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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 第 14 節 塵泥與云霄

繼母是媽媽閨,一直很寵我。

寵得爸爸對我失至極,轉而培養繼

爸爸死后,繼母侵吞產,將我趕出家門。

我在雪夜橫尸街頭。

再度睜眼,繼母塞錢給即將高二的我:「別管你爸爸,阿姨支持你去學音樂追求夢想。」

1

被大貨車撞飛,我看到自己鮮紅的在白的雪地里迅速蔓延。

真的,好不甘心!

好想,重新活一次。

再度睜眼。

我回到了高一暑假,繼母將一萬塊塞給我:「年輕人就該勇于追夢,你爸爸那邊我來說。」

前世我績一般,暑假爸爸給我報了高昂的一對一輔導課。

我卻一門心思要學音樂追星。

跟爸爸大吵一架后,我拿著繼母給的錢,獨自去海市找音樂學校……

而補課機構的錢不能退,最后繼姐蔣昭「勉為其難」去上了。

繼母見我不,催促道:「快拿著呀,這是我的私房錢。」

「去海市的票,我也給你買好了。」

那會我超,覺得只有理解我的夢想。

現在……

我將錢接過,拼命忍著掐死的沖:「謝謝阿姨。」

你且等著。

晚上,我再度見到了爸爸。

他在玄關換拖鞋,暖黃的戶燈落滿他一

他鬢邊的頭發還未發白,上沒管也沒上呼吸機。

我哽咽開口:「爸……」

爸爸換鞋的作一頓,旋即皺著眉看我:「來這套,暑假在家好好補習,學音樂的事我絕不會同意。」

我眼淚「唰」地一下就涌了出來。

前世繼母故意瞞,我趕到醫院時,醫生已經無力回天。

我在病床邊,一聲又一聲地「爸爸。」

我哭著告訴他:我不該任,不該信錯人,不該錯人,不該離家,不該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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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至死,也不曾給我回應。

但現在,他應我了。

繼母從廚房出來,輕聲埋怨:「瞧瞧你,把孩子都說哭了,洗洗手吃飯了。」

繼母極善偽裝。

每頓飯必有一兩道我吃的菜。

爸爸給我夾了一塊紅燒排骨:「這幾天也休息好了,明天該去機構上課了。」

「學音樂的事你就別想了,我也不會給你錢。」

繼母朝我使眼,示意我先應下來不要頂撞。

「不用你的錢。」我邊說邊掏出繼母給的一萬,「啪」地按在桌上,「阿姨給我錢了,支持我!」

「而且已經給我買好了明天的火車票。」

2

爸爸和繼母同時變。

繼母震驚地剜我一眼。

爸爸則氣得臉漲紅:「蔣蘭,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我也是看枝枝唱歌很好聽,不想埋沒孩子的才華。」繼母眼眶微紅,「后媽難當,我拿私房錢支持還錯了?」

裝可憐,是慣常的戲碼。

他們一貫覺得我驕縱。

正好我也不用裝弱了。

我翻著大大的白眼:「爸,阿姨比你大方多了,隨隨便便就能拿一萬塊私房錢支持我。」

「我已經十六了,我又不是蔣昭,我一個人去海市能照顧好自己。」

爸爸表本來有些化,聽到我的這些話,火氣「嗖」地又冒了上來。

「你也知道自己十六,你還沒年!」

他罵完我,對著繼母又是一通輸出。

「你看看像懂事的樣子嗎?你縱著一個人去海市,你安的什麼心?

「要是蔣昭,你放心讓一個人去嗎?」

……

罵,搞點實際的制裁啊。

正是著急間,聽到爸爸說:「既然你私房錢這麼多,那以后每個月也不需要給你這麼多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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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對嘛!

