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心裡這麼想著，易水半點沒客氣，“那就提前謝謝秦先生了。”

“別客氣。”秦川說。

他想著自己喝醉的事給易水添了麻煩，他回不了家沒有換洗服也是自己的錯，應該補償的。

兩個人的話還沒說完，門鈴響了，他們一同看向門前，在鈴聲落下後，門已經從外面打開了。

“秦……先生？”

李想進門第一個字剛出來，後面的倆字直接拔高拐了彎。

易水？他怎麼在這兒？他有這麼敬業提前來接人嗎？剛才給他打了一百八十個電話沒見他接。問題是，接人也不用直接進家門吧？

等等，易水的頭髮怎麼是的？

等等，秦先生的頭髮怎麼看著也剛洗過？

等等等等，易水上的服怎麼這麼眼？

這不是，這不是去年準備的秋款，秦川不喜歡就被收在櫃子裡沒穿過的那件，他親自買的羊絨衫嗎？

……

等等，老天爺，我是不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了？

所以，易水和秦先生……

睡了？

第12章 新司機應聘

李想不上氣來，恨自己沒帶氧氣管上來，現在隻想原地消失。

他為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上司驚恐，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員工應該知道的事。

秦川的向在李想這裡並不是，可是易水他？

李想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悄悄咽下去，盡量維持著自己平靜的面孔，不多說自己不該說的話，不問老板任何他不主說的私人問題。

“昨晚休息的還好嗎？”李想習慣問，說完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尖，這話現在問，簡直是大錯特錯。

“多虧了易水，還不錯。”秦川微微點頭，“下午有安排嗎？沒有的話，易水可以去選套服。”

多虧了易水……這是我可以聽的嗎？

李想默默吞了下口水，聽見後面半截又驚呆。

什麼？秦總竟然要騰出時間去和人買服，救命救命救命，老天爺，他連自己的服大部分都是選款由別人購置的，工作狂魔竟然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君王不早朝嗎……

李想克制住了自己抖的臉頰，極為冷靜地保持了自己的專業面孔。

“好的秦先生，一點後有Q4報告會議，瑞雲那邊目前不需要在公司接待，那麼之後的時間暫時沒有安排，也沒有其他出行計劃。”

秦川本意只是想確認一下李想和易水是否都有可以空閑的時間，聽他說完被提醒瑞雲還需要李想陪同跟進。

易水自己去只怕不妥，總之下午是沒什麼事，秦川想到在浴室裡的紓解，一下子沉默下來，多有點心虛。

“好，那就下午我忙完再做安排。”他點頭。

秦川進去做出門前的整理，客廳只剩下李想和易水倆人乾瞪眼。

氣氛逐漸焦灼起來，李想的腳在鞋裡摳，艱難地吞了下口水。即使他是專業的書兼助理，面對老板的曖昧對象、人甚至一夜，都不該有表波，但面前這位，實在無法讓人忽視。

他很難平靜下來，甚至開始謀論一定是這個混球趁機爬上了秦先生的床，昨晚把秦總給他，簡直是失策中的失策。

“怎麼？李大書？”易水看李想從頭到腳氣不順的樣子，以為是為了他不接電話的事。

胡拉一下頭髮，他笑：“要找我算算帳？”

李想收手掌，臉上掛著適宜的微笑：“抱歉，我沒懂是什麼意思。”

“瞧瞧你這樣的文化人，說話永遠都跟打啞謎一樣，我一人，哪能跟您站一塊兒啊？”易水可不是逆來順的脾氣。

他聽出李想話音裡的不對勁，立馬佐以燦爛假笑攻擊，說完轉就進屋接著打理頭髮去了。

吹頭髮吹了一半，易水又怔住。

工資的事兒，是不是能跟李想商量一下預支一些？

好家夥，把這事兒忘死了，早知道跟他置什麼氣？這下被了。

想到這裡易水沒什麼好氣，難得嫌自己快，心裡依舊想著這事，準備找個合適的時候，還要問問他。

至於為什麼不問秦川，沒有為什麼，他小爺不樂意問。

阿姨一早準備的早飯誰也沒心吃，直到三個人同時站在電梯裡，沉默都顯得詭異。

一路上李想匯報工作進展，秦川聽著時不時“嗯”兩聲以示意他聽到了，偶爾提出問題，李想就匆匆記錄下來。

易水對他們的生意經沒有任何興趣，又裝了幾分心事，整個人看起來都漫不經心的。

和李想聊完一，等著他編輯匯總的空檔，秦川條件反似的把眼神放在了駕駛位上。

易水在等紅燈，頭髮被他胡扎了個揪，大概是因為這樣不方便靠在頭枕上，他用左手支著頭，右手戴著潔白的司機手套在方向盤上緩慢敲打。

他實在醒目，尤其今天穿的米白上，在黑座椅裡更顯眼些。

在秦川看來，像是一幅畫。

比起人，他本就更喜歡男人，長得好看的男人當然好，更要的是，除了臉，易水的手更讓秦川挪不開眼。

他本不是這樣浮躁輕佻的人，卻擋不住隨心而來的悸，他的克制冷靜在這個年輕男人面前毫無抵抗能力，只要易水張開手晃兩下，已經完全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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