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太子爺信佛。
而我,是個狐貍,專門勾引佛。
我使出渾解數。
沒想到,這位太子,竟然巋然不。
我放棄了,轉而勾引其他人。
沒想到這位太子爺卻找到我的老巢:「被我活捉,做我的道,你選一個。」
1
我坐在青樓頂層,懶懶散散地聽著對面茶樓的人談論。
「今天太子又去東風觀了,他怎麼又迷上了道教?」
「誰知道呢?明明以前信佛的,現在又開始信教。」
「聽說月樓的黎許許上山時不小心撞太子懷里了,被太子一把推開。」
「嘖嘖,坐懷不,唯太子也。」
「話說,道教的人能不能娶妻生子?」
那兩人相互覷了一眼,又默契地搖搖頭:「難啊。」
我嗤笑一聲,確實難。
好好的一個國家,偏偏讓一個不近的人做了太子。
也就是老皇帝不能生,就生了齊豫一個兒子,不然這個太子無論如何也不到他。
聽完墻角,我把窗戶關上。
這幾天總有種被人盯著的覺,還是把窗戶關一點。
2
剛關上窗,就有人來敲門,接著我的門就被推開。
「黎許許!不是讓你想想勾引人的法子嗎?你怎麼自己去勾引太子了?」
來人像小炮彈一樣,上來就炸。
我懶散地斜倚在榻上:「蘇大小姐,我不去試試,如何知道怎麼教會你?」
蘇以苑頓了一下,撓了撓頭:「是哈。那你想到用什麼法子了嗎?」
我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蘇大小姐,本姑娘勸你換一個目標吧。」
蘇以苑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到我邊上:「那太子一心向佛,就你——」
我上下掃了一眼,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我、我怎麼了?」蘇以苑扭了扭手中的帕子。
我輕笑一聲,抬了抬薄紗附著的胳膊:「妹妹~你知道——人該是什麼樣的嗎?」
說完,我的手劃過我自己的腰,慢慢坐起來,坐到了蘇以苑旁邊。
我把櫻桃叼在自己里,靠近:「妹妹,姐姐香嗎?」
蘇以苑已經說不出話了。
我給里塞了一顆櫻桃,順便拿的帕子角的口水。
「怎麼樣?饞姐姐了?」我勾了勾的下,「姐姐的櫻桃,甜嗎?」
「甜——」
3
「黎許許!你勾引男人就罷了,你怎麼還來勾引我一個人?!」
看著旁邊氣鼓鼓的蘇以苑,我笑了笑,繼續吃自己的櫻桃。
「黎、黎許許,你勾引太子沒功?」蘇以苑小臉在一起,好像很是不解。
我也是很不解啊。
和剛剛那倆八卦的男人一樣不解。
我黎許許出手,竟然還有拿不下的男人?
「黎許許,要不然,你再去試試?太子都不知道拒絕了多摔他懷里的人了,你這招太老土了。」
蘇以苑好像不是很甘心,還上下看了看我:「你再用點其他招數唄,你要不去獻個——」
「打住!」我又給蘇以苑塞了個櫻桃,「姐姐我賣藝不賣,想讓我獻啊?太子還不配。」
「我怎麼聽你這話好像有很大的怨氣呢?」
蘇以苑小聲嘀咕。
我了耳朵,瞪了一眼:「我怨什麼?不就是個沒眼的男人!」
「你、你怎麼聽見——」
「哼。」
了的狐貍耳力也是很好的好嗎?
4
蘇以苑是氣鼓鼓地走的。
因為我把銀子退給,不想接的單了。
「你這個忘恩負義、薄寡恩的人!」
蘇以苑臨走前沖著我吼道。
「妹妹,」我搖搖扇子,勾了勾角,「不知,姐姐是負了你的什麼恩呢?」
我的靠近的臉蛋,沖吹了口氣:「妹妹不如詳細地和姐姐說一說?」
蘇以苑的臉蛋突然就紅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跺了跺腳就跑出去了。
5
「你又要我教你勾引姜小將軍?」
我被驚得狐貍耳朵都快藏不住啦。
這才短短五日而已,這姑娘心變得也忒快了。
蘇以苑害地扭扭帕子:「是啊,姜小將軍前幾日剛剛得勝歸來,我看見他的時候,這里……」
拿手捂了捂心臟:「真的有些不控制了呢。」
我扶了扶額,有點被惡心到了。
話音剛落,就讓兩個小廝送進來一個箱子,里面……全是金錠!