繼母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我的心瞬間就舒暢了。

爸爸發完脾氣又看向我,他,語重心長地開口:「當明星沒你想得那麼容易,你也沒這方面的天賦……」

以前我最聽不得這個。

那會年紀小,加上繼母和蔣昭天天吹捧,我以為自己是天籟之音。

鱗傷后才明白。

那個圈子太,而我真的不是那塊料。

一直看戲的蔣昭此時開口:「叔叔,枝枝唱歌很好聽的,我們學校的人都這麼說。」

這話看似維護,實則拱火。

爸爸臉烏沉沉,狠狠拍了下桌子:「反正明天你必須去機構補課!」

第二天是周六。

但爸爸還要去加班。

以前我總怪他說話不算話

如今看他早餐都來不及吃就趕著賺錢養家,只覺得眼酸。

他前腳剛走,繼母后腳就推開我的房門。

不太好:「我昨天晚上被你爸爸罵得半死。」

出一張卡:「這是我婚前一點存款,你要是真的想去追夢,我可以幫你。」

「但你說話千萬要過腦子,別再把我賣了。」

蔣昭也跟進來:「我幫你收拾行李吧,不然要趕不上火車了。」

3

這母倆,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將我送走。

前世就是如此。

我離開了爸爸。

天高地遠,我脾氣臭,爸爸也不是和的子。

們母的挑撥下,有了誤會也無法厘清。

我跟爸爸勢同水火。

蔣昭不停往包里塞服。

我將包往旁邊一踢:「不用整理,我不去了。」

繼母和蔣昭均是一怔。

蔣昭眸閃爍:「你不是說想站在偶像邊,想跟他站在一個舞臺上?」

可是。

他后來塌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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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踩紉機了。

我的青春,全喂了狗。

我聳聳肩:「老頭不是強烈反對嗎?」

「先安下他再說吧。」

其實,只要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

將來我可以前排 VIP,去見任何自己想見的偶像。

我收拾書包去補課。

出門之前,我跑到蔣昭的柜,翻出還沒來得及穿的新子:「好看的,借我穿穿。」

很不愿。

但繼母發話了:「你是姐姐,讓著點枝枝。」

我對繼母嫣然一笑:「阿姨你真好,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我才是你親兒。」

蔣昭到底還小,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我換好服對蔣昭嘆道:「真羨慕你,可以暑假,不用像我這樣痛苦地補課。」

蔣昭,眼底的恨意轉瞬即逝。

前世,我一次次跟爸爸作對,浪費他的安排和心意。

最終只勉強上了專科線,去了一所音樂專科學校。

而蔣昭則一次次撿起我扔掉的機會,最終考上了 985。

畢業后,進了大廠。

而我,則去酒吧駐唱。

我們的人生從此天差地別。

重活一次。

我要修正這些錯誤,要考上好大學,要奪回本屬于我自己的人生。

培訓機構是繼母用心選的。

定的老師也是最好的。

為此爸爸還夸了

其實早就算好了我不會去,這些好最終都會落在蔣昭頭上。

一箭雙雕,真是好手段。

循慣例,各科老師給我做了一套試卷底。

結果他們看著我三五十分的績,全都繃不住了。

沒辦法。

隔了這麼多年,沒考零分,已經是我昨天熬夜翻書的功勞了。

爸爸加班回來,聽說我去機構上課了很開心。

「晚上咱們出去吃西餐吧。」

他給我點了 158 一份的牛排,自己則只點了一份 38 的意面。

「我是中國胃,還是吃不慣這些。」

牛排端上來,我正大快朵頤。

繼母不急不忙地開口:「枝枝,今天我打電話問你補課況,老師們說你五門測試沒一科及格的,是他們搞錯了嗎?」

蔣昭假意驚訝:「不可能吧,按枝枝你的底子,不可能是這樣的績啊。」

繼母嘆口氣:「枝枝,你是不是對你爸不讓你去學音樂有意見,所以故意考砸的?」

4

爸爸滿面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霍然站起,抬手照著我的臉甩過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繼母里說著別打別打,拉架的作卻慢半拍。

