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信號不算好,直升到100層,才堪堪轉出一格信號。
周酩遠又把手機重新放回西兜裡。
電梯門被打開,100層的走廊裡站著剛同非洲那邊負責人開過會的白栩。
白栩看見周酩遠,愣了愣,很快開口:“小周總,你怎麼又回來了?”
怎麼又回來了?
難道要周酩遠說他沒進去自己家的門,看了一晚上舒鷂笙歌鼎沸的生活?
周酩遠表面不聲,第一次不明磊落地說了個小謊:“忘了拿私人手機。”
話音剛落,在西兜裡的手機接收到滿滿的信號,開始瘋狂震。
周酩遠:“……”
午夜的金融大廈格外安靜,震聲十分明顯。
白栩大概是開會把智商都開了,十分傻地問了一句:“你手機震了,不看嗎?”
周酩遠繃著臉,繞開白栩,大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把追來準備匯報南非進度的白栩“哐”地關在辦公室外,才出私人手機。
上面一連串陌生的號碼,但只需要看一句,就知道這麼多信息都是誰發來的。
【歪?酩遠哥哥在乾森麼?】
【想你,想打電話給你。】
【想發信息給你。】
【一個人獨守空房,好想你呀。】
【酩遠哥哥是不是還在忙?】
【那我乖哦,等你回來要親親我哦~】
……
一眼看下去,十幾條信息堆在屏幕裡。
平時遇見無聊的信息他都會選擇忽視,不過現在,周酩遠一條一條慢慢看完。
看著舒鷂這些“真意切”的話,他嗤笑一聲,非常有緒地回了兩個字: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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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回信
一直到夜裡1點多,Healer的經紀人才開著保姆車過來,接走了這群磨人的小妖。
經紀人趙雅站在別墅門口,一頭波浪長卷發挽起來,目出幹練的氣勢。
如果說舒鷂像是Healer的姐姐,經紀人趙雅就是又當爹又當媽。
趙雅叮囑過大男孩們收拾好東西,才笑著對舒鷂說:“小舒老師,今天打擾你了,這幾個孩子沒喝酒吧?”
“沒喝,不過吃得多了些,雅姐回去別罵他們,偶爾一頓吃不胖子。”
“那對,”趙雅不聲,眼睛在舒鷂上掃了一圈,“舒老師還沒有想出道的想法嗎?我包裝出來的藝人你也知道,資源頂好,絕對紅的。”
舒鷂扶著門框笑起來:“別了,我志不在此。”
“行吧,你呀,就是太清醒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趙雅也不掃興,半真半假地玩笑著,“哪天要是忽然糊塗了、拎不清了,可別忘了找我。”
“好啊。”
馮凌子扶著舒鷂回二樓臥室後,也跟著Healer的保姆車走了,賓客散盡,只剩下還沒完全飄散的約火鍋香。
現代人的有個通病,閑了就想看手機,舒鷂抹出手機,才看見周酩遠發來的信息。
【呵呵。】
下午給周酩遠發信息時沒多想,就是覺得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被吵得太生疼,也要讓他一下吵鬧。
隨手發完,舒鷂也就忘了。
這會兒冷不丁看見周酩遠的回信,還意外了一瞬。
周酩遠這人,永遠不聲,很把真實的緒展出來,或者說,他可能很有緒波。
不是別人看他淡,而是他確實在大多數時間都是淡漠的。
舒鷂向後一仰,倒在床上的同時,把手機高高拋起來又接住。
再去看“呵呵”這兩個字,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周酩遠帶著緒發出來的。
沒來得及細想,手機又響起來。
舒鷂接了電話放在耳邊,隔著手機都能齊言清那邊熙熙攘攘的吵鬧:“別告訴我你又臨時有事,回不來了。”
“哪兒能呢,”齊言清在電話裡笑道,“恰恰相反,我提前回來了,明兒下午就到,怎麼著,先喝個下午茶還是晚上直接約飯?”
齊言清家裡是研究醫學的,從小在醫學裡浸染,開口病毒閉口養生,愣是把馮凌子這個忽悠得去學了個男科。
用齊言清的話說——“凌子你想啊,你了解了男人的兒,就相當於握住了男人的命門,誰跟你對象不得乖乖聽你的?”
等舒鷂從德國學完芭蕾回來,馮凌子這邊已經被洗腦功,結果齊言清自己沒去學醫,學了法律。
兩個姑娘拿這事兒當把柄,逮著齊言清就是狠宰,什麼貴吃什麼。
因而齊言清每每回國,主約飯只有一次,其他時間都躲著這倆姑。
今天怎麼約上下午茶了?
這麼大方?
舒鷂才不跟他繞彎子:“說吧,你有什麼訴求。”
“還是我鷂了解我,”齊言清貧道,“我小姑,給我安排了個相親,非讓我一下飛機就去見那姑娘。”
舒鷂懂了。
這是被臨時安排了相親,想拉當擋箭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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