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虞良有些詫異,這一點出乎他的意料。
怪談的源是一個字?怪的本是一個字?
一個什麼字?
這……
還有創意的。
虞良搜刮著腦海中的詞庫,最終只找出這麼個評價來,這就像是告訴他,克蘇魯神話里不可名狀的舊日支配者實際上是一個漢字。
屬實是想不出來那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嗯,上一個怪談世界就是這樣。”老杜似乎不愿多說自己的經歷,這是他最后一次提及自己上一次的怪談世界,而后他便打開日記的夾層,翻找過去那些保安記錄下來的規律。
果不其然,一張便利被粘在頁,他撕下便利放在桌子上,容只有寥寥幾條而已。
1、夜間巡邏如果聽見奇怪的聲音,如果你想到可能是它,那就一定是它。與墻壁保持距離,然后打開手電筒照自己,讓自己的影子盡量大一些,它分不清影子和真人的區別,這或許能唬住它。
2、巡邏時遠離食草的園區,不要任何,遠離鏡子、電梯、地下停車場和販賣玩偶的紀念品店,不要單獨巡邏,如果你的同事要求單獨前往某片區域,不要阻止,他清楚他在干什麼。
3、無論你在大象園區的籠子里看見什麼,不要打開鎖,務必相信那頭大象一直在里面,不要懷疑,不要讓它到你的恐懼。
4、保證力充沛,保證睡眠,睡覺時永遠是安全的,但不要睡眠過長時間,醒后你會神渙散,不利于園區的工作。
虞良記錄在心里,這里只提到了食草園區和大象園區,大象應該是因為那里有不可名狀之象,食草的話……
難道比食更危險?
他想起纏著自己的鱷魚,搖了搖頭。
不對,從日記里來看當時還沒有那麼多的怪談,這可能是因為“它”更喜歡幻化食草,因為食草更容易和游客近距離接。
“那個時候開始,外面這只‘象’就已經存在了嗎?”肖志澤讀完便利上的容,他轉而問道,“它現在離開了嗎?”
“嗯,它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老杜點點頭,他的目掃過整個保安室,他打開柜,里面是換洗的保安服,角落里堆放著兩警和手電筒,還有一盒五號電池。
他沖著后兩人道:“都拿著吧,園里探索得到的品不會因為時間太長變質,這些東西還是能用的。”
虞良和肖志澤也沒客氣,這些東西老杜用不上,警是橡膠的,但挨實了也有一定威力,兩人把一盒電池拆開分掉,裝進手電筒,剩下的放進品欄,警別在腰間,看起來終于不像是個游客了。
保安室外的走廊靜悄悄的,老杜最后一個走出房間,他虛掩上門,只藏起一張份卡,其余的放在原位,便利就原模原樣放在原來的地方,他一向懶得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三人并沒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從表演館的后門離開,那只象早已遠去,此時已不知所蹤,于是他們繼續向著島前進。
或許因為今天是新游客園的日子,大部分游客都集中在游客中心,所以虞良這一路上都沒有見到其他游客,員工倒是有不,但這些員工的面部表都很僵,往往是面無表一不茍地做著自己的事,這讓虞良懷疑他們本就不是活人,而是用程序和某些零件堆造出來的東西。
那是和之前鱷魚、兔子店員完全不同的覺,這些員工的上有生氣,能到他們是活的東西,但只能活一點點。
接下來的路程也同樣無驚無險,據老杜所說,在新游客加的今天會是園怪談最為平靜的一天,直到夜晚降臨才會在游客中心附近發,不過虞良也到有些奇怪,這一條規律應該不難總結,但看起來只有老杜知道。
對此老杜只是冷淡地回應了一句,因為每個七天都是一次回,而大部分人本活不了七天。
一路上,虞良一直在思考著關于“月”的事,月作為質地出現在很多名詞之中,“”“腎”等等,但仔細想想似乎又無法用來合“鑰”。
“”削減“電”,雖然擁有電的特,但名稱和質地都沒有改變,因此削減得到的“月”無法用來合,而“月”和“金屬”都是質地,質地必須依托另一個主才能形字符或,無法單獨提取出來,因此二次轉換也沒有用。
簡單來說,要想合鑰匙,似乎必須要一個“月亮”才行。
虞良深思一會兒,無果后也只能放棄。
