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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創業實踐

野餐結束，戚嶼開車回城，把王瑄和高知時在先前的集合點放下后，自己順路開去常去的一家法式餐廳吃了頓正餐。

等回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戚嶼洗了個澡，想起當天和復數聊的那些話，好奇上網搜了一下立早集團。

如復數所說，這個立早集團的權分配確實了太多信息，不止如此，網上居然還有不和這個大家族有關的“八卦帖”。

帖子里說，創立立早集團的章家三兄弟中，老大章必發早年當過兵，頗有些神背景，后來下海經商，從家紡生意做起，一路帶領著章家三兄弟發家致富，目前章必發主要把控著立早集團的戰略和資本運作。

老二章有發負責著企業的日常運作，也經常拋頭面，但這人口碑卻沒他大哥好——八卦說他為人好|，在外養了不|婦，傳聞某星也是他的后宮之一。

三兄弟中，老三章發最低調穩重，雖然也在集團中擔任要職，卻很出來活，而且據說此人不能生育，四十五歲了還膝下無子，著實可憐。

戚嶼吃了一堆章家的瓜，仍猜不出章承宣屬于“必有”里的哪一掛，估計不可能是章發的了。

之后，他又搜了一下啄石調查公司。

這個調查公司是七年前立的，因為不是上市公司，網上信息極，只能看到注冊資本和公司法人。

戚嶼好不容易才搜到一條提及過“啄石”的新聞，還是四年前的，上面說是啄石曾因揭一家國上市公司的財務問題，導致其東和管理人員被方介調查，公司停牌退市。

雖然已經是早年的新聞，戚嶼卻看得心里有些發，因為他家的薇目前也存在財務問題，自己現在雇一個和調查公司關聯切的人當陪聊，會不會不大好？

戚嶼關了電腦躺在床上，拿起手機點開復數的微信資料，又看見那句“益我，則虧失道義。虧道義，必見人之非”。

他忍不住問對方：“你資料里那句文縐縐的話是什麼意思？”

復數沒有及時回復。

戚嶼又琢磨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

啄石畢竟只是服務型公司，復數也只是收錢辦事，雖然他當時把問題說得比較嚴重，但后來也沒做什麼。

加上這大半個月相，戚嶼毫沒有察覺到對方有什麼特殊目的，反而還益良多……

想著想著，戚嶼就把對方從避嫌名單里放了出來，但心里卻暗暗下決心，等圣誕放假回去，一定要再跟爸爸好好聊聊薇的財務問題。

***

次日醒來，戚嶼才看見復數給他的解答。

F1S：“意思是不要求事事有利于自己，虧了道義會惹來麻煩。”

F1S：“這麼晚還不睡？”

發送時間顯示是六個小時前。

戚嶼回復他：“我醒了。”

F1S：“我剛躺下。”

嶼：“……”

嶼：“你要睡了？”

F1S：“看到你說你醒了，我就知道我還沒到可以睡的時候。”

戚嶼莫名被這句話哄得心頭一麻，給對方發了個“大笑”的表過去。

F1S：“白天出去應酬，跟客戶一起去聽了場私人音樂會，有一個小提琴獨奏特別好聽。”

戚嶼一愣，這麼巧？他昨天還給別人演奏小提琴了呢。

他問：“你喜歡小提琴？”

F1S：“嗯，小提琴的聲音好像人的傾訴，讓人聽著覺很熨帖。”

戚嶼莞爾，想不到這男人還浪漫啊。

不過看復數的形容，這人大概只聽古典樂曲？

他說：“小提琴也有曲調比較勁和歡快的。”

F1S：“是麼？”

戚嶼找了找，從手機里找出幾首他以前玩琴時錄下來的快節奏舞曲，分給對方：“聽聽。”

之后起床洗漱，烤面包，熱牛，等忙完一圈回來，復數也聽完了。

F1S：“還好聽。”

F1S：“什麼曲子？”

F1S：“怎麼文件名只有日期？”

戚嶼邊吃早飯邊回他：“我自己拉的。”

F1S：“你還會拉小提琴！？”

戚嶼有點驕傲地回了個“嗯”字。

本以為復數也會像他同學那樣發出驚嘆，沒想到等了等，對方居然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F1S：“你一個男孩子怎麼還會拉小提琴？”

戚嶼眉頭一跳：“男孩子為什麼不能拉小提琴？很多著名小提琴演奏大師都是男的。”

F1S：“我想象了一下，你是不是那種雖然長得帥但氣質文文弱弱的小男孩？”

嶼：“……”

戚嶼放下咖啡，雙手并用地打出一句話：“不好意思，我高187，重70kg，壯得不得了！”

F1S：“你有這麼高啊。”

戚嶼輕哼了一聲，心里的氣消了點，對他道：“你明天是不是要上班了？今天不跟你聊了，早點休息吧。”

