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聲,府尹拍了一下驚堂木打斷了下面人吵吵嚷嚷的聲音:“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你可知道誣告是什麼下場?”
“民有證據,還請大人明辨。”說著,把這幾日付嬤嬤母收集來的一點東西,遞給過來收東西的衙役。
證據收集的匆忙,離外公去世已經很久了,很多東西都找不到了,而且付嬤嬤和茯苓也有很多東西不到。但是,水漣漪設計告狀的時候,就知道,有白老頭在,就算是證據不足,只要白老頭認下,肯幫忙,府尹也會按照他們想的那樣去判案的。
這府尹算不上什麼好人,卻是很好用,想要升,戶部考核最重要,別管什麼,考核不過,在原職上待個十年八年也是有的,更有甚者,進京述職的時候,等著戶部安排職位,也要等個幾年,什麼都干不了,這輩子差不多就廢了。
戶部侍郎的兒,別管是不寵,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傳連氏青青和黃二狗。”一長串的通報聲傳了下去。水漣漪跪在地上,低著頭,盯著府衙的地磚,心底一片平靜。
很快,青姨姥和黃二狗就被帶過來了。
青姨姥顯然平日里和府尹關系不錯,沒給府尹錢花,一見到府尹先是臉上帶著三分笑:“老哥哥找妹妹有什麼事兒啊,這般興師眾的,可把妹妹嚇壞了。”
涂著厚厚脂的臉上一片慘白,倒是有幾分徐娘半老的姿,算上這輩子和上輩子,水漣漪有很久沒見過了,此時見到這位“外婆”不免死死的盯了一會兒,看的青姨姥有些臉上掛不住。
“喲,這位小妹妹是誰家的娃兒?怎麼跪在這里呢?家里大人呢?”水漣漪因為過的不好,難免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小上一些。
顯然,府尹派去的人并沒有告訴連氏到底是來干什麼的,青姨姥也沒認出來水漣漪是誰。
沒認出來更好。倒是要看看這人如何出丑。
青姨娘一邊咯咯的滴滴笑著,一邊用眼睛給府尹使眼拋眼,不知道是真蠢還是對自己的容貌過于自信,現在還不知道被傳喚來是要干什麼的。
只聽“啪”的一聲,府尹重重的拍下了驚堂木,給青姨姥嚇了一大跳,“跪下回話,公堂之上何統。”府尹怒喝道,一邊窺著白老頭的臉。
這蠢娘們這麼做不是明擺著說兩個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易,到時候讓侍郎府里來的人怎麼看自己。
都說丞相府的門房都比下面這些權力大,可不敢因為一個人老珠黃的老虔婆壞了自己前程。
青姨姥還要說些什麼,被地上一進來就老老實實跪下的表哥黃二狗給扯了一下,這才老老實實跪下。
“連氏青青,有人狀告你害死連府老爺,暗地通表哥黃二狗,更是聯合外人侵吞連府家產,。待繼子和外孫。你可有異議?”
“妾是什麼人老哥哥還不知道麼?素日里老哥哥總說妾溫善良,最是難得,現在怎麼聽信那些賤。人嚼舌,竟然這麼說妾,妾不依。”青姨姥這番話說的,讓府尹恨不得馬上把給上,府尹氣的臉醬紫,驚堂木敲得震天響,掩飾尷尬。
被黃二狗地上提醒了幾句,青姨娘才放下那副滴滴的惡心樣子,老實回話道:“我家老爺是病死的,咱連城可都知道,妾表哥也是看妾在府里孤苦無依,特地來與妾作伴的。這聯合外人侵吞連府家產和。待繼子和外孫,妾就更不敢認了。”連氏反應倒是很快,馬上就辯駁道。
府尹本來就是個草包,聞言有些問難的看向白老頭。
白老頭輕輕咳了一聲,低聲提醒道:“開棺驗骨,滴驗親,到府里查賬,找府里的人問話。”
這些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干完的,府尹只好把青姨姥和黃二狗給關起來,又引來青姨姥不停的高聲嚷。府尹連忙給人使眼讓把青姨姥的堵上,一邊派人去干白老頭說的事兒。
忙完這些,府尹正要去找白老頭說話,好好解釋一番,就見白老頭已經客客氣氣的把剛剛堂下跪著的小姑娘請走了,不有點愣,在師爺的提醒下,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
隨著白老頭一進客棧白老頭的房間,水漣漪就跪下了,白老頭連忙一邊扶起水漣漪,一邊吩咐人都出去。
水漣漪也沒有再推辭,就勢站了起來,坐在旁邊的木凳上。
“漣漪聽說父親派人來接我,料想先生是父親心腹,不忍看著水家脈欺, 又聽聞父親是戶部侍郎,管著府尹的升遷,這才借了父親和先生的勢,想要討回公道。”水漣漪坦誠相告,不坦誠被看穿反而不。
“你不怨恨老爺麼?”白老頭仔細打量著水漣漪,看著比起京城水府的兩個娃要小上許多的樣子,回去好生調養一番也能不錯,言談舉止顯然聰慧,也是個懂規矩的,比起府里那兩個看上去要強上不,想到水漣漪要替妹嫁給殘廢王爺,倒是覺得有些可惜。
心里想著,回去勸勸老爺,這孩兒倒是可以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水漣漪早就想過,白老頭和父親他們肯定會問這些問題,也早就有了應對。
“不是漣漪,漣漪的娘也沒有怨恨過爹,想必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這麼多年,爹都不曾出現,漣漪心底非常羨慕小姐妹們都有爹關照,對爹只有孺慕之。”水漣漪深深埋下眼底的怨恨,低著頭,一邊說,一邊垂淚。
這也是想了好幾日的說辭。說完全不怨,總歸是有點假惺惺,未必能夠取信父親。
不過,父親那個人,上輩子也看出來了,對另外兩個兒也只是表面上疼有加,實際上唯利是圖,不管哪個兒,只要有用,就能更寵些,只要自己表現的有用,未必斗不過穆婉婉母。
“倒是個好孩子。”白老頭嘆息了一句,心底高看了水漣漪一眼:“狀告連府的事,你就不用面了,未出閣的孩兒拋頭面反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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