你來我往。
見二人都閉口不言了,這才反握了秦婠的手,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是場誤會罷了。」
秦婠串好的說辭,大概的說了一遍:「昨兒個我去參宴,到一眾公子小姐的孤立,他們不待見我,我便自己尋了個僻靜的地兒待著,恰巧遇到了醉酒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昨日只待了全公公一人赴宴,全公公為殿下去尋醒酒湯,殿下邊無人照料,他恰巧瞧見了我,誤將我當了侍,命我服侍他。」
聽到這裡,殷老夫人急忙打斷了的話:「服侍?如何服侍的?」
秦婠瞧了瞧被殷老夫人握痛了手,做了個惱的表:「祖母!您想到哪去了,太子殿下不過是讓我為他倒了杯茶罷了。」
殷老夫人聞言,知曉自己是想多了,當下鬆了秦婠的手,輕咳了一聲:「你接著說,後來呢?」
「婠兒知曉男有別,為殿下到了茶之後,婠兒便請離了。太子殿下飲多了酒,許是瞧我合眼緣,便要將那鐲子贈與我,還著我當著他的面兒給戴上了。」
秦婠出手,將自己腕間的玉鐲給殷老夫人看:「便是這隻了,這鐲子那般小,婠兒本是不願戴的,可醉酒的太子殿下非要婠兒戴上,險些還生了氣,婠兒無奈只能戴著了。」
說到這裡,秦婠嘟了,一副嫌棄的模樣:「戴上之後,太子殿下這才允我離開。可這鐲子太小了,婠兒手痛了好久。」
殷老夫人仔細看著秦婠腕間的鐲子,皺了眉頭沒有說話。
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放下道:「既是太子殿下所贈,為何又有失竊之說?」
「還不是太子殿下糊塗!」
秦婠跺了跺腳,學著原主驕橫又口無遮攔的模樣道:「他飲醉了酒,就不記得此事,只依稀記得當時有個子進了他歇下的客房,今兒個殿下見到婠兒,這才將事的來龍去脈給想起來。」
殷老夫人眉間鎖,聞言略有些嚴厲道:「太子殿下乃一國儲君,不得出言不遜!」
秦婠撇了撇:「本就是他酒後糊塗嘛,婠兒又沒說錯。」
殷老夫人責怪的看了一眼,到底還是沒再說出什麼責備的話來,只嘆了口氣道:「太子殿下是想起來了,可即便這是誤會,外面的人也只會認為,是你拿了這玉鐲,太子仁厚顧著侯府臉面,這才說是酒後所贈。」
秦婠哼了哼:「他們說便說,即便沒有這事兒,他們也看不起我。」
話雖是如此,可子清譽何等重要?
殷老夫人連連嘆氣:「罷了罷了,我的婠兒委屈了。」
安完了秦婠,殷老夫人轉眸看向紅苕,冷聲道:「紅苕!那會兒你去哪了?陸國公府是何等地方,你怎可讓小姐獨自一人待著?!」
紅苕心裡一慌,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慌的朝秦婠看了過來:「紅苕……」
「祖母您別怪。」秦婠替紅苕解圍道:「席間我讓那幫人給氣飽了,氣消了這才覺得,便讓紅苕替我去尋吃食了。」
殷老夫人聞言,看著紅苕冷哼一聲,到底還是有些怨怪,並未讓起。
轉而看向秦暘道:「暘兒,你是怎麼做兄長的?婠兒了那般多的委屈,你那時又在何?!」
秦暘低了頭:「暘兒知錯,還請祖母責罰。」
殷老夫人看著他,冷聲道:「祖母不管你在耍什麼聰明,但婠兒畢竟是子,百花宴魚龍混雜,婠兒運氣好,遇著的是太子殿下,若是遇著心不正之人,借著醉酒犯下錯事,你那些小聰明可能救?!」
秦暘聞言抬眸看了一眼秦婠,眸中皆是歉疚,他低頭懇聲道:「祖母教訓的是,暘兒知錯。」
殷老夫人皺了眉:「你既知曉錯,便罰你在祠堂跪上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是不是太久了些。」
尹婉面上滿是焦急:「再過不久便要用飯了,大哥這會兒去,定是連飯也用不上了。婠兒妹妹,你幫著勸勸祖母啊。」
秦婠朝尹婉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秦暘將的模樣看在眼裡,臉上了幾分落寞,他朝尹婉道:「不必了,此事本就是我的錯,我甘願罰。」
說完這話,他朝殷老夫人行了一禮,二話不說轉出了大堂。
尹婉著急的還要再勸,殷老夫人卻看著冷聲道:「此事與你無關,你便莫要摻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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