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這個詞現在用在李舒蕓的上顯然不合適,準確地說,人家現在是未婚妻的份了。可林泉總覺得,韓奕和李舒蕓的關系沒那麼親,說句不好聽的話,比起這個準未婚妻,韓奕顯然更在乎那位來過兩次的莊小姐。
糾結了半天,林泉還是覺得不要說話的好,于是敷衍地回答:“韓哥的朋友唄,想八卦的話,你下次自己問他吧。”
“我才不問!”林夢趕搖頭,“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林泉笑著揮揮手,等林夢出去了,自己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又去把抹布拿了回來,繼續對著畫框。
林夢沒想到今天能那麼順利,不僅應聘功了,而且工作還那麼輕松。現在急于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之前好像聽母親說過工作的地方就在A大附近,那應該離畫廊也不遠吧。走出畫廊,林夢站在門口,好奇地往對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斜對面有一家小小的咖啡屋,不過從外面能看到的兩張桌上并沒有發現韓奕。林夢也只是有一點點好奇,既然看不到也沒打算深究,轉慢悠悠地走遠了。
咖啡店里,李舒蕓一如既往地說著韓奕一忙起來就不陪吃飯之類的抱怨話,韓奕也不打斷,就安靜地聽著。李舒蕓嘰嘰喳喳說完了,才喝了口咖啡問:“你這兩天忙什麼呢?”
韓奕看終于安靜了,這才放下杯子,第一句話就答非所問地說:“舒蕓,我找到了。”
李舒蕓先是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韓奕說的是什麼意思之后,著咖啡杯的手猛地一,臉一瞬間有些僵,但很快調整過來了,笑了笑說:“是麼,回來了?”縱使知道眼前的男人有自己的執著,也曾想過他等待的那個人可能真的有一天會回來,可當這一切真的來臨的時候,卻連微笑都顯的無比勉強。
“是,回來了。”韓奕笑著點頭。他其實不是不知道李舒蕓的,可既然給不了任何希,那便只能假裝沒看到的強歡笑。
“恭喜你,等了那麼久,終于等回來了。”著杯子的手不斷地收,李舒蕓一遍一遍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冷靜,要鎮定,早就知道他對那個人有多麼得執著,也一直說過自己并不介意,如果這個時候失控的話,那可能真的連朋友也做不了。
“舒蕓,關于我們的婚約……”韓奕轉開視線,狠心地不去看李舒蕓此刻的表,也不說任何安的話語,直奔主題的開口。
李舒蕓的心猛地了一下,咬住咽下洶涌的緒,盡管這樣,還是不能立刻用正常的語調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勉強笑著說:“我懂,你怕誤會。可是,我們才剛剛舉行過訂婚典禮,現在就宣布解除婚約的話……韓奕,可不可以再等等?我,我……”
“我知道。”韓奕接過話頭,溫和地笑了笑,“我理解,我并不是讓你立刻就宣布解除婚約,只是這件事我不能瞞著,當初答應你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對不起,我要食言了。”
李舒蕓收回握著杯子的手,放在桌子下面悄悄握,面上卻是微笑著說:“我知道,沒關系,應該告訴的。”
“謝謝你。還有……”韓奕猶豫了一下說:“雖然不能立即解除婚約,但是你父親和弟弟那邊,可不可以請你先跟他們解釋一下?”
李舒蕓勉強扯了一下角,“這個,我爸爸那邊……其實也不會影響什麼的,你知道的,我爸工作那麼忙……”
“不是。”韓奕略帶歉意地打斷的話,堅定地說:“你的那些同學大多數在國外工作,緩幾個月也沒關系,但是你的家人都在A市,我是怕給帶來困擾。我不想別人用異樣的眼看,不希因為我被誤會,所以,麻煩你。”
桌下的手緩緩用力,指甲嵌進掌心,鉆心的疼,李舒蕓臉上的表卻沒有毫變化,只是加深了笑容說:“啊,我明白了。其實你不用道歉啦,本來就是我拜托你假訂婚的,之前也說好了過個幾個月就解除婚約,現在也只不過是提早了而已。你放心吧,我會跟我爸和舒俊解釋清楚的。”
韓奕松了口氣,笑著說:“謝謝你。”
“不要那麼客氣啦,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李舒蕓拿過包包,站起來說:“那我先走了,改天把帶出來見見吧,我好奇死了。”
“好。”韓奕笑著點頭。
“那我走啦,拜拜!”李舒蕓手敲了敲桌面,俏皮地說:“咖啡你買單!”
韓奕看著李舒蕓離開,緩緩地靠到椅背上,雖然覺得抱歉,但還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覺。他知道,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要求李舒蕓立刻宣布解除婚約都有些過分。就算把責任全都推到他上,也難保別人不對李舒蕓過多非議。所以這個時候,并不是分清楚當初誰幫誰的忙就能解決問題的。不過盡管已經盡了最大努力爭取到現在的結果,但韓奕還是擔心,,不知道能否理解他的苦衷?
