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魔尊兩年,他說給我魔妃之位。
我他喵……之前不是說好了讓我做魔后的嗎?
算了,溜了,老紙不陪你玩了。
1
第一次見到魔尊顧臨,是在仙魔大戰。
魔尊立于萬魔之首。
我站在仙域一方最邊角的地方。
第二次見到魔尊,是在「無間境地」。
我是仙域里的一個小小的治療師,長相漂亮,但這過于出眾的長相引來了殺之禍。
仙尊兒暗的人喜歡我,懷恨把我推進「無間境地」這個十死無生的兇險之地!
我本以為我死定了,然而,卻在瀕死之際遇到魔尊顧臨。
「救救我……」
「修仙者?我憑什麼救你?我應該殺了你。」
「我會治療。」
「等你治療,我傷都自愈了。」
「我還會做飯,會鋪床。我還可以當跑。我比較勤快。我會察言觀。我還會……」
「行了,閉。跟上吧。」
于是,我有救了。
無間境地危險重重,到都是猛。
個個都是仙尊級別的。
當天,魔尊一人對抗三大仙尊級別的猛,還將它們斬殺。
我興致地將猛分尸,把有用的部分搬進儲空間戒指。
氣吁吁地弄料理完三只猛,我轉頭看向魔尊,他找了一。
他打坐著,突然睜開眼:「今晚,在這里過夜。」
我點了點頭。
在儲空間拿出掃把簸箕,打掃出一塊空地,又拿出一個大床墊,鋪上床單,又拿出一套大被子,殷勤地說道:「魔尊,您可以休息了。」
魔尊「嗯」了一聲,坐到床上。
等了片刻,魔尊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果然免不了……
一頓收拾怎麼抵得過救命恩?
***
第二天,我腰酸背痛地從床上爬起來。
我小聲嘟囔著,「技太差了」。
魔尊突然從外面闖:「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我的做飯能力太差了,大鍋燉,沒有技巧。」
「嗯,隨便點,能吃就行。」
***
之后,我們的相可以用以下打油詩來闡述:
魔尊打怪,我包。
魔尊傷,我包扎。
魔尊了,我做飯。
魔尊冷了,我暖床。
分工明細,分外和諧。
*
我也估出了魔尊為什麼不殺我的原因。
應該是聽了我說「會做飯」,因為魔尊很喜歡吃。
尤其喜歡吃我做的辣味烤魚,還有猛和其他菜煮的火鍋。
經過這一年的相,魔尊的喜好我已大概。他喜歡吃辣,喜歡干凈,喜歡黑。無事的時候喜歡讓我幫他掏耳朵。
還喜歡睡覺。
但有的時候,我琢磨不魔尊。
有一次,魔尊了很重的傷。
我幫他治療,然后包扎。
他又拿那種跟第一天一樣的意味深長的眼看向我。
我搖了搖頭,「不行」
「你真的會察言觀嗎?」
「你這種眼神我見多了。他們個個都說會保護我,讓我跟了他們。」
魔尊一個大起:「什麼?」
「你小心點。」我又給了魔尊一劑治療。
「我可不傻,真遇到事第一個跑的就是他們。早看他們了,我沒讓他們任何一個得逞。」
「不對,得逞一個。」我轉話又說。
魔尊又一個大起:「誰?」
「你!」
「哦,我了。」
這話題轉得太生了吧?
