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都是水漣漪設計的,偽造了約見的紙條,給二爺和春蘭各自送去,兩個人都以為是對方約了自己,一見面就干柴烈火,連問都沒有問,就纏在了一起。
等到水漣漪按照老夫人的喜好,還有了白姨娘無意中的幫忙,把老夫人引來的時候,二嬸子那邊正好得了信兒趕過來。
防止了老夫人息事寧人的把春蘭帶回去。
回頭看了一眼,春蘭被拖走時候的絕眼神,水漣漪微微一笑,不管是二嬸子,還是懷德,都不會輕易放過春蘭了。
指揮著眾人進了院子沒多久,水柏庭就匆忙趕了回來。
看了一眼老夫人,連忙問旁邊的水漣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老夫人就暈過去了?”
水漣漪口齒清晰:“剛剛漣漪還要正安,正平陪祖母散步,走到府西時候,在那片假山里有人似乎不舒服,一直有 的聲音,漣漪就要去看看,就見二嬸子帶著丫鬟婆子,從假山里把祖母邊的春蘭拖了出來一邊打一邊罵,說是春蘭惹得二叔沒有心思讀書。”
頓了一頓,水漣漪觀察著水柏庭的臉,才又說道:“祖母氣的不清,漣漪就勸二嬸,為了二叔以后的科考和名聲,直接將丫鬟打發出去就是了。莫聲張。二嬸子同意了,漣漪扶著祖母回來的時候,祖母突然就暈了過去。”
點了點頭,水柏庭沒有心思夸獎水漣漪,一直皺著眉頭等太醫診脈。
太醫拿了寸長的銀針,給老夫人扎了幾針,老夫人一副剛剛醒過來的樣子。
等送了太醫出門,老夫人就打發了人出去,也不知道和水柏庭說了什麼,水柏庭出來的時候,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水漣漪。
當天晚些時候,水柏庭又了水漣漪去書房:“聽你祖母說,你倒是個有志向的,你若是個可造就得,為父就好好培養你,你萬不可辜負了為父的期,有什麼缺的,就去找府里的白姨娘。”
水漣漪表示一切都聽父親的。
等到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白姨娘已經等在那兒了。
“都下去吧,茯苓守好了門,我和姨娘有話要說。”水漣漪不再裝作一副乖巧無知的小孩兒的樣子。
見人都出去了,也沒再藏著掖著:“姨娘恐怕是有懷疑吧?父親也是懷疑的,怎麼就那麼巧,漣漪和老夫人去,正巧上春蘭。實話告訴姨娘,這就是漣漪的手腳。當然,漣漪一個人,又是剛剛府沒有基,是做不的。”
看白姨娘果然如此的一張臉,水漣漪繼續道:“漣漪對姨娘說了實話,姨娘莫要和父親說就是了,漣漪在府里毫無基姨娘也是知道的,姨娘在府里多年,連太太都要稍避鋒芒,又有兩個弟弟傍,漣漪想和姨娘結盟。”
白姨娘似乎很是驚訝,知道水漣漪不是個簡單的,沒想到這麼直白。
水漣漪卻不管不顧的接著道:“既然是結盟,漣漪自然要告訴姨娘漣漪的牌面,讓姨娘心里有底。德王雖然不當今寵,好歹是個王爺,太太只有兒,又囂張跋扈,弟弟們過的也很是辛苦吧?要是太太生了兒子出來,恐怕兩個弟弟也不好過。”
輕輕的把手搭在水漣漪手上,白姨娘似乎有些心。
再接再厲,水漣漪直白道:“我對姨娘一直心存激,姨娘一見面就對我有善意,雖然我府晚,但是爹爹也是對漣漪有些重的。姨娘,恐怕咱們都是不甘心被拿的吧?以后這府上還要靠弟弟們撐著。”
終于被說的心,白姨娘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我倒是沒什麼,可我終究還是會老的,那……”
“漣漪記得白姨娘的好,以后當然和弟弟們是親人,相互扶持。”有了水漣漪的主承諾,顯然白姨娘放心了一點。
“既然是結盟了,漣漪就先告訴姨娘一個消息,姨娘邊的丫鬟,有個核桃的,老子娘都是在穆國公府干活的。”
果然,聽了這個消息,白姨娘一愣,核桃是個二等丫鬟,雖然不伺候,可是平時也總是在邊轉悠,因為甜手巧,很是重,要不是因為年紀小,早就升了一等丫鬟了。
“姨娘在這就謝過你了。等晚上,姨娘送幾個丫鬟過來給你。你要是有人,就直接補上。府里老夫人和太太都是不管事的。”白姨娘說著,就要走。
也不留,水漣漪知道白姨娘心煩意正要回去理核桃。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白姨娘就派了人送了幾個丫鬟過來,水漣漪選了兩個二等丫鬟半夏,桔梗,兩個三等丫鬟紫蘇,紫苑,單等著澹臺懷德送過來人,再補上一個一等的。