F1S：“好。”

F1S：“不過，睡前還是想提醒你一下。”

復數發來一□□康男高重對比圖，并在戚嶼那個高檔劃了橫線，評價道：“偏瘦了，早飯多吃點。”

F1S：“晚安。”

戚嶼：“…………”

如果復數現在在他邊上他真想給對方來個現實版的兔斯基晃人！！！

***

周末一晃就過去了。

經過周六的野餐，他們這群華人同學的關系好了很多，群里每天都聊得熱火朝天的。

不過戚嶼卻很參與，因為他每次一說話，就會引起群轟，還有不人跟在他后面說“合影”，同學們夸張的態度搞得他有點過敏，漸漸就不話了。

但他還是經常圍觀，并收藏一點好玩的表包。

這日，同學們正在群里聊選修課的事。

斯泰福大二開始可選的課程增多，大三的學姐學長們正分著各自的選課心得，告訴他們哪些課比較輕松又好拿學分，哪些課累死人還不好過，哪些課教授很厲害能學到很多東西……

戚嶼看了一圈，對其中一門《創業實踐》的課程有點興趣。

這門課可供斯泰福大學大部分專業學生選擇，但由于課程容涉及創立公司、公司管理和財務等專業容，所以經常由商學院的學生主導。

課程要求學生在學校范圍組織起一支五到二十人創業隊伍，實踐從產生創業想法、拉投資到立公司、變現的全過程，為期一至三年。

教授據學員在實踐過程中每一個環節的心得報告給分，最終創業功與否并不是取得學分的關鍵，而是參與度和實踐反饋。

斯泰福過往曾有學生通過這門課在本科期間功創業直接走上人生巔峰，亦有學生在結束這門課后把創業公司賣掉大賺一筆，這些“勵志故事”讓不學生對這門課心生向往，但大部分學生又往往在選課后的“組織員”環節就遭遇挫折，最后不了了之。

戚嶼也正為此犯難，讓他想創意做買賣不難，但他真不擅長組織人員……

不過，說到這個，他倒是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當天下午，戚嶼上完一節專業課，這位“合適的人選”就主找上他。

“戚嶼，”章承宣臉上掛著招牌笑容，問，“你選修課選了嗎？”

“還沒。”戚嶼單手揣兜，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太好了，我今年打算選《創業實踐》那門課，想邀請你一起組隊，你考慮一下？”章承宣邀請道。

戚嶼挑了下眉：“去萊姆街的咖啡館，聊聊？”

章承宣面上一喜：“行啊。”

萊姆街就在斯泰福大學邊上，到了那兒的星克，戚嶼點了兩杯拿鐵，先一步買了單。

坐下后，章承宣跟他道了謝，很快進正題，開始說了一下自己對《創業實踐》這門課的理解，接著又說了自己對創業容的初步預想——他打算做一個大學生租app，從前期投到遠期打算，講得很詳細，明顯能聽出來他是提前做過準備的。

“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章承宣說完后一臉期待地看著戚嶼。

“好的，”戚嶼輕輕點著紙杯，問，“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請我加？”

“哈哈，”章承宣笑道，“這還需要什麼理由？你長得那麼帥，有你出馬，不但好拉贊助，還能省了代言費，一舉兩得。”

戚嶼勾了下角，搖頭道：“如果只是這個理由，我拒絕。”

章承宣一怔：“為什麼？”

戚嶼看著他笑：“你自己做了這麼詳細的計劃，可你安排我做的兩件事，都跟我的外貌有關，難道我在你眼里只是個花瓶？”

章承宣忙道：“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如果你覺得我的想法有什麼問題，歡迎你指出來，或者你有別的什麼創業概念，我們也可以進一步討論。”

戚嶼歪了下頭：“那樣的話，其實你找誰都可以啊。”

章承宣啞然。

喝了口咖啡，戚嶼又問他：“你請王瑄了嗎？”

戚嶼知道王瑄的家境很一般。

“沒有，”章承宣視線一閃，找借口道，“我也才認識王瑄不久，不太了解，當然，如果你覺得不錯，我們也可以邀請加。”

戚嶼笑了，反問：“我覺得不錯就能請？”

章承宣端起杯子又放下，有點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戚嶼舒了一口氣，口而出道：“章承宣，我喜歡和坦誠的人打道，都這麼藏著掖著的，你不覺得累嗎？”

章承宣瞳孔一，一臉錯愕地看向戚嶼。

而戚嶼在說出剛剛那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愣了，因為“我喜歡和坦誠的人打道”是復數曾對他說過的，他現在居然能無意識地對章承宣說出來。

可他心里很明白，這并不代表這是他心的想法，而更像是為了對談判對象施加一種心理力的話，建立在他自信自己掌握著更多信息的基礎上。

章承宣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他著戚嶼，沉聲問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