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又被撥了,姜梅麗真沒辦法拒絕鄒知言:“你對多姑娘說過這樣的話了?”
“什麼話?我沒見過幾個姑娘,也沒主和哪個姑娘說過話。”鄒知言從上學讀書開始就在男人窩里,沒見過幾個異。
“沒什麼,我們繼續走吧。”
到了家門口,鄒知言開門前想起來:“你今天來我家是計劃外的事,我沒收拾過家里,還的,不然你在外面等會兒,我簡單收拾下你再進來。”
姜梅麗:“真看不出你儀表堂堂卻不講衛生,讓我看看,看是不是在我能接范圍,如果太臟我就不要你了。”
鄒知言:“我講個人衛生。”
“就是說不打掃整理屋子,行吧,我能理解一個獨居男人不做家務,我們家做家務是流來,我不想和你流做家務,我心好主做,心不好你去打掃衛生。”
好像怎麼說都沒辦法洗自己邋遢形象,鄒知言默然,最后還是決定讓姜梅麗看看他家里的真實況。
他們兩人既然已經決定談對象,代表半只腳踩進婚姻,早晚會知道他的生活環境。
都坦誠糾正人對他的介紹,他也應該坦誠。
“梅麗,你進來吧。”
進來首先看到的是客廳,實際看到的,比想象中的畫面還難以接。
姜梅麗幾次深呼吸,抑自己的嗓門,怕附近有人家在午睡,被吵醒就不好:“鄒知言,你這是家還是工廠,要什麼老婆,自己和這堆機械工過日子吧。”
已經進來屋子,自己把門關上,朝著客廳說完話后,轉面對門,沒有馬上甩臉子離開,生氣是真生氣。
鄒知言家的客廳沒有地毯,沒有沙發、茶幾。
有一個放了機械設計稿紙,即所謂廢稿的大工作臺。
工作臺上還有各種工,客廳周圍也擺了許多大型小型機械部件。
哪是家里的客廳,分明是工廠車間。
鄒知言又安靜了。
“你現在看不懂我臉沒事,以后相久了總能看懂,別突然安靜下來,好歹回句話。”不喜歡猜他在想什麼。
鄒知言:“你生氣了,我怕我開口你更加生氣,明天就挪走,挪到這個房間。”
“是挪不挪走的問題嗎?我怨怪的是你生活工作不分,跟你這樣的人結婚真是容易委屈,也別挪走了,我看你家里的布局,客廳最大最寬敞,你先用著吧,等以后有孩子再把它們搬到房間里……你家是不來客人的嗎?弄這副樣子,我都不好意思讓我家人過來做客。”
說完,姜梅麗意識到不自覺把自己當主人了,鄒知言似乎不喜歡他們關系發展得太快:“這些東西沒毒吧,房子要多通風,它們放著總覺得對不好,你除了設計師還是什麼職位?兼任工人嗎?”
在心里,鄒知言開局滿分一百分,現在已經減到八十分了。
鄒知言:“還有工程制造測試,差不多參與全過程,說工人也沒問題。這些部件都是廢棄部件,我在設計圖稿的時候需要參考和查補缺,你可以把它們當鐵鍋,它們甚至比鐵鍋更安全,起碼正常人不會用它們做飯吃。”
姜梅麗:“我也是工人,是勞人民……生孩子前別搬,按你的喜好習慣來,但是你要把東西放到不妨礙走路的地方,你走久走習慣了,我不習慣,很容易被絆住腳。”
鄒知言:“好的。”
“這個,這個,還有那邊那個,都擱到角落里去,留條直道,等我們結婚后再調整擺放位置……我接你這個工廠一樣的客廳,希你也能接我對你沒分寸的事,結婚就是打破你個人的平衡,共同保持兩人的平衡,我格就是這樣,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后悔。”
“不后悔,你都不后悔,我后悔什麼。”他看出來梅麗是急子,也是豆腐心。
“我走路走累了,可以坐在這里歇會兒嗎?”
“你坐吧,我給你倒水。”
姜梅麗坐下后打量周圍。
再看幾遍都覺得這個家好可怕。
哪像是家,比工廠還工廠。
喝了鄒知言倒的水,姜梅麗問他今天是不是有工作,有工作的話坐會兒就走,沒工作的話,他們再聊會兒。
“今天下午沒事,為了見你,我會把事提前或者延后理。”
“我有你家鑰匙后,你別把事提前或者延后了,容易累壞子,我也不是閑著沒事老想你陪我……既然沒事,說明這半天你是屬于我的,為了節省時間,先寫下各自的睡覺起床時間以及口味喜惡。”
才沒空和鄒知言慢慢了解認識彼此。
紙筆由鄒知言提供,姜梅麗寫得不多,也就半面。
“給你看看我怎麼寫的,你按照我寫的容做個補充。”見他才寫了兩行字,姜梅麗把自己的紙拿給他參考借鑒。
鄒知言看完后說道:“梅麗,我覺得我已經寫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補充。”
姜梅麗不信,問他要來他的紙,要看看兩行字寫了什麼東西。
夠簡,晚上十一點睡覺,早上六點起床,不吃胡蘿卜和青豆。
兩行都沒寫滿。
鄒知言:“口味喜好說不出來,吃飯能填飽肚子就,真了,只有胡蘿卜和青豆,我也能吃它們。”
姜梅麗:“你睡覺時間太晚,以后我嫁過來的話,夫妻生活結束后分房睡。”
“梅麗,你真是心直口快。”怎麼突然說到婚后夫妻生活了。
他們不是才談對象嗎?
“不自覺把你當老公了,真夫妻避免不了生小孩的事,早說晚說都一樣……說起來你二十七歲,不是十七歲,不能不護,我以后的幸福還要靠你,你別把禍禍壞了。”說到最后,姜梅麗的目停在鄒知言的腰上。
是好腰,中不中用不知道,真怕同房的時候他把腰閃了。
在他注意到看著他腰的時候,姜梅麗把目移走:“我覺得你工作時間是在消磨健康,你年輕的時候這麼不珍惜自己的,老了有你好。”
實話實說:“我知道我子急,話多,你不喜歡我口無遮攔,我也不喜歡你工作忙,把家當上班的地方,這些事改變不了就暫時不用去改變了。”
鄒知言:“我是說,如果我們以后真的結婚了,你在家口無遮攔我不會介意,在外面別這樣。”
“我好歹大學畢業,什麼場合說什麼話還是知道的,雖然我的大學不是很厲害,你是碩士對吧,好厲害。”
鄒知言這樣專注機械的工科碩士,覺得沒辦法用厲害來形容了。
“沒有很厲害,只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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