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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姐》 第 12 節 忘情

陸靳把我扔在家里去找前友的那天,我一個人在家里高燒了一晚上。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失憶了。

我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陸靳。

01

晚上我發現自己發燒的時候,陸靳已經走了。

他跟我說,單位有個事要急加班,可他不知道我聽到了他和裴曼打電話。

安靜的衛生間外,我站在墻角,聽著電話里約約的泣:

「陸靳,我家里停電了,我好怕,你來陪陪我好不好?」

然后我聽到陸靳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說了一句:

「等我。」

我站在走廊上,看著白熾燈照在地面上慘白一片的燈,沒說話。

直到陸靳出門的時候,我才幾乎是哀求道:

「我不太舒服,你可不可以在家陪陪我?」

我是真不舒服,昨天為了去給陸靳送傘我在暴雨里渾都淋了,我現在覺呼吸都帶著灼熱,渾一點力氣都沒有。

但是陸靳連頭都沒回,他低頭穿著鞋敷衍我:

「乖,我有事,你先自己休息一下。」

然后他就把門一把關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自己一個人在家燒得昏昏沉沉的,給陸靳打了個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最后咬著牙給我朋友何璐打了個電話。

還沒等來,我就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何璐一看我睜眼,紅著眼罵人:

「陸靳個傻玩意兒,朋友都燒這樣了還去跟別的人鬼混,楊悅,你這次要是再不跟他分手我他媽干脆現在就把你掐死得了,省得你把我氣死!」

憤怒地看著我,我愣了一下,迷茫道:

「誰是陸靳?」

……

「?」

何璐臉上出現了一剎那的空白,隨即惶恐起來,握著我的肩膀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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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玩笑的吧?楊悅,現在可不興開這種玩笑啊!」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腦海里卻翻不出任何有關這個名字的記憶。

我茫然搖頭:「我沒開玩笑,陸靳是哪個?」

何璐撐在床角看了我一眼,驚恐地喊了起來:

「醫生!醫生!」

腦子燒壞了!」

02

做完了 ct 之后,我拿著檢查報告坐在床上吃蘋果。

何璐在一邊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著我:

「靠,你他媽的還真行。」

「我以為你忘了你爹媽都忘不了陸靳,結果你居然誰都記得,就不記得他了。」

我皺眉:「聽你這麼說,這陸靳都跟我在一起了還天和前友不清不楚的,我腦子進水了這麼稀罕他?」

何璐冷笑一聲。

「可不就是進水了嗎,估計只剩水了,怎麼罵都罵不回來。」

「倒也好,正好這次甩了這個狗男人,讓這對狗男鎖死吧。」

我點點頭,隨意道:

「行。」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一把推開了。

一個穿著黑西服的高大男人滿臉焦急,在看到我的一瞬間臉就變了,大步朝我走過來。

「悅悅,你怎麼樣!」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

很陌生,我不認識他。

長相雖然很英俊,星眉劍目的,是我喜歡的那款。

看來這就是何璐口里的陸靳了。

那個我給他當了三年半狗,跟我在一起了還對前任心心念念不忘,把發燒的我一個人扔在家里的那個渣男。

在何璐里我幾乎沒聽到陸靳一句好,從頭到尾都是怎麼糟踐我,怎麼把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何璐是我十幾年的朋友,我們從初中就開始形影不離,不會騙我。

我看著陸靳的眼神帶上些許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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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何璐里那個狗我自己聽了都煩,我真不明白我怎麼可能會變這樣一個不得好死的狗。

對著一個對前任念念不忘、藕斷連的男人都得這麼起勁,這麼多年任勞任怨、沒提過一次分手。

我怎麼會這樣呢?

哪怕這個男人長在了我的審上,我也不該是這樣的人。

陸靳看到了我的眼神愣了一下,腳步一下停了。

片刻后他走過來,看著我的眼神里流出心疼和疚。

「悅悅……抱歉,我昨天真的不知道你病得這麼嚴重,你——」

何璐在一邊抱著胳膊,也不說話,看好戲似的看我們。

我皺了皺眉,一想到這個男人剛從他前任的床上下來,心里就抑制不住地作嘔。

我躲開他過來的手,厭惡道:

「你哪位?」

陸靳好像被我的眼神

刺了一下,他頓了頓繼續道:

「我知道你怨我,這次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不了,嗯?」

何璐冷笑出聲。

場浪子回來啦?咋了,裴曼家不停電了,你終于有空回來了?」

陸靳表閃過一,他趕握住我的手解釋道:

「我跟裴曼沒什麼,就是家昨天停電了,在這也沒什麼親戚朋友的,有點害怕才找了我。」

「我跟沒發生什麼,悅悅,你信我。」

我用力出我的手,嫌棄地在床單上,沉聲道:

「陸靳是吧,我昨晚上發燒腦子燒壞了,我失憶了,已經不記得你了,你放尊重點好吧?」

03

陸靳一開始并不相信我是真失憶了。

他還以為我是生氣了在騙他,好聲好聲好氣地哄我很久。

直到我煩不勝煩讓他滾的時候,他的臉才陡然劇變。

他看著我,表都有些維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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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滾?」

「悅悅,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這個字從我里吐出來的時候,他好像很震驚,似乎我之前從來沒有對他這麼說過話。

