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安接上話：“也就我們懂了，換個不懂球的誰知道你想幹嘛？估計都以為你臨場耍帥呢，是吧時初？”

時初以為沒自己什麼事了，剛把裡的食咽下去，對著尋找下口的地方，就聽見自己的名字。

視線又都齊刷刷地投過來。

時初：“也不是...如果傳球給你，最好的結果也是進球得兩分，和對面打平，只能再來加時賽。但搏一把投三分如果能絕殺，那就可以直接決定勝負，這更像秦煜風格吧。”

他記得上個星期第一次看秦煜比賽，他就是這樣，敢拚敢搏，打法狂妄，一點都不保守。

但說完之後，時初還是不確定地多加了一句：“呃，我猜的，不一定對。”

“對，怎麼不對。”秦煜笑起來，角上揚的弧度十分明顯，“聽到沒有？這是我風格，哈哈。”

趙易安“嘖”一聲，臉上出嫌棄的表，意味不明地搖了搖頭。

“但是你話裡也有一點說對了。”秦煜對趙易安說，“我承認，耍帥也有一點點吧，只有一點點，畢竟我投籃很帥的。”

時初總覺得秦煜話說完有意無意地往他這裡瞟了一眼，輕飄飄的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再想求證時，秦煜已經翹著凳子自顧自地傻笑起來，一副喝多了的樣子。

時初也突然發現自己心臟跳得有些快，明明隻喝了半瓶啤酒，真是不勝酒力。

等吃飽喝足已經快接近十一點了，林易掏出手機滴滴，時初在一旁把照片翻出來給其他人看。看到最後，時初說：“領獎合影的時候拍你們的人太多了，我沒進去，就沒拍。”

一個隊員從秦煜的眼前晃悠過去，想回燒烤店找廁所，秦煜一把扯住他的服：“過來拍完照再去。”

時初：“？”

秦煜看了時初一眼：“沒事，現在拍。”

時初本來只是解釋一句沒拍的原因，但看秦煜興致的樣子，還是舉著相機到前面去準備拍照。

大家站一排後，秦煜跑到中間，看著鏡頭擺了個姿勢。

時初按下快門的前一秒，他又喊了聲“等一下。”

時初從相機取景框中看秦煜跑到其他隊員那裡拿過獎牌，咬在裡，又跑回來，最後揚著腦袋朝鏡頭比了個OK。

時初按下快門，角泛起了一自己都覺察不到的笑意。

第6章

忘了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時初醒來的時候，昨晚那張照片已經落在地上，了豆沙的墊腳布。

他一個激靈，從沙發上翻起來去撿，看見沒有被豆沙刮花撕壞後才松口氣，放到邊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灰塵。

書房的門突然被敲了兩下，之後又沒了靜，像是在提醒屋裡的人。

時初往書房裡的掛鍾看了一眼，早晨七點。

他把照片夾回書中，拿過手機打開前置相機順了順自己凌的頭髮，打開門走了出去。

餐桌上擺著兩份從樓下買來的早餐，清粥小菜。而秦煜穿戴整齊，正坐在桌旁泡咖啡。

時初看著他微微出神，距離他們認識已經過去了八年，在一起也有七年了。時間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能讓曾經意氣風發的年變眼前這個氣質沉穩、眼神沉鬱的男人。

秦煜端起杯子喝咖啡，視線從杯沿過來，時初垂下眼，忙走到衛生間去洗漱。

出來之後秦煜還坐在那裡，不過面前的粥已經了一大半。時初在他對面坐下，喝下第一口粥的時候聽到秦煜手機響了。

時初有點想抬頭看是誰的電話，想看看此刻秦煜臉上的表是不是終於不再冷漠，但只是想想，他依然低頭喝著自己碗裡的粥。

像是在跟自己較勁，明明心裡清楚地明白他就是在乎，可是另一個聲音一直說，沒什麼大不了，你在意什麼呢，你不該在意。

秦煜低沉的聲音響在對面，“怎麼了？”

時初突然發現，秦煜的聲音不太正常。

上學的時候，秦煜的聲音很是清亮，充滿了活力與朝氣，工作久了，聲音就變得沉穩許多，但依然流暢。而此刻他聲音裡卻帶著顆粒般的沙啞，像摻了沙。

是沒睡好嗎，時初想。

手機那邊傳出男孩子的聲音，秦煜沒有刻意調小音量，時初聽的清清楚楚。

那頭的男孩子帶著點撒說道：“秦哥，沒忘了晚上的飯局吧？”

“沒有。”

“那你記得穿好看點啊。”男孩輕快地笑了兩聲，“對了，你別吃早飯，我今早跟家裡阿姨學做了牛鍋和腸，你來公司吃。”

時初咽下裡的粥，又夾了一筷子小鹹菜，咀嚼的時候眼睛盯著碗裡的米，好像對其他事毫不關心。

“一會兒就到，先掛了。”秦煜說著站起了，走到客廳拿起茶幾上的資料出門。

時初依然盯著碗裡的粥，心想，這家粥店是不是換米了，、糙，一點都沒有以前的好吃。

不知道秦煜在玄關幹什麼，時初等了很久也沒有聽見關門的聲音。等磨磨蹭蹭吃完了粥，拿著碗去廚房的時候才看見秦煜還站在那裡，手裡拿著條領帶發呆。

時初突然在心中跟自己打了個賭，賭秦煜會不會像以前那樣撒著讓自己給他系領帶。

明明隨便一想就能知道答案，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怎麼說都不像是能發生這種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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