我仰著臉,氣咻咻:「這也不能怪我,我一直拉肚子影響狀態了。」

爸爸作一頓,手馬上垂落。

擔憂:「怎麼拉肚子了?現在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打我。

繼母和蔣昭的。

我語氣放了點:「現在沒事了,可能是因為早上的油條不干凈吧。」

爸爸皺起眉:「你腸胃不好,不是讓你別吃外面的垃圾食品嗎?」

「阿姨沒做早飯,我就去外面買了點吃的。」

「你如果不在家吃,我們都是這樣吃的,平時也沒事啊。」

繼母頓時變。

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很久了。

從前我不懂,還愚蠢地幫瞞。

爸爸沉沉看向繼母:「你就是這麼糊弄孩子的?」

繼母抿著,委委屈屈地:「我也是偶爾懶,小昭也經常在外面吃,這不也好好的。」

爸爸怒了:「那能一樣嗎?枝枝小時候腸胃炎,住了一個月的院。」

「那時候我跟梔子日夜守著,生怕……」

說到這,爸爸哽咽地低下頭。

他想起過世的媽媽了。

我心里很,面上卻還是平時不耐煩的樣子:「我沒以前那麼弱了。」

「以后我都在家吃,行了吧?」

讓我好繼母從此再也不能睡懶覺!

一頓飯吃完。

繼母和蔣昭去洗手間,爸爸和我在樓下等們。

餐廳的應門開開關關,夏日的熱浪涌,被室冰涼的空調風吞沒。

爸爸看著窗外,神飄忽。

我挪到他邊:「爸,你也別怪阿姨,我畢竟不是親生的,不可能像媽媽那樣照顧我。」

爸爸收回目,長出一口氣:「是啊,你畢竟不是親生的。」

他跟繼母結婚三年。

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

我要是大吵大鬧讓他們離婚,他只會覺得我任不懂事。

所以,拆散他們。

得有耐心,不能急!

當天晚上,我聽到了繼母跟蔣昭的談話。

「小昭,你說江枝枝這兩次,是不是故意在跟我作對呢?」

5

能有這腦子?多半是瞎貓到死耗子。」

……

很好。

繼續輕視我吧。

明正大地搶走蔣昭的零食,玩偶,手辦,服……

繼母為了維持人設,每次都會站在我這邊。

而我則經常在蔣昭耳邊念叨:「你媽對我真好!」

蔣昭雖然上不說,但我能覺到對繼母已經有意見了。

你不是讓我們父隔閡嗎。

那我也讓你嘗嘗,母離心的滋味!

爸爸在家時,我明正大好好學習。

爸爸不在,我就把音響開起,鎖門戴著隔音耳塞學習。

重活一次,我落下的知識太多。

我坦誠地告訴機構老師我底子薄弱,所以他們都從最基礎的開始給我補。

記憶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你以為你早就忘的知識,其實只是丟了那把鑰匙。

當你找到鑰匙,拂開灰塵,再度打開箱子。

那些消失的知識,便會一點點浮現在你腦海里。

其間繼母多次攛掇我出去玩。

給我買水上樂園的門票。

給我 KTV 免費夜場的卡。

給我酒吧的招待券,說里面有原唱的駐唱歌手,我可以去請教一二。

我來者不拒,但沒有真的去。

但補課我是風雨無阻的。

繼母有點慌了。

確定我不會放棄補課班,自己兒撿不到后,火急火燎地也給蔣昭報班了。

不過暑假已經過了半月,一對一的早就沒有名額。

蔣昭被塞進了六人班里上大課。

我故意拱火:「阿姨也真是的,明知道暑假補課的人多,怎麼也不早點給你打算?」

「我看宋玲玲也上的一對一。」

蔣昭跟宋玲玲,素來不太對付。

果然,到家后就對著繼母甩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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