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過尺,將服尺寸前后量了一遍,果然和柳大人的要求一模一樣。
“這怎麼可能辦到?”蘇明盛驚訝的瞪大眼睛,引得柜臺里的伙計和賬房先生也湊上前來看。
“染料是蘇家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可這綢,卻比咱蘇家的要好些,的做工也更細……”伙計低聲說道。
“怎麼就好些,這正是我蘇家的綢,全五洲最好的和最好的手藝,再敢說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雖然蘇明盛心中也狐疑著,可老遠看到柳大人已經快到門口了,于是呵聲對伙計說道。
小伙計趕閉上,低頭干活去了。
柳長治一進門就看到了放在柜臺上的服,抓過來看了看,滿意的笑了起來。
“蘇老板,昨天難道是故意在和本大人兜圈子,只為了今天的猝不及防嗎?那您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看到立在一旁面帶笑容,昨日與他立下一日之約的蘇家大小姐,柳長治拱手打了個揖。
“蘇大小姐說到做到,柳某佩服。”
蘇明盛自然不會把這功勞記在蘇沫離上的,沒等蘇莫離說話,他立即搶著說道:“柳大人,蘇某親自手,連夜趕工制了,只是為了證明我蘇記綢不是失信于人的店!”蘇明盛捧著服遞給柳長治。
想起昨日這位蘇家大小姐信誓旦旦的應下他的一日期限時,眼睛里的芒,柳長治心中狐疑。
“那是蘇某的榮幸!”蘇明盛眉開眼笑。
“一日之約,是令嬡應下的,本以為是蘇大小姐手藝湛,原來是蘇老板親自手的,柳某敬佩。昨日是我冒犯了,還蘇老板不要見怪,今后我柳家的裳布匹,只用你蘇記的了!”
柳長治滿面笑容的遞上一個金子,蘇明盛高興是雙手去接,一臉諂的樣子,讓蘇莫離忍不住有些嫌惡。
蘇莫離在一旁淡淡的看著,雖然心中不快,可也沒忘在柳長治要離開的時候叮囑:“這綢雖然工藝特殊手極好,可材質因此怕火,一定要遠離明火才好。”
聽到蘇莫離的話,柳長治的腳步一頓。
“柳某記下了,多謝蘇大小姐。”
柳長治瞄了一眼蘇明盛,看的蘇明盛有些局促。
他輕笑,不再多言,離開了蘇記綢鋪子。
看來,這服出自誰手,自是不用再多思慮了。
客人一走,蘇明盛立即拉著蘇莫離去了后面專門用于接待達顯貴的廳堂里。
“說吧。”蘇明盛坐在上位,像審犯人一樣的對站在廳堂中間的蘇莫離問道。
蘇莫離并不慌,早就想好了要怎麼應對。
“爹,其實是我無意中結識了一位東霖國的綢商,他的綢和織造工藝,都比咱們蘇家的要強了許多,您知道這是為何?”
蘇明盛憑借自己幾十年的綢生意經驗,也想不出原因。
“我蘇家的蠶室上好的蠶種,織的都是蘇家佃戶的家眷,自然不敢怠慢了這上好的,至于裁,那可是京里請來的師傅,要說五洲能有誰家的綢比得上蘇家,我著實不信!”蘇明盛十分自負的說。
但蘇莫離確定,五洲之肯定有人織紉的工藝要超過蘇家,因為了解自己的“特異功能”:這個空間里沒有的東西,即便畫出來,那也是變不真東西的。
“天擎國鸞城蘇家的綢,譽五洲,可是因為蠶種稀缺,吐量低,每月只有那麼一點兒產出,所以很多訂單都積著本無法完,而爹爹你,總是照單收人家的定金不予退還!雖然奇貨可居,但是時間久了,蘇家百年的聲譽,可就要毀在您的手里了!”
蘇明盛心口一,父親傳下來的基業,怎可毀在自己手中。
“莫離,”蘇明盛聲音突然變得了許多,“過來坐。”
蘇莫離并沒有去蘇明盛邊坐,選了不遠不近的一張紅木椅子坐了。
“你剛才說的那位東霖的綢商,可否與為父引薦一下?”
蘇莫離立即搖頭。
“同行最忌諱手藝了,爹你應該知道,不過……他倒是答應我,可以賣家里的蠶種給咱們,我親眼見過他用的蠶種,吐速度比咱們家的快一倍之多,而且質量絕對是全五洲最好的。”
蘇明盛一直凝眉聽著蘇莫離的話,待說完了,才緩緩開口,用審訊般的語氣問:“自從你娘去世,你就再也沒有出過蘇家的大門,你是怎麼認識那個東霖綢商的?”
蘇明盛的話倒是把蘇莫離問住了。
果然啊,這蘇家大小姐真的十多年沒有出過家門!
“其實……我之前有跑出去過的,無意中就認識了那個人,我已經和他商量好了,咱們買下他的蠶種,就可以增加一倍的綢產量!不皇親貴胄可以用,平民百姓也能定量買到,到時候生意興隆,賺的盆滿缽滿,還怕烏家鉗制嗎?”
蘇明盛緩緩放下手中茶碗,帶著一玩味的笑容。
“莫離,若不是剛才為父親眼看到了你拿來的綢,我還真以為你就是在誆騙!先前你說能幫蘇家賺錢,擺那些掣肘,就是因為你認識這個東霖來的商人?不過,既然是買賣,就得先驗貨,不如你把那人,連同他的蠶種,都帶來,我倒是愿意和他談這筆生意!你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出去拋頭面談生意,倒是顯得我蘇家無人頂用了。”
很明顯,蘇明盛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蘇莫離沒想到蘇明盛城府如此,倒是覺得自己有些輕率了。
“他人已經離開了鸞城,但是留下了幾只蠶種,我已經放在了蠶室,您大可以去看,看完了,我們再談。”
蘇明盛見過蠶室里,蘇莫離畫出來的那幾只白白胖胖的蠶之后,心中按捺不住激之意。
“他可否有開價?”蘇明盛已經決定購買一定量的蠶,來增加自己作坊的產量了。
“十兩銀子一只,他愿意給您一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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