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想著盤坐好,開始慢慢吐納,修練藥王心法。
只是剛吐納幾下,門外卻響起了腳步聲,尤嬤嬤飛快的走了進來稟報:“小姐,王爺使人過來讓小姐過去侍候著。”
菁一臉驚訝的睜開眼,裴凜恨不得看不到,怎麼會讓過去侍候。
念頭一轉,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是宮中來人了?
今日裴凜在鎮南候府中毒時間太短,老皇帝懷疑他毒變輕了,派人來晉王府查探況,看到不在,又找裴凜不自在了?
菁心暗惱,這裴家父子真不是東西。
不過也不好說什麼,站起去東臥房和四個小家伙說了一聲。
“娘去前院有些事,待會兒就回來,你們乖乖的待在院子里,等會兒青芙把膳食提過來,你們先吃點東西。”
小四寶聽到菁的話,飛快的跑到面前:“我陪你一起去。”
說完手拽住菁的手。
菁微瞇眼小四寶的腦袋,心中確實不放心把四個小家伙放在這兒。
尤婆子若是使壞心,把他們帶走,那就麻煩了。
菁想著點頭道:“行,那你們陪我一起去,不過不準跑,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好。”
這一次四個一起應聲,菁牽著小四寶的手,其余三個乖乖的跟著后一路往外走。
后面尤嬤嬤眼神閃了閃,本來還想趁著這鬼去前院,把四小只弄走呢,結果竟然明的帶著四個小家伙。
這鬼實在是太明了。
尤嬤嬤頭疼。
菁不理會,帶著四個小家伙走出西宛,看到西宛門前立著一個下人,應該是東籬安排過來去前院的人。
“頭前帶路吧。”
菁帶著幾個小家伙跟著王府下人的后一路前往裴凜的主院。
主院主臥房里,此時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
“陛下聽說王爺的毒有好轉,高興壞了,特地讓奴才帶了范醫出宮來替王爺檢查,陛下啊,一心想王爺能好起來。”
房間里,眾人臉極其的不好看,床上裴凜此時已醒過來,一張臉冷若冰霜,不過倒沒有往日毒發時的蒼白。
這一次他毒發發作時間不長,臉上氣還行,不過聽了大太監和順的話,還是忍不住沉了眉眼。
皇帝這是怕自己有所好轉啊,迫不及待的讓自己的親信帶人出宮給他檢查。
裴凜周的戾氣,烏瞳凄冷寒涼至極。
一側東籬溫和的開口:“那就有勞范醫了。”
范醫是醫院之首,之前奉陛下之命來晉王府替晉王查過幾次。
說實在的范醫每次都覺得力很大,晉王哪怕中毒了,上恩威也很重,他每次面對他時,總覺得膽心驚的,總覺得晉王眼神能殺人似的。
可他為醫院院正,陛下讓他來,他只能前來。
范醫著頭皮走過去替裴凜檢查。
房里一時寂靜,直到門前響起腳步聲。
菁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一進來,房的人臉上便出了嫌棄厭惡之。
尤其是南籬,想到之前這人對王爺又捶又打的,就恨不得賞十個耳。
不過眼下宮里的人在,南籬只能忍了。
房里,和順公公說話了,他板著一張臉,不滿的訓斥菁。
“晉王妃,你為王府正妃,王爺毒發,你竟不在跟前侍疾,像什麼話。”
和順公公說完,盯著菁,很希菁說一些晉王欺凌的話,這樣陛下說不定可以借這事問責裴凜,是不是不滿意他的旨意。
不過菁并沒有如他的意,相反一臉委屈的著大太監和順。
“和順公公,我心不好,忘了這事。”
“和順公公,你能不能幫我和陛下說說,我爹他竟然想貪我的嫁妝,那是我娘的東西,你說他這樣做是不是不對?哪有做爹的貪兒的東西。”
菁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傷心的哭娘。
“娘啊,你要是地下有知,你爬上來找我爹算帳吧,他竟然不把你的嫁妝給兒,嗚嗚。”
和順聽到菁的話,頭疼極了,這人果然和傳聞的一樣蠢笨無腦,他指是他傻了。
不過和順心里還是很鄙視鎮南候漣城的,真不是東西,連亡妻的嫁妝都貪。
房間里,裴凜看菁眼淚鼻涕的糊了一臉,很是嫌棄的掉頭不看菁。
東籬南籬倒是松了一口氣,剛才他們真怕菁說出什麼不當說的話。
當然若是膽敢說對晉王府不利的話,他們不介意殺了。
菁本沒看房間里的其他人,只顧向和順公公告狀。
“和順公公,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知道你是很厲害的,陛下他都聽你……”
和順公公臉都綠了,尖銳的出聲:“閉。”
這人竟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若是此話傳到陛下的眼里,只怕他要倒大霉。
菁被嚇到了,泣著止住了哭聲,可憐的著和順公公。
和順公公不想再看到這人,太蠢了太蠢了,現在他終于明白鎮南候心中的苦楚了。
“范醫,晉王的毒怎麼樣了?”
范醫已經檢查了一會兒,確認晉王的毒本沒有變輕,相反變重了。
他起向和順公公:“王爺的毒并沒有變輕,依舊和原來一樣。”
和順公公狐疑的說道:“那怎麼毒發時間變短了?”
這一點范醫也想不清,他深思了一下說道:“可能是王爺變虛了,毒發時才會早早昏迷過去。”
和順公公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逐不打算再留,帶范醫回宮,不過臨走前沒忘給晉王添添阻。
“王爺,別忘了帶王妃宮向陛下和太后娘娘謝恩。”
眼下宮中沒有皇后,一般外命婦宮都是去太后娘娘的宮中向太后娘娘問安。
裴凜聽了和順公公的話,黑眸布滿了冷霜,纖長的大手陡的握,若不是中毒,他絕不會輕饒了這個狗奴才。
和順看到裴凜的樣子,不敢再留下,趕打哈哈:“那王爺安心休養吧,奴才回宮向陛下復命了。”
后面菁追著和順公公道:“和順公公,你別忘了跟陛下說,讓我爹把我娘的嫁妝還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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