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自從遭遇意外之后,只能坐在椅上生活,也因此遭著這殘破的帶來的各種折磨,所以,他被桎梏住的是;而主角從小碌碌無為,沒有夢想,貧窮是無法掙的原因,但真正讓平庸平凡的原因,是認可了周圍人對的評價,所以,被桎梏住的是靈魂。”
“當他們在一起之后,彼此分富足的部分,又填補了空缺的部分。兩個人都解開了桎梏自己的鐵鏈。”聞庭雪緩緩道來,“世俗的眼只能看見表層的東西,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那是兩個靈魂產生了共鳴。”
夜晚的燈下,有幾只小飛蟲在不停地撞向燈管。
溫霓覺在這一瞬間,的靈魂也被輕輕撞了一下。
直到回到房間里躺下,凝視著地上被窗外枝葉打碎的雪的月,仍能想起聞庭雪一臉認真誠懇訴說這些話時的模樣。
雋雅俊秀的臉龐上,眉骨高,琥珀的瞳眸猶如夕余暉下的波粼粼的海面。
仍能聽見那一刻,的心臟跳聲如擂鼓。
-
翌日清晨,溫霓已經更不需要依靠手機鬧鈴,也可以醒來了。
的生鐘仿佛已經習慣了北寂島的作息。
起床洗漱后,與聞庭雪一同去燈塔等朝升起,燈關閉,然后拉好窗簾。
自從杜宏亮和包燕燕回來之后,他們不再需要為買菜吃飯而心,于是就開拓了新的業務范圍——清洗床上用品。
“客房的味道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吃早飯的時候,杜宏亮在溫霓的追問下,終于給了新的工作,“今天你們可以把床單、被套那些都洗一下,然后做一下房間的清潔。”
“好的,杜主任。”溫霓一口應下。
來這兒的志愿者都說杜主任人好又和善,要是不主要活,除了燈塔的早晚工作,肯定不會再派活了。
溫霓畢竟吃住都在這里,也得有一些作為志愿者的自覺。
早飯之后,溫霓上了小廳堂的二樓。
燈塔里有三個客房,每個客房里面有兩張上下鋪。與青年旅舍的布置差不多。
先去洗房拿了一個臟簍,而后把每個房間里的床品都拆下來,扔進去,拖到洗房里,分幾波,倒洗機里清洗。
做完這些,又找來抹布,把家和樓梯扶手都了一遍,最后才給二樓的地面進行了大清掃。
時鐘指向十一點的時候,溫霓已經癱在了書吧的沙發上。
“怎麼在這里睡?”不知道是聞庭雪的腳步太輕,還是溫霓已然陷了疲憊不堪,完全沒有發覺旁人的靠近。
溫霓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來人,又合上了,有氣無力地說:“我沒睡,只是躺著休息一下。”
“早上一個人把二樓都打掃了?”聞庭雪平靜地問,“確實會很累。你也可以慢慢做,在這里沒有人會催你。”
溫霓抬起一只手,用手背遮住眼睛,說:“對待工作態度得積極,拖著到最后還是得做,不如早點做完。”
聞庭雪無聲地笑了一下,“溫老師說的有道理。”
溫霓沒有力氣,就沒再吭聲。
聞庭雪就這麼安靜地注視著,窗外夏日炎炎,而他的眼神比起烈日而言,絕不會了半分灼灼。
突然之間,洗房里洗機的滾筒停下來了。
整層樓一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聞庭雪主開口說:“床單洗好了,我過去曬。”
在他轉之際,子被人輕輕抓住了。
“我也去。”溫霓聲調輕微,將手直,“拉我一把。”
聞庭雪輕輕扣住的手腕,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拉了起來。
溫霓從沙發上爬起來,率先走出了書吧。
洗房里的大臉盆里堆積著洗干凈的床單、被套,還有枕頭套。
溫霓打開洗機,剛洗完的床品織糾纏在一起,使勁拉,卻依舊結一團,堵住了洗機的出口。
“我來。”聞庭雪走上前,接過手里的東西,細心地一一解開。
分出一條床單,拿出來。
分出一條被套,拿出來。
……
溫霓扶著洗機,站在一邊,“看人干活的覺真好。這優秀程度,我都想聘請你來我家打掃衛生了。”
聞庭雪不由地搖了搖頭,“聘請我打掃衛生就算了。”
“不聘請的話,白干?”溫霓開玩笑地說。
他拿出最后一條床單,放在大臉盆里,隨后抱起來,說:“走吧。”
“我幫你一起拿吧。”
溫霓想要過來幫忙,卻被聞庭雪擋開了,“不用,不重。你走前面。”
到了臺上,兩人合力展開床單抖平,晾在晾架上。
聞庭雪去邊上又拿出幾個晾架支上,等服全部晾曬好了,才了胳膊。
“干這麼一會兒就累了?”溫霓揶揄地看向聞庭雪,“聞老師力不太好啊。”
聞庭雪瞥了一眼,“是嗎?”
“我干了一早上都沒說什麼,你才干這麼一會兒就開始舒展胳膊啦。”溫霓挑著眉,笑著說,“那可不是不行嘛。”
“下次換別的比比。”聞庭雪淡然地說。
“行呀。”溫霓的勝負又冒了出來,可接不了別人的挑釁。
正在這時,溫霓口袋里的手機響了鈴聲。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喂”了一聲。
“你好,請問是溫士嗎?我是順快遞,您買的東西到了,可以下來取件點取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爽朗的小伙子的聲音。
“好的,謝謝你。”溫霓說完,又問,“但是取件點在哪里呢?”
“啊?你不是島上的人啊,連取件點都不知道。我這個地點不好說啊,這樣,你隨便問個島民,他們都知道的。”
“好。”溫霓掛了電話,看向聞庭雪。
“怎麼了?”聞庭雪問。
“應該是我們的泳到了。”皺了眉頭,說,“你知道取件點在哪里嗎?”
聞庭雪說:“嗯,吃完飯我帶你去。”
“好,那我請你吃冰。”溫霓爽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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