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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 第 3 節 劍鳴

我穿了一個乞丐,被綁定「路人甲必死系統」。

于是我問蹲在旁邊的老乞丐哪里有河。

畢竟淹死來得快。

他看我像看傻子。

「這兒是大漠,你上哪兒找河。」

沒法淹死,那我撞死吧。

我一頭撞上后的墻,嚇了老乞丐一跳。

1

下一秒,整面墻轟然倒地。

老乞丐雙手哆哆嗦嗦,慘道:

「造孽啊!這是我家最后一面墻了,你個混世丫頭良心何在!」

他讓我立馬滾。

于是我滾到另一條街。

這次旁邊坐的是個小乞丐。

看著和我量差不多。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似乎是怕我跟他搶飯吃。

小屁孩,誰稀罕搶他那塊發了霉的臟饅頭。

我決定把自己死。

現在已經是我絕食的第三天。

2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我眼前。

跳下來兩個五大三的男人。

抓起我來就往車上丟。

嗯?這是?

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小乞丐想拉我一把,被狠狠踹翻在地。

我本來就得頭暈眼花,這一折騰,當場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我從乞丐變了。

姑且算將來時吧。

面前老鴇手上敲著鞭子,沖我橫眉豎眼。

「乖乖聽話,不然,哼哼,可就要吃鞭子了!」

吃鞭子?

為什麼要獎勵我?

我高興壞了:「你給我吃鞭子我什麼話都聽你的!」

老鴇:?

愣住了。

遲疑了。

「莫非……撿回來個腦子壞的?」

3

最后還是沒給我吃鞭子。

我很失

把我鎖在屋里沒再管我。

也行,我好歹還有后路,我還能死。

到了第六天,我眼前出現一道

這大概就是天堂的曙了吧。

系統跳出來:「2b 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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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它的聲音氣急敗壞。

「你是路人甲,不是敢死隊!讓你最后被殺,誰讓你開頭自殺的!」

「劇不走了?主角不上場了?這麼多屆穿越里,你這屆的腦回路是最拉的!」

我不敢搭話。

實在不好意思,拉低穿越的平均水平了。

「算了,我就說得再明白點,你最終是被人用劍所殺,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緩緩張,氣若游

「先給我……來口……飯吃……」

4

大概是因為我這長相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老鴇不想花錢請大夫給我治腦子,但愿意給口飯吃。

在我吊著最后一口氣時,被一碗饅頭泡水拉了回來。

然后就是頓頓饅頭泡水吃到撐。

這幾天我吃完飯就站在窗前消食。

經常在樓下看見那個小乞丐。

想起他在我被拐走時還幫過我。

我笑瞇瞇沖他揮揮手。

他瞪了我一眼,扭頭就走。

行吧,沒禮貌的小孩以后進了社會自會有人教育。

我沒放心上。

又過了幾天,我被養了,也到了該宰,哦不是,該接客的時候了。

后,我被押著送進烤箱,哦不是,送進房。

我拼命咳嗽。

咳、咳,系統,系統呢?

系統你懂的吧,以穿越的劇本,這里該安排人英雄救了。

果然,下一刻束縛在我肩膀上的手被踢開。

那人三下五除二解決了所有打手。

可惜英雄是真英雄,人卻不夠

因為我肩膀上又落了個東西,是劍。

他提起劍架在我脖子上。

這幸福來得也太快了吧!

我連忙說:「快手吧,我脖子剛洗干凈的,特別好抹!」

這把劍多長?

有五十公分嗎?

能不能給我個痛快?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收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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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歷說今日忌殺生。」

「跟我走。」

5

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日子,我的職業一變再變。

從乞丐,到準,如今了侍

怎麼著,非得底層人士挨個兒一遍唄?

我看那些修河岸的工人隊伍里就缺個我,說不定我馬上就要去搬石頭了。

……嗯?這里怎麼有河?