天剛黑,水漣漪獨自在屋里坐著的時候,澹臺懷德就來了,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穿著一黑服,形極為纖細的姑娘。
“這個是暗衛二十九,專門培養了保護你的,功夫很是不錯,比許多男的暗衛都要強。”澹臺懷德有外人在,倒是手腳規矩了許多,只是眼睛一直黏在水漣漪的上。
“二十九拜見主人。”那姑娘抬起頭,面目平凡,讓人看過一眼記不清的臉。
“改個名吧。”澹臺懷德終于忍不住,手去了水漣漪因為營養不良,有些的腦袋:“聽你給丫鬟取名都是些藥名,我才想起來,過幾日再找個機會給你送一個懂藥懂毒的過來。”
“你就檀香吧。”水漣漪想了想,給黑姑娘命了名。
“謝主人賜名。”檀香一直面無表。
“以后多笑笑,不然看上去很是奇怪。”水漣漪又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檀香努力的彎了彎角,臉上的搐,越發奇怪了。
澹臺懷德還想和水漣漪膩歪一會兒,就揮揮手,讓檀香出去。
檀香從屋子里出去的時候,正好上茯苓,茯苓奇怪的看了一眼一黑服的檀香:“你是哪兒來的?幾等丫頭?”
“一等。”檀香面無表道。
茯苓只以為自己記錯了,嘟囔了幾句,就不出聲了。
“我和白姨娘結盟了。”水漣漪小聲對澹臺懷德說道,一邊用小手推著澹臺懷德,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我倒是尋訪到了一個秒人,當年的清風舍人,知道麼?不過現在啊,清風還是個沒什麼名氣的老頭。”澹臺懷德連忙獻寶。
“那個老頭不就是原來裝神弄鬼的國師麼?”水漣漪倒是知道這個人,上輩子就是他一手扶持澹臺耀靈上位的。
“就是那個老頭。現在還沒那麼老,邋里邋遢的,惡心的很。”澹臺懷德一臉嫌棄。
“今晚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的,就讓檀香睡在外間,半夜再來找你。”澹臺懷德低頭親了親水漣漪的額頭,很快就不見了。
等檀香換了服回來,茯苓服侍水漣漪用過了晚飯,水漣漪把新的小丫鬟都進來了。
“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進了我的院子,第一,要手腳干凈,不許盜,更不許從外面拿了東西回來陷害你們主子我。”水漣漪做過皇后的氣場全開。
當即就把兩個小丫頭給嚇哭了。
“當然了,有可能有人會給你們錢,會拿你們的家人讓你們就范,都回來告訴我,我給你們做主。這些都不是背叛主子的理由。”
“如果誰不規矩不老實,我不會輕饒。其他的,只要盡心干活就行了。院子里的庫房歸茯苓管理。檀香跟著我。平時屋里的活由二等的半夏負責,桔梗跟著茯苓,學學怎麼伺候,管著飯食和茶水,院子里的掃灑和一應活都有紫蘇,紫苑。”
一番吩咐下去,小丫頭紛紛點頭,就連茯苓都跟著承諾。
一邊白芷跳腳起來:“小姐這話說的,我白芷可是跟著小姐的老人了,怎麼小姐不讓我管著庫房,倒是讓茯苓管,茯苓笨手笨腳的連數都數不清,能管好麼?”
茯苓面紅耳赤,想要反駁,卻因為口齒不伶俐,無法反駁。
“你平時里就跟在我邊就行了。”水漣漪一點好臉都不給白芷,照舊嚴肅道,白芷越發的不像話了,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好,不然在院子里,白芷說不準還要欺負茯苓,讓茯苓管庫房就沒有意義了。
“另外,我不在的時候,院子里都聽付嬤嬤的。”水漣漪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睛死死盯著白芷,白芷張了張口,到底沒敢再說什麼。
自從小姐醒過來,好像就對沒有以前那般重了,似乎也變得不一樣了,白芷還是有些膽怯的。
等到人都散了,白芷磨磨蹭蹭的留下來:“小姐最近幾天是怎麼了?不會是撞傻了吧?怎麼和奴婢生分了?原來小姐可不是這個樣的。”一邊說著,白芷就一邊過來拉扯水漣漪的袖。
還沒等水漣漪說話,旁邊站著的檀香突然就拔刀出來,差點砍了白芷的手,白芷嚇的嘶聲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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