「想吃什麼?」
「煎點猛,加辣椒面和青檸。還有,我不管別人怎麼想的,我這種眼神就是在說『我了』。」
「那你第一天怎麼還……」
「我是魔,隨心,不挑。」
「你!」
我被得臉紅。
氣得甩開,走人。
「自己煎去吧!」
2
兩年過去了,我們終于找到了出口。
闖出了這無間境地。
這兩年的磨練,讓我的治療等級翻了一倍。
魔尊的功法也越發深不可測。
到了后期,打仙尊級別的猛都是一拳一個。
我的修仙等級升得這麼快,也是到了魔尊的提點,還有學習他對修煉的悟做法。
魔尊悟高,專注力強,還琢磨。
喜歡實踐自創的功法,并不斷改進。
他要是
仙域的修仙者,那必然是響當當的人。
當然,這種人在哪都會發。
「終于出來了。」
踏出無間境地,我覺整個人都重生一般。
出來后,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找那個曾經把我推進無間境地的仙尊兒復仇。
我雙手抱拳:
「多謝魔尊救命之恩,我會將這份恩銘記于心。如果您來仙域,我肯定好生招待。我還有一些報仇的事未了,我需要前去料理。那我們就此便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魔尊低頭看我:
「分道揚鑣?你要是敢走,我下一秒就殺了你。」
「魔、魔、魔、魔尊?」
「跟我回魔界,做我的魔后。」
***
最后,我跟他去了魔界。
我怕疼,死的話應該疼的吧?
二來:「魔后」這兩個字,聽著拉風的。
(≧ω≦)
3
魔尊顧臨帶我回到魔宮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前來報信的魔將說:「夫人已在殿等候多時,請魔尊攜這位子一同殿。」
到了殿口,只見一個中年婦人迎上來抱住顧臨:「兒子,回來就好。」
「我找到了穩玉。」只見顧臨從儲空間戒指中拿出穩玉,扁圓形,宛若水滴的一枚玉石,泛著五六的芒,「母親只需日日將它戴在上,便可治愈您的心悸。」
傳說中的穩玉,原來是給他母親找的,真是個大孝子。
顧母看向我:「這位姑娘是?」
我立馬擺出乖巧的姿態。
「母親,尤,是我未來的魔后。」顧臨笑著說。
「尤姑娘長得可真是百里挑一的標致,若凝脂,玲瓏段,甚好甚好,一看就是養出來的。不是尊上是哪位仙尊?」顧母拉起我的手。
「我父親不是仙尊。」
顧母輕頓,默默將手走:「那師承?」
「治療峰的喜樂仙君。」
修仙等級有地仙、天仙、仙君、仙帝、仙尊,仙君不算高。
顧母一時無言,眼神變化。
顧臨沒有察覺到氣氛凝滯,以為兩人聊完了,顧臨拉起我的手:「母親,天已晚,我帶著兒先去寢殿休息。」
「你跟住在一起,怕是有辱姑娘名聲。」顧母攔下。
顧臨輕笑一聲:「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現在防也晚了。」
顧母很堅決:「不行,我已為姑娘找好了落腳地。小,帶姑娘住進宜蘭園。」
顧臨看著我被侍拉走,不悅地皺起眉頭。
我那麼大的老婆呢?(ο′?д?)??
4
我跟著小走了很久才到宜蘭園。
宜蘭園,雜草叢生,像個荒園。
屋,也并無人打掃過。
只有一床干凈的被子,像是剛被人匆匆扔到這里的。
看來顧母并不歡迎我。
小應該是得了指令,在屋外守著。
我鉆到被窩里,迷迷糊糊之際,覺到有人抱起我。
我睜開迷糊的眼,看到魔尊的臉。
四周燈火通明。
我還是有點困,了眼睛,聲氣地問:「這是哪里?」
「我的寢殿。」顧臨把我抱在懷里,躺在很很的床褥上,「你不在,懷里空落落的,睡不著。」
我扭找到悉的位置,打了一個秀氣的小哈欠。
「睡吧。」顧臨輕拍,助我睡。
***
第二天醒來,我還在顧臨的寢殿,顧臨不知蹤影。
抱出來就算了,沒把我送回去?
