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子慎說這句話的時候, 常寧的腦子稍微懵了一下。

經年從軍，鮮有人給說這些男之事，后來斷歸京, 母親離世，便更無人與說這些了。

因此全然未能理解，“要我”這是什麼意思, 甚至還開口問道：“子慎, 這是何意”

常寧不知，就這麼未經大腦的一句話, 今后會讓無數次在榻上追悔莫及。

陸子慎看著常寧一臉迷茫的樣子，并沒有直接回答的話，而是立在的后, 通過面前銅鏡看著里頭的倒影，輕輕挲著手上的骨節。

銅鏡中的子微微側著頭, 也通過銅鏡來看他, 那樣子俏皮又可，莫名的牽扯著陸子慎的心, 緩緩將他心中的圍墻沖出一道裂痕。

這一瞬間，他突然就不想只是說句玩笑話了, 他想要去試一試, 去試一試在的心中, 他是個什麼樣的位置。

因此陸子慎終是了有些干的, 將常寧的椅輕輕轉了過來。

“姐姐。”陸子慎微微低著眸子看, 將神中的侵占之意掩在微的睫下，語氣淡淡的，“姐姐真的想要知道這是何意”

常寧忽然間察覺到了他的不一樣，年周的氣有些低沉, 仿佛在克制些什麼，讓不得不手上了他的頭發，輕聲道：“子慎，姐姐不是非要知道，若你不子慎”

的話還沒說完，陸子慎便傾將打橫抱起，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連長鞭都沒來得及甩出去，便被人在了榻上。

常寧傻了。

陸子慎宛如一座大山將在下，一只手錮著的雙腕在頭上，另一只手則有些暴戾的住了的下顎。

“子慎你做什麼”常寧對這種逾矩之事極為惱怒，眸中盛著火意，語氣卻冰冷的讓人發抖。

上的年未回，一只手松開的下顎將榻上的帷幔拽了下來，瞬間便讓四周陷了一片黑暗，在這般幽暗寂靜的空間中，常寧只能瞧見陸子慎閃亮亮的雙眸，在流連的臉頰時，出了一抹從未見過的神。

想要將他甩下去，可終究是小瞧了年的力量，在頭上的雙手被他錮的死死的，半分都彈不得。

下一瞬，小狼狗呢喃著喚了一聲姐姐，然后便開的襟，在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常寧剛想要罵出的話瞬間被堵在嚨里，驟然的疼痛讓不悶哼一聲，而后在黑暗中瞪大了雙眼，瞳孔驟然收著，滿臉不可置信的對上了陸子慎含著濃濃的眸子。

他他他他剛才做了什麼

鎖骨上痛不痛常寧已經不在意了，現在滿腦子昏昏沉沉的，好像喝了一斤的燒酒，全然不知今夕何夕了。

下顎被他再次起，有冰涼的指間挲向的珠，迫使常寧不一個栗，自保的張咬了他指間一口。

這一口咬的不輕，常寧的舌尖甚至都到了一抹腥，顯然是被咬破了。

頓時有些懊惱，子慎還是個孩子啊，咬的那麼用力，往后留下疤來可如何是好

然而陸子慎并沒有在意這點痛苦，他此時，已經被下子迷的昏了頭。

他夜視能力很好，因此他能瞧見子的襟被他扯的有些凌，他也能瞧見子的鎖骨上留著不大不小屬于他的牙印，亦能瞧見子的臉上有些花容失，合著角他指間的跡，簡直是一劑致命的毒藥。

這個下人，必須是他的，也一定是他的。

防線崩潰往往只在一瞬間，陸子慎心中的圍墻土崩瓦解，萬籟俱靜中只站著一個人，就是常寧。

他的眸子終于盡數染幽深，鶩的視線盯著常寧的紅，肆無忌憚的淌了出來。

常寧心中一驚，從未見過這般可怕的陸子慎，低垂著的眼神中就有著要吞噬一切的能力，讓人瞧見便不自覺的不寒而栗。

忙低了聲音，故作惱怒：“陸子慎”

