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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臉》 第 20 節 雙生榮耀

被老師到辦公室嚴厲批評后,我喝農藥自殺了。

爸爸工作忙不肯來,媽媽照顧弟弟懶得多看我一眼。

把我的拖到學校門口,只為討要補償。

我已經死了,可他們依舊不知悔改。

再睜眼我還在那個冷漠的家里,可是里多了個聲音。

也是穆媛媛。

1

我還有意識,但是眼睛怎麼也睜不開,鼻腔里都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耳邊一個陌生的男聲問:「患者是喝了哪種農藥?」

然后是我不在意的聲音:「哎呀,農藥就是農藥,還管啥牌子。你就跟我說是不是救不活了呀?」

語氣中詭異地帶著期待。

像是醫生的人生氣了:「要救活就需要你們家屬的配合,不配合誰來了都救不了!快說是哪種!」

「哎喲,你們這些人啥子態度,跟我這麼一個老人家大吼大。」

「救不活就不救,還省得多花我兒子的錢,反正是自己要去死……」

之后我就什麼也聽不見了,因為我已經如他們的愿死了。

他們是我的家人,這會兒正跪在我的尸面前失聲痛哭。

不是因為傷心,只是為了向學校施加力。

聽說了我自殺前被歷史老師批評的事,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把我的尸拖到學校門口大剌剌地展示在眾人面前。

的時間選得好,正好是初中周五放學的時候。

門口圍觀我丑陋死相的人很多,有家長,有學生,其中不乏我以前的同學。

夏天溫度高,我才死一天多尸就開始發臭,臉龐烏青浮腫,著實不好看。

膽子小的好奇地匆匆看過一眼就急忙離開,膽大的圍一圈對著我的尸議論紛紛。

我爸忙著工作,聽了我的死訊一句「工作忙不回來了」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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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在迫下過來了又覺得丟人,摟著五歲的弟弟站在旁邊,邊哭邊用手捂著臉。

為了錢我什麼都做得出來,跪在正門口又是哭又是大聲痛罵學校老師刻薄害死了學生。

沒多久學校派人來了,在旁邊耳語幾句就一抹眼淚喜笑開地跟著走了進去。

我不想跟著進去看得逞的臉,轉想要離開。

沒想到一力量把我向后一扯,我就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再睜開眼時正對上怨毒的眼神。

見我醒了瞪大眼,幾掌給我拍過來,早年間干農活鍛煉出來的力氣這下全使在上。

「你個賠錢貨,知道為了救活你花了多錢嗎?怎麼不直接死了?」

還沒從自己重生的震驚里緩過神來,一個聲音在我腦海里冒出來。

「你家里奇葩可真是多啊。」

2

穆媛媛,一個喝農藥死了又活過來的普通初中生。

生前我曾用的那個破爛手機因為存卡得不行,我把里面的東西里里外外刪了個遍,就是沒舍得里面的一個社件。

我每天都在上面窺一個孩的態,因為跟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天天游艇、鮮花、派對、禮,而我連買包稍微好點的衛生巾都困難。

為平行世界的,給備注「平行世界的我」。

現在這個「我」進到我的里,還說也是穆媛媛。

3

這個穆媛媛跟我連格也相反,說起自己的悲慘遭遇來也咋咋呼呼。

「我那天難得出來驗下生活,說坐個公,結果那車撞著個闖紅燈的托翻在半路上,魂兒都給我撞飛出來了。」

「我那還昏迷不醒著,所以暫時在你上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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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放心,道上的規矩我都懂,房租不了你的。待會兒我給你把我賬戶登上,里邊的錢你隨便用!」

錢都是小事,我死死盯著病房另一邊還在跟學校劉主任糾纏的老太婆,在心里問:「那你能幫我收拾那些垃圾嗎?」

劉主任是個老派文化人,這會兒讓我利索的皮子一口一句臟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看起來跟以前的我一樣可憐。

穆媛媛跟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雖然傷天害理的事我不能做,但偶爾一些小事還是能幫的。」

我默默回答一句:「有你這句話就行。」

眼看著領導快被說服準備答應給錢了,明的小眼睛里興都快冒出來了,我朝那邊朗聲一句:「我自殺跟周老師沒關系!」

驚得都張大了,幾步走過來就要像往常一樣給我揪過來,結果讓眼尖的領導給在一邊去:「有文化、明事理的學生就是不一樣,不像有的人為了錢罔顧道德!」

他看著我像看一個救星,把一份文件遞到我手上:

「既然跟咱學校沒關系,那同學你就快把這份免責協議簽了吧。」

這一聽還得了,里邊喊著「我還沒發話呢,簽什麼簽」,邊手來搶。

結果邊上的穆媛媛喊著「人家的事,你什麼爪子」,正大明地絆了個大跟頭。

「哎喲」一聲臉朝下重重摔在地上。

劉主任抓著簽好的協議趕忙閃到一邊,指著病房墻角的監控大喊:「監控拍著呢!你可別又想訛錢!」

坐地上捂著臉,里「哎喲哎喲」個不停,鮮里溢出來。

跟個耗子一樣膽小在一邊的我媽也終于有反應了,把我弟放一邊蹲下去把我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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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拉開說,結果被臉上瞬間泛起的淤青和腫大的眼皮給嚇了一跳。

「哎喲,我的老媽媽誒,你這是給震著了啊!這要讓穆回來看見可怎麼辦哦?!」

劉主任也被臉上的傷給嚇了一跳,抱著文件丟下一句「我去給你們醫生」就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醫生來了,劉主任卻是消失了。

