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幫包裝一邊讚揚:“姑娘你真有眼,這個觀音像很多人買,觀音求姻緣,經文保平安……”
聶天然的頭皮一麻,怎麽選了個求姻緣的!可是錢都付好了沒法退了,隻好胡把它塞進了包裏。
這一整天,除了幾條淩晨時的拜年短信,聶天然的手機一直沒有響過,憋了一口氣,這回無論如何都不想主打電話給徐娣自取其辱了。不過爺爺的家在H市的鄉村,於於理都應該去拜年。
初二的時候,聶天一早就去了爺爺家,農村裏過年沒什麽事做,幾個叔叔、姑媽都湊在一起,麻將開了兩桌,一見聶天然就追問男朋友有了沒,年薪漲了沒……
爺爺也喜歡聶臻,不過重男輕沒有外婆家那麽厲害,孫也算是有出息的,還拎了禮過來,替他們長臉的,不過也殷殷地叮囑,趕找男人結婚,孩子嘛,隻有家了才算是把心事了了。
麻將聲嘩啦嘩啦的,還有一群半大的小孩在屋子裏竄,吵鬧得很,聶天然吃完了午飯就告辭走了。
公車晚點了好一會兒才到,大過年的,司機看起來老大不樂意,大著嗓門發牢,一路晃晃悠悠回到了H市,都已經傍晚了。
過年沒飯店吃飯,聶天然找了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KFC,啃了一個漢堡和一對翅,心滿意足地往公寓走去。
一到公寓門口,聶天然傻眼了,地上坐著一個人,半靠在防盜門前打著瞌睡,那價值不菲的外套好像鹹菜一樣被一團墊在地上。
走了過去,輕輕一腳踢在他的大上,解磊一下子驚醒過來,茫然看著,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快拉我起來,麻了。”解磊把手向,抱怨著說。
“你來幹嘛?”聶天然真心想給他跪了。
解磊看著的表,忽然咧開笑了:“我來奴役你,別忘記你還欠了我五天小跟班。”
聶天然扶住了額,[yín]了一聲:“我和你有仇嗎?大過年的你來討這個?”
“先把我拉起來,”解磊傲慢地看著,“還有,我了,給我燒點東西吃。”
欠的賭債終究要還,聶天然隻好把這尊大神請進了房間裏,冰箱裏還有年前買的一些食材,聶天然給他下了一碗蛋火青菜麵,看著他狼吞虎咽地哧溜著麵條,不由得嘲諷說:“怎麽,大總裁的頭等艙沒有點心吃?”
解磊心滿意足地抹了一下,瞟了一眼說:“我喜歡吃你煮的東西不行啊?對了,我們什麽時候來賭個大的,輸的人一輩子當贏的跟班,怎麽樣?”
聶天然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還會上當?賭什麽你都有辦法無恥地贏了我。”
解磊憾地聳了聳肩,站起來走到臥室裏,片刻之後又走了出來嫌棄地說:“床太小了,被子也不知道換羽絨被,邦邦的,真不知道你怎麽在過日子的,今天我就湊合一下算了,以後趕都換掉。”
聶天然大吃一驚:“你說什麽?”
“今天我睡這裏了,要不然怎麽使喚你,你趕幫我準備一下洗漱的東西。”解磊大咧咧地躺在了沙發上,隨手就打開了電視機。
“不行,”聶天然斷然拒絕,“我這裏沒地方招待你。”
“那要麽你跟我一起回家去,說好了要做整一天的跟班,二十四小時,一分鍾都不行,我晚上會踢被子,會口。”解磊無賴地說,“你不會要耍賴不履行賭約了吧?”
聶天然簡直有種掐死他的衝,惡狠狠地從櫃子裏翻出了毯子和巾,砸在了他的上:“要睡就睡,最好你從床上翻下來摔個狗啃牙!”
兩個人你來我往鬥了一會兒,搶著遙控換頻道,聶天然要看各種綜藝節目,解磊偏偏切換到韓劇;聶天然要看原聲劇,解磊偏偏切換到新聞,飛狗跳之後,解磊終於大方地把遙控施舍給了聶天然,電視畫麵最後定格在一臺綜藝晚會上。
聶天然取得了階段的勝利,剛要得意地坐下來,解磊的薄一開一合,一個個指令無地冒了出來。
“我想喝水。”
“來點水果吧,有什麽?橙子切四瓣剝好。”
“牛有嗎?沒有下去買。”
“幫我捶捶。”
“肩膀一下,對,這裏,過去點,那裏上麵點,你怎麽這麽笨!”
……
聶天然氣得狠狠地了他一把,滿意地看著他痛得扭曲的臉,假惺惺地說:“對不起,我的手藝太差,不如你還是去洗浴中心按吧?”
