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半晌沉默對峙,最后葉北生敗下陣來,自己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斗氣,只因為人家說了句實話?自己要是計較就顯得很沒風度,不計較還氣。也許米嵐料準了,總能料準人的心思。
突然無力,“查案都是警察的事,你別晚上出來危險。”
“我要你管嗎?”
米嵐冷笑著,“葉警自都難保,你說我不是警察名不正言不順,那你呢,你一個停職查看的警察,不也是和我一樣大晚上。”
米嵐突然邪惡一笑,句句誅心,“我是為了我的室友想要弄清楚答案,還算師出有名,那你呢,葉警是為了什麼,僅僅是不甘心,為刑警卻被人排。其實早在醫院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以前的隊長看不上你,現在更沒人看得上你了,聽人說你本不適合當刑警。
葉警我看你不如放棄好了。何必在這強撐呢,只會對我這種無關要的人強加管教,找你的存在?知道嗎,為什麼每次見面都這般,因為你本就值得諷刺,我最討厭你這種道貌岸然還裝的男人。”
葉北生心狠狠地碎裂,不得不說米嵐這個人永遠能一針見,還讓人無法反駁,可這句句誅心人都無法呼吸,“米小姐,你這樣是沒朋友的。”
“呵,我不需要虛偽的朋友,與其大家說些言不由衷的話,我寧愿指出痛腳,然后獨自離開。”
米嵐調笑著,“不如葉警和我合作吧,反正你也算不上真正的警察了,我們合作查案,你看今天就很默契,說不定以后發現的更多,你這也算是立功,沒準很快就能回歸你所謂的正途了呢?”
葉北生自尊心碎了一地,“倒也不必了,我還犯不著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學生帶著查案。”
“這就不了了?自尊心頂什麼用,所以我說了,討厭你這種死要面子還裝的男人,給誰看臉啊。”
葉北生頭也不回的往外走。秉著一氣,直走出鐘樓很遠,快走出校園了,米嵐還跟著他,也不著急自己走了,像找到有趣的,最后葉北生停下來,“米小姐,就像你說的我們不,我也沒必要一直忍著你的冷嘲熱諷。”
“所以呢。”
“所以,康莊大道各走各的。你以后要查案如何,我也管不著,就如你說的,咱們什麼關系,不過是見過幾面而已,所以我也沒有必要聽你在這無聊的諷刺。”
“所以呢,你不是作為警察的責任,還要送我回去,給我找地方住嗎?現在你痛了,說你不是警察了,就不送了?”米嵐的表好似天真浪漫,實際上能從的眼底看到鄙視和不屑,像這些在的預料之中一樣,被玩弄。
葉北生在心里都要尖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他一瞬人神戰,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可最后還是掏出車場鑰匙,“上車,你想去哪,我送你去哪,看你安全住下我再走。”
米嵐倒是一愣,“我都這樣說你,還送我?”
“我是警察,就算不是警察我也是個男人,沒有半夜扔一個人在大街上的道理。”
米嵐終于笑了出來,“你這人還有意思的。”
葉北生沒好氣的上車系安全帶,打火,作一氣呵,副駕駛的米嵐卻突然舒心了似的,半靠在椅背上,角還帶著笑意,葉北生瞟了一眼好笑的,“你沒分析過自己的人格嗎?”
“什麼?”
“以取笑辱諷刺別人來達到心里的痛快。”
米嵐皺眉,“想說我是反社會人格嗎?”
“你小時候一定沒過表揚吧。”
米嵐臉拉下來,“你懂什麼?”
“我雖然不懂心理學,可我是正經學刑偵的,不得上級喜歡,上班幾年一直在局里看各類卷宗,發現一個規律,凡是小時候得不到的東西,長大后會瘋狂地索取,或者形一種無形力轉嫁給別人,某意義上來講,這種人心及其自卑。”
“你在說我自卑?”
“我說了我不懂心理學,你別對號座。”
“你。”
米嵐還沒等開口,葉北生剛要啟的車子,就撲通一聲什麼東西落在車頂,隨后一堆黏膩的落葉掛在車窗上,嚇了兩人一跳。
“什麼東西。”
葉北生下車檢查,只見車蓋上被很小的踩癟了一塊,往上看,此時他們停在一棟兩層高的舊樓前。
“這是三食堂。”
米嵐說道,往上看什麼都沒看到,葉北生把掉落的黏膩葉子拿起來,有很膩的油味。
正疑著掃落葉子準備再次開車,就看到房頂上一只貓一躍而下。
“原來是貓啊,剛才本看不到。”
米嵐說完坐回車里,葉北生不知想到什麼一直盯著上方看。
“你在干嘛。”
葉北生像是要驗證什麼把車重新開到鐘樓下面。
“你在這等我。”跑了上去。
米嵐也沒住他,不一會,七層側面的窗戶開了,看葉北生抓著藤條一晃,就不見了,頂多看到藤蔓抖了兩下,但分不清是人為,還是風吹的。
米嵐皺眉抬頭盯著上面不知他要干什麼,如果爬出窗外就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會掉下來,可時間過了很久還是什麼都沒看到,了兩聲葉警,也沒有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房頂大片藤蔓葉子下來,才抬頭去,就聽葉北生在上面突然喊著,“看得到嗎?”
米嵐四看也沒看到,“你在哪?”
又過了良久,葉北生下來,米嵐甚至看到了他胳膊上的傷,可他毫不在意,“房頂呈往外翹的弧形,如果是人趴在上面本看不清,上面很多被風刮過來的長春藤葉子,又下了雨,可是你看這個。”
把手舉到面前,只見手掌上是老式屋頂特有的紅磚,“尸上也有。”
“你的意思是?”
“我弄明白尸怎麼上去的了,在鐘樓上的時候還沒死,是自己爬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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