被一排侍伺候洗漱,又一排排侍端上飯菜。
我夾了一口,放進里。
嘔,好難吃。
一旁的侍解釋道:「姑娘,這是我們魔宮最好的廚子做的滿漢全席。一般人可吃不著這等佳肴。」
我木訥地扭頭:「這是佳肴?」
我跑去廚房。
一位師傅正在做魚。
他從水桶撈出一條活蹦跳的魚,用刀拍死,不刮魚鱗也不去臟,將魚一切兩半放油鍋。炸十秒,撈出盤。
我看呆了。
這剛出鍋的魚,半生不不說,還又腥又臭。
挽救不了了,只能重新起灶。
「我來。」我推開廚師,挽起袖子,奪過菜刀。
刮魚鱗,去臟,許熱油,煎至金黃,倒開水、調味和配菜,煮十分鐘,大火收,蔥香撒。
一道白鯽魚湯了。
不腥不膩,噴香味。
在場的廚師和侍們被這魚香饞得流了一地的口水。廚房外面吸引了滿滿當當的魔。
「姑、姑娘,你做的
是什麼?怎麼這麼香?我舌頭都快飛出去了。」
「白鯽魚湯。」
我驕傲地揚起小下。
在廚師們簇擁央求下,我決定開個班,教他們做菜。
上午,我開課給廚師們普及基礎膳食知識;下午,手把手教他們做菜。
顧母領來一個子:「這是左相之,紫琪。想學做菜,把你會的都教給。」
紫琪像個高貴的公主,高揚著頭顱,帶著敵意和不屑。
我默默無言,但也傾囊相授。
5
沒幾日,顧母設宴,邀請魔界的大臣們共品「佳肴」。
大臣們吃了,瞪大了眼睛,紛紛稱贊:「好吃,竟有如此味」
「敢問顧夫人,這飯菜是誰做的?」
我看著這麼多大臣稱贊我做的飯菜,雖然累點,但還是欣。
顧母微微一笑,站起子,走到中間:「這佳肴乃是紫琪所創。」
我角微愣,輕嗤一聲。
顧母走到紫琪面前,拉起的手,牽著走到顧臨邊:「臨兒,快來嘗一嘗我們紫琪的手藝,可是專門為你做的,手都起了好幾個泡。味道如何?」
紫琪害般忸怩:「臨哥哥,快嘗嘗吧。」
顧臨皺著眉頭看向顧母,輕啟:「尚可。」
這場宴會了紫琪的主場。
宴會后,我想找顧母問一問。
但拉著顧臨去了書房,要單獨跟顧臨聊。
左相之紫琪趁此攔下我:「我跟臨哥哥是青梅竹馬,青梅竹馬你知道嗎?他的過去都是我陪著走過來。你真以為你能當上魔后?太天真了,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搶占我的功勞,你真的不會愧嗎?」
「我就搶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你不知道我爹是誰嗎?再說,顧夫人可是站在我這邊的。」
6
我獨自回了寢宮,蜷在被子里面。
不知過了多久,顧臨回來了。
我并沒有睡著。
他在床前站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并不在這里。
我爬起來,看向他。
「你母親……」
「委屈你了。」
我眼睛霎時紅了,眼淚掉了下來。
偌大的場面,我沒哭,在路上,我沒哭,躺了那麼久,我沒哭。
但他一句話,我莫名忍不住。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知道哭了多久,腦子也不靈,我嗚咽地說著:「我手上也燙了水泡,你看……」
我委屈,還手展示給他看。
顧臨輕握我的手,抱著我,輕拍我,安我,默默無言。
哭著哭著哭累了。
顧臨把我抱上床,睡前,我拉著顧臨的手,有些啞著聲音問他:「顧臨,你什麼時候封我做魔后?」
然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但睡前好像也沒聽到他的回應。
7
顧臨對我越發關注在意,時不時討來稀世珍寶送給我。
還給我上百年凝聚的護手霜。
我心里甜的。
相反顧母像是與我撕破了臉皮。
平日里見到我,連話都不說一句。
對我的問候,也不予理會。
但這次,主住了我,要跟我促膝長談。
我自然樂意,雖然被擺過一道,但畢竟是顧臨的母親,以后也是要低頭不見抬頭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