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生回去的路上腦子里一直在回想米嵐說的話,重新翻看的驗傷報告,又翻開了西街屠夫案的卷宗,“陸隊,我剛才又給米嵐做了一次筆錄,對比過的傷痕,雖然和之前西街屠夫案的方位不一樣,可如果是在被害人掙扎的過程中失誤,那麼按米嵐敘述的,你看。”
他把畫的大致方位圖放到陸嘯面前,“對比西街屠夫害人上的傷痕,春季星圖的方位。”
陸嘯拿過來皺眉,“那你該知道,卷宗里寫了死者上完整星圖季節變化,尸檢結果都是在害人死后做的,像為了某種儀式。可米小姐似乎是還活著的時候手了。”
“也許是多年后犯案,犯人心理又發生了變化呢,畢竟,在2005年最后一次犯案,他也沒有按照之前殺人的方法,之前五年間,陸陸續續,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先后殺,而只有2005年最后一次案件,他殺的是一家三口,雖然主人也被強過,但無論是死者的年齡還是份都不符合他以往手的目標。
而且藍發謝蘭的小姐妹都證明了葛楊在那件事上有特殊癖好,喜歡玩窒息,人在窒息前的幾十秒鐘會產生快,以前案子也有過,多出現在關系中,除了窒息他還喜歡被。這很符合西街屠夫的側寫。”
陸嘯皺眉,“確實,不過也只是猜測,并未有實質證據。而且我總有種覺。”
“什麼覺。”
“不覺得,太巧合了嗎,咱們越發覺葛楊這個人,他越往西街屠夫的方向靠,如果是真正的西街屠夫,這麼容易被人發現嗎?”
陸嘯拿起卷宗,“以前調查這案子的時候我印象非常深刻,之所以為懸案,就是因為兇手太過嚴謹智商極高,可現在。”
陸嘯沒說下去,正好那邊小趙跑過來,“陸隊,四組方隊讓您去一趟,有新發現。”
四組查到黃名下有個租的倉庫,一起混的孩子都沒去過,黃每次去不帶人。
因為藍藥丸死了人,四組案件直接升級,黃本人卻因犯病神志不清,審不出來啥,只能查黃邊一起混的人,那些人一開始還,可謝蘭一死,一個個嚇的不行。
其中一個小子說,唯一一次去倉庫,是有一次黃犯病了,有人打電話他去送藥,他在里面見過兩個陌生男人。
警方按地址找到倉庫,一進去嚇一跳,“都什麼東西,陸隊你看看,皮鞭,蠟燭,模,要多夸張有多夸張,這些人都是變態。”
偌大的倉庫中間是床墊拼接的一張巨大的床,上面幾個卷卷的被子,甚至床邊還留著用過的避孕套。地上散落著報紙團,里面有土黃末,還有一些藥丸,都是興劑合的東西,看來黃可能在這里制作過興劑藥丸。
葉北生皺眉四看著,空氣里彌漫著說不出來的腐敗味道,倉庫屬于半地下室,就在酒吧街后面很偏的位置,警方走訪了黃邊的人,都沒找到小弟上次看到的陌生人,相反倉庫桌子地上都布滿了灰塵,仿佛很久都沒有來過了。
“這可能就是黃廝混的地方,有意思,他竟然還有除了酒吧那些人之外的其他朋友,黃母親說本不可能,兒子的行程一手掌握,可倉庫就是他名下租的。”
小趙等人皺眉查看屋里上面竟然還有跡,“玩的可真是大發,你說這些人心里都怎麼想的,就為了尋求刺激?”
“附近有監控錄像嗎,能拍到來這的都是什麼人嗎?”
“沒有,這里特別偏,他能在這整一個制作藥丸的地方,絕對就有自信不被人發現,但黃不是腦子有病嗎,這地方能是他弄得?”
葉北生皺眉查看著,甚至還發現了一張在老式書桌玻璃板下的發黃舊報紙,上面一則舊新聞,正是西街屠夫2005年最后一個案子,一家三口滅門慘案的報道。
手指點了兩下,“這個地方葛楊怎麼說?”
“葛楊說不知道這里,抵死不承認,說他和黃的很,不過是討好敷衍黃,沒有深。我甚至詐他說黃都代了,他不是不知道黃的況嗎?可葛楊一口否認,不知道是他心理素質好還是如何,他一口咬定沒有毫慌,說他本不知道什麼倉庫,黃在說謊。
還問我倉庫是干什麼的,這倒讓我很意外。”
這倉庫不大,四眼見方,四周搜查沒有過多的線索了,藍藥丸本是四組的案子,可葛楊現在是嫌疑人,懷疑是他提供的藍藥丸,所以現在四組和一組聯合調查。
四組的人剛才搜查完出去了,剩下葉北生幾個人,也沒太多線索,只是準備撤的時候,那邊采集樣本的張蓮突然了一聲。
回頭,就看指著上的一條蟲子,這蟲子不罕見,幾乎家家都有,老一輩它錢串子,很多腳令人頭皮發麻,多是因房屋產生的,學名蚰蜒。
也就是小拇指那麼大,可此時張蓮臉發白,咽著口水,“快來個人啊。”
小趙笑得前仰后合,“我說張蓮,你不人送外號張大膽嗎,拿槍對匪徒一個頂倆,竟然還怕蟲子。”
張蓮看小趙嘲諷,臉拉下來,但還是不敢,“我就怕這種長得惡心的蟲子不行啊。你到底幫不幫我啊。”
小趙忍著笑過來,反正帶著手套呢,兩手指著蟲子直接拿到張蓮面前,“仔細看看多可的小家伙啊。”
張蓮大驚失,“趙云峰你個死變態,快拿走,惡心死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一會陸隊看到肯定罰你。”
“蓮妹妹,這下我可知道你的弱點了啊,還好四組的人都出去了,不然你可就丟人了,放心,你請我和北生吃個飯,我倆就替你保,維護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警花形象。”
張蓮氣的又不敢上前,咬牙切齒,急了飛起一腳踹向小趙,后者一弓腰笑著,蟲子竟朝臉上懟來,張蓮手一揮打開了小趙的胳膊,本能的跑到葉北生后。
小趙一愣,可剛才這位警花力氣太大,蟲子竟然從手里飛了出去。
小趙捂著手臂,“蓮姐,你都把小蟲嚇跑了。”
“快拍死,我最討厭這種蟲子了。”
可那條蟲子好不容易有逃跑的機會嗖的一下,竟然從桌角隙爬進去了。
小趙也覺得無趣帶頭往外走,葉北生卻皺眉,“等一下。”
盯著剛才蟲子消失的地方趴下來,這桌子下方地腳線位置,是一塊翹起來的漆皮地板革,葉北生揭開,一邊的張蓮倒吸一口冷氣,只見下面好多錢串子,有些已經死了干,有些還在蠕。
可更讓人心驚的是下面有個木質拉門。
葉北生找個鐵撬開,吱啦一聲拉開,一發霉的味道人蹙眉,從下面竟有風吹上來。
葉北生拿手電筒往里照,有老舊的木質樓梯。
小趙因個子不高材靈巧先下去查看,可半晌沒靜,張蓮擔憂的問,“發現什麼了?”
良久,小趙臉不好的爬上來,“四組的人趕回來,下面才是重頭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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