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會一共舉行兩天, 第一天基本都是重頭戲,各個大項的比賽都在第一天。
場上熱鬧,但這天我就是單純的觀眾,老師不讓隨意走, 去上廁所都要報告, 我向來對班主任到畏懼, 所以幾乎一整天都只在觀眾席上喊著加油。
周嘉也幾乎沒有回班里,他本就是坐不住的格,認識的人又多,自己的比賽比完了就去看別人的比賽, 我只在觀眾席上遠遠追著他模糊的影。
但是他的存在極強,廣播里不停念著各班的加油稿, 周嘉也的名字出現頻率極高,幾乎每隔幾個就是給周嘉也加油。
沿途經過的人也許多都在聊周嘉也。
班主任向來很嚴厲, 我很怕他, 但是運會這幾天他似乎比平時好說話一些, 會幫去參賽的同學買水遞服。
周嘉也平時是班主任的重點監督學生,三天兩頭就要被班主任拎出說兩句,只要班會點名,必有周嘉也的名字,看他被班主任名字已經是班上必看的熱鬧。
但那天班主任端著保溫杯,樂呵呵的看著周嘉也在場上又跑又跳定不下來。
隔壁班主任坐過來跟他聊天,說你們班周嘉也這格不好管吧。
班主任喝了一口熱水, 仍然樂呵呵道:“是不好管,但除了好坐不住沒什麼大病, 說兩句也聽, 格開朗不惹事, 班上有事主幫忙,都不用我吩咐。倒是你們班那幾個不好管吧,聽說昨天又在宿舍打起來了,第二天還給班上生凳子上涂膠水?”
“別提了,那幾個混世魔王,家長都沒用,還躲在廁所煙,說他還頂。”隔壁班主任一臉頭疼。
我坐在觀眾席安靜的看著那個遙遠模糊的人影。
張楠楠在旁邊玩手機,蔣檸在看小說。這兩天老師不怎麼管這些,只要不太出格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始終抱著周嘉也給我買的那罐糖,就這樣遠遠的看了他一整天。
春日的風拂過臉頰,天空是晴朗的,我聽著這個世界沸騰不止的熱鬧,卻在十六年來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好安靜。
下午放學,運會結束,各班把東西搬回教室。
我在那個時候才能有機會見到周嘉也。
我只是普通的觀眾,運會宣布結束后就只需要搬著自己的凳子回教室,而周嘉也既要幫忙收材,還要把班級的東西搬回來。
我回教室后故意收拾得很慢,張楠楠和蔣檸來問我走不走,我裝作是作業找不到了,讓們不用等我,我去找老師要張新的試卷。
周嘉也回教室的時候,教室里已經幾乎沒人了。
難得不用上課,也不用上晚自習,大家都走得早。
周嘉也進教室看見了我,有些意外問我:“你還沒走?”
我把那個理由又拿出來用了一次:“前天發的試卷找不到了,去找老師重新要了一張。”
“噢噢。卷子已經拿到了吧?”他從課桌里拽出書包,一邊不忘關心我。
“嗯。”
門口就已經有人在喊:“周嘉也,快點。”
他把書包往肩上一甩,手里還拿著手機,沖我揮了揮手,“先走了啊。”
我還在點頭,他已經匆匆從教室門出去,總共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但是這一天仿佛也畫上了圓滿,只是跟他說兩句話就能讓我很開心。
第二天基本上是集項目,比如拔河,比如接力,比如綁跑。到了下午,主席臺的廣播通知趣味項目集合,也終于到了我唯一的一點參與。
張楠楠也報名了這個,我們兩個一起去了集合點。
我們兩個都不怎麼喜歡運,前幾天被班長勸說報名的時候,我們還在互相安彼此,到時候就劃劃水擺爛,反正是大集項目,最后拿名次的只有幾個人,像我們這種不運的菜鳥,拿不到也很正常。
我們這樣互相安了一番,今天終于到我們出場。
看著長長的跑道上的障礙任務,張楠楠默默咽了口水:“我們就直接重在參與吧。”
跳繩,轉呼啦圈,蛙跳,做俯臥撐,每跑幾步就有一個計數任務,等這二百米跑到底,氣都不上來了。
我重重點頭。
然后這個時候頭被人從后面摁了一下。
我茫然轉,看見周嘉也和其他班的朋友一起,剛從我后走過。見我回頭,沖我做了一個他打籃球時經常做的手勢,意思是加油。
我:“要不……我們盡力試試?”
張楠楠愁眉苦臉著跑道,沒看到剛剛周嘉也從我后路過的小作,轉頭詫異瞪大眼睛看著我:“我沒聽錯吧,你是被人下蠱了嗎,你不是最討厭運了嗎?”
