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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宮起火了》 琉璃燈(惟愿一生一代一雙人。...)

得償所愿的下一步那必須是得寸進尺。

雍理生在水鄉,水極好,穩穩當當浮在水面還能去幫沈君兆。

幫什麼

自然是服問題啦。

這一再怎麼質地輕薄,沾了水也是重得很,更何況穿著服怎麼洗白白

“陛下,”沈君兆攔住他,“陛下”

雍理才不管,直往他懷里竄。

沈君兆冷白也不知是因為蒸騰水汽,還是這胡鬧的元曜帝,總之是紅的,像要滴

雍理解半天無果:“平日里誰伺候你更啊,怎麼打得結這麼結實”

沈君兆:“”

雍理瞇起眼睛:“丫鬟還是小廝”

沈君兆哪聽得清他說什麼。

雍理心頭莫名竄起一陣火:“不會是你的通房丫頭吧”

沈君兆愣了下。

雍理見他這樣,以為被自己說中,一瞬間什麼心都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也弄不清為什麼心口泛酸,只覺得這水熱天熱,蒸得他眼眶疼:“朕不和你一起沐浴了。”

說罷,把人拽下水的元曜帝自個兒出了浴池。

沈君兆回神,也不顧上一漉漉,幾步跟了上來:“陛下”

趙泉泉連忙拿了裳來給雍理披上,雍理賭氣道:“朕也不要和你”睡覺二字沒能說出口。因為他瞧見了渾淋淋沈君兆:墨發落在瓷白面頰,薄薄的里快要遮不住冷玉般的鎖骨

轟地一聲,雍理腦子煮了一鍋粥。

沈君兆忙道:“陛下誤會了,我沒有通房。”

雍理難得的沒能接上話。

沈君兆在理智上知道這不合乎禮儀,甚至腦中不斷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這有宮人,但他還是忍不住不說:“沈家祖訓,男子四十前不得納妾留人,府上也沒有收用通房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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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理堵在口的那團火咻地一下滅了個,他頓覺不好意思道:“朕沒多事到連你的通房都要過問。”

沈君兆松了口氣,強調道:“我沒有通房。”

雍理清清嗓子:“你們沈家還有意思。”

頭一次,元曜帝覺得規矩多的世家大族也不無可取之,這不納妾不收房的規矩當真是世間絕妙

舒暢了,雍理又惋惜自己的泡泡浴沒了。

再怎麼不要臉,雍理也不能繼續拖著沈君兆浴,只好惋惜道:“快去換服,這樣漉漉的仔細傷寒。”

沈君兆并不覺得怎樣,只是他不愿君前失儀,應了聲后退下去了隔間。

人一走,雍理又頗覺懊惱:換服而已,當著他面怎麼了

今天真是虧,自始至終都沒看到一丟丟想看的。

哦看到了一點,那被的里包裹住的勁瘦

雍理心怦的一跳,渾又激流涌,不知該涌向何方了

他的昭君好像沒想象中單薄纖細,但比想象中還要咳,是那套家功夫的緣故嗎早知道他也好好練了嗯罷了罷了,嚴寒酷暑還要雷打不地運氣調息,他坐不住

一通胡思想,宮人可算是伺候兩位爺穿戴整齊。

洗澡洗了個寂寞,元曜帝絕不會放過同床共枕的大好機會。

看不到也得抱一抱,炎炎夏日能抱著涼涼爽爽的沈君兆,夫復何求

回了長心殿,雍理還在琢磨著沈府的規矩:“那你們四十歲以后就可以納妾收房了”

四十歲前不行,四十歲莫非就可以胡來了

這規矩有

沈君兆解釋道:“四十后無子方可納妾。”

雍理點點頭:“倒也合乎理。”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若是四十了還沒有子嗣誕下,著實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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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理彼時才十五歲,覺得四十歲遙不可及,所以對沈家這規矩越發喜歡。

“你們沈家有這樣的規矩,也還是繁榮昌盛了數百年,足以見得那些以開枝散葉為借口廣納妾的男人就是貪se”

沈君兆:“”

他不方便接話,朝廷不重臣都是家有妾,他附和一聲便是罵了不前輩,骨子里的克己守禮不允許他這樣做。

雍理心大卻不糊涂,自然知道沈君兆在想什麼。

宮里眼線多,為了沈君兆的安全著想,他也不會去他應承他。

雍理復又道:“那阿兆你以后呢”

沈君兆微怔。

雍理輕描淡寫問出口,手卻握得的:“你若四十后無子,會納妾嗎”

沈君兆回得極快:“不會。”

雍理干咽了一下:“那你”

