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挑眉:“當然!你想,我們這份工作,平時沒遇到危險,要是家裏牽掛太多,萬一關鍵時刻有顧慮怎麽辦,獨生子犧牲了,家裏老人肯定也會傷心,所以領導最喜歡你這樣的家庭背景了!”
冬至:……好像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何遇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放心吧,隻要學好本事,倒黴的就不是你,而是敵人!再說我們工作質特殊,除了五險一金之外,工資獎金比一般崗位還要高,說不定你努力努力,過幾年就能在北京買房了!”
正說著話,辦公室電話響起,何遇一看來電號碼,哎呀一聲。
“差點兒忘了,老大喊我呢,我得過去一趟,這電話你幫我接,就當提前考驗你的臨場應變能力了!”
“這誰打來的?我該怎麽說!”冬至拉住急急忙忙想要閃人的何遇。
“東北那邊打來的,說長白山上那個天坑的事,投訴我們沒有提前知會他們,害他們現在要幫我們收拾殘局,我這幾天接了不下十個電話了,各個部門的都有,反正你幫我應付他們一下就行,隨便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何遇如炮連珠說完,打死不肯接電話,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冬至無奈,隻得接起電話。
那頭是旅遊局打來的,果然投訴他們在長白山上留下那麽大一個天坑,給後續旅遊開發帶來無數麻煩,又抱怨經費不足,希統一口徑,給個方說法雲雲。
冬至著頭皮跟那邊天馬行空胡扯的時候,何遇正站在領導麵前挨訓。
龍深頭也不抬,筆走龍蛇。
“為什麽把他帶進來?”
何遇嬉皮笑臉:“老大,你不覺得他有靈和天賦的嗎?真不考慮收了他?你從來沒收過徒弟,生他們都在私底下打賭呢!”
龍深:“你押了多?”
何遇笑容一僵。
龍深抬頭看他一眼。
何遇心虛地出一手指:“就一百。”
龍深冷笑。
何遇:“……好、好吧,其實是五百。”
龍深道:“休假取消。”
何遇哀嚎:“別別!我坦白,是五千,我私房錢全押上去了,真的就這個數!生他們非說你今年也不會收徒弟,求求你了老大,你就收一個吧,不是冬至也行!別讓我那五千塊打了水漂啊,大不了到時候我給你分紅,我們三七、不不,四六!”
龍深:“七三。”
何遇:“……給我留條活路好嗎?”
龍深:“八二。”
何遇很想哭,他咬咬牙:“好吧,七三就七三!”
不用抬頭也能想象何遇現在痛心疾首的表,龍深有點想笑,角微微揚起,隨即又沒,麵容依舊是刀削般的冷。
“日本那邊有消息了。”
何遇立馬斂了嬉笑,正經起來。
龍深道:“據那邊傳回來的線報,藤川葵和北池繪師徒回國後就一直待在伊勢神宮,這期間去神宮參拜的達貴人不,但隻有一個音羽鳩彥的人,同時也與麻生善人有過接。就在麻生善人回到日本的第三天,他去拜會了音羽財團的總裁音羽鳩彥。”
“音羽財團我知道,主營重工業,曆史可以追溯到二戰後,但這個企業的負責人好像一直都很低調,難道是他給麻生提供龍的消息?這麽做又有什麽目的?”何遇百思不得其解。
龍深道:“也許他們的目的不在於骨龍,藤川葵師徒被他們推出前臺,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收服骨龍為式神隻是一個幌子。”
何遇一凜:“石碑?!”
龍深點點頭。
何遇道:“那塊碑的來曆有結果了嗎?”
龍深搖頭:“上麵的符文,無人能解。不過宗老說,從符文篆刻的手法來看,起碼可以追溯到明清以前。”
他口中的宗老宗玲,是特管局幾位顧問之一,地位超然,資曆比局任何一個人都要深。
何遇皺眉道:“過幾日正好是我師叔的壽辰,要不我回師門問問,也許有長輩認識石碑上麵的符籙?”
龍深頷首:“也好,閤皂派曆史悠久,名家輩出,說不定真有高人認得。”
何遇笑道:“我師門那些長輩要是聽見你這麽誇他們,肯定樂開花了,那我去讓生拓一份碑文給我!”
臨走前他還不忘給龍深一個飛吻:“老大,記得收徒啊,我能不能賺點老婆本,就全靠你了!”
冬至。
被何遇這麽一提醒,被石碑事件占滿腦子的龍深終於出那麽一丁點時間,分給別的人和事。
那個冬至,的確表現得還不錯,之前毫無基礎,關鍵時刻也不怯場。
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
比他強的大有人在。
龍深在心裏搖搖頭,將這個名字剔除出去。
何遇回到辦公室,冬至正好掛上電話,見他進來,不由黑線道:“我快把口水都說幹了,你怎麽跟算好時間似的,躲在門外聽嗎?”
何遇嘿嘿笑:“我要回師門一趟,給我師父賀壽,順便查點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就當遊山玩水了!”
冬至有點心,又猶豫道:“但我要複習……”
何遇大手一揮:“路上也能複習啊,以你的聰明才智,我看好你,就這麽說定了!今天你剛到,過兩天再出發也不遲,行程我都安排好了,現在先去網吧,打幾局DOTA,晚上吃完飯回來繼續打《大荒》,你帶我升級!怎麽樣,充實吧?”
