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的事。”
安瑞集團?
目一瞬間全都聚到杜曉玲上。
正在低頭看文件的方琤也抬起了頭,似是詫異。
“安瑞集團?”唐文慧意外地看一眼,“你怎麽跟他們聯係上了?他們不是一向有自己的法務團隊嗎?”
“沒錯,的確是這樣。”杜曉玲點點頭,解釋,“但我聽吳總說,他們的法務團隊,有幾個核心人員跳槽了,最近好幾個收購案都出了嚴重的差錯,高層極為不滿意,好像有讓法務團隊大換的打算。”
陸嘉言聞言,並沒有太大的驚訝:“你說的是可能,還是已經確定下來了?”
杜曉玲遲疑地答:“這個……目前隻能說是可能,不過我認為,這個合作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陸嘉言語氣平靜:“安瑞集團一向有自己的法務團隊,我想,他們跟我們合作的可能並不大。”
停頓了下,他又說:“而且,他們上次想要收購新遠集團的地皮失敗,估計……他們對我們律所也沒有什麽好。”
杜曉玲有些著急:“陸律師,我知道你不看好這件事,但這事要是談了呢?”
陸嘉言雙手握放到桌上:“如果能談,對我們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他客觀理地分析,“安瑞集團是上市公司,他們市場容量非常巨大,案件量非常充足。”
杜曉玲試探地問:“那要是他們真來了,和安瑞集團談合作的事,能不能全權讓我負責?”
陸嘉言說:“既然是你促的合作,當然可以。”
杜曉玲眉開眼笑:“謝謝陸律師,我一定會努力的。”
這時,有人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請進。”
陸嘉言回頭對門外說了一聲。
接著有人推門而進。
是前臺,“陸律師,有幾位自稱是安瑞集團的客人來了,說想和負責人談一下合作的事宜。”
“安瑞集團真來了?”
會議室的眾人都非常驚訝。
杜曉玲站了起來,矜持地對陸嘉言請求:“陸律師,能不能跟我一起去迎接他們。不然,好像顯得不太尊重對方……”聲音的尾音卻帶著製不住的喜悅。
“這次會議就到這裏,散會吧。”
陸嘉言若無其事地說了結束語,起離開。
杜曉玲跟著他腳步匆忙地走出會議室。
方琤慢悠悠地收拾著東西,等會議室裏的人散得差不多,才離開會議室。
這個時候,其他同事都聚到前臺看熱鬧去了,邊看邊竊竊私語。
“那不是安瑞集團的江總嗎?”
“江總?”
“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位互聯網地產界的新貴江行舟,年紀好像還不到三十!”
“是他啊,沒想到他居然親自來了,杜曉玲這麽有本事嗎?看來安瑞集團這次的誠意還是足的。”
杜曉玲被誇得心花怒放,臉上卻不顯。
走上去,臉上綻開堪稱完的微笑:“江總,您好,我是上次跟你們談過合作的杜……”
江行舟的目從臉上掠過,皺了下眉:“你是誰?”
他往律所張了一眼:“方律師呢?”
杜曉玲愣怔一下,好一會兒才拉回思緒:“啊,您說……哪個方律師?”
“方琤,方律師。”
江行舟雙手兜,語氣淡淡:“我先前跟約好了,今天是來跟談合作的。”
杜曉玲驀地反應過來,一時結起來:“可,不是吳總……”
沒等把話說完,江行舟已經越過,向的後走去。
“方律師,你終於出現了。”
方琤落落大方:“江總,久等了。”
讓開了一些,把後的陸嘉言介紹給江行舟:“江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律所的高級合夥人陸嘉言律師。”
江行舟看向陸嘉言,出手:“陸律師你好,先前也說過你的事跡,久仰大名了。”
陸嘉言跟他握了下手,麵不改:“幸會。”
“江總這次前來,是要和我們律所談合作?”
江行舟說:“沒錯,主要是想跟方律師合作。上次在新遠集團跟方律師談判,我見識到的談判風格,我個人非常欣賞。”
陸嘉言提議:“那我們進會議室談?”
“好。”
“這邊請。”
陸嘉言和方琤領著江行舟一行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的門關上,外麵再次活躍起來。
“杜律師,這是怎麽回事?”一名律師把杜曉玲拉過去,低聲問道,“不是說,你和安瑞集團談好了嗎?”
杜曉玲咬了咬牙關:“我……”
一個半小時後,合作洽談完。簽約完畢後,江行舟一行又被方琤和陸嘉言送出來。
“那就這樣定下來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江總慢走。”
杜曉玲在外麵等得煎熬,這下終於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勉強地笑:“江總,您好,很抱歉,打擾您一下。”
“有事?”江行舟停下腳步,側目看向。
主介紹:“我杜曉玲,也是天寰事務所的律師。“我之前也和貴公司的吳總洽談過關於,不知道江總……”
江行舟似是疑:“吳總?哪個吳總?”
