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程一一笑的得而致:“其實剛才我就想告訴你了,不過大功說,要給你個驚喜。”
我的糟心事已經多如頭皮屑,你們還要給我撒點鹽?
“是驚喜的,一下子遇見兩位老同學,你們大概是咱們畢業班第二對結婚的了,兩口子還是同學的比例可不高啊,咱們班已經分手了七對了。你倆可真會玩懸念,同學們知道了肯定都得炸鍋。”
程一一像是在認真考慮我的建議:“同學們還不知道,等婚禮那天,不如把大家都請來吧?以心心的號召力肯定沒問題的。”
請來圍觀我的“善良”和“忍耐”,以及你們的意氣風發麽?
真是太有意思了。
“那是,誰不知道你大學四年沒什麽人緣呢,我出麵就我出麵吧,等你的賓客名單都出來了,我來負責派發。反正同學們的電話我也都存著呢,上禮拜還集合了三十幾口子一起唱k唱通宵。”
嗬嗬,就算我的人生劇本,主題隻有難堪,過長劇也沒有緩衝,那應該由我自己擔當編劇,決不允許別人篡改。
房裏,對麵的狗男曬著幸福。
而我,就是一臺死不瞑目的拍立得。
日複一日的喪失尊嚴,我的人格和三觀早就獲批了扭曲資格證,他們還要我送他們一程。
你說,我怎能不奉陪到底呢?
再後來,我也忘記了自己是怎麽和悅的送走程一一和大功的,記憶回放時還依稀跳出來幾句從我裏蹦躂出來的惡心話。
“早生貴子。”
“百年好合。”
“大功同學,你要是對一一不好,我可不答應哦~!”
同時在腦海裏拚命刻畫著,我一拳揮過去一把打斷大功那像是柏林牆一樣存在的,怎麽看都像是墊出來的山。
我腳步虛浮的飄回辦公室,跌坐進沙發裏,還沒坐穩半分鍾,公司老板就生生的占據了我的視覺畫麵。
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這位年逾五十的老板,直到前陣子又翻看了一遍《圍城》,找到了相應的形容:“眼睛下兩個黑袋,像圓殼行軍熱水瓶,想是儲蓄著多的熱淚,塗的濃胭脂給唾沫帶進了,把黯黃崎嶇的牙齒染道紅痕,淋淋的像偵探小說裏謀殺案的線索。”
老板對我說:“做這筆單子,我給你轉正加薪。”
我點頭哈腰,趁機提醒:“還有三險一金。”
卻轉移了話題:“誒,剛才的新娘子是你大學同學?”
絕是坐在前臺往這裏瞄的那小賤人說的。
“哦,是啊,關係……還。”
“那你這同學人品是真不錯,飛黃騰達了還能想起你。”
“這人一向隨和,人緣也好。”
我和老板又虛應了好一會兒,直到提醒我要把同學資源牢牢抓在手裏,還要趁機派發公司名片後,才扭著那悠悠的流油的屁,晃出了我的視線。
而我,則試圖努力告訴自己,其實我和程一一是好朋友,其實我暗大功已久,他們要結婚了我卻還在癡心妄想,我是壞人,我是壞人,我是壞人,程一一會幸福,程一一會幸福,程一一會幸福……
在眼淚掉下的那一刻,這樣的荒誕洗腦,還在繼續。
然後不知是誰走進房,打開窗戶煙,那一腦灌進來的嗖嗖冷風,豪不留的風幹了我臉上的所有水分。
下班後,小米約我吃晚飯,說要介紹個鮮貨給我。
認識小米這麽多年,但凡是飄在我們邊的鮮貨都被嚐過兩口,吐出來以後的剩饅頭還能稱兄道弟當朋友,互惠互利禮尚往來,有那麽三個還做了順水人介紹給不知的同事和上司。
說實話,我真怕上小米吃剩下的男人,那會讓我覺得吃了出口日本的口香糖。
【這源於一個笑話】
日本人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笑著問侍者:“請問你們怎樣理吃剩的口香糖?”
侍者道:“當然是吐掉啦。”
“no!no!no!”日本人搖搖頭,得意的說,“在我們日本,嚼過的口香糖就送進工廠裏,做套套,然後再賣到你們中國。”
侍者不耐煩的問道:“那你知道在我們中國,如何理用過的套套嗎?”