我:“……”
我干笑著。
也許真是被人下蠱了吧。
那次趣味項目的確沒能拿到什麼名次,我才跑到第三個障礙,蛙跳還沒做夠數量,我同組的人已經陸續抵達終點,我已經累得不行,干脆放棄。
然后我和張楠楠攙扶著到旁邊臨近的臺階坐下,也顧不上地面臟不臟了,我已經累得不上氣,張楠楠還有間歇的力氣在吐槽那些人怎麼能做得那麼快啊。
我們坐得離放獎品的地方很近,著桌子上放著的各種獎品,張楠楠說道:“這獎品還用心,我以為是那種普通的黑皮筆記本或者保溫杯,沒想到這還是定制款。”
有明信片,相冊,筆記本,鋼筆,上面印了校名和校規,圖案是手繪,畫的是校園里的風景,都很好看,看得我有點心。
張楠楠也有點心。
但與我們無緣了。
看獎品的人不只我們兩個,許多參賽的人都湊近到這邊,由于獎品真的很吸引人,看的人多了,這邊越來越熱鬧。
有的人膽子大,走到旁邊問老師可不可以拿起來看看,一時間熱鬧得像在逛禮品店。
我和張楠楠累得不想,就坐在旁邊看著他們,并時不時點評這個好看,那個也好看。
周嘉也那組比完,他著汗走過來。我一臉平靜,裝作沒注意到,仍然在跟張楠楠討論獎品,心跳卻如擂鼓。
他看見了領獎臺那邊的熱鬧,朝我走過來,離得近了問我:“他們在看什麼?”
我裝作才看見他,回過神似的回答:“獎品。”
“這麼熱鬧,獎品很好嗎?”
我誠實點頭。
都是同學,周嘉也跟班上誰都玩得來。說到獎品,張楠楠激點頭:“真的很好看。”
他只揚起下了,沒走過去,在我們旁邊坐下,問張楠楠:“都什麼啊?”
“明信片,相冊,本子,信封,什麼都有,主要是上面是手繪的學校風景,畫得特別好看,而且很有紀念。”張楠楠對獎品非常激,“你應該肯定能拿獎吧,你不去看看,等會兒挑個喜歡的。”
他笑一聲,向后仰,懶洋洋靠在后:“有什麼拿什麼吧。”
可能這些對他沒有什麼吸引力,不過他向來好,對筆本書寫這些靜下來的事沒什麼耐心,不興趣也正常。要是獎品里有個籃球,說不定他會比此時的張楠楠更激。
張楠楠是真的很喜歡那些獎品,我們剛剛坐下來沒多久,就一直在跟我聊那些獎品有多好看。
見到有希拿獎品的周嘉也過來,激得像是自己能上去領一樣,繼續給周嘉也描述那些獎品。
周嘉也倒是在聽。
聽完,微微側頭看向我:“林薏,你覺得哪個好看?”
我沒多想就回答,“本子。”
他輕笑一聲,“還在寫?”
我驀然瞪大眼睛。
張楠楠就在旁邊,我寫小說的事只有周嘉也知道,他忽然這麼一提,我生怕他一就說出來了。
他看見了我很想去捂他的表,彎著眼笑意更甚,懶洋洋的替我圓場:“你記筆記也太廢本子了,記書上多方便。”
張楠楠在一旁點頭,“就是,每次寫作業還要多帶個筆記本回家,不如就記在書上,找筆記也方便。”
他斜睨著我,角彎著笑,眉頭不聲微挑一下。
惡作劇逗我玩的意味很明顯。
我在張楠楠看不見的角度,腳小幅度踢了一下他近在旁邊的腳。
結果惹得周嘉也直樂,他道:“可以,林薏,現在膽子了。”
裁判組統計完績,開始公布獲獎名單,果然就有周嘉也的名字,但我沒料到他會是第一。
他當時還坐在我和張楠楠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聽到他是第一名,張楠楠立馬興,激得催他快上去。
看著周嘉也走向領獎臺的背影,張楠楠嘆道:“雖然這學期一完就要分班了,但是跟周嘉也做了一年同學也太值了,你說說,有什麼是他不會的啊,他這一個運會給我們班拿了多獎。”
“以前吧,說他學習不好,結果人家只是不學,真要學起來考得比我們還好。格也好,做什麼都自信,覺就沒什麼事能難得倒他,每次一聽到他名字就覺得這事基本穩了。”嘖嘖搖頭,嘆道:“有時候真是羨慕周嘉也這種格啊,我要是有他的萬分之一,也不會天天被我媽罵了。”
我著他的背影,站在屬于第一名的領獎臺上,仍然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只是他眉眼鋒利,隨便一個笑就充滿野和氣,給人一種隨自由的張揚,讓人羨慕。
我說道:“他就算被罵了也不會在意吧。”
張楠楠認同:“也是。”
繼續說:“天天見他被老秦罵,他每回都滿不在乎,點頭認錯比誰都快,笑嘻嘻的臉讓老秦都罵不下去。真不知道,這世上有什麼事是能讓周嘉也哭。”
那一年是我認識周嘉也的第一年,我眼中所看到的,就是這樣意氣風發、張揚自由的他。
我笑了下,“秦老師沒收他籃球。”
張楠楠也樂了,哈哈笑道:“你說得對,他馬上就能給你表演一個聲淚俱下。”
那時候我怎麼也想不到。
在往后十年里的某一天,周嘉也無聲閉上了眼,眼淚卻從他的臉頰沉默落下,他沒看我,只是用力握著我的手在抖,后是漫天綻放又墜落的煙花。
我把他對我說過無數遍的話還給他。
我說,周嘉也,你能不能快樂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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