「下車。」段淵敲敲車

壁。

馬車停在一家高門大戶,牌匾上書「段府」兩個大字。

淵就是救了我和小乞丐的人。

或者說,他本來只想收留小乞丐,我是順便的那個。

因為他說小乞丐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要收他為徒。

還給他起了個名字,段鄧。

鄧即桃,意為徒弟。

我倒覺得,這小乞丐當初能從早到晚地瞪著我,這名可太適合他了。

我充其量算個贈品,所以段淵讓我自己起名。

我說就段茗吧。

段茗,短命,好兆頭。

淵聽了,挑了下眉,倒沒說什麼。

我倆的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

6

府上除了他,就只有一個老管家。

兩個小孩來了也就是添兩雙筷子的事。

轉眼我和段鄧已經在這兒住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里,段淵教段鄧認字,口述兵書讓他背誦,教他劍法。

他倒是不要求我做什麼,我也樂得自在,每天就坐在樹蔭底下看小乞丐迎著烈日扎馬步。

倒也不是完全沒要求,段淵極嗜酒,又不出門,我每日都要上街給他打十升的酒抱回去。

順便匯報一下今日酒樓說書的開沒開書。

要是開書了,他便會帶我們去聽書,這是他出門唯一的目的。

這次我們去得早,說書先生剛念完開場白。

「……上回,這段老將軍已經帶領屬下埋伏進敵營里,咱們接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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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飛舞地講述著。

的大笑聲、喝酒聲,混雜著不斷的人哭聲,一時間憤恨不已。

。」

說到這里,說書先生激地直敲扇子。

「此等國恨家仇,奇恥大辱,為錚錚男兒如何能忍!」

底下有人冷笑出聲。

「可不是嘛,這誰能忍啊,可有些人吶,偏偏能忍,不能忍,還能迎人家軍隊進城呢!」

在場眾人紛紛將目投向我們這邊。

我不明所以。

段鄧似有所覺。

而段淵面不改,像沒發現一樣,只低頭緩緩舉碗喝了口酒。

一直坐到說書人拍了驚堂木,他才扔下幾文錢,帶著我們回家。

晚上,我睡得可香了,段鄧又多加了一個時辰的馬步。

7

又一日,段淵給段鄧指導劍法。

我就坐樹下啃桃。

每錯一,就挨一,一連挨了十幾,手都給敲腫了。

我看得嘿嘿直笑。

小乞丐笨得要死,那幾個劍花我都看會了,他拿個桃樹枝就是挽不明白。

我用手挽了一遍。

我看我更像練武奇才。

淵眼風掃到我的作,突然舉劍沖我刺過來。

我沒躲。

劍尖兒停在離我眼皮一寸的距離。

他奇道:「嘿!尋常姑娘家見著劍都掉淚,你這丫頭倒是怪得很,竟不怕死。」

我若無其事啃了口桃:「死有什麼可怕的。」

他哈哈大笑,嘖嘖道:「可惜不是個男娃,我這套劍法傳男不傳。」

又拍拍我的肩:「做飯才是人該干的活兒,啊哈哈哈哈哈哈!」

病。

我翻了個白眼:「我敢做你有命吃嗎?」

他一愣,繼而笑得更暢快了。

「好好好,我倒真想嘗嘗你的手藝!」

來了這麼長時間,總吃白飯確實不好,我也該學著做點事了。

我隨手把桃核一扔。

「你想吃什麼?」

淵想了想,帶著幾分玩笑語氣。

「紅燒?」

「行,你等著。」我跳下石臺,朝庖廚去。

不忘從后面狠狠踹他一腳。

只聽又是一陣酣暢大笑。

「小丫頭片子,還記仇!」

頓了下,又喃喃自語:

