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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 第 11 節 瘋子的心上人

和宋戾結婚那天。

他在新房里故意放蛇嚇我,我當著他的面弄死那條蛇。

他笑得瘋狂恐怖。

說要剝下我這張人皮留著欣賞。

我直接給他遞刀:「記得剝完整些,我。」

1

新婚夜。

婚房里不見新郎宋戾的蹤影。

只聽得到細微的「嘶嘶」聲,被子凸出的東西,一點一點挪著。

我干脆直接掀開被子,格外鮮艷的蛇便了出來,正朝著我吐芯子。

詭異黏稠,床上還有它爬過的漉痕跡。

若是換一般人,恐怕早就被嚇哭了。

可我不同。

從小生活在山里,最不怕的就是蛇。

甚至,我可以面不改地殺了它。

我盯著那條蛇瞧了許久,久到躲在房間里的那個人終于忍不住面。

「膽子比我想象的要大些。」

宋戾早就換掉了婚禮時穿著的西裝,簡單的白襯衫穿在上,莫名有種覺。

若單瞧這張臉,的確帥得讓人心

可惜,他是宋戾。

言家的宋戾,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然而面對這樣一個瘋子,我卻不能表現出一點害怕。

否則,我從一開始就會失去跟他談判的資格。

這并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我慢條斯理地看著他,笑得同樣張揚。

「怎麼,送給我的新婚禮?」

2

和宋戾的婚事。

只能說他不、我不愿。

但是沒有辦法,豪門之中自小定下的娃娃親。

如果不是我,那就必須是姐姐喬萱。

兩害相較取其輕。

我要幫助姐姐拿到喬家掌權,就必須得拉攏宋戾,最好能夠讓他為我所用。

所以我自告勇嫁給他。

顯然,眼前的宋戾真如外界傳言那樣,是比惡魔還要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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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也不會在新婚第一夜,就故意用一條蛇來恐嚇自己的新娘。

雖然我一早就看出來,這條看似鮮艷的蛇,實際上是并沒有毒的。

但用來嚇一個小姑娘,那還是綽綽有余的。

宋戾走到我面前,用食指挑起我的下

好看的狐貍眼微微上挑。

漂亮又勾人。

宋戾又輕嘖了聲。

「可惜了。」

「可惜什麼?」

我低頭看著宋戾手里握著的小刀,想著他今晚是不是要來一個染新房。

還是想繼續拿著這把小刀恐嚇我?

宋戾沒說話,只是手指了指他床上的蛇。

「跟它打個招呼?」

宋戾他在故意恐嚇我,看著那蛇對我吐芯子。

我挑挑眉,直接從宋戾手里接過那把小刀。

然后在他注視目中,弄死了那條蛇。

我握著蛇綿綿的子,直接丟到宋戾手里。

只是手里黏糊糊的,這種讓我覺得很不好。

「禮收下了,泡酒喝應該很不錯。」

他眉眼之間的淡漠散去了些許,但依舊濃郁得讓人無法探究。

宋戾盯著我笑,笑容越發瘋狂恐怖。

繼而又過我的臉。

「好好護著這張皮,聽說剝下一張完整的人皮,能賣不價錢。」

我握住他的手腕,仰頭跟他對視。然后將那把刀遞到他手里,語氣平靜至極。

「記得剝完整些,我。」

他又笑了。

我的下

「如你所愿。」

3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宋戾是個瘋子。

至于有多瘋。

姐姐曾經調查過,言家作為帝都難以撼的存在。

當年言家掌權人言川莫名失蹤。

本該定下的新任掌權人——宋戾的父親,也就是言川的弟弟,在三個月后出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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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寶貝兒子也在出事后的一個月被人拐跑綁架。宋戾后來輾轉失蹤數年,等到被人找到的時候,他在國外的地下全場打拳。

不只和人打,還在籠子里跟野對打。

當野一樣養大的孩子,終究染了

哪怕被帶回言家,十幾年的經歷,讓他已經無法能夠當好一個繼承人。

更甚至,他都無法換回「言」這個姓。

只能用著其母親的姓。

現在的言家,掌權人是宋戾的三叔。然而宋戾手里握著他父母的份,同樣也不容小覷。

只是爬滾打長大的宋戾,子變得扭曲恐怖。

小侄子不過是拿了他的東西,他就把侄子胳膊給弄折了。

他生意的,宋戾也毫不手

總之,他現在已了整個帝都忌憚的存在。

因為足夠瘋,所以做事從來都不會有所顧忌。

但是他若想要得到他父母所留下的全部份,想徹底拿回本該屬于他的一切,就必須要按照兩家先前約定娶了我。

和我聯姻,他才能夠有足夠的支持。

才能夠徹底掌握言氏大權。

顯然,他并不待見我。

所以才會在新婚之夜放蛇來威脅我。

我不能慫。

宋戾是一個生涼薄的人,做事完全不計后果。他甚至也不在乎手里的產業究竟如何。

他只是想搶過來玩一玩,僅此而已。

純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若我在新婚夜,跟所有人表現一樣害怕恐懼他。

他就會認為我無趣。

那麼,這場聯姻從開始我就輸了。

所以我親自把刀遞到他手上。

不是想要剝下我這張人皮嗎?

