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天天要減,這都容易減出病來。”崔利文在一邊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學李總這樣,注意飲食平衡,定時定量,養好了,病自然也就了。”
“怎麽,你嫌我胖啊?”
“冤枉,我什麽時候嫌過你胖。我是讓你學學健康的生活方式。”
“哎呦——”郭佳誇張地慨說,“你先給我學學看啊。李總那什麽神,苦行僧都沒他定力強。”
兩口子一唱一和,趁著他們耍皮子,蕓抓時間吃了幾口,那邊話音一落,又放下筷子。
一頓飯也沒談什麽正事,就在這些瑣瑣碎碎的事中結束了。
飯後又閑聊的一會,郭佳和崔利文起告辭。
“改天我找你,咱們好好聊聊。”郭佳在門口拉住蕓。
“行啊,這周你哪天有空,給我電話。”蕓說,正好旁邊兩個男人也在說話,蕓轉頭說,“我請客。”
郭佳拍拍,跟崔利文走了。
紅姨下樓收拾桌子,李雲崇到茶幾邊泡茶。
蕓走過去,說:“怎麽想起來找郭佳老公來。”
李雲崇熱了水,坐到沙發裏休息。“巧了,醫生工作也忙啊,今天正好有空,就跟著郭佳一起過來了。”
蕓坐到他對麵,沒有說話。
茶泡好,李雲崇給蕓倒了半杯。
蕓不喜歡喝茶,苦不說,還燙。可李雲崇喜歡,沒辦法,次次來都要喝。
茶幾旁邊是個小小的香爐,此時裏麵沒有點香。可之前燃過的香還沒有清理,依舊可以聞到淡淡的味道。
“你這出去一趟,可真是不讓人省心。”李雲崇淡淡地說。
蕓垂眸,“不是什麽大事。”
“車都翻了。”李雲崇眉頭微蹙,額上皺紋明顯。“還不是大事,那你告訴我什麽是大事。”
蕓聳聳肩,“這不是回來了麽。”
“你玩也該有個限度。”
蕓拿起桌上的一個空杯子把玩起來。
李雲崇出手,指了指,“以後記著,去哪晚上也不能開盤山路,著那些個不長眼的司機你都沒喊冤去。”
蕓從桌上拿了塊點心吃,“知道了。”
“今兒太晚了,你就住這吧,明天請個假,歇一天再上班。”李雲崇說。
“明天再過來,我今天回家住。”
“這麽晚,別折騰了。”
“我好多東西都不在這。”
“我幫你拿來了。”李雲崇指指樓上,說:“都在二樓。”
蕓幹嚼了幾口餅幹,李雲崇看著說:“這是剛剛郭佳拿來的點心,吃一口就行了,不要吃太多零食。”
蕓把裏的點心咽下去,打了個哈欠,“那我上樓了。”
“哦,對了。”蕓走了幾步,李雲崇在後說,“當時跟你一起的兩個,一個導遊一個司機,他們況怎麽樣,用不用幫什麽忙?”
蕓往樓上走,“藥費我都出了,錢也都結了,不用幫什麽忙。”
蕓上到樓梯一半,李雲崇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次他們之間隔了半麵牆壁,李雲崇的聲音顯得有點低沉。
“都結清了麽。”
蕓腳步微頓,緩緩地說:“結清了。”
等了一會,李雲崇沒有說話,又低聲自語了一句“都結清了”,才上了樓。
第二十七章
走了幾天,事積攢了一大堆。蕓沒多休一天,第二天一早直接去了公司。
蕓的公司離李雲崇的公司離得較遠,位於臺區,公司旁邊就是一個長途汽車站,平日人流量就多,如今趕上年底,馬上要元旦了,汽車站外從早到晚都一堆一堆的人。
蕓起個大早,洗漱穿。
整個房子都很安靜。蕓下了樓,見澆花的紅姨,問有沒有早飯。
“哎呦,你怎麽醒的這麽早啊。”紅姨驚訝地說。
“我要去公司一趟,家裏有什麽吃的,隨便給我墊一口。”
李雲崇的房間在三樓,雖然離得遠,聽不到,但蕓還是不由自主地把聲音低了。
“你等李先生一起吃吧。”紅姨說,“昨天晚上他還在講的。”
蕓笑笑,“不用了。”在一樓搜刮一圈,奈何李雲崇這人平日對飲食太講究,別說垃圾食品,就連磕的零食都看不見。
“昨個這兒的點心呢?”蕓指著茶幾。
“哦,那是郭小姐昨天晚上帶來的稻香村點心,昨天晚上上樓之前李先生讓我都倒掉了。”
“……”蕓忍不住白了一眼,又往裏麵走。
推開一道門,蕓看見什麽,咧一笑,“好嘛,讓我逮找了。”
紅姨跟在後麵,一看蕓拿的東西,趕忙阻止。
“哎呦不行啊小姐,那是給鳥吃的啊。”
蕓把餅幹拆開,“有什麽關係,這不就是我之前買的。”
紅姨一臉懊惱,“這鳥饞,不過一個月了李先生也隻給了一塊,小姐你可千萬不能吃啊。李先生知道了會怪我的。”
昨晚蕓沒吃太飽,半夜就了,但是懶得,就沒下床。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盒餅幹,沒道理放下。
“放心了,不會怪你。”蕓把餅幹卷了卷塞包裏,打算路上吃。“他都習慣了。”
出門,雪已經停了。
昨夜的雪不小,地麵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蕓估計了一下溫度,覺得有零下十五六度,這服還是有點勉強。
不過好在有車。
蕓臨出差前一夜也是在李雲崇這裏住的,車也停在了這裏。把車庫門打開,一輛黑的淩誌停在裏麵。
因為出門早,路上還不是很堵。蕓開車開到公司,剛好見兩個員工。
下車打了招呼,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活越攢越多,蕓排好工作表,一樣一樣解決。
七點多的時候,公司員工陸陸續續上班。蕓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線,響了一聲,一個男人接通。
“領導。”
蕓看著手裏的東西,說:“小徐,來一下。”
徐誌勇馬上道:“好的,馬上。”
放下電話,沒有半分鍾,辦公室外就傳來噔噔的跑步聲。門被叩響,蕓說了句進來。
徐誌勇進屋,反手關好門。
“領導。”
徐誌勇今年二十九,研究生畢業後來到蕓的公司,是技部的組長。說是技部,其實說白了就是電腦維修部門,偶爾做一下係統的維護和更新,主管後臺。
他來到蕓麵前,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材消瘦,臉上一笑全是褶子。
蕓手裏拿著幾份報告,沒有馬上說話。徐誌勇瞄了一眼,是前幾天的業務報告。
“領導出去幾天,玩的怎麽樣啊。”徐誌勇開口問。
“還行。”蕓抬頭,“看我瘦沒?”
