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拍了拍自己的脯:“沒事兄弟,我若見到大人,定會替你轉達的。”
清筱謝一番之後,兩人才就此分開,說來也巧,徐英不過是剛出北司,就見了蕭慕懷,直接拍馬過去。
“大人,蘊讓我給您帶句話,說這幾日沒見到您,甚是想念。他最近總是連您的影子都見不到,有些話都沒辦法告訴您。”
這番話當然不會清筱口中說出來,而是徐英現編的。
徐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更是讓蕭慕懷確定了清筱對自己有非分之想,誤會加深。
蕭慕懷表麵看不出來什麽,但是心中卻十分的糾結,清筱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難不是想一了百了,直接向他攤牌不!
又過幾日,蕭慕懷終於下定了決心,不再躲避清筱,回到司裏,蕭慕懷快步去往清筱住的外間,在裏麵轉了一圈,卻發現本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差人喚來徐英,蕭慕懷掀開蓋碗吹了吹,慢條斯理問道:“蘊人去哪裏了?”
徐英被過來還以為是有什麽案子要吩咐他去做,沒想是問清筱的去向:“大人,今日是他休沐的日子,算算時間,他現在應該到家了吧。”
清筱盼了一個月才終於等到今天的休沐日,一大早換上自己的常服,坐上馬車興高采烈的回了府。
夫人得了消息,用過早飯之後,就不停的催促房門問有沒有馬車過來。得知清筱到了之後,更是坐不住直接到大門那裏去迎。
“娘!”
清筱見到悉的容,就忍不住的的眼冒意。
夫人拉住清筱的雙手,到掌心的薄繭後,眼眶也是一紅:“我的兒,你苦了。”
清筱眼中含淚,搖頭堅強道:“沒有,娘,我在北鎮司好著呢,同僚都很熱心,而且我也學到不東西。”
母連心,夫人哪裏不知道清筱的子,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就算是了苦頭,也不會跟說的。
午膳還在準備,一家三口落座之後,四周伺候的人也撤了下去。夫人的淚水繃不住,牽著清筱的手:“筱兒,是我們對不起你。”
翰林也有許多的話想對兒說,隻不過看發妻哭的不能自已,也忍不住悲從中來:“筱兒,你在北鎮司的這段日子可算適應?”
“嗯,鎮司的同僚對兒都照顧的很,你們不必擔心。”
夫人收住了緒,用帕子將麵上的淚幹:“你扮男裝混在北鎮司裏始終不是個事,不知道你哥哥到底去了哪裏,連生死都不知。若他在,我筱兒也不必如此艱辛。”
清筱安道:“娘,您放心,哥哥一定不會出事的。而且我在鎮司也好的,兒也喜歡查案。”
“可是筱兒,你終歸是個兒家……”
翰林止住發妻的話頭:“筱兒,今天你娘給你準備的都是些你吃的,一定要多吃點。”
一家三口著短暫的團聚時,站在花廳外麵的丫鬟過來輕聲稟報:“大人,夫人,北鎮司蕭提督到訪。”
清筱手中的茶杯險些沒握住,反應過來後急忙放下來,起出去迎蕭慕懷進來。
“大人,您怎麽來了?”
蕭慕懷漫不經心道:“你隸屬我北鎮司,上次許淮的案子辦的不錯,我特地過來告知二老,也讓他們為你高興高興。”
清筱鬆了口氣,原來是來問關懷一下爹娘的,又無比的慶幸,還好剛到家中蕭慕懷也跟著過來了,不然自己換上裝,還不知道該怎麽將這個謊言圓過去。
翰林也到了廳堂,讓下人看茶:“蕭大人,不知今日造訪,有何貴幹?”
他為朝中翰林,與蕭慕懷從來沒有過集,兩人之間並不相。蕭慕懷忽然造訪,倒是讓人不解。
蕭慕懷隻將茶碗往自己旁送了送,本沒有到,就又放了下來,聞言道:“也不是什麽大事,上次許淮的案子多虧了校尉,特來表示嘉獎。”
翰林放鬆幾分,麵上帶著笑意:“犬子之能老夫心知肚明,這也多虧了大人栽培和提點,才能發灰出他的作用。”
蕭慕懷不鹹不淡道:“翰林公務繁忙,不必照顧晚輩,讓校尉陪我走走即可。”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翰林也不好拒絕,畢竟現在清筱還要在他手下辦事,得罪他沒好果子吃。
“蘊兒,那你就陪著大人在後院轉轉。”
清筱有些拿不準蕭慕懷的意思,但也是能應聲稱是。
“大人,請隨屬下這邊走。”心中發虛,清筱隻能用冷淡來偽裝自己。
蕭慕懷跟著清筱來到後院,第一眼就瞧見了牆邊爭先開放的山茶花,墨綠的葉,火紅的花,像一副畫一般。
清筱見蕭慕懷駐足在茶花叢中,開口解釋道:“我花,家妹每次捉弄我後,便種顆茶花來哄我高興,沒想到都已經這麽多了。”
這個後院,真是記載了和哥哥從小到大無數好的回憶。
蘊這是在告訴自己,他喜歡花?蕭慕懷幹咳兩聲,轉移話題道:“你的院子在哪裏?帶我過去瞧瞧。”
清筱不明白蕭慕懷到底想要幹什麽,但是還帶著他去了哥哥所住的院子。
到了院子,清筱走在前麵,門路的將房門推開,請蕭慕懷進去:“大人請進,小心臺階。”
月餘無人居住的房間,卻被打掃的窗明幾淨,一塵不染,看來夫人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極為上心的。
蘊的臥室有一整套紅木書桌,蕭慕懷過去,看似隨意翻,但是卻在觀察他的書寫和擺放東西的習慣。
昂貴的紅木桌上,在中間位置偏左一點的地方,上麵刻了一個醜陋的圖案,依稀能看清似乎是個烏。
下麵還有一道小字,仔細看才能看清寫的是“蘊是個大壞蛋”,筆跡稚,看起來像是小兒所寫。
這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幹的好事。
不過蕭慕懷想借蘊的桌麵來掌握他們的習慣,這個計劃算是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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