在上的年子微微一僵，著下顎的手也松了下來。

可眼神中的侵略之意毫未減，常寧甚至瞧見他的眼尾慢慢爬上一縷猩紅，將他此刻的樣子襯得更為可怖。

常寧忽然就不敢再他了。

這般樣子的陸子慎，與那日夜間夢魘、今日下午陷癲魔的陸子慎，毫無二致。

怕若自己貿然他打他，會讓他陷更痛苦的回憶，便只能瞪著眼睛瞧他，讓他自己的怒意。

上的年好像發現了的縱容，角漸漸勾起了一抹笑意，而后慢慢湊近了常寧的臉。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常寧的臉上，接著便有溫熱的在的上，小心翼翼的將角的跡舐干凈，可他愈發覺得不滿足，竟慢慢的吸吮著起來。

常寧的腦子里頭轟一下炸開了花，的渾不住抖，心也狂跳不止，覺周都已經發麻失去了知覺。

偏偏那冰涼的指間又挲上了鎖骨的齒痕，兩相刺激，竟讓漸漸回了神。

“陸子慎”常寧又又惱，正好趁著他將挪開的瞬間，低聲喝斥著他。

可年的眸中之仍是毫未改，反而在瞧見頭上被錮的雙手時，頭還不自的了。

常寧自然不知現在的自己，有多人。

那雙被他錮在頭上的雙手就仿佛是一個火引，而這個引，是讓所有男人都無法克制的，致命的引。

那是一種獨占的信號，是放肆的妖嬈與，是的將軀毫無保留的顯出來，是罪孽。

在此時陸子慎的眼中，下的人是他的，他看著常寧微微迷的神，不住想要在上再留下幾個屬于他的印章，從上到下，從外到。

這種想法充斥著年的心頭，讓他忘記了自己曾經只想利用的想法，此時此刻，他想要擁有，完完全全的擁有。

他用另一只手將常寧頭上錮的雙手拿下來，而后沒給逃的機會，兩雙手十指握在枕邊兩側，完完全全的向了。

常寧的不得，雙手也被在兩側錮著，此時的就好像一個可以任人玩弄的布偶，半分自由都沒有。

不再喚他了，只是瞧著他將頭得寸進尺的湊向了的脖頸，茸茸的腦袋輕輕蹭著，鼻尖不斷噴灑出炙熱的呼吸，可舌尖，卻舐上了鎖骨的齒痕。

年忘我的嗅著只屬于常寧的氣息，眸中鶩之愈發深重，神已然迷，漸漸不再滿足于鎖骨的位置。

“姐姐”他嗓音沙啞，輕喚常寧，試探的吻向鎖骨下。

常寧未應，盯著床幔，臉上沒有半分神。的腦海中思慮過無數種將年趕下去的辦法，可要麼是不舍手，要麼是無法手，這般別扭的思維幾乎將扯碎，也忘記了去制止上的年。

“姐姐”年沒得到常寧的回應，以為在縱容，嗓音便更為嘶啞的喚著，不安分的往下吻去。

有淡淡的馨香傳來，他不用力的嗅了嗅，心里頭有異樣的覺漸漸膨脹起來，讓他的神有些鶩。

鎖骨下漉的愈發強烈，常寧控制著想要把他扔下去的沖，淡淡看著他。

即便不通曉事，此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了，若再如此縱容下去，與子慎，今后便只能各不相間了。

“姐姐”陸子慎的第三聲喚，語氣已經皆是迷，低沉沙啞的聲音充斥在的耳邊，讓的心尖都莫名一。

年的手更為放肆了。

這些作有些逾矩了，即便他什麼都沒做，這也讓常寧無法接。

的眼角有一滴不知名的淚過，而后終于啞著聲音開了口：“陸子慎，你可還知道，我是誰”