沈君兆低聲音,一字一句如同一個個小錘般砸在了雍理的心尖上:“惟愿一生一代一雙人。”

雍理心怦的一跳。

說完這話,沈君兆耳朵尖通紅,垂下了眼睫:“陛下若是睡不著,我給您念會書吧。”

他試圖岔開話題,雍理卻一把握住他的手。

沈君兆如同被燙到了。

雍理凝重道:“朕也是。”

沈君兆:“”

雍理只覺得開心極了,只覺得這炎炎夏日全是好,熱一些又怎麼了

若非這明,哪來百花盛放,哪來樹木翠郁,哪來矮草碧瑩,又哪來景連天

他開心得像周圍有無數蝴蝶在撲翅膀飛啊飛,那句和沈君兆一模一樣的話就要口而出了。

沈君兆卻忽然打斷他:“陛下。”

雍理眼睛不眨地看他:“嗯”

沈君兆聲音微啞:“我有些乏了,能早些歇息嗎”

雍理忙道:“好好好,我們睡覺。”

龍床寬敞,別說睡兩個半大年,便是三四個人也能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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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理挨著沈君兆,仿佛這床只有一丈寬。

沈君兆不慎用力地推了他一下:“陛下不熱嗎”

雍理挨他更近了:“不熱。”

沈君兆頓了頓。

雍理側頭看他:“你熱嗎”

沈君兆:“”

雍理見他面頰有些許紅潤,便道:“熱的話你就穿點,也沒事,朕又不是沒看過。”

沈君兆猛地閉上眼。

雍理不老實道:“真的,你穿太多了誒”

沈君兆握住他手道:“陛下若是不困,我去偏殿睡了。”

雍理哪還敢胡鬧,只挨著他道:“睡了睡了,朕已經睡著了。”

還真說睡就睡,睡得角彎彎眼睛彎彎,像個得了心的孩子。

十五歲還是孩子嗎。

放到平常百姓家,怕是早就議親了。

雍理會娶妻生子嗎會立后納妃嗎會為一個真正的帝王嗎

沈君兆直直地著明白繡龍帷帳,心緒翻涌。

一生一代一雙人,后半句卻是爭教兩銷魂。

沈君兆活了十六年,從沒有人像雍理這般待他好。

他的娘親厭棄他,他的父親漠視他,只有十一歲那年,他見到了笑容比夏日還要燦爛的小皇帝。

雍理和他截然不同,他直白、明朗,在牢籠卻心如熬鷹。他喜歡就是喜歡,生氣就是生氣,喜怒形于卻又聰明早慧,容不得任何人小覷。他不拘小節,卻很明白肩上的責任;他鬧,卻于功課上比誰都勤勉刻苦。

在深宮里本該無比痛苦的年君主,卻活得十分自由快樂。

從來不知快樂為何的沈君兆,沒辦法不注視他。

雍理睡了,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閉上,漂亮的五才顯出來。

他醒著的時候,很有人留意到他的五,就像太下,有誰會知道太是什麼模樣

沈君兆微微側頭便看到了他

潔的額頭,天生向上揚著的眼尾,高的鼻梁,形狀好看的瓣上有一個小小的珠,恰到好的位置,笑起來時最人。

沈君兆有個病,他沒辦法區分丑。

好看不好看的,他不知道;漂亮不漂亮的,他沒覺。

因為在漆黑的環境中待過太久,他甚至恐懼過分明艷的東西。

盛開的牡丹花,開屏的孔雀,一宿一宿亮著的琉璃燈

全都讓他心生恐懼。

毫無疑問,雍理是明麗的。

這五堪比花園里最艷麗的牡丹花,這帶笑的睡比最華的琉璃燈還要耀眼,當他睜開眼時更是比求偶的孔雀還要聲勢奪人。

可是沈君兆不怕他。

他甚至

覺到瓣的沈君兆心底的像瘋漲的藤蔓想要侵略、占有;又像出籠的野,想要征服甚至毀滅。

“嗯”

一聲吃痛的輕喚醒了沈君兆。

眼前的一幕如此不堪。

他竟然竟然

沈君兆面蒼白,他不知道雍理醒了沒,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衫凌的雍理眉峰蹙了蹙,反倒挨著他更近了些。

沈君兆卻像被燙到一半,他手指抖著給雍理整理服,眼睛本不敢落在他脖頸上的紅點,他努力控制著呼吸,把一切都收拾最正常的模樣,然后出了長心殿。

夏夜涼風,吹不滅口的燥熱。

沈君兆坐在長心殿的屋檐上,一,如同一尊守衛大雍江山的玄龍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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