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你,我改變了我的夢想軌道,可我不后悔,因為你所在的地方我都想要停留,后來,你就是我的夢想。
講到這里,我看見老板眼睛里有些淚花,他的緒有一些激,江亦抬起桌子上的酒,敬了他一杯,我杵著下說:“你唱歌是真的好聽,為什麼不堅持你自己的夢想?”
老板笑笑:“家里還有妻兒老小,比起生存來說,我的夢想實在是太奢侈。”
夜晚燈漸漸亮起,路邊的人走走停停,誰都不知道誰的心中有著怎麼樣的夢想,老板的神有些落寞,也有一些無助。
這個世界遠遠比我們想象的殘酷得多,千千萬萬的人上都背著不同的夢想,可往往又在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都是為了能夠在這個冷漠的城市中活下去。
為了生活,我們不得不向夢想屈服。
心中嘆,我突然覺得生命中的每一個人可能有著不同的工作,來自不同的城市,有著不同的背景,各自打拼著,卻永遠在堅持著自己的夢想。
思緒萬千,到了邊的話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出來,老板聽到我的嘆氣,給我加了一些酒,與我一杯子:“你們還年輕,要學會珍惜現在的人。”
我點頭,再點頭,嘻嘻笑著,掩著臉去悄悄的看一眼江亦,他正垂目盯著手中的酒瓶,我稀里糊涂提起桌子上的酒往他杯子里倒了一點,我試探的問他:“Aancroft,你的夢想是什麼?”
他轉過頭來看我,雙目像是清澈的山泉,洗滌人心:“我大學的時候,夢想是進普斯頓大學。”
我有些愣住,原來江亦最開始的初衷竟不是去英國,而是去國的普斯頓?那麼他去英國做什麼?我心中的這些小九九江亦哪里會知道,有機會我當然是不肯放過。
趁著現在的氣氛,我有些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那你為什麼又去了英國?”
江亦一邊喝酒,語氣雖淡,可我很真切的到了他悲傷的心,他的側臉著蕭瑟的悲傷,無論如何,這樣的表都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我的心也跟著揪起來,江亦說:“因為一個人,我改變了我的夢想軌道。”
聽到他的回答以后,我就有些后悔自己問的這個問題了,這句話似千斤在我的心口,又疼又悶。
我不知道是是酒的度數太高,還是我喝得太多,胃里一口酒氣悶著,差一點嘔出來。
再沒有去追問后面的事,只能保持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喃喃地說:“其實......”
我的話還沒說完,老板的老婆突然進來:“都幾點了,你不收攤咋滴。”
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十一點,老板笑呵呵的說了一些話,最后收拾攤子回家去,他離開的背影有些堅定,也有些悲傷。
所有追夢的人,上都有一種芒。
夜深了,聚在一起的人也該散了,盡管我心中一直在祈禱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
江亦送我到樓底下,一路上我們都沉默著,他禮貌的跟我客氣了一些話,然后就離開。
我本來已經上了樓,可能是酒勁已經上來,思緒錯綜,沖的心更是難以平復,滿腦子想的都是不能再錯過這次機會了。
江亦一定還沒有走遠,剛準備開門的手停滯在門鎖上,我急忙沖到樓底,我要問他,如果那個士兵到一百天,他可不可以給我個好的結局。
追到樓下的時候,我只看見一輛車馳騁而去,離我越來越遠。
我盯著那輛車,莫名的有些傷,我知道江亦聽不見也看不見,我輕輕的說:“我會等你,無論多久......”
我盯著自己的樓層,驀然發現房間的燈竟然是亮起來的,一驚,我又以最快的速度沖回到家門口,手上有些抖,我暗想,該不會是遇上小了吧?
拿出包包里所有能攻擊人的東西,手機也按了110,只要一發現況不對勁我就立馬打電話,現在想想,有著警察這麼強大的后盾,我們果真是幸福的。
一、二、三......
我默默地給自己記時,鑰匙一扭,門就打開了。
一道悉的背影在臺面前給我澆著花,里還念叨著:“你們要好好的長大,多陪陪我外孫。”
聽到聲音我眼眶,喊道:“爺爺。”
爺爺現在年紀大了,頭發也已經全白,他拎水壺的手還有些巍巍。
我喊了兩遍,爺爺都沒有聽見,這個屋子卻因為他的影多了些溫暖,很久很久,沒有這種過了。
我連忙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水壺,爺爺嚇了一跳,見是我才出微笑來,他臉上布滿了皺紋,在我的印象中爺爺是一個頂天立地全能的男子漢。
卻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老,他會和正常人一樣被這歲月帶走年輕,心里有些酸,我太久沒見過爺爺了。
我說:“爺爺,你怎麼過來不給我打電話,你一個人怎麼過來的?”
