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是在活結束后才看到兔的，疑道：“你這家伙怎麼也來參加了？”

兔還沒回答，他邊的孩子們就接口了：“是我們邀請他來的！”

聶海霞走過來：“老公。”

葉梓幫整理了一下服，將沾在肩膀上的桃花拿掉：“一個高中生能有什麼作用？還有，你們這些閑人可別忘了他的主要任務是學習，就這樣耗了一下午，值得麼。”

聶海霞挽住他的手臂：“可不止一下午，我們還邀請他去KTV呢，晚上跟我們一起。”

旁邊的孩子道：“學長就不知道了吧，今天就因為他來了，來了好多好多生呢，晚上估計吧又要刷屏了。”

“晚上也要跟來？”葉梓看向兔，問。

兔的眼睛亮亮的：“可以嗎？阿梓。”

“噢噢噢噢~~”生們激的聲音拉得長長的。

“阿梓，阿梓，阿梓……得這麼親熱啊，你們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喲……”

葉梓在一片起哄聲中前往KTV，手臂一直被聶海霞挽著。

兔跟在他們后。

孩子在兔的邊簇擁著，歡聲笑語。而他幾乎一句也沒聽進去。無論之后KTV之有多熱鬧，話題有多勁，他似乎都沒有融其中。他的視線永遠追隨著葉梓。他觀著葉梓與周圍人的互，看著聶海霞靠在葉梓上喝酒。臉上沒有什麼表。

然而，當他發現聶海霞被一通電話走之時，他笑了。笑容燦爛。

旁邊的孩道：“Jason，你的心好像變好了？”

兔笑而不語。

事的開端，就是這一通電話。

聶海霞被走后，遲遲未歸。半小時后，有些擔心的葉梓開始給打電話，但打不通。理所當然的，葉梓離開了包間，下樓去找友。

兔尾隨其后。

葉梓找到了聶海霞，然而，整個人都僵住了。

一個黃男人跟拉拉扯扯。

聶海霞用包打他，不斷說：“我不去！已經結束了！我不去！你明明已經不要我了！”

而的打對強壯的黃男人來說，本就是瘙。男人捉住的腰和肩膀，似乎想要讓冷靜下來。

葉梓覺到渾的都沸騰了，手指微，憤怒幾乎要沖破他的腦袋。

他走過去，一拳頭砸在黃的臉頰上，低吼：“你他媽在對我朋友做什麼呢？”

黃被打退了好幾步，吐了一口沫，斜著眼睛盯葉梓，聲音吊兒郎當：“哦，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窮蛋？”

“阿暢！不要說了！”聶海霞道。

聶海霞竟然他“阿暢”。葉梓覺得自己所知道的事在崩潰之中，他問黃：“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黃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他得意地對聶海霞說：“寶貝兒，你竟然沒跟他介紹過我，真是不應該啊。”

說著，就抬起聶海霞的下頜，猛地吻了上去。

……

二十分鐘后，葉梓把聶海霞最好的朋友了出來，整整問了半個小時。

大概晚上9點，他一個人去了附近的酒吧，躲在暗不斷喝酒，一杯又一杯。很快，便覺得周圍都變得朦朦朧朧的，陣陣發熱，腦袋詭異地清醒。舞池之中搖擺的似乎帶著雙重影子，重低音金屬音樂似乎快要把耳刺穿了。

又開了一瓶，直接往里灌，酒卻被人奪走了，有個人在音樂聲中將自己拉了起來。葉梓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完全站不住。然后，他被背了起來，離開了酒吧。

冰冷的風迎面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寒。

“還好嗎，阿梓？”兔一邊背著葉梓往前走，一邊問。

“嗝。”葉梓打了個酒嗝，“鞋子……鞋子要掉了。”

兔將葉梓抱在路邊的木椅上，讓葉梓靠在椅背上。然后半跪下來，埋頭幫葉梓將左邊的旅游鞋穿好，為他捆鞋帶。

葉梓迷迷糊糊的，著兔在月之下顯得澤和、發梢淺淡的頭發，他白皙的耳廓，纖長的睫，笑了：“就算我是學長，你也不用……嗝……給我栓鞋帶……覺好怪。”

兔抬頭看他：“你真的還好嗎？想吐嗎？”

葉梓搖頭。

兔再次將葉梓背在背上，朝前走去。

混合著青草香氣的微風吹拂，石子路還是的，上面粘著細碎的桃花花瓣。

葉梓渾的重量都在兔的上，他抬頭，眺頭頂上的天空。

潔白的月牙藏在繚繞的云朵之后，是半明的。零星幾點星星在遙遠的地方時時現。

本來還想再欣賞一會兒夜，但實際上，不久，葉梓就趴在兔的背后睡著了。

兔的上，有香味。

悉的味道，真好聞。

……

兔將葉梓帶回了他位于郊外的別墅。葉梓在兔他服的時候，終于醒了，連忙將兔趕了出去，在陌生的浴室里洗了半個小時才搖搖晃晃地出來，穿著過大的浴，坐在陌生的床上。此時，他已經清醒很多了。