杜曉玲連忙說:“就是,貴公司總部商務部的吳峰吳總。”
江行舟挑了下眉,問旁邊的助理:“我們集團的商務部有一個吳峰的高層嗎?”
“江總,商務部沒有姓吳的高層,隻有一個林總。但是吳峰的員工,倒是有一個。”助理回想了下,“這個吳峰,我對他有些印象。他是商務部的一個小經理,因為以公司名義到進行詐騙,上周已經被開除了。”
杜曉玲臉上頓失,語氣帶了幾分不能置信:“這……”
許久沒回過神來。
江行舟一行離開了。
有同事疑地問:“曉玲,你不會是被人給騙了吧?”
杜曉玲不語,微垂著眼瞼,突然轉過,跟上方琤的腳步。
很快越過方琤。
從方琤邊經過時,杜曉玲咬著牙說:“方律師果然手段過人啊,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的笑話?”
方琤轉過頭,對上的目:“杜律師在說什麽?我不是還能明白你的意思。”
淡然一笑,推門走進辦公室。
***
臨近下班的時候,方琤收到一條新的微信消息。
顧淵:“什麽時候下班?”
方琤看一眼時間,剛到五點。回複:“快了,還有半小時。”
顧淵:“下班後,就下樓,我在路邊等你。”
方琤:“好。”
看看案卷,整理文件,半小時飛快過去了。
時間到了。
五點半,方琤準時收拾東西,離開律所。
下樓後,一眼就看到顧淵的車,就停靠在路邊的停車位上。
這一帶是繁華路段,每天下班時間,這裏的停車位都是供不應求,如果不是早就占了位置,很難找到停車位。
他似是等了很久。
方琤走過去,輕輕敲了敲窗門,接著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門坐上去。
“顧隊長,真準時啊。”方琤係上安全帶,又轉頭看向他,語氣調侃,“不是說今天加班嗎?”
顧淵沒有搭理。他的臉上沒什麽多餘表,單手搭在方向盤上。
“你找我有什麽事?”
方琤斟酌了下言辭,開口:“S市電視臺那個蘇覓的記者……不久前,是不是想要采訪你?”
顧淵側頭,用詢問的目看著。
方琤抬頭迎上他的視線:“就是,現在這個采訪任務,被我的室友接下了。喬瀟川,也是電視臺的記者,想邀請你接一次個人采訪,讓我幫忙來跟你商量這件事。”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你讓我過來,就隻是為了說這件事?”顧淵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沒錯。”
顧淵的眸幽暗了些許:“這就是所謂的,很重要的事?”
方琤笑著說:“朋友誠懇請求的事,當然很重要。而且必須親自來說,才顯得有誠意,難道不是嗎?”
顧淵不置可否地嗤笑一聲。
方琤眉眼帶笑:“要不然,你覺得什麽事,才是你心中‘重要’的事?”
顧淵側眸看一眼,問:“電視臺的人想采訪我,為什麽是你來當說客?你的職業是律師,不是記者吧?”
“顧隊長,你拒絕了人家這麽多次,都快給他們留下心理影了。”方琤抿一笑,“而且我之前欠了喬瀟川的人,想還給。”
顧淵冷笑:“你欠的人,憑什麽要讓我來給你還?”
方琤對上他的目,語氣認真:“我不是來迫你一定要答應這個請求,隻是替朋友來詢問你的意見。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拒絕的。”
顧淵沒有立刻接話,眉眼微斂,一聲低低的譏諷的笑,從他起的角裏溢出。
方琤靜靜地等。
片刻後,他終於開口。
“我幫你可以。”顧淵烏目沉沉地注視著,聲調微冷,“但是你欠我的人呢?打算用什麽來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讀者阿淺扔的地雷,謝讀者“風也溫”“farewell”灌溉的營養,麽麽=3=
晚安。
第24章第二十四道方程式
方琤揚眉,也看著他,鎮定地問:“那你想要什麽?”
顧淵沒說話,把目移開。
“我來猜一下,唔……”方琤作思考狀,忽然靈機一,“不如……用我來還,你覺得怎麽樣?”
顧淵微微一僵,正回頭,卻聽撲哧一笑。
“我剛才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顧淵:“……”
笑意清淺:“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顧淵垂了垂眼,似是在調整安全帶,停了片刻,才慢吞吞地開口:“這個人,先欠著,等我什麽時候想好要什麽,再告訴你。”
方琤愣了一下:“一頓飯還不夠抵消嗎?”
顧淵瞥一眼,淡漠地說出兩個字:“不夠。”
“好吧。”方琤像是十分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車窗。
顧淵降下車窗,看到一個白領模樣的男人出現在窗前。
他滿頭大汗:“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要離開還是要停車?”
顧淵說:“抱歉,我這就離開。”
“好的,謝謝你。”
把車窗重新升回去,顧淵亮起車燈,把車開出停車位。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通擁堵。
汽車緩慢而謹慎地行駛在道路上,在車流中平穩穿行。
“其實除了來做說客外,還有一個原因。”在一片安靜中,方琤緩緩開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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