“瘦了。”徐誌勇說,“外麵吃不好啊。”
蕓笑笑,放下手裏東西。“我不在這幾天,公司況怎麽樣?”
徐誌勇一拍手,“一切順利啊。”
蕓抬眼,看著他。“有人來找過你麽。”
徐誌勇不太明白,“誰找我?沒人找我啊。”徐誌勇也不是剛剛行的新人,一聽蕓的問話,就覺得可能哪有問題。蕓沒有繼續說,給他時間回想。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哦對了,領導。”徐誌勇想起什麽,往前湊湊,“前幾天,有人到總公司那邊鬧事,你聽說了沒?”
蕓搖頭,“沒啊。事大麽?”
“還行,剛剛一點苗頭,就被下去了。”徐誌勇說,“簡直就是無理取鬧。現在這幫記者可不怕事小,就是給你鬧起來看。鬧對了就為民請命了,鬧錯了自己也沒損失。”徐誌勇冷哼一聲,“像咱們不是人似的。”
蕓說:“最後解決了?”
“解決了。”徐誌勇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其實就是前臺業務不練,好像是高層出麵,把保單查到了,就退了。”
蕓點點頭,“沒人來我們這?”
“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啊。”徐誌勇覺得蕓的顧慮多此一舉,“我們這是代理公司,他們才是大頭,找人也是找他們。”
蕓點頭:“好,你們辛苦了,去忙吧。”
徐誌勇離開辦公室,蕓靠在轉椅上,轉了半圈,拿起手頭的報表,重新看起來。
積的活雖多,不過真幹起來也還快。不到十一點,東西已經理了大半。門口又有人敲門,沒等回話,直接進來了。
蕓頭都沒抬,“你又遲到啊。”
郭佳嘻嘻哈哈地過來,羽絨服讓的型更圓了。蕓抬頭,看見捂著肚子過來,說:“地雷啊?”
郭佳走到蕓麵前,刷地一下把羽絨服敞開。
“當當當當!”
郭佳一亮相,羽絨服裏麵出個盒子來。蕓瞥眼一看,“什麽東西啊。”
郭佳把盒子一開,蕓剛瞄到蓋子就把手裏東西放下了。
“過來!”蕓把盒子裏的東西拉出來——小酒壇,不大,封得嚴嚴實實,酒壇上麵溜溜的,什麽標簽都沒有。
蕓拿過來聞聞,“什麽酒啊?”
郭佳坐到蕓對麵,拍拍酒壇,說:“我舅舅家親釀蒙古酒,上次你不是讓我帶麽,我記著呢!”
“你有心哎。”蕓把酒拿過來看來看去。
蕓之所以跟郭佳關係好,一定程度上是因為酒。這倆人都好喝酒,可李雲崇和崔利文,一個養生一個醫生,都不讓喝,兩人隻能上外麵來過癮。
蕓拍拍酒壇,“今晚上我那去。”
郭佳一笑,眼彎臉圓,“就這麽定了。”
“跟你老公說了麽。”
“他今天值班,說不說都一樣。”
蕓放下酒壇,隨口道:“醫生都忙啊,不過協和的教授,賺的也不吧。”
“湊合了,我倆過日子足夠了。”郭佳笑著說,“誰也不能跟李雲崇比啊。而且,他平常也不太讓我往外宣傳,畢竟他那科……”郭佳瞇著眼睛,蹭了蹭蕓,意思你懂的。
蕓沒給麵子,“啥?”
“嘖,婦科啊。”郭佳表有點誇張,“一個老爺們兒當婦科教授,說出去總有點搞嘛。”
蕓笑了笑,沒有再說。
晚上下班,李雲崇的短信準時跟到,問晚上安排,蕓告訴他要跟郭佳出去,李雲崇回了一條注意安全。
蕓開車,帶著郭佳回到自己的公寓。
房子在朝公園旁邊,地理位置優越,十五層,不高不低,落地窗戶前一站,不會被擋住視線,也不會因為太高犯迷糊。
隻是蕓這房子是簡裝修,甚至可以說是無裝修。
蕓買下房子的時候直接就裝修公司的人給房子掏空了。除了床,屋裏沒有什麽像樣家。家電也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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