我吸溜一下口水。
「看樣子……你對姜小將軍是真啊
,那我就試試吧。」
6
這姜小將軍以前沒見過,拿不準他喜歡什麼樣的。
我還得親自上去試。
姜小將軍剛剛得勝歸來,我打聽好了消息,他每日都要去城外跑馬。
我扮作一個清麗的農家,遠遠地就在小將軍整日經過的地方等著。
眼看著馬蹄聲越來越近,我一個崴腳,摔倒在地上。
馬蹄聲果然在我耳邊停了,我帶著淚痕抬起頭:「是民擋著公子的路了嗎?」
這姜小將軍,長得確實不錯,和太子有得一拼了。
怪不得蘇以苑能看上。
「沒有。」
姜尋冷地回了一句,然后繞開我。
馬蹄噠噠地遠去。
我挑眉。
這蘇以苑,怎麼看上的都是骨頭?
還沒爬起來,就又聽見一陣噠噠的馬蹄聲。
我的狐貍眼可以判斷出來,這是太子。
太子也是,在我邊拐了個彎,連看都沒看過我一眼。
我嗤了一聲,站起慢悠悠往回走。
沒眼力見的東西,看不上老娘?
7
出師不利,但沒關系,我可以再出招。
這一次扮作了弱的家小姐,在姜尋面前被馬驚到。
如我所想,就在我差點被馬踩到的瞬間,姜尋飛過來了。
但同時飛過來的,還有……太子爺齊豫。
并且,太子爺把我搶下來之后就放到了一邊:「黎小姐,今天又是來釣誰?」
8
我背對著齊豫翻了個白眼。
然后轉過頭,笑著對齊豫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認錯人了?奴家姓周,剛搬到京城里來。」
老娘好歹在京城也是一個風云人,出來不變個裝怎麼混?
「哦,是嗎?周小姐很像孤的一個舊友,看樣子確實是認錯了。」
我對著齊豫行了一禮:「多謝太子爺出手相救。」
齊豫還沒說什麼,姜尋也走過來了:「表哥,你怎麼也出來了?」
「孤正準備出城。」
沒錯,姜家是太子的外祖家。
「是要查那個孩子丟失的案子嗎?」
齊豫點了點頭:「父皇派我去看看況。」
「也是奇怪了,沒有一點孩子的掙扎痕跡,都是孩子自己去山里,然后就不見了。」
姜尋著自己的下,滿臉疑。
兩人顯然都已經忘記了他們邊的大——我。
我輕咳一聲,找了個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對著姜尋行了一禮:「也多謝姜小將軍出手搭救。」
姜尋還沒說什麼,齊豫先開口了:「你怎麼還沒走?」
「嗯?」
你一個大男人,你好意思讓我一個小子這麼尷尬?
我求救的目看向姜尋:「姜將軍,小子剛剛差點就葬馬蹄之下,現在著實心慌得很。為了謝您和太子,不如小子——」
話還沒說完,姜尋就擺了擺手:「你一個姑娘家,以后還是不要隨便出門了。」
這要怎麼回?
齊豫已經翻上馬了:「黎——不是——」
他勾笑了笑:「這位周小姐,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說完,他就騎著馬遠去了。
見姜尋沒跟上,他還回頭催促了一聲:「跟上。」
9
「不是,他有病吧?」
晚上睡不著,我猛地坐起來。
越想越覺得生氣。
這一對表哥表弟,怎麼跟神經病一樣?
還有齊豫臨走時看我的眼神,總覺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
他不會真的認出我來了吧?