「記仇好哇……」

說什麼呢。

我只覺得這話奇怪,便沒理會。

8

湊到灶臺前,管家正在做飯。

扭頭見了我,立馬橫眉。

「茗丫頭,又來搗了?」

我殷勤地往灶頭里添柴。

「管家爺爺,我哪里是這樣的人嘛。」

他冷哼一聲:「你這皮丫頭一天不闖禍骨頭都,我還不知道你!」

我笑嘻嘻湊上去。

「哎,管家爺爺,問你點事兒。」

管家斜眼道:「說。」

「聽說老段以前有過老婆孩子?」

我問完一抬頭,管家的表瞬間五彩斑斕,黑完了青,青完了白,變化多端。

我噗嗤一下笑出聲。

等他終于緩過來,清了清嗓。

然后狠狠瞪我一眼:「小孩子家家,問這些作甚!」

我無辜地眨眨眼:「好奇嘛!那天去打酒,隔壁打鐵的張叔在跟人嚼舌子,我聽了一耳朵。」

他小聲道:「你在老爺跟前問過嗎?」

我震驚:「我又不傻!怎麼能在人跟前揭傷疤。」

管家:……

見他面無表,我開始撒潑打滾。

「說嘛說嘛,我不告訴別人。」

又往灶頭添了兩柴:「我幫你燒火。」

「求你了求你了嘛。」

良久,管家嘆了口氣。

「也罷,事過去許多年,本也沒有瞞著人的必要。但你可記牢了,在老爺面前萬萬不可提起半句。」

我連連點頭,像小狗搖尾。

「我懂我懂,快說吧。」

9

「九年前契丹人來犯我城,當時老爺任北鎮節度使,聞訊即令老百姓遷移到別城,差人連夜前往相鄰州府求援,又親自披掛上馬,帶領將士抵大敵侵。

「守城三天三夜,仍等不到援軍。糧草已斷,城中眾多老弱婦孺尚未走遠。

「就在苦苦堅守之時,有賊人潛府中,捉了懷有孕的夫人當人質。

「老爺憂憤加,權衡之下和契丹統領達約定,放他們城,但不許傷人劫財。

「可恨賊人卑鄙,出城后出爾反爾,當著老爺的面害了夫人,一尸兩命。

「老爺被革了職務,獄半年等待問斬。后來天下大,又被放了出來,從此煢煢一人至今。」

我頭枕著胳膊,努了努低聲道:「這就是老段無論如何也不肯教我練武的原因?他老是說什麼人就該老實在家待著。」

「或許吧,」管家臉上浮現出說不明的意味,似憶似嘆,「夫人的死對老爺打擊深重,并且當時夫人腹中孩子已經形,是個孩。要是小姐還在,大概也和你這丫頭差不多大了吧。」

「唔……」我兀自想著。

管家突然大一聲:「哎呀!你往里面添了多柴啊,這火都被你弄滅了!」

他雙目大睜:「我就知道你是來搗的,快走快走!」

在鏟子落下的前一刻,我抱頭飛快躥出來。

淵坐在我常坐的地方,見了我的模樣,輕笑道:「喲,怎麼出來了,紅燒會做了?」

他拍拍旁邊的位置。

我跑過去坐到他旁邊,仰頭看了他一會兒,又想了想。

最后下定決心。

10

「老段,教我練武吧。」

淵一愣,抱著手臂瞧了我半晌,才道:「人懂什麼打打殺殺,做飯洗……」

我打斷他:「但我是天生練武的材料,不是嗎?」

淵哼了聲:「就你?」

「就我。」

「呵,大言不慚。」

我指了指自己,又抬抬下指著那邊的段鄧。

「起碼我比小乞丐強十倍百倍。」

段鄧瞪了我一眼,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段鄧一努,恨恨地繼續練劍。

淵低聲笑了。

「既然這樣,那我考驗考驗你。」

「好,怎樣考驗?」

我猜他是不是要我背一段兵書,或者扎一時辰馬步,又或者……

「我要考驗你的上功夫,限你一盞茶時間給我打回酒來。」

我:……

我跳下來,沖他喊道:「騙子!」

淵聽我炸喊,也面不改:「快去!還想不想練武了?」

他這副表反而讓我心里有些沒底。

我抬頭看他,試探問:「我一盞茶時間回來,你真能教我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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