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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姐》 第 6 節 編制優越感

男朋友考上編制了。

我媽給他端茶夾菜。

「盼盼還沒考上,你再等一年哈。」

「我不介意的阿姨。」

他對我媽直擺手:

生只要有一份工作就行了,養家還得靠男人。」

我媽聽了,笑得合不攏。

沒過幾日,我聽見他和他爸媽說話。

連個編制都沒有,家里可不得著我嗎。

「現在是家急,我無所謂。

離了我,還能找到更好的嗎?」

1.

陸林考上事業編后,他父母想約我家一起吃個飯。

我媽知道了這件事,開心得一晚沒睡著。

說的,這次我們家要好好表現,給他家留個好印象,爭取抓牢這個婿。

陸林自從考上編制,瞬間在我媽心里了金婿。

見面地點定在一家五星級大酒店。

我媽特地穿了件大紅旗袍,整個人著喜氣洋洋的味道。

結果在飯桌上,他爸媽卻一直沒給好臉

「親家啊,我們今天,主要是為了兩個小孩的婚事來的。」

「是啊是啊。」

我媽笑著點頭應和。

他媽說:「你也知道的,我兒子考上了事業編。

「我兒子公積金很高的,以后還貸,他一個人就能承擔。

「所以我們家的意思啊,婚房的首付,要不就你們家來吧。」

我媽聽了這話,夾菜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本來新婚姻法出臺后,我家就做了決定。

以后買婚房的錢,一家出一半。

可這話被對方提出來,怎麼聽都有些怪怪的。

見我媽沒說話,陸林媽接著又說:

「彩禮嘛,現在年輕人不興那套,國家現在也不鼓勵,我想,你們家也不會要的吧?

「至于嫁妝嘛,我邊朋友家的兒都陪嫁的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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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又是獨生,到時候,你們給盼盼的陪嫁,應該不會于這個的吧?」

笑瞇瞇地說完,還手比了個五十。

頓時,整個包間,安靜得掉一針到地上都能聽見。

我不知道他媽媽說的這話,陸林有沒有提前知道。

我看向陸林。

他只看了我一眼,立馬移開目,悶頭吃著菜。

頓時,我什麼都明白了。

我瞥見我爸媽。

我爸低下了頭,暗暗嘆著氣。

我媽也不說話,尷尬地看著我。

全然沒了前幾日得知陸林家要約我吃飯的興勁。

眼看著氣氛有些僵,我出來打圓場:

「阿姨,房子和嫁妝這些,等我們回去商量商量,再給你們答復,可以嗎?」

他媽媽立馬應下來:

「好好好,盼盼,阿姨等你的消息哈。」

這頓飯吃得有些不是滋味。

可能是沒得到我家的答復,他家在包間里磨磨蹭蹭。

最后還是我爸媽去結的賬。

結完賬,我想起口罩忘了拿。

走到包間門口的時候,卻聽見陸林在和他爸媽說話。

陸林的語氣里充滿得意,和當時說非我不娶的樣子大相徑庭。

「媽,你提什麼條件都不過分。

連個編制都沒有,家可不得著我嗎。

「現在是家急,我無所謂。

離了我,還能找到更好的嗎?」

他媽輕蔑地說道:

「哎呦,剛剛真是嚇死我了,看他家那個樣子,我還以為我說錯話了。」

「小門小戶的,提一點要求就把他們嚇死了。」

看見他驕傲的樣子,我突然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本該坐在里面開心的人,是我才對。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考試那天,他分明做了手腳。

到頭來,卻一副我配不上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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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

我終究還是沒進去,在前臺買了個口罩就走了。

2.

出了酒店,我媽也沒了前幾日的興致,整個人都有些蔫了。

在車上,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道,

「老田啊,實在不行,咱去跟老王、老李他們先借一點,先讓盼盼把這婚結了,以后我們倆慢慢還。」

我爸點頭表示同意:

「只要盼盼和小陸幸福就行,我們苦點也沒啥。」

著窗外的車來車往,一陣沉默。

我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

我媽是商場售貨員,我爸是車間工人。

但他們也一直在努力給我最好的。

可是,如果錢都用來付首付,我們家哪里還有錢買車。

尤其是他家還要五十萬以上的車。

如果那個編制是陸林明正大考上的,或許他還有資格提這樣的要求。

可他偏偏不是。

想到這,我不想再忍了。

3.

我仍然記得,查到筆試績的那天。

我第二,他第三。

我和陸林,同校,又同專業。

本來這個專業每年考編的崗位就不多,今年更是只有一個。

所以我們報的崗位也相同。

面試準考證出來的時候,我們查到考場在郊區。

為了不耽誤考試,陸林提早在考場附近的賓館訂了一間雙床房。

考前一晚,我特地定了第二天六點半的鬧鐘。

但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窸窸窣窣給吵醒了。

我睜眼,見是陸林在收拾東西。

「起這麼早做什麼?」我看了一眼手機,才六點。

也許是突然出聲,他嚇了一跳。

片刻的慌后,他拽我起床:

「盼盼,你總算是醒了,你睡得也太沉了,剛剛我怎麼你都不醒。」

「不是還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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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八點半開始,我六點半的鬧鐘都還沒響。

「早什麼呀!」

他把他手機遞過來給我看:

「都七點了,我早飯都吃完了。」

我心里一驚。

我手機分明顯示的是六點。

我嚇得一骨碌爬起,洗漱去了。

到了考場,才七點半。

他從包里拿出水和包子,

「在賓館餐廳拿的,趁時間還夠,吃點吧。」

剛剛起得匆忙,洗漱完我們就出發了,我早飯還沒來得及吃。

我接過來,狼吞虎咽快速吃完了。

他啰啰嗦嗦開始教育我:

「你那破手機,都用了多年了,早該換了,居然還會走時。」

我被他說得心煩,連忙說知道了。

可心底卻升起一種不對勁的覺。

雖說是用了幾年的舊手機,可之前也從來沒有不準時過。

難道是被調了時間?

