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陳逸楓和繼母婉娘帶著十幾個仆人舉著燈籠似乎正要往裏進。
陳逸楓赤紅的眸從上到下打量著雪苼,聲音惱恨之極,“尹雪苼,雖然你上的是洋學堂,但好歹也是個知書識禮的千金大小姐,沒想到竟然來青樓,這等賤無恥幸好沒進我們陳家門。”
就像當給了一拳,雪苼差點摔在地上。好個陳逸楓,你賊喊捉賊這耙子倒是打的快,你費盡心思這麽陷害我,不就是為了保全尹錦瑟那個賤人嗎?我都答應退婚,你還要我到死,真是好狠的心!
後娘也傻了眼,想要上前又不敢,跺著腳喊:“雪苼,你快告訴大家不是逸楓想的那樣,你來,來來……”
陳逸楓大聲喊:“尹夫人,你就別費心給找借口了,你我大家十幾雙眼睛都看著,現在尹伯父生死不明,卻在這裏嫖小倌,這就是你們尹家教出的好兒。”
尹夫人本來就是個沒主意的,給陳逸楓這一說隻會掉淚,捶著膛哭喊:“老爺呀,都是你平常太慣著,現在做下這等敗壞門風的事,你可讓我怎麽活呀?”
一片混之中,雪苼聽到了爹生死不明,忙抓住後娘的手厲聲問:“你慢點兒哭,我爹怎麽了?”
尹夫人帕子著哭花的脂,“老爺子給警察局的人抓走了。”
“什麽?”雪苼不由得愣住,“怎麽會,我爹是個奉公守法的商人,再說我們今年給局長的禮也沒送呀。”
“說從我們布莊的倉庫裏搜出了片,五花大綁給帶走了。”
尹家倆個兒一個兒子,雪苼最大,剩下的妹妹雨苼跟後娘一樣糊塗,弟弟雲生也隻有八歲,雪苼從小當男孩教養,上的是洋學堂接的是西方教育,現在雖然才十八,已經裏裏外外幫著打點生意,已經是一把好手。
聽到爹出事,也不管陳逸楓的糾纏以及眾人的笑話,對跟著的仆人喊:“給我備車。”
後娘拉著的袖“你這要去哪裏,趕求求逸楓別休了你。”
雪苼推開,“沒事就回家別哭哭啼啼的在街上現眼,是我休了他不是他休我。”
警察局門口,雪苼給拿槍的警衛攔住,“哪裏的子,這裏豈是你隨便來的?”
雪苼忙把幾塊大洋遞過去,“老總,麻煩您通融一下,雲錦坊的尹雪苼想見你們鐵師爺。”
雲州城都知道,師爺鐵算子是警察局長的心眼子,他素來跟自己親爹有些來往,這次出事隻好來找他。
幾塊大洋作用不小,一會兒帶著圓圓黑眼鏡像個瞎子一樣的師爺就迎出來。
雪苼不等說話,就擼下手腕上的羊脂玉鐲塞到他懷裏。
師爺是個通人,見雪苼雖然是個卻辦事爽利出手大方,自然也不拐彎抹角,他把雪苼帶到僻靜說:“尹小姐,令尊是我們雲州城第一等的大商人,今天這事兒著實蹊蹺,您先回去,這事待我辦好了再給您準信兒。”
雪苼福了一福,“這樣有勞了,不過我能不能見見我父親?好歹也知道他關哪裏?”
師爺搖頭跟撥浪鼓一樣,“萬萬不可,這販賣片也是死罪,您先不要著急,好生回家等著。”
雪苼也沒法子,隻好答應。
剛要回去,師爺忽然喊住,“尹小姐,其實這事兒要是您去找莫,估計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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