我重新躺下。
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
特喵的,不行,去找罪魁禍首。
大半夜的,我搖醒了蘇以苑。
「啊啊啊鬼啊!」
我直接對著蘇以苑的肩膀捶了一拳:「鬼個屁,是我。」
我一甩袖子,房間里的燈已經亮起來了。
「啊啊啊妖怪啊!」
蘇以苑兩只拳頭捂住,做出驚恐的樣子,沒等我解釋,就放下了:「大半夜跑到我家,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剛剛的表?幾天不見,你怎麼還學會變戲法了?快教教我,我拿去釣姜尋。」
我抬頭天:「你再換個目標吧,姜尋不行。」
「為啥啊,姜尋長得多好看哎。」
「砰——」床板被敲得震天響。
比這更響的是蘇以苑的嗓門:「不是,他有病吧?大清都亡了,還姑娘家出門,我看他一個男的也得出門,畢竟現在民風剽悍,說不定哪天就被誰家姑娘搶回家做養夫了。」
「嗯?」我疑地看向蘇以苑,「你在說什
麼?」
蘇以苑輕咳兩聲:「沒什麼。反正就是,姜尋?狗都不嫁!換,必須換人!你等我再一個好的!」
「那些金子——」
蘇以苑大手一揮:「給你了!都給你了!就當是你的神損失費。」
「好嘞。」
我再次大手一揮,房間里的蠟燭已經熄滅了。
我一個飛出去,直接不在蘇以苑眼前掩飾了。
只是,我耳朵太尖了,聽到了后的喃喃自語:「這戲法厲害啊,竟然還能飛。不知道是不是有威亞吊著。」
我一個不察,差點掉下去。
這個蘇以苑,恐怕是神有點問題。
10
沒想到啊,蘇以苑不是神有點問題,是神有大問題啊。
誰家姑娘家一個月喜歡上三個男子啊?
「新科探花?陳相的兒子?」
蘇以苑跪坐在我面前,小狗一樣點點頭:「是的是的,你知道的,探花都是長得好看的。」
「所以——你找男人的要求就是長得好看?」
「是、是啊,」蘇以苑撓撓頭,「我家有錢,男的除了用來養眼之外,還有什麼用嗎?」
我壞笑一下,從屜里拿出一本書:「妹妹,拿回去好好看看。」
「咦,我不要。」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一樣,「惡心死了,人為什麼不能獨?」
我眼看著我的書被扔進魚缸里。
「所以你看上一個男人,但是不自己去試,其實是嫌棄?」
「是。你看,太子和姜尋不是都踩雷了?這要是我自己去,不得被惡心一兩年不敢男人?」
這很難評。
這很難評啊。
我干脆一只手變狐貍爪爪,住的臉蛋:「老娘還沒被人這麼利用過呢。」
本來只是想嚇嚇,誰知,這姑娘好像有點虎,直接抓住我的爪子:「我靠,好真啊,你這道做得真不錯啊。」
「你師父是誰啊?哪家變戲法的這麼厲害?怎麼,你的月閣以后要改行變戲法了?」
「等等,你這不會是真狐貍吧?那你得殺多只狐貍啊?」
說完,后退一步:「野生不能隨意捕殺,更何況你還人家的皮。你也太惡毒了。」
我重新把手變回去。
這姑娘不僅虎,而且腦子還有點蠢。
「假的!假的!我這麼摳的人,變戲法的道怎麼可能用真狐貍。」
「也是哈。」蘇以苑回手,突然興地看向樓下,「快看快看,探花郎游街了。」
這個探花郎,名為陳朗。
和他的名字一樣,神俊朗。
探花郎經過,周圍的姑娘們紛紛往下面扔帕子、鮮花什麼的。
蘇以苑一個激,也把自己的帕子扔下去了。
我直接控制那個帕子飛進了陳朗的懷里。
陳朗果然往這邊看了,誰知蘇以苑個不靠譜的,竟然藏起來了。
我咬牙對著探花郎笑了笑。
然后親眼看著探花郎晃了晃神,一個不察,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