不過好在沒耽誤考試。

我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

可在考試開始后,再一次出了狀況。

4.

看到陸續有人進去面試,我肚子突然疼了起來。

來得太快,我眼前一陣發黑。

起初,我以為是早飯吃得太快。

可在連續去了幾次廁所后,我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鬧鐘……

拉肚子……

似乎都在阻止著我順利考試。

并且在一個月前,筆試績出來的那天,陸林曾哀求我放棄面試。

那時候我拒絕了。

而現在,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他。

我拼命搖頭,不想去懷疑。

可是,猜忌一旦出現,就摁不下去了。

我的心狠狠跌到谷底。

面試到什麼題目,我已經不記得了。

肚子傳來的劇痛,讓我本無法集中力作答。

只記得我作答后,面試們臉上,從滿臉期待,到面無表,再到皺眉搖頭。

我渾渾噩噩地走出考場時,仿佛魂被走了大半。

陸林出了考場,輕快的步伐出興和自信:

「穩了穩了,這次真的穩了。」

我冷著眼看見他激的樣子,突然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是你嗎?」我問。

「什麼?」

開心的表瞬間在他臉上凝固住。

「調了我手機時間,還給我下瀉藥,是你嗎?」

我向他出手:「水呢?給我。」

「盼盼,你說什麼呢?」他一臉無辜,「水被我喝完了呀。

「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張就要喝水,所以那瓶水早就喝完了呀。

「盼盼,你是了嗎?走,我去買茶給你喝。」

著他坦坦的樣子,剛剛的一懷疑又了起來。

是呀。

他這人一向這樣,張的時候就會拼命喝水。

而早上,他只帶了一瓶水。

如果那水真有問題,他怎麼會只帶這一瓶。

難道是我錯怪他了?

他說著,一把摟住我:

「盼盼,我要是考上了,就去見你父母,跟他們說我要娶你。」

他的語氣堅定無比。

我狐疑地看著他。

也許,真的是我錯怪他了?

后來他考上了,果然在上班第一天和我回了家。

那時候,他和我媽說,一定要把我娶回家。

他說,我只要有份工作就

行,以后他來養家。

而現在呢?

一切似乎在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變這樣的?

從前我給他打電話,他都是秒接。

可現在,大半天才回過來,然后輕飄飄地說一句,沒看見。

問得多了,他反而氣急敗壞地問我,你知道我的工作有多嚴肅嗎,你懂嗎?

從前,我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現在,他只會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說,你煩不煩,你不知道我工作忙嗎,你那點破事跟我工作能比嗎?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是從進了筆試后就變了。

我早該注意到的。

我爸媽覺得我配不上陸林。

可笑的是,陸林也這麼覺得。

多年來的驕傲,在此刻,被擊得個碎。

再想到陸林那副理直氣壯的口吻。

我好像,不認識他了。

5.

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得著。

我想了很久,第二天一早,還是把陸林約到了咖啡店。

「我們分手吧。」我說。

「又鬧什麼,昨天不是還好的。」

他皺著眉,不耐煩的神又出現在臉上。

似乎又是我在無理取鬧一樣。

口突然有些不過氣來。

我深吸了口氣,朝他道:

「昨天我在包間門口,都聽見了。」

后面的話我沒說出口。

即使是現在回想起來,仍有些難堪。

「是嗎?」

他無所謂地靠在椅子上:

「我覺得我媽提的要求不過分啊。

「你不知道現在編制有多難考嗎?

「我問了我同事,他們丈母娘都是上趕著倒車子房子嫁兒的。」

低了聲音:「可是你敢保證,你面試那天,真的沒做手腳嗎?

「手機時間、喝的水,都了手腳吧。」

我看了眼周圍,生怕有人聽見。

昨晚我失眠了一夜,越想越不對勁。

就算是手機時間不對,可我一向是睡眠很淺,怎麼會不醒。

從前我就算是吃壞肚子,肚子也不會疼到眼前發黑。

他突然笑了,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田盼盼,你瞎說什麼呢,你自己有病,還懷疑我下毒?

「有病就回家治病去,別在這跟我鬧。」

我突然愣住了。

是啊,我沒有證據。

我的手機用了好幾年,確實很可能時間不準。

而面試那天,他遞給我喝的水,也早就被他給拿走了。

就算說出去,人家也只會說,這些都是我猜的。

聽他這麼說,我后背瞬間滲出涔涔汗水。

看著眼前的這張臉,我到頭皮一陣發麻。

他臉上出譏諷的笑容,

「田盼盼,你不會是瘋了吧,考試考不過我,就說是我做手腳了。」

「而且請你擺正姿態。」他敲著桌子,一板一眼,「現在是你高攀我。離了我,你還能找到更好的嗎?

「所以我家提的那些要求,過分嗎?你自己好好想想,過分嗎?」

覺對面坐著的,完全變了個人。

我知道,再這麼談下去,沒有意義。

我們談了五年,他又有了鐵飯碗。

他吃準了我不舍得提分手。

他無非覺得我是在鬧脾氣。

等鬧個幾天,就能答應他家的要求。

可我偏不。

編制可以再考,男人也不只有他這一個。

我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陸林,我們分手吧,以后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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