“當然是扔掉啦。”日本人道。
侍者搖搖頭說:“no!no!no!在我們中國,用過的套套就送進工廠裏,做口香糖,然後再賣到你們日本。”
小米在電話那頭保證:“放心吧,這貨我還沒下,特地留給你的。”
這話怎麽聽怎麽像是陷阱。
我將羽絨服領口了又,差點要將程一一和大功找我示威的事口而出,但我最終忍住了,拒絕再為小米提供歡樂。
“我今兒很憂愁,工作也不順,不想見人。”
“沒事沒事,小小的憂愁和困難可以養嚴肅的人生觀。你先來我家,我把你捯飭一下,咱們再去赴約,省得你給我丟人。”
我本想告訴:“任何嚴肅,對一個*青年而言都是。”
但是話到邊,又突然想到,星座書上曾說過,這個月貴人會很不幸的遭遇我,而且不僅要為我打開財路,還能讓我紅鸞星。
於是,我口而出道:“我沒別的要求,就希他能比大功高。比他帥的不多見,我也不奢求了……哦,還有,我可不搞一掖的,我上網查過了,像我這樣的雛兒有傻願意花上千萬收購呢,我可得留好了,等有錢了還得為它買份保險……”
那後半句話純屬自娛自樂,在聽到小米在電話那頭深呼吸的靜時,我到了變態的快/。
“行啦,說正經的吧,不管見誰,這頓飯我都不給錢。”
小米被我的出息打敗了,半個小時後我又強/了的櫥。
送了我幾幅加厚款的nubra,還將一件四位數的小洋裝魯的套在我上,還有一雙恨天高。從頭到尾,都用嫌棄的眼神打量我,一邊蹙著那兩撇好看的蛾眉,一邊往我臉上倒料。
臨出門前,小米終於忍不住拍了拍我的屁,據形容手十分高筋q彈。
說:“哎,也就這個還帶的出門了。”
直到我們一路挨凍的趕到目的地,一家裝修豪華的西餐廳,我又弱弱的提醒了小米一次:“我最後和你說一次,我可真沒錢啊……”
小米白了我一眼,拉著我就要往裏進。
包裏的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來,來電顯示是不認識的號碼,我向小米比劃個“稍等”的手勢,不以為的接起來。
“心心。”合著冷風,那道聲音清晰可聞。
四周的環境音一下子就離了,隻有我的呼吸聲被無限放大。
“心心?”
那邊又確認了一遍,我應道:“哦,您好,請問是哪位?”
大功明顯愣了一下:“是我。大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哦,先生,您好。”
“我想約你談談,我現在在……”
我注意到小米看向我的眼神,掛上公式化諂的臉:“是這樣的先生,現在是我下班的私人時間,不談工作的,如果您有什麽要求,可否傳真給我?”
不等大功作反應,我就先一步掛斷了電話,這是有史以來頭一次。
小米疑的問我是哪位“cheng先生”,我揣著有些暗爽的小心髒,一邊說是“耳東陳”,一邊挽起的胳膊,並笑瞇瞇的蹭了蹭的咪咪。
“一個擾我很久的客戶,我想你說得對,婚禮策劃師就是個撿兒的職業,這一*狂蜂浪蝶啊,真讓人不了~!”
我倆嘻嘻哈哈的走進西餐廳,反的玻璃牆上映照出我亮麗的妝容,在我落座的同時,隔壁桌的男士,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我還學小米一樣搔首弄姿的撥了兩下頭發,微仰下百無聊賴的翻了兩下菜單。在聽到小米嘀咕了一句“咱們來早了,對方一會兒就到”時,還出寬大為懷的笑容。
話音落地,我就瞟見立在桌前著西裝的筆材,來人手裏拿著傳菜單,正準備為我們服務。
自我腦中劃過的,是嵌著藍眼睛的外國侍者。
英國貴族範兒,係。
然而,當我緩慢抬起頭向他時,外國侍者的卻在頃刻間灰飛煙滅了。
是我太想念這個人出現了幻覺,還是……
“誒,你不是大功嗎!”小米裝的聲音,響在我耳邊。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時,凝結在臉上的笑容還沒有退去,隻想出手一把掐死,真的,我是認真的。
“哎呀,真是太巧了,我和心心正好在這裏約了人。”
桌底下,小米握住我的手,表示安。
我深呼了一口氣,轉向大功:“好久不見,你在這裏上班?”
“嗯,這是朋友的店,我也跟著了點。”
大功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侍者送上兩杯白水,大功作利落的將水杯放在我麵前,那雙手原本是可以寫出很多聲並茂的文字的。
我一言不發的拿起水杯湊到邊抿了一口,指向對麵的空位:“我們有三個人,還要等一位男士。”
大功明顯一愣,說了一句“稍等”,便轉走向吧臺。
我麵無表的著他的背影,這才發現他是很適合穿西裝的,就像正和他而過,迎麵走來的那個男人一樣,那麽適合……
請原諒我的視線已經轉了臺,從大功的上一下子跳到了那個男人——那張我一看就腎上腺素直線超標的臉上,還有那倒三角的材,和窄,和下麵的……邁一步等於我兩步的長。
還有,那令人食指大的truthformen的香水味~~
我揪了一把旁的小賤人,形保持不的說:“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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