兔給葉梓端了一杯溫水：“阿梓，覺好點了嗎？”

葉梓了太：“腦袋有點暈，但好多了。這里是哪兒？”

“我家。”

葉梓臉瞬黑。

兔無辜地擺手：“別這樣看我，學長！已經過了查寢時間沒辦法送你回宿舍，不好找去你家的路，就干脆把你一起帶回來了，方便照顧你。明天再回校吧？”

葉梓嘆了口氣：“今晚謝謝你。對了，你父母在嗎？”

兔搖頭：“我父母不跟我一起住。平時就我一個人，怪清冷的。”

葉梓隨意地掃了一眼：“是啊，太浪費了吧。”

“那以后學長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葉梓嘖了一聲：“別得寸進尺了。”

兔輕笑了一聲，問：“發生了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葉梓并不是一個會隨便向人吐苦水的人。但，大概因為酒，大概因為兔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曉他罪惡的人，此刻，他覺得自己可以將一切都告訴他：“我朋友劈了。我還真是個傻，竟然現在才發現。在與我往之前，就在與的初，一小學同學曖昧著。一直斷斷續續，扯不清楚。”

“……”

葉梓繼續道：“現在，我終于明白了。上次去看電影，為什麼沒有來，但為什麼媽說去見某人了，騙了我，的朋友沒有生病，只是去見那男的；媽說不得一點委屈。大概，在為了那個人痛哭呢……剛才好友告訴我，常跟那男的見面，回老家都跟那人一塊兒，往也不是幾個月的事了……耍人就這麼好玩麼……還不同意分手……還說什麼沒辦法離開我……其實就是把我當了備胎吧！……明明……明明……”

“阿梓……”

葉梓突然抬頭，眼睛微紅：“明明，本看不起我！在的朋友、家人面前說我家里窮，說我買不起新房，說我沒存款，說我是窮蛋……嘲笑我……我不相信我……背叛我！！一邊跟我在一起，一邊想著別人，一邊和我擁抱，一邊跟別人鬼混！太惡心了！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葉梓的臉越來越紅，他用手抓撓著的黑發，額頭上的管都凸顯出來了。

兔站在葉梓的面前，輕聲安他：“忘掉吧，會好起來的。”

葉梓依然咆哮著：“要怎麼忘……怎麼可能忘掉……我恨！我好恨！以后還要怎麼面對？我看到就想吐！”

兔緩緩蹲下來，直到跪在葉梓跟前，仰視著坐在床上的葉梓。

他用手背拭著葉梓無意間掉下來的眼淚，然后輕輕葉梓的頭發，一次又一次。像是在安一只發狂的小。

天大的事在他的里不過云煙：“只要消失了，不就好了嗎。”

葉梓逐漸平息了下來，可是，腦袋比平時遲鈍的他還不能理解：“什麼意思？”

兔溫熱的手掌葉梓的后腦勺，將他微微拉下，臉頰緩緩朝他靠近，很快，輕的呼吸便和葉梓的混合在了一起：“我們再做一次易，好嗎？”

“？”

“換殺人的易，就像上次一樣。”兔的聲音突然消失了，變了徹底的耳語，那樣的氣流讓人骨悚然，然而，意識不太清醒的葉梓沒有任何異樣，“我，幫你殺了。”

“……那我呢？殺誰？”葉梓問。

“我媽曾經的侍。阿梓，這一次跟上一次是不一樣的，你可以選擇哦。我幫你殺人，心甘愿。而你就算不手，也完全沒有關系。”

“為什麼？”

兔著葉梓疑的表，笑得無奈：“因為我喜歡你啊。我告訴過你，阿梓，你可以盡利用我，我可以幫你達任何愿。”

“……”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可以細數兔的睫。

葉梓的頭暈暈沉沉，他覺口干舌燥，越來越無法分清眼前的是現實還是夢境。

然而兔什麼都沒做，他的手離開了葉梓的腦袋，站了起來：“現在已經很晚了，睡吧。”

他為躺下來的葉梓蓋上芬芳的被子，在關掉臺燈之前，他溫又低魅的嗓音在空氣中流著，那是魔鬼蠱獵的嗓音：“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吧，睡到下午也沒有關系哦。等你醒來以后，一切煩惱都會消失不見。晚安，阿梓。”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