莊月星開車跑了趟機場,送走了當初玩的比較好的兩個朋友,剩下的那些人什麼時候走去哪兒就跟沒關系了。本來就是李舒蕓一個一個把大家都回來的,要心也是的事兒。
上學那會兒,都是因為興趣相投又都是華人,所以才玩到一起去的。后來畢業之后,回國的回國,留的留,聯系漸漸都了。莊月星當初二話不說收拾行李跟莊月辰回國的時候,莊月辰還問有沒有什麼朋友要告別的,莊月星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特別舍不得的朋友出來,后來還好好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失敗了。不過很快,就自我安說自己這是瀟灑,所以回國之后每天還是樂呵呵地東跑西跑,很快就又有了新的朋友圈。
繞道從咖啡廳跑了一趟,打包了一個栗子蛋糕,又在店里和幾個店員聊了一會兒,莊月星左右沒事就打道回府了。
到家之后,莊月星風風火火地跑進廚房,想著先把栗子蛋糕放到冰箱里去,結果一進廚房,就見宋姨看著手機一臉左右為難的樣子。
“宋姨,怎麼啦?有事啊?”莊月星把蛋糕放進冰箱,關心地問。
“呃,月星,我……這……”宋姨猶猶豫豫,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莊月星一看宋姨這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把人拉到客廳去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有些著急地問:“怎麼了啊?有什麼不能說的?”
莊月辰正好從小畫室出來,聽到莊月星的話,也關切地坐到了沙發上,問:“怎麼了?”
“宋姨好像有事,我正問呢。”莊月星回答。
“宋姨,有事就說吧,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莊月辰溫和地說。
“就是,您還拿我們當外人啊。”莊月星附和。
雖然才相了一年,但莊家姐妹早就不拿宋姨當外人了。莊月辰那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多虧了宋姨的悉心照顧,這才避免了時時往醫院跑的況。因為這個,歐遠和莊月星對宋姨都分外激,連遠在國的歐倩都特地打電話回來謝宋姨這麼盡心地照顧莊月辰。宋姨倒是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拿薪水干活,卻被這麼鄭重其事地道謝,倒是讓覺得虧欠了,所以只能更盡心盡力地照顧這兩姐妹。
其實一開始,宋姨是稱呼莊家姐妹還有歐遠為小姐爺的,本來歐遠和莊月辰都覺得沒什麼,歐遠是因為堂堂總裁被別人伺候慣了,莊月辰則是不在乎覺得什麼無所謂,只有莊月星大力地提出抗議,最后宋姨只好都們的名字,至于歐遠就跟公司的員工一樣他“歐總”。
“也不是什麼大事。”宋姨拗不過,只好坦白說:“我不是有一個兒麼,之前都是在鄉下老家上學的,今年高考,考上了市里的大學。我前幾天回家就是回去收拾收拾,等開學住校了,老家那邊就沒人住了。昨天是跟我一起進城的,我送去學校報到,又幫把宿舍收拾好了才回來的。”
“那是在學校有什麼事麼?”莊月星問。
“這倒沒有。”宋姨想了一下說:“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找了個兼職,就在學校附近。我,我有點擔心,不知道找了個什麼工作,就想去看看。正好我下午做了不點心,我想打包給帶點,不過這不合規矩。還有,我這剛剛請過幾天假,這又不是出去買菜,都快到晚飯時間了,我本來不應該再請假的。”
“就這事啊。”莊月星哭笑不得,拍了拍脯,晃著宋姨的胳膊說:“哎呦,您嚇死我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咱們家哪有什麼規矩啊,你別自己約束自己啊,這去看兒不是天經地義嘛,咱家可沒什麼霸王條約啊。”
“宋姨,你兒上的是哪個學校啊?”莊月辰拍了拍妹妹的腦袋,笑著問。
“哦,A大,離這里不遠。”
“A大啊,你兒不錯呀,這可是咱們A市最好的大學了。”莊月星笑瞇瞇地說:“對了,我姐還在A大上過兩年呢。”
宋姨聽到兒被夸獎,自然高興,笑的一臉自豪,剛想跟兩姐妹請個假再出去一趟,沒想到莊月辰突然說:“您要不把您兒過來吃飯吧?”
“哎對哦,是要到吃晚飯的點了,干脆你兒過來一起吃啊,反正A大又不遠。”莊月星趕附和。
“哎呀,這怎麼行!”宋姨連忙擺手。
“怎麼不行啊!”莊月星不依不饒地晃著宋姨的胳膊,“過來吧,電話里又說不清楚,正好你好好問問找的是什麼工作啊,問清楚了再說嘛。你現在出去了,你們倆還不是要在外面吃晚飯嘛。”
“宋姨,你是不是怕我們在不方便啊?”莊月辰自然比妹妹考慮得要多,就多問了一句。
“有什麼不方便的啊,都是年輕人嘛。我最喜歡和比我小的妹子一塊兒玩了,這樣顯得我年紀也小。”莊月星眨眨眼笑著說。
“你本來就不大。”宋姨了的腦袋說:“我是怕給你們添麻煩啊。”
“不會啦,你過來嘛,正好我還帶了蛋糕呢,一會兒讓帶一半回學校去啊。你趕打電話問問在哪兒,要是不在學校離得遠的話,我可以去接呀。”莊月星喜歡熱鬧,一聽多個人一起吃飯,立刻熱心地說。
“那好吧,我這就給打電話。”宋姨看莊月星這麼熱,也就不再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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