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險些崩潰,紅著眼眶拉住的手:「兒啊,娘的,但是你的終幸福怎麼辦呢?」
葉蓁抱住母親,沉聲說道:
「娘,西北軍將士在邊關浴戰,才有了咱們葉家的滿門榮耀。我自了這麼多年他們庇蔭下的繁華盛世、鐘鳴鼎食,有機會回報一二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更何況,」麗的星眸閃過一抹銳,「皇上既然敢命我宮,就要做好心理準備,我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大太監王大福等了整整三個時辰,才見到傳說中被皇上「骨髓」的葉家嫡,葉蓁。
只見一素打扮也完全掩不住國天香的姿容,反倒越顯明艷絕倫,心中不由得嘖嘖:難怪皇上對人家一見鍾,說什麼也要得到手,葉小姐憑這副容貌寵冠六宮妥妥的啊!
這麼想著,他不由得一掃久等的不耐煩,出個諂的笑容:「葉小姐,天不早了,咱們這就宮吧?皇上還在盼著您呢!」
葉蓁眼神也沒給他一個,徑自走到上首坐下,端起茶來喝了一口,這才垂著眼皮淡聲開口:
「先不忙進宮,我問你,聽說皇上給我封的位份是『妍妃』?」
王大福臉上的笑意更熱切了幾分:「可不是麼,唯有葉小姐您這傾國傾城的容貌才配得上神一般盡態極妍的『妍』字!」
葉蓁心中暗自冷笑:「妍」同「艷」,那位好皇上這是暗諷除了容貌一無是呢,真是把別人都當了傻子!
越想越氣,不用假裝臉上就自然出現了怒意,猛地將茶杯往地上一摔:
「皇上這是噁心誰呢?說什麼我骨,我看都是謊話!現在皇上后位空懸,如果他真的我,為什麼不封我為皇后,只拿個妃位來敷衍我?除了皇后,位份再高也是妾,我可不信一個男人癡一個人的方式就是讓做妾!」
王大福差點沒嚇得趴在地上,戰戰兢兢強笑道:「葉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皇上乃是九五之尊,這妻妾之分,哪裏能跟尋常百姓一樣?」
葉蓁「哈」了一聲,倨傲的揚起下:「先不說我為國公府唯一嫡,出名門,做皇后完全夠格;只說皇上既然我至深,為了與我相伴一生什麼都願意做,那就拿出點誠意來!我就要做皇后,別的不稀罕!」
王大福汗出如漿,哆哆嗦嗦一邊抹一邊苦笑:「葉姑娘,立后茲事大,恐怕……」
葉蓁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二話沒說就從頭上拔下一支金簪抵在了嚨:
「我堂堂鎮國公嫡小姐,從小就學的是要穿正紅,做正妻,絕不能自甘下賤給人做妾!你回去告訴皇上,除非三六證、冠霞帔,堂堂正正迎娶我做皇后,否則我寧願死了也不會宮!他如果真的我的不顧一切,難道一個皇后之位還能比我的命更重要嗎?」
宮中,元朔帝謝辰心頗好,難得有閑心照著一本古籍打棋譜。
隨著小太監稟報王總管回來了,王大福戰戰兢兢走進了乾清宮。
謝辰隨意瞟了一眼他空的後,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面上卻不顯,反倒一派驚訝之:「朕的蓁兒可進宮了?」
王大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回皇上,葉姑娘沒有進宮。」
謝辰猛地一拍桌子發作起來:
「什麼?葉家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拒絕送蓁兒宮,這是要眼睜睜看著朕被相思之苦折磨死嗎?」
他俊臉霜寒,狀似焦躁的來回踱了幾圈,儼然一副對心上人求之不得、憤而黑化的模樣,冷聲道,「不行,蓁兒是朕的心尖,朕的命、、子,朕決不能沒有!既然葉家敢做這棒打鴛鴦的銀河,就休要怪朕不客氣!傳旨,西北軍今年的軍餉……」
話還沒說完,王大福已經呯呯磕著頭打斷了他:「皇上息怒,葉小姐沒有抗旨,答應進宮,只是有個條件!」
「……」謝辰奔放的演技發揮到一半生生卡在了嗓子眼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艱難的問道,「咳,什麼條件?」
王大福的聲音低如蚊蚋:「葉姑娘說,進宮沒關係,但是承庭訓,絕不做妾,哪怕是給皇上做妾也不行,除非冠霞帔以皇后之位相迎,才肯宮。還說了,如果皇上真的像您說的一樣骨,為了什麼都願意做,那麼一定會答應的!」
剛才表白表的天地的謝辰:「……」
我重演一遍還來得及嗎?
揮退了王大福,謝辰掀了三張桌子才重新淡定下來,急招趙太傅和侍讀學士趙文征宮議事。
趙太傅聽了葉蓁的條件,沉問道:「皇上覺得應該答應嗎?」
謝辰想也不想道:「怎麼可能,后位是留給靜嫻的!為太傅您唯一的掌上明珠,跟我更是從小青梅竹馬,要不是現在朝局不穩,我不想讓被太多人針對,也不會只封一個小小的昭儀。讓了這樣的委屈,我正想著以後好好補償一個盛大的封后大典,怎麼能把后位給別的人!」
趙太傅和趙文征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過一抹滿意之。
君臣三人談了半日,接著廷總管王大福就再次去了葉家,這次是封葉蓁為貴妃。
說是后位牽扯甚大,跟朝臣扯皮時間太久,皇上為了儘快迎娶宮,只能暫時封為貴妃。
面對滿臉不高興的葉蓁,王大福滿臉賠笑:
「現在皇后未立,葉姑娘一宮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太后又是個一心向佛從不理事的,您這跟皇后也什麼差別了,看皇上對您這掏心掏肺的意,再進一步還不是早晚的事兒嗎?」
葉蓁明白皇帝絕不會放過葉家,再拒絕下去他就有理由惱怒了,於是故作不願道:
「行吧,貴妃就貴妃,既然皇上真心對我好,為我著想,我也不能給他添麻煩,非要這皇后之位。」還沒等王大福欣喜的念上一聲阿彌陀佛,只聽話鋒一轉,「名分可以不要,但面子卻一定要撐起來的!我要穿大紅嫁,乘皇后儀仗,堂堂正正從正門嫁進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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