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撞擊后的頭暈目眩,易軒努力張大雙眼,只覺得腥臭撲鼻,一個碩大的狼頭就在眼前。頭狼的眼神中出一抹暴的神,一張大朝著易軒的嚨咬去,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閉目等死之際,易軒只覺得雙腳傳來了一巨力,背部著地面竟從頭狼下逃了出來。原來是諸才良急之下,扔了手中的紫羽,雙手握住易軒雙腳猛地向后一拉將易軒救下。
易軒覺得背后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睜眼一看,一個巨大的狼出現在眼前,忙向邊上滾去翻半跪在地上,同時雙手揮召回赤虹游魚叉,竟然朝著頭狼糞門而去。那頭狼發現獵消失,正準備回跳起再次撲出,雙間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雙目幽怨的看著易軒,踉蹌幾步,倒在了地上
易軒這才緩了緩神,大口著氣,只覺得手腳發麻,想從地上爬起也沒了力氣。其余三人趕圍過來,看到易軒并無大礙,紛紛倒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諸才良笑得滿地打滾,全無前輩形象,一邊笑一邊打趣道:“易你可以啊,一上來就把最厲害的頭狼料理掉了。這準頭,這手法嘿嘿嘿”
易軒不由得惱怒,大罵道:“還自稱近戰高手,一只狼都對付不了,險些害了我和二師兄命。我看啊,就別什麼諸才良了,諸爛菜吧”
眾人一邊打鬧,一邊將狼尸剝皮拔牙,將有用的部位全部收拾停當一起裝宋寬的儲袋中,便開始返程。易軒忍著惡心,將游魚雙叉從頭狼取出,找到附近溪清洗干凈,才收袋中。
雖仍在林深,但眾人不似來時那般戒備,輕輕松松朝外走去。直到月上樹梢,才停下來安營過夜。還是那宋寬為人謹慎,仍舊在帳篷附近布置了警戒陣法,才各自睡去。
翌日清晨,這登深林中竟下起雨來,樹林里原本就暗,下雨后更是飄起大霧,還好憑借常年的經驗侯智淵等人仍可勉強認清方位,只是速度比來時慢了許多,原本一日多的路程走了二日竟還未走出林。
第三大雨終于停歇,白霧也隨之緩緩散去,林間路重新變得清晰可見,估計還有一二個時辰就可以走出樹林。行走間,宋寬突然腳下一絆摔在了地上,渾上下濺滿泥水,躺在地上大聲喊痛。其余三人圍在一圈,彎腰準備扶宋寬起來,只聽見宋寬低聲道:“且慢,周圍靜不對,心點”,完,繼續大喊大,自己崴到了腳腕走不了,留下易軒照顧自己,讓候諸二人找些木雜草做一個擔架抬自己回去。
三人配合多年,默契異常,候諸二人裝模作樣將宋寬抬到路旁的一塊石頭上坐好,大聲囑咐易軒在一旁守候,二人在周邊不住逡巡,看似在找制作擔架的用,實則四打探。一盞茶的功夫,二人回到宋寬邊,一邊低下子編起擔架,一邊低聲告訴宋寬消息。
侯智淵悄悄道:“大致有五六個,分散在周圍,多半是遇到獵頭修士啦。”
諸才良蠻不在意,低聲道:“管他作甚,你們隨我沖殺一陣,打殺幾人,趕跑他們便是。”
宋寬瞪了一眼,道:“如只有我們三人,還可照你的沖殺出去,但這次有師弟跟隨,萬一有個閃失,你有何臉面再見恩師”
易軒原先就在杜家雜貨隔壁茶社聽書先生講過,在這登深林中討生活的眾多散修中有部分狠毒之輩,平時三五群獵殺妖,一旦遇上其他修士便搖一變為剪徑大盜,搶人財,傷人命,無惡不作。當時以為是故事演義,不想今真被自己遇到。
易軒見三人為難,口而出:“三位師兄不必為難,就依照三師兄的法沖殺出去,易跟著便是,萬一著了道,也是我福緣淺薄,怨不得人,如果因我而拖累了三位師兄”
宋寬一聽,訓斥道:“你我都是自家師兄弟,定要護你周全什麼拖累不拖累的,以后再有這般言論,就是不認幾位師兄啦”
正著,周圍影影綽綽的圍上來五名修士,呈一個口袋狀將幾人包在中間:一個瘦骨如柴、臉蒼白的高個,一名面黃瘦、山羊胡子的老者,一個虎背熊腰、兇相畢的壯漢,一個濃妝艷抹、矯造作的婦,還有一個用斗笠遮了臉面的男子跟在后面。
宋寬從青石上站起,朗聲道:“我們兄弟幾人在此歇腳,不知諸位有何指教”
那壯漢道:“什麼指教不指教的,爺爺們原本只是劫道,今有人指名要這子的人頭,爺爺們便順道再做個害命的生意快快將各自儲袋扔在地上,便給你們一個痛快的”完,壯漢用眼神直勾勾盯著易軒。
宋寬一聽,不由出言詢問:“不知你們何人指使前來圖謀我師弟的命。幾位好漢,不如這樣:我們兄弟前幾日獵殺了一批紅眼青狼,值錢的狼皮狼爪都在這里,如看得上眼,我們也算個朋友”
臉蒼白的高個打斷道:“誰和你們是朋友趕將儲袋與法拋在地上,束手就擒,哪里來的廢話”高個對著斗笠男子道:“江老六,過去將他們幾個捆上”
斗笠男子氣急敗壞的道:“藍正德,你了我的底”
臉蒼白的藍正德笑道:“了底怕什麼,只要殺了這幾只羊牯,就沒人認得你江老六了,快上啊”
宋寬眼見況不可收拾,大喝一聲:“手”從袖子中激發出一面八卦羅盤,朝著藍正德砸去;諸才良也手執紫羽,風一掃,竟將斗笠男子江老六和那壯漢一起裹了進去;侯智淵也不示弱,靈紫九星鉤飛向山羊胡老者,二人戰在一。
余下的濃妝艷抹的婦眉目輕佻,朝著易軒款款走來,里著:“兄弟啊,要不你陪姐姐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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