上好似要與融為一的年氣息呆愣住，隨即便抖著將往上湊著，咬上了的耳垂，語氣人心扉：“是姐姐是我的姐姐。”

他啃噬著的耳垂，往下又蹭著的肩頭，像一只困，尋到了屬于自己的糧食，恨不得立刻將其拆骨腹。

陸子慎的作讓常寧渾發了抖，子也漸漸的了下來。

可不能沉迷，仍是冷著語氣，淡淡問他：“弟弟，該對姐姐這樣嗎”

“不該，可我喜歡姐姐。”年停住，不安分的頂著，惹得常寧腰間一陣。

“子慎，你喜歡姐姐，是因為姐姐在這一段時間照顧你，我們相識未及一月，你對我的這種喜歡，只是基于被照顧的，親的，喜歡。”

“姐姐，不是的，我喜歡你，是想要把你占為己占為己有的喜歡。”

年的眸子在黑暗中輕輕閃爍著，炙熱的目讓常寧也覺得難以抵擋。

這樣，不行。

“子慎，若你不下去，從此你我之間便再與分可言，往后怡蓉水榭也不會歡迎你，你當愿意去哪里便去哪里。”

“若你不下去，怡蓉水榭也再不會有人給你繡荷包，不會有人給你買新裳，亦不會有人再陪你習書。”

“你也再沒有我這個姐姐。”

這些話就像刀子，一下一下的剜著常寧自己的心。

而直至此刻才發現，原來對于陸子慎的意，就連自己都并未當做親。

慘了年與惺惺相惜的心，也慘了年與撒的樣子，更慘了年無時無刻不陪著自己的態度。

可這是世人常說的嗎

常寧并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這對于此刻的來講，無異于在凌遲。

黑暗的榻上寂靜了許久，在上的重量終于一輕。

陸子慎從上爬下去了。

終于可以撐起子，指間屬于年的氣息褪盡，出手毫不思索的扇了他一掌。

常寧習武，力道重的很，這一掌下去，陸子慎的角瞬間滲出一跡。

他的頭發因為適才蹭向的脖頸，此時顯得凌不堪，而臉上的紅也并未褪去，因著現在角的那跡，看起來有種意外的凌。

“姐姐，我”

陸子慎神中的鶩之漸漸褪去，看著衫不整的常寧，眸中瞬間盛滿無數的委屈，還漉漉的蒙上了一層水霧，毫不顧臉上的灼痛，安靜低著頭跪坐在的面前。

他在心里說：對不起姐姐。

可到了明面上，這話卻怎麼都無法再說出口了。對不起什麼是對不起自己不顧的想法，意強上了還是對不起自己對的那暗的心思，從來都不止于姐弟誼之間嗎

一開始他只想試探自己在心中的位置，可慢慢他貪婪的不止于此，他想要，想讓全上下都屬于自己，想把永永遠遠的錮在自己邊。

這些話，他能對常寧說嗎

他當然說不出，因此只能低著頭，等待著常寧的近一步發泄怒氣。

“陸子慎，你走吧。”常寧語氣并無波瀾，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衫，纖細的手指在和發上勾出一道人的曲線，好像毫不在意適才發生的事。

可越是這樣，陸子慎便越是心慌。

他忙道：“姐姐，我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求求你”他的語氣漸漸染上了哭腔，在黑暗的榻上顯得格外讓人心疼。

常寧的指尖了，心里頭莫名的就了下去。

想要緩和了語氣同陸子慎說不趕他走，只要他以后安守本分，仍然愿意將他視作弟弟，讓他好好的長大人。

然而下一瞬，一只大手就鉗住了的下，力度之大教常寧都忍不住有些疼。

“為什麼為什麼要攆我走嗯”陸子慎的眸中盛滿了盛怒的火氣，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語氣卻慢慢含著意，“不要姐姐，不要讓我走我害怕，姐姐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