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纏著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頸窩里。
「姐姐不是說我很惡心嗎?」他盯著我,自嘲似的笑了,最后還是低頭蹭了蹭我的臉。
1.
我重生到了 17 歲,一切禍端開始的時候。
上一世我家被季誠良搞破產,我爸跳樓。
我知道他恨我,我也恨他。
可是地震時他卻把我護在下,等到救援他已經沒了氣息。
季誠良讓我恨他骨,卻在最后為我的救命恩人,不能報仇,甚至還欠了他一條命。
這些事了我半輩子,我不過來氣。
現在我重活一世,或許可以改變一切。
季誠良是我異父異母的弟弟,我們是重組家庭,,上一世我討厭他們母子,覺得他們是外人。
晚上吃飯他不在,我隨口問道:「季誠良呢?」
「不用管他。」繼母給我夾了個丸子,覺得這個兒子是拖油瓶,幾乎不管他。我知道也不喜歡我,但是因為我爸疼我,不得不裝出一副好后媽的模樣。
我隨便拉幾口飯,「我吃完了。」
為了季誠良的心健康,我決定做個好姐姐,化他,這樣他以后就不會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了。
季誠良的房間二樓,從沒關嚴的房間里能約聽見一些聲響。
我好奇的從門看去,季誠良背對著我坐在床上,沒穿上,一只手拿著棉簽去夠后背的傷。
他經常在學校打架,因為那些人總是喊他野種,這些事我都知道,但是從沒干預過,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他的關系。
他得到的太了。
2.
我輕輕敲了敲門,「為什麼不吃飯?」
他像傷的野,邊的風吹草能讓他立刻提高警惕。
「有事?」他扭過頭,眼神不善。
「我幫你涂藥?」
「不用。」
我才不管用不用,走進房間后還順便帶上了門。從桌上拿了一棉簽。
他一副見鬼了的表,「你又想算計我什麼?」
他說的是之前學校組織爬山,我不小心把摔骨折了,回家后我爸用帶把季誠良打的半死,因為他沒照顧好我。
「對不起。」我低下頭,盯著手里的棉簽。明明不是他的錯,所有人都只會怪他,曾經的我也只會在一旁當啞,冷臉旁觀。
「陸晴,別在我面前假惺惺。」
我抬起頭,季誠良正帶著敵意看我。
滿是刺啊,我不打算和他費口舌,直接站起來給他上藥。
「我永遠不會承認你是我姐姐,別我!」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要麼你讓我給你上藥,要麼我看著你上藥。」我順勢躺在他的床上,開始耍無賴。
最后他還是選擇了我看著他上藥。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耳朵好像紅了。
3.
「你不?現在下去應該還有飯。」我躺在床上十分愜意。
季誠良站在床邊垂眸看我,有種說不上來的迫。我迅速從床上坐起來,生怕他下一秒撲上來掐死我。
他套上了一件短袖,略帶嘲諷的問道:「關心起我來了?」
「那當然了。」
「不吃。」說完他一屁坐在床邊。
「走啊,你這樣容易得胃病。」我站到地上去拽他的手,想把他拖去吃飯。
季誠良這次竟然出奇的順從,任由我拉著他。
可是飯已經被收拾了。
他會不會以為我想看他笑話。
「冰箱有速凍餃子,我給你煮,蝦仁兒的行嗎?」我鉆進廚房。
「算了,我自己來。」季誠良把我到一邊,練的開始燒水煮餃子。
我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盯著他背影。他對我來說好陌生,這麼多年我從沒好好看過他。
「你還要看多久?」他背對著我盛餃子,后背像長了眼睛一樣。
我當然不敢承認剛剛看的迷了,故作鎮定的上樓了。
真沒出息,怎麼能被這麼一個小孩拿。
4.
第二天上學我執意要和季誠良一起坐公,以前我都是打車去學校。我爸瞪著季誠良,最后我死纏爛打,磨泡,還是和他一起去坐公了。
路上他一句話不說,到站的時候走的飛快,就差跑起來了。
想把我甩了,門都沒有。
我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然后我摔了一跤,并且胳膊功骨折。
我疼的直呲牙,最后被季誠良送到了醫院。
打上石膏,到家后我爸抄起高爾夫桿就要打他,「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我沖上去用沒傷的胳膊護住季誠良,「爸!是我不小心,不關他的事啊。」
但是我爸沒收住手,桿子直接打
在我后背上,「嘶。」
球桿折了。
季誠良站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我,肩膀似乎在微微抖。明明挨打的是我,怎麼好像他很疼一樣。
我爸沒想到我會沖上去,直接愣在原地,季誠良的媽媽站在一旁看好戲。
季誠良忽然把我抱了起來,帶回臥室,我的臥室。
他把我放在地上,迅速關上門,「給我看看。」他背靠著門,俯視我。
我一愣,他要看什麼?
左手不自覺的拉了服。
他皺了下眉頭,「我是說后背,疼不疼?」
「還好,等會拿冰塊敷一下就行。」
「為什麼幫我?」
「哈?姐弟互幫互助啊。」
「你不是我姐,這輩子別想。」他朝我一步步近。
我一退再退,腳下一絆直接倒在床上,到了被打的地方,「嘶,疼啊。」
5.