“隔壁家王嬸家兒子順便要上來,我也就跟著過來看看你,又不耽誤你的工作還能瞧瞧你的近況。”
我扶著他坐到沙發上,最近夜里涼,我去收拾出一間房間開了暖氣給它暖上,出來的時候爺爺正在從他帶來的包里翻找著東西。
“爺爺,你歇一會兒,別老站著。”
“你讓我帶給你的那個粥怎麼找不著了,明明就放在這里的呀......”他有些懊惱的說道,那模樣就像是小孩子找不著自己最珍貴的玩一樣。
我倒了杯熱牛給他,攙扶他到沙發上坐著:“爺爺,我幫你找,你坐著,趁熱把牛給喝了啊,對好,乖。”
爺爺笑出聲來:“你倒是幫我當三歲小孩。”
我俏皮道:“在我心里,沒有比爺爺更年輕的人了。”爺爺點點我的鼻子,臉上的皺紋因為笑而加深了,我有些心疼,我說:“對不起,國慶我應該去看你和的,還讓你跑這麼遠來看我。”
“去把爺爺的包拿過來。”
我起將桌子上的東西拿過來放在爺爺面前,爺爺把里面的一大個東西拿出來,竟是綠蘿。
爺爺將它遞給我,意味深長的說:“小粒,爺爺以后要是不在了,就讓它陪著你。”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一沉,我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不會的,爺爺會一直陪著我的。”
爺爺笑笑沒說話,在燈下的照下,我一愣,才發現爺爺不單單是老了,還憔悴了很多,明明,一年前我才見過他,為什麼會老的這麼快?
眼眶不自的就紅了起來,我側過用手將眼睛了,回過頭來笑道:“諾,這是做的甜米粥吧?小時候我可饞它了。”
“你上次打電話不是說想念家鄉的味道嗎?喜歡就多吃點兒,爺爺也跟學會做了,以后做給你吃。”
我點點頭,滿足的一口一口吃著粥,里面竟然還是熱乎的,爺爺這麼大老遠過來,卻只是因為我隨便說的一句想念家鄉的味道而過來,積累許久的緒再也忍不住,眼淚一大顆一大顆掉進碗里,心窩里暖暖的。
我大約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爺爺看著我,他說:“你今年瘦了很多,要多吃一點飯。”
我不停的點頭聽著爺爺的囑咐,明明這個時候,應該是我來囑咐爺爺的,大口大口的往里塞爺爺帶過來的東西,這應該是我今年最放開來吃的一次。
已經將近十二點,爺爺讓我趕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我固執的把爺爺送到房間,給他蓋上被子,看他漸漸的睡過去我才放心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有時候想想,我似乎把太多時間花給了自己的朋友,還有那個喜歡的人......
對于爺爺他們,我心里產生了一種愧疚。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的心從來沒有這麼平靜過,能夠理智的去思考自己的未來和過去,不知是哪位名人說過,前半夜想想別人,后半夜想想自己,我覺得是不無道理的。
第二天鬧鐘響了很久,我迷迷糊糊的起床,還沒走到客廳,就先聞到一大香味兒,爺爺敲我的門:“小粒,快吃早點,不然你上班遲到了。”
“知道啦。”我大聲的答道,小時候的記憶撲面而來,小時候我比較懶,總是要爺爺拿著把尺子來嚇唬我才起得來,然后每天一遍被嚇唬一邊勤快的吃著早點,一顛一顛的背著書包唱著小麼小二郎去上課。
我從小到大沒有遲到過的記錄,這完完全全都是爺爺的功勞。
整個人像是充滿了電,把窗戶的窗簾拉起來,看著外面晴朗的天空,心像是被人抹了一層,甜的不得了。
到客廳迅速的吃完早點,然后把碗筷收拾完,囑咐了爺爺一些話,匆忙的趕到車站。
差點忘記今天有個新人還等著我帶,可別第一次就遲到了,恍然間想起昨天我似乎還欠了江亦一百元,猛地一拍腦子,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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