冬至角搐:“貧瘠的宅男生活。”
何遇攬上他的肩膀:“不要這樣嘛,宅男何苦為難宅男?別說兄弟不照顧你,明天帶你去個地方,對你麵試和以後培訓考試都有大好!走走走,生那家夥手速太爛了,跟他組隊都不過癮,咱們悄悄走,別讓他看見了……”
冬至不是頭一回來京城了,上次還是高中畢業旅行,跟一班同學過來吃吃喝喝,雖然幾年時間過去,但他居然還認得一些路。
反觀宅男何遇,自從來到這裏,居然沒出過幾回門,說去吃個烤鴨,連路都差點找錯,兩人瞎晃半天,最後還是冬至找對地方,進去的時候人家都快打烊了,大廳裏寥寥幾桌,他們倒是趕上個夜宵場。
兩人早已腸轆轆,隨便點了些招牌菜,就都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等上菜。
冬至假裝沒話找話:“剛才你去找龍老大,他沒提起我吧?”
何遇:“那倒沒有,不過我說你有天賦,讓他收你為徒。”
冬至有點張,瞬間不翼而飛:“那他怎麽說?”
“什麽也沒說,你雖然上次表現不錯,不過老大這麽多年從來沒收過徒弟,想要他為你破例也有點困難。”何遇聳肩,見他豎起耳朵聆聽,奇道,“怎麽?難道你很想當他的徒弟?”
冬至眨眨眼:“龍老大很強啊,能當他的弟子不是很好嗎?”
“但他也很嚴厲。”何遇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我,等培訓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你會被他得死去活來,飄飄仙,然後直接打消這個念頭的。”
不會。
冬至心裏有個小小的聲音如是說道。
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何遇忽然想起什麽:“對了,還有個好消息。上回你在長白山上表現英勇,關鍵時刻幫了不忙,我給你申請了兩萬塊獎金,不過你想考進來的話,獎金也可以兌換加分,你想選哪個?”
冬至神一振,滋滋問:“兩萬塊能兌換多分?二十分嗎?”
何遇:“兩分。”
冬至:……
吃完飯,冬至就被何遇拽去網吧。
用何遇的話來講,他在山上修行二十多年,幾乎與人類文明隔絕,剛下山的時候連手機都不知道怎麽用,憋得久了就分外,乍一接網絡遊戲立馬就迷上了,為萬千單狗宅男中的一份子,可惜平時工作時間太長,休假太,同事又都是戰五渣,好不容易遇上冬至,那必須過足癮再說。
冬至陪著他打了整整一夜的遊戲,直到天快亮,兩人才疲力盡勾肩搭背回到特管局。
龍深約莫是知道何遇傷勢還沒好,想趁機懶,也沒讓他出外勤,何遇樂得輕鬆,把沙發讓給冬至,自己隨手扯了張毯子往地上一卷,抱個皮卡丘抱枕就呼呼大睡。
冬至雖然也很累,但何遇的打鼾聲實在太驚人了,他翻來覆去沒能睡著,隻好又爬起來。▼思▼兔▼網▼
何遇給他住的宿舍也還沒收拾,裏頭糟糟一團,冬至打算去外頭隨便開個酒店房間先睡一覺。
剛打開門,就看見龍深從外頭走過。
冬至:……
作者有話要說:
冬至:兩萬塊換兩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龍深:不僅不會還滋滋。
☆、第20章
想要關上門已經來不及了,看見對方朝自己過來,他隻得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畢竟不是人家單位的員工,還天往這裏湊,冬至有點不好意思,生怕給領導留下什麽壞印象。
龍深問:“何遇呢?”
冬至老老實實道:“在裏麵睡覺。”
他沒敢把兩人昨晚通宵玩遊戲的事說出來,龍深也沒再追問,點點頭,卻說了一句:“你跟我來。”
冬至愣了一下,心說該不會是看他長得順眼,打算給他開個後門,提前招聘進來吧?
他半是忐忑半是期待地跟著進了對方的辦公室。
龍副局長的辦公室就跟他這個人一樣,簡潔幹淨到極點,唯一特別的地方,是其中一麵牆上掛著兩把劍,劍鞘古老陳舊,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連上麵鑲嵌的寶石都蒙上一層霧。
“把這個填了。”龍深拿出一張表格,推到他麵前。
上麵需要填個人資料,甚至還有銀行賬號。
難道是為了職以後方便發工資?
冬至有點不好意思:“這麽快就填嗎?沒有經過考試,會不會對別人有點不公平?”
龍深莫名其妙:“考什麽試?何遇沒跟你說過嗎,你上次在長白山立了功,他幫你申請了兩萬塊獎金,填表之後十個工作日應該就會到賬了。”
冬至:……
他從脖子往上迅速蔓延出紅,為自己的自作多到愧。
龍深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逝,緩緩問道:“我聽何遇說,你想考進這裏?”
“對,我會好好複習的!”冬至忙道。
龍深卻道:“我建議你放棄這個想法。”
冬至愣住,滿腔熱被冷水當頭腳下:“為什麽!”
“因為你不適合。”龍深麵淡淡,“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特殊不凡的來曆,別人不說,就說何遇,他出閤皂派,這個門派起源於唐代,曾是與茅山,龍虎山齊名的三大傳籙宗門,隻是到了明清才逐漸低調。你的確有些小聰明,但也僅止於此,歸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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