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唔唔半天,白雨珺安靜下來開始研究為何會這樣。
仔細思索一番發現自己太想當然,以為煉化橫骨就可以口吐人言,這種想法非常稚且本做不到。
現實中一個人要是短時間不說話并不影響語言能力,但如果時間太長的話問題就很嚴重,舉個例子,曾經有個男子犯罪逃亡多年,為防止暴便裝啞一言不發,十年后歸案,整整十年沒說過一句話,當警員審問時發現他竟然真的變啞失去語言能力。
雖然白雨珺前世是個人類,但這并不意味著化形煉化橫骨與人類一樣后立刻能夠說話。
六十多年,早已忘記如何發音。
長時間不說話會導致口腔退化,或者說白雨珺的口腔只是徒有其形并不能通過空氣震發音,之所以嗓子能夠發音是因為嚨學會控制震,需要多年的練習讓組織擁有記憶。
目前白雨珺的狀況就是大腦能夠整理語句但嚨無法表達,嚨需要從最基礎的兒時代學起。
傳說那種化形煉化橫骨后立刻能說話的事兒太過神奇。
于是,白雨珺只能在路上一點點鍛煉嚨從學前班發音學起……
“啊~”
“哦~”
“鵝~”
簡單的音節也發音不準,每次音節跑偏都很懊惱,不是甩頭就是敲腦袋瓜一下讓自己記住音節發音。
楚哲靜靜的看著白雨珺咿呀學話,很可,每次甩頭青飛舞配以苦惱神又令人心疼,像個蹣跚學步的孩子。
覺得白雨珺很笨連話都學不會,楚哲忍不住親自教導。
“你的方式不對,跟我念,啊~音調拉長。”
“對,就是這樣,聲音拉長學得快。”
“跟我念,我~”
楚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雨珺,用一種簡單有效的辦法練習發音,還別說效果真不錯,白雨珺懷疑這位大師兄不去當兒老師有點屈才。
綠草青青,四個影快步走過,留下白雨珺咿呀學語和徐靈楊沐的嘲笑聲……
瀑布石橋上,楚哲滿頭大汗教佳人改正發音錯誤……
小鎮,楚哲指著店鋪牌匾讓白雨珺一個字一個字讀出來,讀的不對就減一顆上好丹藥……
白雨珺著手里越來越的上好丹藥哭無淚……
客棧,月下兩個影坐在荷花池旁矯正發音,荷塘月伴佳人,引得無數人艷羨……
楚哲發現自己也看不懂自己,明明是個妖,自己就算不殺也不可能如此這般,總覺得不是那些兇惡妖怪更像是個笨姑娘,不就歪著腦袋好奇,學話特別慢,每當遇到難題秀眉皺起令人憐惜,看不見的時候總是輾轉反側,走在一起目總是移不開。
徐靈依舊樂天派,見到好玩的就移不腳步。
楊沐換了本書,是在某縣城書店買的,當時店員神兮兮拉著他來到書店里間,小心翼翼掏出幾本野史傳記,寫的全是各種皇家貴族丑事還有什麼鬼怪傳說,屬于那種不能明正大流通的書籍,嗯,楊沐很喜歡。
途徑同劉城,楚哲覺得連續趕路太累在城里休息兩天。
當晚,據說同劉附近的士子在清苑舉辦詩詞大會,得知消息的徐靈一定要去看看傳說中的風流才子,三個純弟子換上普通飾前往清苑,還別說,修仙之人無論穿著如何樸素也掩蓋不了不凡氣息。
楊沐學書生手拿折扇,不過白雨珺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拿劍。
清苑,同劉城最大最的園林,是當地首富為讀書人修建的聚會場所,讀書人隨意出,在文風鼎盛的唐國可以說每座城都有這種地方,常常在此舉辦詩詞大會,穎而出者無數。
四人憑借這一裝扮輕松進了清苑。
燈籠高掛圓月當空,清苑很熱鬧。
書生集會當然不了助興的青樓子登臺表演,還有數不清的點心鋪子在園擺攤,更有好看花燈,就連荷花池里都飄滿荷花燈,不同于華山上的冷清,世俗很熱鬧,彩繽紛令人流連忘返。
當然,最重要的是不了權貴家千金小姐。
無數窮書生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憑借才華吸引那些大家族千金小姐注目并抱得人歸,夢想有了人還能一步登天,民間故事有數不清的大戶人家小姐看上窮書生的故事,最高級的是窮書生當上駙馬從此飛黃騰達。
徐靈和白雨珺雙手抓著甜點吃的不亦樂乎,楚哲只是淡淡微笑引得無數千金小姐拋眼,楊沐看也不看那些千金反倒對口中吐火雜耍興趣,或許他不明白為何不會法也能吐火。
“吃~好吃~”
白雨珺只能說出兩個字的詞語,然后出纖細小手遞給楚哲一塊甜糕,以此回報辛苦的語言老師。
楚哲開心接過甜糕放里,很甜,甜到心坎。
清苑最著名的就是位于花園中心的步月樓,步月樓其實就是個建在較高石橋上的三層樓閣,很漂亮很壯觀,上好木料和青石在能工巧匠雙手下變得神奇,樓閣掛滿帷幔,陣陣歡聲笑語自上傳出。
白雨珺好奇盯著荷塘中間彩燈上翩翩起舞的舞,現代迪廳里那些勁舞和這個比起來差得遠了,悄悄那段,那作,那嫵,那人,文人小日子還真是快活。
白雨珺沒注意到,許多人的目盯著自己,有艷羨有嫉妒更多的是貪婪恨不得一口吃下去。
忽然,敏銳的嗅覺在人群中嗅到一子皮長時間不洗的那子臭味兒。
那味道聞過就難以忘掉,野狼皮味兒。
拉住徐靈三個用不練的語言能力發出警示。
“有、妖、在。”
徐靈和楊沐一愣,沒反應過來白雨珺在說什麼反倒是經常教白雨珺說話的楚哲聽明白,二話不說運轉靈力猛地睜開眼!
略微模糊微微晃的畫面里有一明顯的氣息在人群里飄,有妖氣,掃視一圈卻沒找到那個妖怪。
楚哲制止楊沐和徐靈拿出寶劍,事不明朗沒必要惹人矚目。
“雨珺,你能找到那個妖怪麼?”
聞言,白雨珺點點頭。
“能,要近,遠,不行。”
運用剛剛學會的字回答,能一次說出六個字已經讓白雨珺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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