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外人跡罕至的蒼山下,有一個破舊的獨門小院。
很有人知道,這裡住的是燕京赫赫有名的神醫納蘭正澤的庶出三兒納蘭紇溪。
因爲這裡地荒涼,靈氣稀薄,連鳥都很出沒,所以更無法種植靈草靈樹,甚至連普通的瓜果作,在這周圍也無法存活。
此時時間已過卯時,別院中不時有山風吹過,帶來一陣陣乾燥又冷的寒意。
可是陳嬤嬤卻還是徘徊在院落中,不時朝破舊的大門張。
小姐已經失蹤超過一天了,爲什麼,爲什麼還沒回來?
的目轉向如今還燈火通明的正房,終於還是忍不住朝那走去。
門一推開個小,裡面就傳來濃重的酒氣和嘈雜的吆喝聲。
已經是深更半夜了,可是,別院的正房裡卻聚集了一羣奴才在賭博喝酒玩樂。
陳嬤嬤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滿臉驚惶道:“李管家,小姐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回來了,我真的很擔心出了什麼事,求你行行好,派人去找一找小姐吧。”
滿屋子的嘈雜聲陡然靜寂下來。
“我說我今天怎麼手氣那麼差,原來是有你這個掃把星來我眉頭。”
坐在牌九桌主位的李管家狠狠一踹旁邊的凳子,滿臉兇道,“你家小姐沒回來關我們什麼事,說不定是自己在外面跟野男人跑了呢?”
屋子裡發出一陣大笑聲,有人附和道:“聽說娘就是勾引了納蘭醫師,厚著臉皮做了人家妾侍,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母親那麼****,兒又好得到哪裡去?”
“你們不要胡說八道!”陳嬤嬤滿臉漲的通紅,渾濁的雙眼都因爲憤怒而凸出來,“不準你們詆譭夫人小姐……”
“哈哈哈,不過是一個小賤種而已,連修仙的資質都沒有,還敢自稱什麼小姐,別丟人現眼了!”站在李管家邊的一個小廝嗤笑道。
“就是,要不是納蘭醫師仁心仁,怎麼還會容許住在這裡,還派了我們這麼多人來伺候?我呸!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又是個沒用的廢,死了纔是最好的,也免得給納蘭家抹黑。”
只要納蘭紇溪那個廢真的死了,他們也就能回納蘭家了,而不是被髮配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油水,連修爲也上不去。
“你們住!”陳嬤嬤雙目赤紅,朝著幾人撲過去,“你們這羣惡奴,明明是老爺派過來照顧小姐的,可是你們卻佔據了主子的正屋,還把我和小姐趕到柴房去住,讓我們過的比狗還不如!”
整個人狀若瘋癲,李管家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然被他抓住了一大把頭髮,掐住了脖子,頓時發出一聲痛呼。
陳嬤嬤像是要與他同歸於盡一般,扯著他的頭髮又抓又撓,歇斯底里地大喊:“如果小姐死了,我就跟你們同歸於盡!”
“我就算爬也要爬回納蘭府,把你們大逆不道的行爲告訴老爺。我就不信納蘭老爺真的不關心小姐的生死。就算小姐真的被放棄了,你們這羣背主的刁奴,也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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