解磊終於消停了,除了一邊看節目一邊刻薄地吐槽以外,總算停止差遣聶天然了,聶天然蜷在那張單人沙發上,蓋著毯子,不得不承認,這個初二的晚上,這個空曠的屋子,因為多了解磊這個人,而顯得生氣,有了那麽幾分過年的味道。
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夢見解磊了的跟班,在後點頭哈腰,傲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起下吐出了幾個字:年輕人,好好幹,給你加薪……
忽然,覺得自己的輕了起來,一雙手溫地抱住了,落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覺得很舒服,很久都沒有人這樣抱過了,貪地往裏了,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
好像一片羽輕過臉龐,又好像一陣春風吹拂過,忍不住瑟了一下,心髒卻不聽話地跳了起來。
醒過來。
別醒,這是在做夢。
醒過來。
別醒,這是在做夢。
……
腦子裏兩個小人打架打得歡,苦苦地掙紮著,不知道該聽誰的。
“是不是討厭死我了?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欺負你了,好嗎?”
一個悉的聲音在耳邊呢喃著,聶天然好像被雷劈了一下,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隻見自己躺在了chuang上,解磊的臉離隻有一寸的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傳說中的一。夜。如約而至,23333333,石頭你慢慢哈……
☆、第26章
有那麽一秒鍾,聶天然的腦子無法思考。
兩個人幾乎臉著臉,清晰地著彼此幾近溫熱的氣息。
解磊無端地有些張,結吞咽了一下,下意識地了一聲:“天然。”
聶天然垂下眼瞼,細的睫掩住了的眸子,輕噫了一聲,翻轉過去,嘟囔著說:“怎麽做夢都能做到你,真是討厭……”
解磊怔住了,看著好像無意識地拱進了被子裏,好像一隻蝦米似的蜷了起來,在被子中蹭了蹭,找到了一個最舒適的位子,不到片刻,悠長的呼吸聲響了起來。
解磊的心被重重地捶了一拳,他盯著聶天然的後腦勺,忽然覺得,這個人就像從前他養過的一個金錢,麻煩且難伺候,稍有不對就會鑽進那厚重的殼中,任憑他怎麽引也無濟於事。
那就索無恥到底吧。
他的腳一甩,“哐”的一聲,拖鞋砸在了門上,整個人隨著倒在了床上,那張小床嘎吱一聲了。
果不其然,聶天然的後背一下子僵直了,解磊一不做二不休,了個懶腰,手臂直接朝著聶天然的後腰攬了過去,輕笑著說:“晚上有點冷,你就當我的暖水袋吧,反正你也不知道。”
聶天然驟然從床上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把被子狠狠地朝著解磊砸了過去:“變態!你才是暖水袋,你們全家都是暖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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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暖水袋三個字,聶天然一個晚上悲催地在沙發上,一早醒來,腰酸背痛。
解磊卻一早就醒了,神清氣爽地開始折騰聶天然。
“早飯呢?”
“隻有麵包。”
“我要吃煎蛋,那種五分的。”
“自己煎。”
解磊半晌沒有說話,聶天然迷糊著又睡了兩分鍾,忽然一下驚醒過來,睜大眼睛一看,解磊果然半坐在沙發前盯著。
“聶天然,你的眼屎好多,可以去炒一盆當早飯。”解磊麵無表地說。
聶天然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捂著臉厲聲說:“解磊你把眼睛閉上!這樣和孩子說話你遲早要沒老婆!”
解磊咧開笑了:“你趕給我煎蛋吃,我了可什麽話都說得出來,比如你……”
他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聶天然,聶天然把毯子兜頭朝著他蓋了過去,還不解恨地在解磊的腦袋上捶了好幾下,這才逃進了洗手間。
煎蛋的火候恰到好,黃白相間,尤其是中間的蛋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來似的,解磊一下子吃了兩個,完了還意猶未盡地了。
廚房裏響起了高鍋嗤嗤的響聲,一撲鼻的清香傳來,解磊忍不住往裏張了一下,隻見聶天然哼著小曲兒在水槽邊洗鍋鏟,流水聲、小曲聲夾雜著鍋碗的撞擊聲,和著廚房特有的香氣,這場景充滿了家的溫馨,解磊不由得掏出手機來,哢嚓一聲,把畫麵定格。
聶天然燒的黑米粥香糯,甜味適中,解磊一邊吃一邊想起自己燒的粥,不由得有點汗,他在心裏安自己,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提高自己的廚藝。
用完早餐,聶天然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什麽時候回去?”
“是不是舍不得我走?”解磊笑嘻嘻地說,“放心,我陪你一整天。”
聶天然無力地扶住了額頭:這是誰給他這麽自的念頭!
過年中的H市比平時了點喧囂,多了點嫵。東湖邊上沒有了熙熙攘攘的遊人,青山為底,碧波萬裏,好似一個妖嬈的人褪下了麵紗,婀娜地呈現在麵前。
饒是聶天然是被著和解磊一起走在湖堤上,此時此刻,看著這麗的景也有些心醉神迷。
湖堤邊停著一溜兒的小船,以往那些船家都會一腦兒上來兜生意,現在卻隻有一兩個人懶洋洋地靠在船舷上。
解磊跳下了船,衝著聶天然招了招手,聶天然看著一覽無的湖山,有點心的,猶豫了片刻,終於跟著跳了下去。
解磊站在船頭,腳下一使勁,船跟著搖晃了幾下,聶天然一陣驚呼,跌倒在中間的長椅上,臉都有些嚇白了。
“怎麽,還沒學會遊泳?”解磊嘲笑著說。
聶天然被拿住了肋,至今都隻能用狗刨在泳池的淺水區遊上三下,然後便象塊秤砣一樣地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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