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李水臨終前讓我去找元酒的事給老孫頭說了。
老孫頭聽過後問我知不知道那個元酒住在哪。
我說不知道,就知道他在古銅巷。
老孫頭說:“古銅巷那麽長一條巷子,左右都是商販,不知道位置一家家找得找到天黑。”
我攤了攤手說那也沒辦法呀,大不了到時候拉幾個人問問,或許這個元酒在古銅巷裏還出名的呢。
等我吃完東西,我倆便出發去尋找這個元酒。
到了古銅巷,問了幾家店的商家,都說巷子裏沒有一個元酒的男人,就連姓元的都沒有。
我更加疑了,按理說李水不可能騙我才對!
我想著或許元酒不是巷子裏某個鋪子的老板,可能老板的丈夫,或是親戚之類的。
於是我就和老孫頭一人一邊,一家家店鋪詢問過去。
從上午的十一點一直問道了下午兩點多,烈日普照,曬得我都快要水了,可仍舊沒有找到這個元酒的下落。
就在我即將要放棄希的時候,我看到了街角的一家白事用品店。
這家店的位置極為的偏僻,都被隔壁的一棟高樓遮擋,再加上在巷子最尾端的角落,屬於那種掃不留神就會錯過的。
我來到門前,看了眼烏漆嘛黑的店,嘟喃著店家摳門,連個燈都不舍得打,隨後手敲了敲敞開的大門,小聲衝著店裏喊了聲:“請問,有人在嗎?”
等了半晌,見沒人回答,我又將音量調高了幾分,問道:“店裏有人嗎?”
我又等了十幾秒,見沒有回應,剛準備離開,店鋪裏就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來了!”
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櫃臺後麵的遮簾被人拉開,一個胡子拉碴,樣貌十分頹喪的中年大叔走了出來。
大叔撇了我一眼,一屁坐在櫃臺後邊,翹起二郎,很是隨意地問了句。
“小朋友,大人你來買東西?”
我說道:“不是,大叔,你知道這附近有一個元酒的人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大叔的眼裏閃過了一抹兇,一瞬即逝。
“不認識!”他的聲音也明顯冷了好幾度。
“哦,那算了。”我憾地準備要離開店鋪,就在這時,大叔忽然住了我。
“小朋友,你找元酒幹嘛?”
“你不是不認識嗎?”我說道。
大叔笑了笑:“哦,這個名字有點特殊,我好像聽過,你先給我講講,你找他做什麽,我再幫你想想,我從哪聽到的這個名字。”
一聽有了線索,我頓時欣喜起來,不過這件事說來複雜,而且我若把這整件事說給一個普通人,可能會嚇到對方,對方要是傳的話,可能還會把事給鬧大,於是我簡化了語言說道。
“就是我們村有個端公,做李水的,他前兩天去世了,臨死前說自己有東西落在元酒那了,要我們來取,但他卻隻說了元酒住在古銅巷,位置不清楚,所以我才要一家一家的問。”
聽到我的話,麵前大叔的臉一沉。
“你說什麽?李水死了!”
“對啊!大叔你也認識李水?你不會就是元酒吧?”從這個大叔剛才的舉,以及說話時的神態,我幾乎已經認定這人哪怕不是元酒,也肯定認識元酒。
而大叔接下來的舉,也算是驗證了我的猜測,他抬頭看了眼屋外,隨後示意我進到屋裏頭說話。
我跟著大叔來到店鋪後的房屋。
剛進來,我就聞到了一子盒飯以及臭子的味道,其間還夾雜著一中年大叔特有的氣味,十分難聞。
“李水真的死了?你確定沒騙我?”大叔很是激。
“你就是元酒吧!”我問道。
元酒也不否認,說道:“對!不過對外我從不用這個名字,你就我老九就好,趕告訴我,李水到底怎麽了,他應該不是讓你來找我拿東西的吧?”
確定了對方的份,我也就沒什麽好忌憚的了,將這些天發生的各種事件全部都給元酒說了遍。
聽完了我講述,元酒整個人顯得更加的頹喪,眼裏也有淚水在打轉,看來這元酒和李水的還不淺。
元酒抬頭看向窗外的天空,喃喃說道:“抱歉了老水叔!死前都沒看到你最後一眼,不過你放心,剩下的事給我就行!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說完,元酒了把眼淚,看向我:“事我都了解了,但煉製子母兇煞的手段本就罕見,隻有數一批人懂的,你姐如今被練了子母兇煞中的子煞,而又與你結了冥婚……把你的生辰八字報給我看看。”
我將生辰八字報給了元酒,元酒手掐算了一下,立馬搖頭否定。
“不對!這不是你的生辰八字。”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是被李小山撿來的,生辰八字也是他告訴我的。”
“你等等。”元酒說著,起道一旁的屜裏翻找起來,不一會功夫,元酒從屜裏拿出了一張黃符與銀針,遞給我。
“滴一滴在這張符上。”
我接過兩樣東西,照著他的話將左手中指紮破,滴了一滴到黃符上頭。
滴在黃符之上,頃刻的功夫,黃符上原本繁雜的紋路開始扭曲變形了起來,最後,形了一行不算工整的字跡。
一九九零,正月初九辰時。
照著黃符上的生辰,元酒掐指測算了起來。
然而算到一半,元酒的臉就是一變,冷汗撲簌簌地落下,看向我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震驚之。
“老九!你這是怎麽了?”我說道。
元酒突然一口鮮噴灑而出!然後他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我也顧不上自己被元酒噴了一子的,連忙將他扶起。
元酒的臉有些發紫,他晃了晃腦袋,說沒事。
“你記住,以後誰想要算你的八字,都不能告訴他!”
之後,元酒就仿佛大傷了元氣一般,說要上樓休息。
我問他:“那村子的事怎麽辦?”
“過幾天再說吧,想要煉製子母兇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的,你養父殺了兩個村子這麽多人,為的就是要吸收那些村民上的氣,是這件事,就夠他忙活一個禮拜的,至於你嘛,我注意到你上沾染了一氣,你這兩天是不是和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有接?”
我搖頭說沒有,自從逃出村子後,唯一和我接過的人就隻有老孫頭了。
“那個老孫頭肯定有問題。”元酒說著,給了我一張黃符,要我放在上,如果有不幹淨的東西靠近,黃符會保護我。
“對了,還有件事,你千萬要注意,別再讓自己流了,你的很珍貴的。”
又是這句話,之前李小山就說過我的很珍貴,卻不告訴我到底珍貴在哪,難道就因為能克製厲鬼怪嗎?
或許是看到我一臉疑的表,元酒又說了句。
“珍貴在哪,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你的每次流,都等於是在減你的壽,流的越多,減的越多,若想著要多活幾年,就自己多加注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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