看著我的慘狀,又回我上的穆媛媛訕訕笑了一聲:「摔得還重。」

跟我一樣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平生都沒做過什麼壞事,看樣子有些被嚇到。

我卻是可惜沒直接摔死,回了一句「還是摔輕了」。

沒想到正讓醫生檢查的一下子跳起來,睜不開的眼睛努力瞪著我:「你個小賤貨說什麼?!」

看著眾人吃驚的眼神,我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于是故作驚訝:「哎喲,不好意思,不小心說出來了。」

這話一出,我立馬像個點燃的炮仗罵罵咧咧沖過來揪住我的領:「我看你這兩天是讓我收拾了!」

說著舉起胳膊就要朝我扇過來,那架勢恨不得一掌把我扇死。

吵鬧間隙朝我媽那邊看去,摟著弟弟眼神瑟不敢跟我對視。

我心里的火「騰」地一下燃起來,在穆媛媛出手之前就立馬翻起床反過來揪住我的領子:「來啊!來!我看今天誰收拾誰!」

我做出平時最的那副怨毒表半跪在病床上死死盯著的眼睛:「我告訴你,我本來是已經死了的,閻王殿我都快看到了的。可是我不甘心孤零零一個人走,專門從地府爬回來找你的!」

腦子里又想起那個人死時的慘狀,我忍住幾乎要哽咽的聲音惻惻出聲:「黑白無常借了我個鐵鉤子,讓我勾住你早就該爛掉的皮子,跟我和我的芝芝一起走!」

4

林芝是我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坐一起的同桌,也是我長這麼大最好的朋友。

剛上小學時同學們嫌我上的服臟,只有林芝愿意跟我坐一起,把五一包的辣條遞給我問我要不要吃。

媽媽和繼父都對不好,來上學時上經常帶著傷。

我在重男輕的畸形家庭里像個免費的仆人,連買包衛生巾都得申請很久。

我倆是朋友,也是兩個在角落里互相取暖的可憐蟲。

我在被猥瑣男生湊過去聞后頸的時候把拉到我懷里,在我吃不起飯的時候接濟我。

我「媛媛」,我「芝芝」。

而就在半個月前,芝芝死了,跳河淹死在我倆一起回家時經常吐槽垃圾多的河里。

自殺是因為我。

那天在家發消息說有事告訴我,結果那會兒我讓我過去給弟弟燒水洗腳。

我跟說等一會兒就去,說要是再不去就把手機給我砸了。

手機是因為卡得要死,是媽媽不用淘汰下來的,但我很珍惜,嚇得馬上放下手機去燒水。

沒想到忘了熄屏,跟我說被繼父侵的事全被我給看見,然后被這個大傳了出去。

那些整天沒事的老姐妹上下皮一,幾乎全鎮的人都知道林家的兒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人,讓繼父給睡了。

傳得有聲有,就好像是親眼所見。

鎮里流言四起,媽媽不僅不關心,還怪丟了自己的臉,把打一頓趕出了門。

那天下午我趕到的時候河邊已經圍滿了人,但是沒人把林芝給救上來。

的尸是在下游撈上來的。

那段時間我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林芝慘白腫脹的臉,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

因為經常在課堂上打瞌睡,歷史老師把我到辦公室痛罵一頓。

那天好像心不好,罵得格外厲害,我站在那兒被罵的樣子全辦公室的人都看見了。

我本來木著臉訓,結果一抬頭看見旁邊過來抱著作業過來的人。

是那個林芝跟我說過很喜歡的男生。

一看到他,我好像聽到了林芝的哭聲。

那天最后一條消息問我「該怎麼辦」,然后我害死了

回到家我

麻利放下書包,一口氣灌下一整瓶農藥。

5

穆媛媛跟我說:「不怪你。」

「我前面說的都是假的,是讓我來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是平行世界的你。」

告訴我,有一天難得去搭回公,臨上車時突然聽到后有人「媛媛」。

就回頭這麼一會兒,公開走了,卻沒能找到的人。

回家時那輛公出車禍死傷過半的消息鋪天蓋地地發出來。

那天晚上做了個夢,夢里有個眼睛下面有痣的姑娘對說:「我救了你,你幫我救救。」

一說我就知道那個人是芝芝,我以前最那顆痣漂亮。

穆媛媛跟我說:「以為我是你,才住了我。」

「我一醒過來就在你的里,不救你不讓我回去。」

然后問我:「我知道你想報復你的家人,我會盡我所能去幫你。」

6

星期天家里人去逛街,我被上去幫忙拎東西。

弟弟穆榮穿著新鞋在我面前嘚瑟。

我冷著臉不想搭理他,可這也能惹惱他。

他掏出兜里的小刀,趁我不注意劃爛了我的鞋面,然后笑嘻嘻地跑開。

看見了呵斥他一句:「你沒事劃鞋干嘛?劃爛了又要哭著讓買,凈浪費錢。」

這幾天一直神神道道的,你可別惹。」

臉上的淤青這會兒還沒消下去,看起來格外稽。

我媽往這邊掃一眼沒有言語。

我垂眸淡定看了一眼腳上二十幾塊的運鞋,又看了看穆榮得意的臉,心里有了主意。

趁著他們去超市搶促銷品,弟弟因為沒買到喜歡玩氣鼓鼓站一邊。

我向他招招手:「過來,跟你說個好事。」

他不不愿走過來。

我蹲下來,以一種從未有過的親姿勢摟住這個家里的寶,然后指著另一邊挎著包正在挑牛人:「看到那個包了嗎?你像剛剛一樣去把它劃爛,姐就給你買那個玩。」

他學著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你別想騙我了,明明從來都不給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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