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高冷的總裁,意外聽到了老婆的心聲。
表面上笑嘻嘻,心里卻一直在罵我。
「趕地吧,出了門就別回來了,看著就煩!」
「就你屁事多。真想加點砒霜,吃死你!」
「真想魂穿汽車,一下子創死你!」
嗚嗚嗚,以前明明很我的。
哪個挨千刀的走了我老婆的腦?
1
我是個高冷的總裁,時刻謹記要維護自己的高冷面。
所以,領證當天,我居高臨下地瞟了蘇安一眼,語意冷淡。
「我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易,你只需演好我的妻子就行。其他的,不用你心。」
蘇安面一滯,笑中夾雜著一苦。
「易?陸澤言,這麼些年,難道你對我一點都沒有嗎?」
著滿是悲傷的臉,我的心里竟涌起一莫名的驚喜。
哈哈。
果然對我得深沉。
我的薄抿了一條線,故作深沉地了一眼。
正準備說話時,猝不及防地聽見了的心聲。
「演好你的妻子,你會給我買社保嗎?住房公積金嗎?有績效分紅嗎?」
「放心,只要價錢合適,一切都好商量。」
……說的什麼鬼話?
我這麼大的總裁還不如五險一金有吸引力嗎?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卻抬抬腳,哭喪著臉走了。
就這麼走了。
臨走前心里還不忘嘀嘀咕咕:
「這家伙是不是沒長啊?天垮著個臉不嫌累得慌嗎?」
「不想再看這傻缺玩意兒,白瞎一張臉。」
「真想挑一個和他八字相符的路燈,讓他吊著啊!」
我:??
是誰告訴我蘇安暗我 5 年,是我最忠實的狗的?
這都從哪來的報?
一直到晚上,我都沒能從白日的震驚里緩過來。
洗完澡進臥室時,心里依然滿是忐忑不安。
蘇安早躺在床上,著面,興高采烈地刷著視頻。
一雙瓷白的小腳在外面,歡快地扭著,勾得人心。
我悄咪咪了過去,躡手躡腳地上了床。
看都沒看我一眼,繼續刷的視頻。
我倆整整齊齊躺在床上,像兩條死魚。
掃黃打非地來了都得說一聲誤會。
靠,這人是什麼況?
為什麼就不能主一點?
當然,我對并沒有任何想法。
但我不想,難道就不應該想想嗎?
這就是狗對男神的態度嗎?
我們是年人,新婚之夜就這樣干躺著,合適嗎?
這要是傳出去,公司的東、下屬、保潔、保安該怎麼看我啊?
這人,也太不懂事了!
該怎麼做還要我教嗎?
我惱怒地翻了個,卻不小心到了的胳膊。
哇偶。
好。
好想……
可還不等我想非非,一下子彈跳了起來。
一張臉紅得嚇人,楚楚可憐地著我。
「阿言,我今天來大姨媽了。那個……口腔潰瘍、痔瘡也犯了……」
略怔愣了片刻,我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
這個死人,……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的臉漲得通紅,心臟狂跳,冷著臉瞪了一眼。
「放心,我不是禽。」
話未說完,目不經意到了那條白皙的。
結艱難一滾,我著頭皮,極其強地說道:
「而且,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
蘇安的臉上又浮起那抹悉的悲痛表。
語淚先流,一副弱之態。
可的心聲卻像擂鼓一樣響在我的耳邊。
「哼,男人,你最好不是。」
「清白是男人最好的聘禮。既然想著白月,就最好替守如玉。」
「死遠點,莫挨老子。」
2
白月?
什麼白月?
我哪來的白月?
而且,我都跟結婚了,還要這清白做什麼?
我氣得直,恨不得立刻跟理論一番。
太可惡了!
假裝我的狗,死心塌地追了我 5 年。
這才剛把我騙到手,就這樣對我!
渣!
可思來想去,終究拉不下臉。
索一把扯過被子,氣哼哼地躺下。
蘇安卻忽然坐起,目炯炯地著我
。
哼,知道錯了嗎?
晚了!
把我騙到手,不走心就算了,連腎也不想走。
你個渣。
我真的懷疑你嫁給我就是為了騙我給你五險一金。
哼,總裁大人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除非……
除非你……你給我親一口。
著心里的小雀躍,我刻意冷著臉,不耐煩地問道:
「大半夜不睡覺,盯著我干嘛?」
我長得有那麼帥嗎?
蘇安噘著小,眼里盛著一包淚。
「阿言……」
一張,我的心都要化了,哪里還有心思跟生氣?
我不自覺著嗓音,溫道:
「怎麼了?」
是不是晚上不敢一個人睡,想要老公抱著睡?
哈哈。
我就知道。
誰能拒絕一個帥氣又多金的總裁呢?
哈哈。
人,說出來,我啥都滿足你。
豈料一笑,聲道:
「我……我睡覺打呼。要不,你先睡?」
靠,誰要聽你說這個?
你可閉吧!
睡覺!
真 TM 煩死了。
我火熱的男之心被一盆冰水瞬間澆滅,氣得差點當場讓做寡婦。
氣哼哼地背過去,半句話都不想跟講。
卻聽見心里嘿嘿一笑。
10 分鐘后,側的呼嚕聲打得震天響。
時不時還有磨牙、放屁的聲音。
蒼天啊!
