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慕華和魏思華兄弟倆,全程目睹了這一切,也心酸的。
他們知道魏家能有個兒不容易,而這一次,也確實是魏傾華做得不對。
因此,不管逍遙王有什麼反應,說出多厲害的氣話,他們都能理解。
但是……當他們不存在?這就夸張了吧?
兄弟倆站在這間屋子里,就算沒有兩個時辰,也有一個半時辰呀!
來的時候,還是逍遙王自己讓他們站到一旁去的呢。
這罵罵咧咧的話也聽了,鬼哭狼嚎的模樣兒也看了。
耳朵和眼睛,沒一是干凈的。
怎麼到了最后,他們倆倒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暖寶剛出生的那會兒,他們還說逍遙王府的兒子要從小草變草了。
現在看來,好像連草都不是啊!
他們本就是空氣好嗎?
“還杵著做什麼!嫌天不夠晚是嗎?”逍遙王看著一不的魏慕華和魏思華,又來了脾氣。
他最在意自己在兒子面前的威嚴了,向來秉著嚴父才能出孝子的教育理念。
這麼多年來,即便他對逍遙王妃似水,但卻從不會對兒子流出半分的溫。
就更別提,在他們面前出自己弱的一面了。
如今當著兩個兒子的面破防,哭得跟個傻子似的,著實讓他惱火不已。
雖說心中也知曉,這事兒跟老大和老二沒什麼關系。
但一開口,總是管不住,免不得要罵上兩句。
好在魏慕華兄弟幾個早就將自己的傲爹爹了解徹了,從來沒將他的氣話放在心上。
要不然,就憑著逍遙王這暴躁子,王府中的三個臭小子,還不得心碎渣渣?
嘿,你罵任你罵,聽得進去算我輸!
“爹爹?老三還在前院跪著呢。”
礙于逍遙王一直開口趕人,魏慕華兄弟倆也不好再久待。
但在離開之前,還是壯著膽提起了魏傾華:“老三今日這件事兒,確實是大錯特錯,該罰!
但眼下,這雨下得太大了,兒子怕……”
“你怕什麼?怕他會被雨淋死嗎?還是怕他會被雷劈死?”
逍遙王冷冷瞟了魏慕華一眼,如山重的迫力便朝魏慕華襲來:“你要記住,老三他今年才七歲!
這麼小的年紀,就敢做出這樣大膽的事兒,你當怕他不記教訓才對!”
“爹爹說得是!”
魏慕華垂下頭,順著逍遙王的捋:“才七歲就這樣膽大妄為,可還得了?
皇伯伯和爹爹罰得好,就該這樣給他一些教訓!”
言畢,見逍遙王的臉好看了一些,又道:“但是爹爹,老三上還有傷呢。
兒子方才路過前院時,發現老三傷得不輕,連門牙都沒了。
眼下雨這樣大,若是再著了風寒,染了傷口,豈不是得不償失?
一旦他倒下了,咱們免不得就得給他請大夫,讓他好生養著,以免小小年紀的就落下什麼病,毀了他的一生。”
說著,又試探道:“偏偏老三正是對是非黑白懵懂的年紀……
這個時候若是再讓人格外去伺候他,難免會讓他誤以為,犯了錯只要生病就能躲過去……”
“他想得!”
逍遙王瞪了魏慕華一眼,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他就算是病死了,也得這個罰!”
“正是這個道理!”
魏思華突然開了口,一本正經道:“這世上,哪里有犯了錯的人不罰的?
要我說,皇伯伯和爹爹還是罰得太輕了!”
說罷,也不等逍遙王開口,魏思華又話鋒一轉,道:“不過咱們話又說回來了,老三今日也是嚇得不輕啊。
我回來那會兒,瞧見他小臉白得呀,都不像個活人!
我還聽說了,他目睹了一場廝殺,險些就命喪刀口了!該不會,是被嚇壞了吧?”
魏思華朝魏慕華了眉,又繼續試探逍遙王:“爹爹?娘親?你們說……
這老三本就了驚嚇。要真讓他跟那些婆子們的尸首待在一起一整宿,會不會被嚇瘋啊?
這電閃雷鳴狂風暴雨的,可比往常更嚇人。莫說是老三了,就是兒子經過前院時,都有些骨悚然。”
“是啊爹爹,老二所言有理。”
魏慕華接收到信號,連忙道:“咱們的目的是要給老三一個教訓,可不是要把他的膽子嚇破。
一旦嚇出了什麼病,只怕咱們會后悔莫及。”
說著,又看了一眼暖寶,道:“老三縱使有千萬般的錯,但有一點兒,他將暖寶保護得很好。
哪怕自己渾上下都是傷,可暖寶的上,卻連一點磕都沒有……”
“那又如何?”
逍遙王依舊虎著臉,但眼神卻沒有方才那麼冰冷了:“他是男兒郎,這件事兒因他而起,他就得擔責。
你們不必在我面前為他求,讓他罰跪的人是當今皇上,不是我。
我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抗旨不遵。”
魏慕華聽言,神微愣,竟尋不出反駁的詞來。
倒是魏思華,暗自嘲諷了句:你還沒膽子呢?跟皇伯伯干架那會兒,都把廳里的桌椅干散架了,這沒膽子?
“皇伯伯是說了讓老三罰跪一宿,但也沒說得讓他淋一宿的雨啊。”
魏思華轉著眸子,狡黠得很:“眼下這雨怕是不會停了,咱們先讓老三回屋換個裳,再去前廳接著跪嘛。
天子的旨意是死的,人是活的。爹爹和娘親總不愿意尋回了兒,又罰死了一個兒子吧?”
“魏思華,你!”
“要不然我們問問暖寶好了?”
魏思華的子最像逍遙王,鬼點子也多。
眼瞧著自己和魏慕華說服不了逍遙王,便立即搬出了小救兵:“咱們暖寶不是醒了嗎?
爹爹就問問暖寶唄,要不要讓三哥淋一宿的雨呀?”
“對!問暖寶!”
魏慕華的腦袋突然就明朗了不。
他怎麼能忘了暖寶呢?
這丫頭從出生起,就好像能聽懂大人的話似的。
有時候笑,有時候哭,可會為自己做選擇了。
既然現在,他們兄弟倆都沒法子了,那不如讓暖寶來試試?
興許,暖寶還真能救救魏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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