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鹽都是王朝必爭之。
唐朝也不例外,但和其他朝代不同,唐朝的鹽并沒有形壟斷,跟其他朝代將鹽鐵嚴格管束完全不同。
唐朝采用的方法是,將鹽價格降低,卻限制使用量。這樣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一旦有了戰爭,鹽就瞬間了稀缺之。
閑時吃淡食,戰時、農忙才吃咸食。不管是人和牲口,只要缺鹽,就沒有力氣。
尋常人平時吃的一點也就罷了,甚至可以一個月不吃鹽,但如果士兵有一個月不吃鹽,路走不,武舉不起,那就是亡國滅種一般的危機了。
所以,不管是大唐方,還是大唐百姓,對鹽需求都是極大的。但,目前的大唐,貞觀五年,鹽的產能嚴重不足。用鹽價控制民眾休養生息的方法,是高招,卻也限制了發展。
李祐笑瞇瞇的收起已經晾干宣紙,卷好之后,放進一旁的盒子里,并且鎖上。
“老黃。”
老黃是李世民派給李祐的老太監。
“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老黃形有些佝僂,但腳極為利索,三步兩步就到了李祐馬車的左邊,恭敬的行禮。
“聽說你是齊州人?”
老黃聽到這話,子抖了抖,此去齊州,一是服侍五殿下,二則是告老還鄉。萬一哪天人沒了,也能魂歸故里,土為安。
“回殿下,老奴是齊州人,自便跟隨叔父進了宮,后來被太上皇賞識才去跟隨當今陛下。”
李祐點點頭,李世民這家伙做事總是喜歡一箭雙雕,老太監一看就四十多歲了,長年累月在皇宮之中遭心摧殘,看起來跟六十歲差不多。
“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老黃,講講齊州這個地方吧……”
一說起故鄉,老黃就朝著車隊前行的方向看去,迎著夕,他的臉被照的紅彤彤的,臉上的褶皺也仿佛要綻放一般。
……
長安到齊州的距離極為遙遠,李祐在到達齊州那一刻終于長長吐了一口氣。
一路上,愣是要把他給顛吐了。
迎面而來的是一種昏黃,齊州城就像是千里平原之上的一顆珠子,只是這顆珠子,被昏黃的,漫天的塵土蒙上了一層無法抹去的暗淡。
李祐來的路上看過圣旨和李世民的文書,自己這次到齊州封地來,除了皇子兼王爺份,沒有其他任何特殊職權,什麼王府長史那種人員也沒有給李祐配置。
李世民給了李祐一個老太監,幾個宮,還有六百六十六個士兵。
李祐的權利和齊州其他員不沖突,互相合作,李祐是名義上的最高長。
看著齊州的城墻,李祐臉上泛起笑意。
賺錢!誰有錢,就賺誰的!
……
三日后,齊王府外人來人往,都是齊州員前來拜謁的影。
老黃站在門前,恭敬有禮,不怒自威。
雖然只是一個太監,可他畢竟是齊王邊的下人,天子近侍,貴人門房,都是眼毒辣城府之人,一般員是得罪不起的。
“黃管事,今日齊王還是沒空嗎?”
大唐皇子來到封地,地方員早早過來拜山頭,都是約定俗的規矩。
幾個員一臉焦急,明顯來了很多次了,生怕見不到正主,被誤解失了禮數。
“諸位大人,齊王今日正忙,諸位還是請回吧。”
一時間,齊王府外,眾人嘩然。
難不,這位皇子不喜歡那些守舊的規矩?
他可以不要,但咱們這些員不能不送啊。
一時間,眾人犯了難。
這個齊王,到了這麼久,到底在干嘛呢?
此時的齊王府,李祐看著面前已經準備齊全的家伙事,臉上掛滿了興。
“啟稟齊王殿下,礦石已經砸碎了,每一個都不超過五斤!”
六百多個士兵,就是自己的侍衛,也順理章了齊王府的仆役。
領頭的人是齊州典軍統領張山。
都是左武衛軍中的漢子,三下五除二就把鹵礦石砸碎了。
李祐點點頭,隨手拿起一塊兒拳頭大小的礦石,丟進了石磨的磨眼。
咔嚓咔嚓……
看著石磨緩緩推,聽著石頭被碾碎的聲音,張山咧著,心里更加憋屈了。
后的漢子們都是軍中好手,打仗之時,屢立戰功,本來大好前途,結果就這麼沒了。
退一步講,若是能在齊州安安穩穩的混到老也罷,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大唐陛下的五兒子,十歲的齊王殿下,竟然讓自己這些人干這些沒頭腦的活。
這些都是鹵礦,都是石頭,難不丟進石磨里能磨出鹽?
張山不敢流出任何失之,可古往今來,有骨氣的漢子,都想跟隨一個好的主子。
一旁的其他士兵也在垂頭喪氣。
“收集起來,丟進鍋里,大火煮。”
李祐發話,眾人再度忙碌起來。
“木炭實,斗上面麻布多加兩層……”
……
終于,所有的工序完了。
大鍋前,張山已經汗流浹背,其他忙活的士兵也耷拉著腦袋,眼神空,仿佛失去了神采。
這些士兵的反應李祐看在眼里,自然也知道他們的心思。
李世民給自己派的人,絕對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再野的馬兒,也得馴服啊。程咬金牛進達帶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李祐面無表,隨手朝著火堆中丟進兩巨大的木柴。
“張山何在?”
張山一個激靈,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回殿下,典軍統領張山在。”
“本王今日做的事,過程你都記住了嗎?”
張山拱手點頭:“回殿下,張山記住了。”
“記住了就好,現在,六百人分六組,每一道工序一百人,都不要閑著。”
張山心里一,聽齊王殿下的意思是,這是讓這些老兵做苦力?
“這些東西,若是外傳,你們所有人都會人頭落地。”
李祐話音落下,整個府中雀無聲。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那一口正在熬制的大鍋,心里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難道這里面是什麼寶貝不?
李祐并沒有胡說,這種方法要是被羌人突厥得到,就會出大事。
大鍋里的水分熬干,鍋中劈啪作響。
撤去柴火,李祐就迫不及待揭開鍋蓋。
鍋底上,一層泛著青的殼死死在大鍋上。
李祐瞇起眼睛,拿起小錘子輕輕一敲。
嘩啦!
青殼落下,白花花的顆粒在夕下閃爍著澤。
張山渾僵,如遭雷擊,整個人僵直在原地,不敢彈。
石頭里,真的能磨出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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