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捂著流的鼻子一臉不相信的表看著付福天,自己居然被一個傻子給揍了?白百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弘歷也一拳打了過去。雖然付福天是一個傻子,但是小時候的功夫還沒有淡忘。他一個轉躲過了弘歷的攻擊,然后抱著白百合跑到了遠離弘歷的地方。
弘歷還想打他,結果被家丁們攔了下來。老爺從一旁笑瞇瞇的走過來,對著弘歷道:“四阿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今天是我兒的大婚之日,不能掛彩吧?況且他有些癡傻,您也不至于和個傻子較勁吧?”說著恭恭敬敬的作了一個揖。
弘歷肚子里憋著一口氣,但老人家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也不好再去計較,只好走到下面的酒席上坐了下來。坐在旁邊的六阿哥也很生氣,趴在四阿哥的耳邊道:“四哥,你別生氣,過一會兒他敬酒的時候我給他們好看!”
“不用了。”弘歷雖然生氣,但是做人的原則他始終謹記,“既然娘選擇了嫁給他,我們也就不要為難了付福天了。”
“可是太便宜那小子了!”六阿哥想起剛才四哥就這麼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一個傻子暗算了,心里很不爽。畢竟真正能打過四阿哥的人幾乎沒有。
不一會兒,付福天和白百合整了好了裝開始拜堂親了。
“一拜天地。”付福天和白百合立刻跪下拜堂。弘歷想起了第一次和娘相遇,娘瞇著眼睛看著自己道:“你就是弘歷啊,那咱們來比試比試劍法。”
“二拜高堂。”付福天和白百合向著老爺和夫人拜了一下。弘歷又想起了自己把自己的鴛鴦玉佩給了娘,娘低下頭紅了臉道:“我等你回來。”
“夫妻對拜。”付福天和白百合對拜了一下。弘歷腦子里面的記憶到了娘將鴛鴦玉佩歸還了自己的那天。眼淚在臉上肆意蔓延著,對著弘歷道:“咱們就此別過。”
弘歷腦海中閃現著一幕幕過去的景,忍不住一口氣將杯子里面的酒一飲而盡。他看著面前的一對兒新人,愁容滿面,竟然一杯接著一杯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不一會兒他就醉了。
付福天和白百合還在喝杯酒,弘歷提著酒壺滿臉通紅的走了上去,對著白百合道:“你一定要幸福。”
白百合發現弘歷喝醉了,一把奪過了酒壺,然后對著他道:“你也要幸福。”
“我?”弘歷咧開笑了,“沒有了你,哪來的幸福?”
白百合無限慨,沒想到這個弘歷還是個癡種。拿著酒壺又把自己的杯子滿上,拿起酒杯小聲對著弘歷道:“就算你去求婚,皇帝也不會把我許配給你。你知道嗎,咱倆的很多人都知道,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他遲遲不賜婚,就是因為他要給你找個有后臺的子幫助你!”說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弘歷愣愣的聽著白百合的話,腦子里一片混。他不相信這一切,也不想相信著一切。他向后退了一步,一頭栽向了后面。六阿哥見狀立刻奔過去托住了弘歷的子。他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殺氣的看著白百合,一句話也沒說就抱著弘歷走出了喜堂。
白百合愣在那里好久,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就被丫鬟領回了房間。
蓋著喜帕在床上坐著,滿腦子都是弘歷看自己的眼神。那種眼神只有的特別深的人才會擁有的眼神。白百合很好奇兩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又不能直接去問。一直糾結著,直到屋子里的門被“吱嘎”一聲推開。知道是付福天進來了,于是端端正正坐好,等著他挑喜帕。
付福天卻沒有挑喜帕,而是在旁邊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自從進我家了就生氣,是不是因為你喜歡四阿哥不喜歡我啊?”他的聲音中著些許的悲傷,連白百合都被他的緒染變得悲傷起來。
“不是的,福天。”白百合開口安穩付福天道,“我并不是為了這種事生氣,你別多想。”
付福天抬起頭看著白百合,一下子把頭上的喜帕揭了下來。眼神中閃爍著芒,道:“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娘子了。”
“那麼,你睡長椅我睡床。”白百合還不想和自己不喜歡的男子同床共枕。眼睛閃爍著看著付福天,手指指向了房間不遠擺著的那個長椅。
付福天憂愁的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那個長椅,又轉頭看了一眼白百合閃爍的眼睛,吞了口口水,最后做出一副要哭了的表對著白百合道:“我,我睡長椅……”
白百合開心的抱了一下付福天,道:“還是你最好了!”