在園的東南角有一個很大的湖泊,通過湖上廊橋進湖心,名為島的島嶼便出現在虞良的面前。
如果從天上往下看,島的整外形如同放大的殼,上面擁有著規整的凹凸,凸起的是供游客行進的道路,將島分割數十個區域,有點像是棋盤,又像是某種殼的背部紋路,而凹陷的部分就是不同類的觀賞區,兩者有很明顯的高低差,但路邊的護欄卻并不高,似乎是在方便游客過護欄進觀賞區。
而虞良和肖志澤在老杜的帶領下也正是這麼做的,三人直接進觀賞區帶走不同型的,然后便去島中心廣場上進行營,這里本就是園的營點之一,附近是一片視野開闊的草坪,在廣場的中央還有一個噴泉水池,而附近的服務店也有帳篷、睡袋出租。
夜降臨,島上錯道路間亮起路燈,路燈的微弱零散,似乎是不想打擾棲息著的。和白天的安靜不一樣,虞良在這夜里反而是聽見了不窸窣的聲響,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夜里蘇醒過來一般。
他看向老杜,老杜正在三人的帳篷附近布置捕夾,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住帳篷,不得不說,這給虞良和肖志澤很強的安全。
那可是連“象”這種虛實無常的生都能困住的東西,只要三人別睡得和死豬一樣自然沒事。
在放好捕夾后,老杜又從背包里拿出三個廣告立牌分別放在捕夾外圍的三個方向,上面寫著“前有陷阱”四個大字,做完這一切的他站在帳篷前觀片刻,沖著虞良肖志澤道:“沒什麼事的話,早點睡。”
“嗯。”肖志澤應道,然后同樣進帳篷,虞良則檢查了一下附近的況,順帶近距離觀察一下老杜的捕夾。
明明是由金屬質地合的,但捕夾卻是半明狀,在昏暗的環境下沒有被發現的可能,只有手電筒的強照上去時才能注意到空氣微弱的扭曲。
他抬起頭,向整片廣場,這里視野開闊,燈在集聚之下也不顯晦暗,這樣的景象讓他有種“已知”的覺,他的心也隨之放下。
虞良也從口袋里掏出小石子,這是他一路上收集的,他丟在自己帳篷的附近,他的睡眠一向很淺,即便是踩到小石子的那種細微聲響也會驚醒他。
捕夾可以讓他免于某些怪談生的侵襲,但他還是不夠放心。
在做完這一切后,虞良進了自己的帳篷,鉆睡袋閉上眼睛,但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睡不踏實,所以在自己面前帳篷的一角上開了一個孔,過窄小的孔他可以看見外面的況,而視野的中心正是老杜和肖志澤的帳篷,他們的帳篷皮扎得實,一切風平浪靜,他也終于安心下來淺淺睡去。
夜深,微涼的風攜著微弱的水聲送虞良的帳篷,就像是行走在高空時突然踩空,失重猛地襲來,他瞬間驚醒,從帳篷里坐起。
虞良手按住自己猛烈跳的心臟,他又重新躺下從帳篷里的小向外去,老杜和肖志澤的帳篷都是打開的狀態,他看不見他們還不在帳篷里,但湊近之后借著風就能聽見不遠噴泉水池的方向傳來撲騰的水聲。
水聲?
他的心里生出疑,稍許猶豫后便鉆出睡袋,小心翼翼地打開帳篷。
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躲在帳篷里無疑是最愚蠢的選擇。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帳篷,避開老杜的捕夾,睡前觀察的時候他大致記住了自己帳篷周圍捕夾的位置。
虞良的個頭并不矮,所以當他站在肖志澤的帳篷前時,目很順利地越過帳篷,落在不遠的水池。
皎潔的月下只剩下一個人,老杜彎腰在水池里,尸仰面漂浮在水上,他的手正從尸的頭發間出,他的子正緩緩直。
金的芒從尸的各冒出,從水中的各冒出,尸和水緩緩消散,一個字符緩緩出現在老杜的前。
“消”。
字符沒老杜的臂膀,他轉過頭向虞良,面無表。
他沒有解釋,就像是按部就班完了既定計劃,相反,他的目平靜,像是在等待虞良的說法。
(當前文字規則放在作家說里了,相關問題應該解釋很清楚了,因此不能通過提取金屬和月質地直接得到“鑰”,覺會有人比較在意這個問題,所以只強調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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