我被季誠良從床上扶起來。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對面,后仰,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我。
看的久了,他后背離開靠椅向前傾,聳著肩膀繼續看我。
「你……你要干嘛?」該不會在想怎麼弄死我吧。
他面不改的說:「把服了,我給你上藥。」
「耍流氓啊!別過來。」
就在這時我爸進來了,「晴晴啊,我把飯給你端過來了,爸爸喂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我看看那碗瘦粥,又看看季誠良,忽然有點難。
他沒吃飯沒人過問,我沒吃飯卻有人專門端進來。
我爸急哄哄的教訓道:「你自己怎麼吃?手都那樣。」
我急忙用左手扯了兩下季誠良的袖子,「這不是還有弟弟呢,您甭心了。」
我還是希我爸和季誠良能好好相,敵意別那麼大。
最后他沒說什麼,放下飯出去了。
我松了一口氣,雖然關系沒緩和,但至沒手。
季誠良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瞇著眼睛問:「要弟弟喂嗎?」弟弟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我聽的渾起皮疙瘩,連連擺手,「不不不,我自己來。」
他卻當做沒聽見,將勺子遞到了我邊。
該不會他下毒了吧。遲疑幾秒還是著頭皮吃了。
他很有耐心的一口一口喂我,眉眼間有說不清的愫。吃完后他準備拿紙幫我,我立刻接過衛生紙,心慌道:「這個我能自己來。」
6.
徹夜難眠,第二天頂著熊貓眼去洗漱。
「他們去旅游了。」季誠良的聲音從背后響起。我正艱難的用左手刷牙。「好,什麼時候回來?」
「下周。」
「什麼!」我爸和他媽下周回來,也就是說我和季誠良要在家單獨相一周。
「對了,你不是要上學嗎?怎麼還不走。」差點忘了他要上學。
「放國慶。」他慢悠悠的拿過我手里的牙刷,「我來吧。」
「來……來,來什麼?!」我被抵在洗手池邊,左手晃,企圖擋住他。
他抓住我的手,無奈道:「刷牙,別。」一邊把帶著牙膏的牙刷過來,一邊繼續道:「張。」
我緩緩張開,有點別扭啊。
「抬頭啊,低頭我怎麼刷?」他不耐煩的挑起我的下,強迫我抬頭。
季誠良垂眸認真的給我刷牙,睫一一的。
「喝水,漱口。」他把杯子遞到我邊,我這才回過神來。
7.
晚上我窩在沙發上看恐怖片,被嚇的裹毯子。
季誠良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旁邊嗑瓜子,咔咔咔的的聲音導致一點氣氛也沒了。
「你就不能去你房間嗑嗎?」我生氣的踹了他一腳,誰知道他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腳,「別手腳的。」
「不是你在手腳嗎?放手啊!」我像個翻個的王八,雙腳蹬。
他嫌棄的回房間去了。
我也完全沒了心繼續看,回房間睡覺去了。
半夜忽然很,干的厲害,在床上扭了幾分鐘,才去客廳倒水。
借著月,我看到季誠良坐在沙發上發呆。
這三更半夜的搞什麼東西。
我躡手躡腳的去接水。
「怎麼醒了?」他站在我后,靠的很近,敞開的服若有似無的把我擋住,似乎要把我裹進懷里。
我別扭的向左了一步,喝了口水,「了唄,還能怎麼了。」
他接過我手里的杯子,也喝了一口,「你要考哪所大學?」
「H 大吧。」上一世我考的 T 大,和季誠良同校,這次我不想走老路了。
他只是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遍,沒再接話。
8.
第二天我得了口腔潰瘍,疼的厲害,不想吃飯。
「真難伺候。」季誠良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幫我刷牙,怕到我的口腔潰瘍,「想吃什麼?」
「我想吃校門口的餛飩。」
「嗯,我去給你買。」
上輩子怎麼沒發現弟弟這麼好呢。
他出去的時候我刷了會兒手機。他拎著熱氣騰騰的餛飩和治口腔潰瘍的藥,但是和肩膀都了。
「你怎麼不告訴我下雨了,要我知道就不讓你去買了,吃點別的也行。」
他把餛飩放到碗里,又把藥拿出來,「趁熱吃了,這個藥沒事就噴一噴,這個是維生素,你口腔潰瘍就是缺維生素。」
我揪住他的衛領子,「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他用自己的手包住我的手,挑眉道:「弟弟聽姐姐話不是理所應當?」
「在這油舌。」我出手去打他。
他仰著頭等我打,似乎還有點愉悅?
一陣惡寒,還是去吃餛飩好了。
9.
胳膊打石膏這幾天開始和季誠良的關系越來越好了,我爸對他的態度也緩和了不,朝好的方向發展了。
拆石膏后我就去上學了。
正在教室里看卷子,班長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人找你。」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季誠良在門口,他一臉期待又帶著點膽怯的樣子給我整笑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種表。
「剛才買東西送了我兩塊巧克力,我不吃,給你。」他把巧克力塞給我就走了。
我打開的時候發現已經有點化了。
「嘿!誰送的!被告白了是不是?」吃巧克力的時候被同桌逮了個正著。
「什麼跟什麼啊,我弟。」
一臉的不信,「有貓膩。」
放學后季誠良沒等我,這些天頭一次沒等我,正納悶,一轉頭就看見他在打群架。
四個人打他一個,我舉著電話大喊:「再不走我報警了!」
這個年紀的小混混還是怕很怕警察了,罵罵咧咧的走了。
「怎麼又打架啊,不是你。」我話還沒說完直接被他打斷,「你就不問我為什麼打架?陸晴,你是不是沒有心啊?」晴不定的叛逆期到了吧,莫名其妙又炸了。
我努力讓自己顯得溫,「那你臉疼不疼?手疼不疼?」
他沒有,過了好久才撒似的答道:「疼,哪都疼。」
我拉著他回家,他卻不依不饒的問我:「那姐姐疼嗎?」
「我?我疼什麼?」
「姐姐不心疼嗎?嗯?」他尾音上挑,略帶調戲的意味。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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