付福天本來很憂愁自己要睡長椅了,結果白百合這麼一抱自己,自己的心頓時變得很好,覺得即使白百合讓自己睡釘板都開心。
白百合的心事解決了大半,唯一解決不了的還是關于弘歷的事。決定讓自己的丫鬟娘去打聽一下弘歷和娘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外面的天也不早了,白百合和付福天決定先睡覺,明天的事明天再想。白百合躺在了床上,付福天則乖乖的去睡了長椅。白百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晚上幾乎都沒有睡,閉上眼睛就看到了弘歷那雙眼睛,心里頓時難的不行。
坐起子,看著在長椅上也睡不著的付福天,道:“你如果睡不著,咱們兩個起來聊天吧。”
付福天聽到白百合說要和自己聊天,自然高興的不得了,立刻打起神來坐起子看著白百合等待著開口。白百合想了一下,才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在裝傻?”
這個問題一問出口付福天就愣了,他呆呆的看著白百合,實在不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半天,他才開口道:“百合,你什麼意思啊?”
白百合笑了一下道:“沒什麼,只是問一下而已。”
弘歷在床上一直渾發燙的昏迷著,他的福晉急的團團轉。太醫說,弘歷只是喝了太多的酒,又心郁悶,才會導致急火攻心高燒不退。福晉又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治好他嗎?”
太醫面面相覷,最后說道:“只有等到他的心結自己打開,才有可能會退燒蘇醒過來。”
福晉聽到這里不由得流下了眼淚。知道弘歷一直在郁悶什麼,但是自己卻無法解決。知道弘歷娶自己并不是因為自己,只是因為自己的后臺。更知道弘歷的心早在很早之前就被一個娘的子走了,只是自己卻無法和相提并論。因為娘是個文武雙全的才,更是花容月貌的娘。自己一個宦子,怎能和那樣的傳奇子相提并論。
慢慢走過去握住了弘歷的手,在他耳邊道:“弘歷,無論你能不能醒過來,我一定對你不離不棄,照顧你一輩子。”
床上的弘歷仿佛能聽到福晉對自己的話,手指了一下,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慢慢滾落。他的心很痛,他想要再次回到他和娘初次相遇的那段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卻相當好。
他剛才暈倒以來一直是頭腦清醒的,他聽得到周圍奔走的腳步聲,也聽得到有人在他耳邊嘆息。只是他卻睜不開眼睛,仿佛逃避一般不想睜開眼睛。
他的眼前景象越來越清晰,是一個小溪流,一匹黑的馬在小溪流邊吃著青草。自己躺在一旁的草垛子上里叼著一狗尾草想著心事。
突然耳邊想起了一陣“嘚嘚嘚”的駿馬奔馳的聲音。他吐掉里的狗尾草,直起子來看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就看到穿著一淡紅旗裝的子駕著駿馬想著這邊奔來。
那個紅,并不艷麗卻含有幾分娟秀,趁著那子白皙的皮,看上去分外麗。他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沖到了子的馬前。子立刻勒住了韁繩,一臉疑的看著弘歷,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攔在我的馬前?”
弘歷笑了一下,道:“我我新覺羅·弘歷,敢問姑娘芳名?”
“郭絡羅·娘。”笑了一下道,那笑容如同春天的和風吹進了弘歷的心扉。
是了,這就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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