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到的,是廣場邊上的一棟三層小樓。
這里本來應該是個業辦公地點,現在好像是被臨時征用了,好多穿著迷彩服,甚至是外骨骼的人穿梭其中。
江至晚至今還在回味岳濤從天而降的那一刀,仿佛天神下凡!很顯然,這樣的天神在這里有很多,這個世界并不是人們平時認知的樣子。
岳濤帶著江至晚走上了三樓,敲響了最東側辦公室的門。
“誰?”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老岳,我把姓江的小子帶來了。”岳濤的聲音很低沉,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
咔嚓一聲響,門吱呀一聲開了,江至晚沒有看見任何人開門。
“進去吧。”岳濤低聲說了句,然后轉離開。
面前的辦公室,空的,只有一張辦公桌,一臺筆記本電腦,還有一個坐在椅上的人。
那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一張臉白白凈凈的,戴著一副白框眼鏡,三分文氣,兩分正經,五分包。
他看見江至晚進來的時候,對著他笑了笑,然后揚了揚下,背后的門啪嗒一聲關上了。
江至晚看著那被憑空打開又關閉的門,心中暗暗思索:“這,是傳說中的隔空取?”
“這道門是遙控的。”里面那個男人忽然舉起來了一個遙控,又按了一下,啪嗒一聲,門上了鎖。
江至晚頓時覺得自己想多了,今天有點神張,看誰都像是會異能的。
“之前這里是業經理和小人的私辦公室,所以外面的鎖看起來是機械鎖,但本質上是把電子鎖。”男人繼續說。
江至晚頓時覺得自己想了,社會還是太復雜,自己還是太年輕。
男人站起來,打開桌子上的一個小型冰箱,從里面拿出了一罐冰可樂,放在了江至晚的面前。
江至晚從來沒有覺得百事可樂的瓶如此,他也不客氣,拿起可樂,擰開蓋子,咕嚕嚕喝下去一口。
“哈!”他低聲吐出一口氣。
“碳酸飲料這玩意兒,要多不健康有多不健康,但是爽是真爽!”對面的男人看著江至晚的表現,點了點頭,似乎頗為欣賞。
他看慣了唯唯諾諾不知所措的年輕人,他很喜歡江至晚的做派,大大咧咧的,至不矯。
男人將顯示直接轉向了江至晚,屏幕上有“寧南秋”三個大字:“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寧南秋,九州戍邊人荊州第14分隊隊長,剛才你看見的岳濤,是第8分隊隊長。”
“您先告訴我什麼是戍邊人。”江至晚聽得云里霧里。
寧南秋摘下了眼鏡,江至晚才發現那是一幅無框的鏡架而已:“全大夏的異能者,分為兩個組織,一是戍邊人,二是不歸人。”
“戍邊人負責守和大規模作戰,不歸人負責偵查和小規模突襲。”
“從十五年前開始,世界就意識到,人類真正的敵人,不在星河之外,就在我們的腳下。”
“其實,我們已經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浴廝殺了十五年……你現在看見的一切災難,是因為我們沒能守住。”
寧南弦的神有一分黯然和九分不忿,他呢喃片刻,輕嘆一聲:“十五年,全世界異能者死了3758人,最終還是這樣的結果!”
原來,那些可怕的生靈早就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麼?
斬首的利刃,就在人類的頭頂高懸,只是,人類并不知道而已。
“當時沒有想過把這個公開麼?如果人們知道自己被欺瞞,會很憤怒的。”江至晚問。
“那些生,可不止你看見的九頭蛇,地心兇蠊……”寧南秋苦笑一聲,點了一下鼠標,電腦上播放了一段畫面。
夜下,一個白領麗人進一臺出租車。
車穿過夜晚的街道,一盞盞路燈亮著哀婉昏黃的為他們送行。
直到車子拐進一個角落,司機停車,緩緩回過頭。
那張臉,已經變了一張金黃的貓臉,出鋒銳的尖牙。
人尖,想要拉開車門,但是車門已經被鎖死了。
下一刻,車里四濺。
短短幾分鐘后,那司機的服變得松垮落下。
一只金黃的猞猁撞破玻璃窗,一躍跳上馬路,然后直立而起。
它的,在短短兩分鐘變了那白領麗人的模樣,穿過綠化帶走到另一條路,出自己的長,開始攔路過的出租車。
“我們的對手,不止魔,還有妖,他們廣泛存在于人類的社會中,行為舉止幾乎與人類一模一樣!”寧南秋長嘆一聲,“你知道,如果向人類公布這種生的存在,人類社會將會變什麼樣麼?”
“所有人互相懷疑,互相防備,恨不得走到哪里都帶著武,在重之下,臆想對方是妖,主出擊然后誤殺好人……”江至晚頓了頓,表變得愈發嚴肅,最后加了一句,“然后,人類社會秩序全面崩壞!”
“年輕人能夠想到這一層,不錯了。”寧南秋把畫面換到下一頁,那是一張圖表。
“更可怕的是,人類會合理地懷疑上層也有妖的混,開始質疑那些統一的安排,然后,人類徹底失去對自己的領導能力,整個世界群龍無首!”寧南秋說著,指著那張圖表,“這十五年來,我們在人類社會中發現的妖族數量與日俱增,我們的探查經驗和科技越來越出,他們的經驗也越來越老道!”
“現在,不歸人的任務是走出大夏,將那些潛伏在外面的科學家和建設者帶回來。”寧南秋又指了指自己,“而我們戍邊人的任務,則是先救回大夏境的難同胞,再理已經混大夏的妖。最后,兩力量合為一,實施反擊!”
江至晚看著圖表上的那條曲線,仿佛看見了找不到的影中,人們看不見的鐵馬金戈。
不同于小說和電影中——那些超級英雄在人類不知道的角落里,解決了將會威脅人類的一切,然后將自己藏在人類中,姓埋名。
現實就是現實,負重前行的人們倒下了,沉浸在歲月靜好里的人們就不得不看見漫天烏云向自己來。
江至晚把目從圖表上收了回來,看向寧南秋:“把我單獨到這里,是因為我覺醒的異能?”
年直了腰背,看著面前這個儒雅中帶著三分包的中年人:“可以,我愿意為一名沖鋒陷陣的戰士。”
寧南秋正在打開邊的保險箱,似乎在拿什麼文件,聽見江至晚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作頓了頓。
然后,又聽江至晚說:“但是我是個孤兒,這個世界上,沒什麼需要我守護的人,所以,開門見山談談條件吧!工資,或者一次買斷,我更傾向于后者!”
“我就沒打算讓你為戰士。”寧南秋拿起文件袋,放在桌面上,戴起那無框眼鏡盯著江至晚的眼睛,“未來,這個世界上會誕生許多‘異人’,也就是人們所說的異能者,但是你江至晚,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后方,想訓練,不想訓練就讀書搞科研!要錢要房要車都行,你看著提,我們盡力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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