也許是我的態度太過冷淡,陸靳最后不得不接了這個現實。

他整個人很頹唐地坐在一邊,看起來很難過。

「你怎麼就忘了我呢?這不可能的。」

何璐很看不慣他,嘲諷道:「可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

「陸靳,你也配當人,我昨晚上去的時候楊悅都他媽快燒傻了,再晚去一會兒指不定燒出什麼病來了,那時候你在哪呢?」

「在你的前友家里摟著睡覺吧?」

「我勸你趕滾,在這惡心人!」

陸靳頹唐地抓著自己的頭發,低頭痛苦道:

「對不起,悅悅,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病得那麼嚴重。」

我冷冷地看著他。

說真的,失去記憶以后,我完全想象不到為什麼我之前會那麼他。

失去尊嚴、失去自我,只是為了留在這個男人邊。

而他在我病重的時候拋下我,只因為他的前友說了一句怕黑。

陸靳似乎被我的眼神刺痛,他避開我的視線,難過地捂住臉。

可我心里已經一點覺都沒有了。

我平靜地對他道:「既然我已經不記得你了,你心里也只有你的前任,那我們就好聚好散吧。」

我這句話好似當頭棒喝,陸靳猛地抬起頭來,神大變!

他眉心皺的好像能夾死蒼蠅,不假思索道:

「不行!」我不解:「你不是喜歡你那個裴曼的前任嗎,聽說之前好幾次你和我提分手我都不同意,現在我全你們了,你自由了。」

陸靳的表卻沒有心愿實現的輕松和開心,他眼底浮起深深的痛意,好像不是他拋下我奔向了前任,而是我拋棄了他似的。

「悅悅,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我和裴曼沒什麼,我就是——」

他似乎自己也解釋不下去了,頹唐地垂下頭,臉蒼白。

我覺得有點離譜。

明明是他當著我的面和前友藕斷連,怎麼現在倒給我上演什麼深戲碼了。

陸靳走到我面前,就好像承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似的。

他想握我的手,又沒敢,只能站在我床上懇求道:

「別提什麼分手了,悅悅,醫生說你這個失憶之后可能還會恢復。」

「這次是我錯得太過分了,你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我們好好的。」

「你不是想去意大利嗎,等你好了我就立刻請假,咱們去歐洲玩一個月好不好?」

我看著這個一臉懊悔的男人,奇怪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啊,你喜歡的不是裴曼嗎?」

陸靳一愣,似乎被我問住了。

我繼續道:「如果你不喜歡,那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了,還因為的一句話拋下我去找?」

「如果你喜歡,現在又干嘛做出這副態度?」

我皺眉:「陸靳,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靳茫然地看著我,,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好像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一樣。

我看他這樣就煩,何璐里的我癡的自己都難以想象,然而那麼不顧,只是一場小小的高燒就被蒸發殆盡。

現在看著這個所謂的我了三年的男人,我再沒有一覺,僅存的只有下意識地厭惡。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干脆道,「我是在通知你。」

「現在我對你沒有覺,我變這樣你也有責任,我怎麼可能繼續和你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陸靳痛苦的表,我的潛意識里居然有了種難以言喻的快

似乎關于這個男人的記憶已經消失了,但是他留給我的傷害卻刻在我的骨子里,一直沒有愈合。

我幾乎是帶著惡意地開了口:

「陸靳,你這個樣子,真是讓我惡心。」

03

陸靳的樣子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拳,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好像我剛才說的不是一句話,而是用一把刀把他捅了個對穿。

我看到他臉一瞬間變得慘白。

可我心里一點覺都沒有。

在何璐的里,這是一個掉一頭發我都心疼得要命的男人。

我會冒著冒雨給他送傘,會因為他一句胃疼整夜整夜不睡煲藥膳給他喝,會跟著他不遠千里萬里來到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

我突然覺得,真的是一種堅韌又脆弱的東西。

活著的時候,無論到怎樣的磋磨和打擊,都不能讓它消磨分毫。

可是只是一場高燒,這份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表是那樣難過,而我卻一分心疼都沒有了。

我連看都沒看陸靳一眼,翻了個躺下睡了。

……

在醫院觀察的這幾天,陸靳幾乎是住在這里了。

他請了假,不眠不眠不休地陪我邊。

我都沒搭理他,出了院直接去他家把我東西收拾出來,自己租了個房子住。

我離開的時候陸靳沒有攔我,他只是在我后定定地注視著我,眼神悲哀。

「你還會回來嗎?」他問我。

我漠然看了他一眼,直接坐上車走了。

過后視鏡,我看到他一直在馬路邊上站著著車的方向。

我開始對我們的關系產生了好奇。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我在之前的三年這麼迷這個男人,我們的之間的關系又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復雜。

好在我有個記日記的習慣,關于陸靳的記憶雖然消失殆盡,但是這三年間我留下了好幾本厚重的日記。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看著自己的日記。

關于陸靳的記錄其實很好找,因為這些日記里大部分的容都是關于他。

2019 年 3 月 26 日。

「在圖書館看到一個男生,巨帥!」

2019 年 3 月 27 日。

「今天低糖暈倒了,有人給了我一塊糖,是昨天那個長得巨帥的男生,我靠離近了看覺更帥了,他眼睛里簡直有星星啊!」

2019 年 3 月 28 日。

「昨天那個男生又來了,還問我有沒有好一點,覺和他說話的時候張的都不會張了,糟了,是心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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