沒關系,我甚至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

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只是若我今天慫了,那這場聯姻對我而言就毫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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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想要的,是宋戾這把鋒利無比的刀。

然后,為我所用。

4

早上起來的時候。

宋戾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毫不顧忌我。

「憐香惜玉」這個詞,對他而言更是妄想。

他才不會考慮我的

至于我,剛從床上起來。就看見床頭柜上擺著那條已經了無聲息的蛇。

旁邊還放了一張紙。

我拿過來看:「給你的禮,就好好收著。」

我笑了。

還真是一個別致的禮

我從早上等到傍晚,宋戾才回了家。

他一回來,我便聞到了些許的腥味。

上有好幾傷口,看樣子像是跟別人打了一架。

瞧這副樣子,我都能夠猜他是否去干殺人放火的勾當了。

宋戾臉不太好看,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去浴室洗澡。

嘩嘩的水聲,滲出的水跡里泛著紅,我覺得特像兇案現場。

等他出來的時候。

我給他遞了一杯水。

「我不喝熱的。」

宋戾聲音很淡,眉眼間帶著濃郁的戾氣。

「涼的。」

我補了一句。

他看我的目帶了些許詫異,但這次沒有再拒絕。

其實這很好猜。

被人折磨了十幾年,每天關在暗無天日的拳場跟人打拳,又或者去場,跟那些兇猛的野玩命。

既然不當人,那就把它當的習

,不就喝涼的嗎?

「明天你得陪我去趟言家。」

正在喝水的宋戾,忽然變得十分不耐煩。他放下水杯,轉頭一把拉起了我。

大掌框住我的后腰,我完全不能彈。

「想死可以直說。」

我知道他跟言川關系不行,但怎麼說我剛嫁進來。總得去一趟言川老宅,不然會留下把柄,說我沒規矩。

5

宋戾還是陪我去了。

親自打了電話,他沒辦法不聽。

畢竟份還沒有徹底轉讓。

我跟宋戾去言家的時候,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還沒走進去,就聽到里面歡聲笑語的響

只是宋戾一面,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一個穿著西裝,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男人走了過來。

嫁人之前我曾經查過他們的信息。

言聘。

如今言家掌權人的兒子。

和宋戾算得上是堂兄弟,只是看樣子關系不好。

「嫁給我這個堂弟,真是委屈你了。」

言聘手扶了一下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但一出口就在暗諷。

毫不顧及宋戾的臉面。

也對,但凡還念那麼一丁點的分,也就不可能將宋戾父母留給他的份全部占為己有。

若非言家上頭還有一位老太太頂著,宋戾這個失蹤十幾年才回來的孩子,恐怕早就被找了其他借口給趕出言家了。

我笑了笑,當著他的面握住了宋戾的手,同他十指扣。

「私生配言家棄子,不委屈。」

我把話攤開了說,反倒讓他們沒法接話。

宋戾在整個言家都不人待見,這是我一早就清楚的事。

但是我嫁給的是宋戾,就必須要有我的立場。

譬如此刻,我得和宋戾站在一塊。

「宋戾,你倒是找了個好老婆。」

言聘冷哼一聲。

我將他的手握得更了些。

尤其是在言注視的目中,我沒有任何猶豫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幸好,我在眼里看到了贊許。

6

飯的確吃了。

只是過程不怎麼愉快。

言家就是個龍潭虎,一個個的都將面戴在臉上。

唯有言還有幾分真誠,給了我一個玉鐲,說是宋戾母親的,現在算是給我的見面禮。

好不容易等散了場回到家,宋戾又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摁在沙發上。

「想下套搞我?」

雖然我很早就知道宋戾多疑敏,但也決計沒想到這麼極端。

我不過就是在言家眾人面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就認為我別有用心。

不過也對。

像他這樣的人,能夠全心相信我那才見了鬼。

我收斂緒,然后順勢握上他的手腕,整個人直接纏了上去。

「有沒有可能,我是因為喜歡你?」

宋戾笑了,眼里有些猩紅。

顯然他不相信我這話。

也對,我自己都不相信呢。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給自己定的人設就是癡心換深。

「宋戾,我們合作。我幫你奪回屬于你的份,你替我住我父親,如何?」

我索表明來意。

本來這場聯姻就沒有任何基礎在,我若是想要立足,就得跟著一個目標。

宋戾,最好能夠為我手里的刀。

「就憑你?」

他冷哼一聲,寬厚的掌摁在我的肩胛上。力道很重,我敢保證那里絕對已經徹底紅腫。

但我沒忘記自己想要什麼。

所以我一點點攀上他的脖子,靠在他耳邊說:「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7

我知道宋戾現在還并不相信我。

但沒關系,只要我們能夠有一致對外的敵人就足夠了。

他想要奪回份,我也需要他來幫助姐姐那邊事。

利益是一樣的就行。

所以隔天我就去請示了言,讓同意我跟宋戾一起去公司上班。

偌大的言氏集團,我這個剛進門的孫媳婦想要染指,也是理之中。

更何況,我后也站著喬家。

喬氏集團在整個帝都,也是令人忌憚的存在。

自然同意。

并且將我跟宋戾安排在一塊兒。

但沒有進公司的核心層,只是接手了公司一部分產業。

總歸在沒有做出業績,不能向眾人展示出自己真正實力面前,我跟宋戾都難以撼如今言家當權人的位置。

辦公室里。

宋戾正在低頭看文件。

他之前被拐賣了許多年,絕大多數時間都暗無天日,被關在地下拳場。以至于在文化課上確實欠缺了許多。

但終究骨子里流言家的,天賦和基因那是必然的。

宋戾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生生著自己,將這些東西全部都啃得通

而我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專業,替他進一步辨別邊是否有可用之人。

整整一個星期。

我都跟他待在同一間辦公室里,跟他一起理著公司里的瑣碎事

宋戾還在防著我,公司里究竟有多人是他的心腹,又有多人是言家三叔派過來監視的。

他哪怕知道也不可能跟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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