我到底娶了個什麼玩意兒啊?
3
一整晚,我就在這奇怪的響樂中睡了醒、醒了睡。
只覺得天昏地暗,余生艱難。
天剛亮,我就頂著一雙熊貓眼起床了。
蘇安起得比我還早。
桌上已經擺好了致的早餐。
我剛洗漱完,便殷勤喊我吃飯。
一想到昨晚的 3D 立聲音效,我嚇得小都在發。
「今早……早還有會,我就不吃了,先走了。」
倉皇拿起包就想沖出門,卻被蘇安輕輕扯住了胳膊。
「阿言,領帶還沒系呢。」
蘇安笑意繾綣地幫我系好領帶,又將準備好的飯盒塞給我。
「你胃不好,我熬了養胃粥,一定記得喝哦。」
偏著頭沖我微笑,溫得不像話。
可心里卻暴躁地怒罵:
「十個總裁,九個胃不好。胃不好容易口臭,建議查一下幽門螺旋桿菌。」
「一天天就你屁事多。真想加點砒霜,吃死你!」
我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魯智深魂穿林黛玉的唯畫面。
頓時渾僵,一也不敢。
蘇安自然不知道我已察了的心聲。
依舊笑盈盈地踮起腳尖,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
心聲卻半分沒歇。
「辛苦做的飯菜最后還是要便宜他的白月,媽的,真不如直接喂狗。」
「瞪什麼瞪,死渣男,再瞪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我沒有白月啊!
我真的沒有白月啊!!
我膽戰心驚,瑟瑟發抖,做了好半天思想斗爭,才勉強出一點笑意。
「安安,我出門了。」
「嗯,路上小心。」
微微頷首,眼尾含著淡淡的笑意,像雪后初霽。
可心里卻極其暴躁地念叨了一句:
「快滾,別回來了,看著就煩!」
我:???
4
魂不守舍地到了公司,關上門,悄悄掏出鏡子,照了又照。
鏡子里,我的臉帥氣依舊。
我又立刻召開了員工會議,仔細了解了公司的經營狀況。
員工們紛紛表示公司發展很好,很猛。
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住上他們為我掙的更大的別墅,開上他們為我掙的更貴的豪車。
但,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的新婚妻子一點都不我,還在心里罵我。
明明是死纏爛打追了我 5 年,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為啥剛結婚就這樣對我?
以前我是個很高冷的總裁。
現在,我的高冷面碎了一地。
拼都拼不起來了。
我很傷心。
很難過。
很不理解。
明明我有錢又有,我的老婆怎麼突然就不我了呢?
哪個挨千刀的走了我老婆的腦?
5
正郁悶間,付雨晃晃悠悠推門進來了。
我們兩家是鄰居,自小和我一起長大,關系比較親近。
前幾天剛從國外回來,還沒找工作,一直賴在我這里。
見我看,便懶懶白我一眼,角噙著一抹揶揄地笑。
「陸狗,看來新婚夜過得不錯啊。當心啊!」
我瞄了一眼鏡子。
鏡子里我兩眼青黑,面無。
配合新婚之夜的大背景,確實很容易讓人誤解。
可我心里的苦又有誰能懂啊?
見我愣神,付雨大喇喇地順走了我手里的飯盒。
「這是嫂子給你做的早飯嗎?我……」
早飯?
安安說辛苦做的早飯會被我的白月吃掉。
難道這個白月就是付雨?!
那一瞬間,我像電打了一般,立刻彈跳起來,一把奪過飯盒。
「這是安安給我做的,你想吃個屁!」
今天,我要誓死守護我的早飯。
這哪里還是早飯?
這分明就是我的貞節牌坊。
不待付雨反應過來,我便快速打開飯盒,胡地將早餐拉進里。
幾分鐘之,吃得干干凈凈,半滴不剩。
付雨面一滯,不屑地撇撇。
「你有病啊?我就想看看嫂子給你做了啥而已,你至于嗎?」
「你們這些家伙,狗都不舍得撒狗糧了嗎?」
話音剛落,安安忽然推門進來,目直直地落在空的飯盒上。
而飯盒正被付雨握在手里。
安安的面上又是一副傷心絕的表,忍又倔強,讓人心疼。
可心里的吼聲震得我鼓疼。
「哼,我就知道,辛苦做的早飯肯定要給白月吃掉。」
「姓陸的,你好歹是個總裁,給白月送早飯還自帶?連個外賣都不舍得點嗎?」
「拿我的東西當人。哼,這邊麻煩工資結一下!」
我哪里還顧得上高冷,立刻起狗地表態:
「安安,早飯我都吃完了,你的手藝可真好啊!」
「你真的……吃……完了?」
安安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櫻桃小長得老圓。
可真好看啊。
付雨窩在沙發里,懶懶地接了一句:
「吃完了,吃得賊干凈,就差盤子了。我想看一眼,他差點沒咬死我。」
蘇安的表變得極其……難以言喻。
的心聲得震天響。
「啊?什麼況?不是說會送給什麼白月吃的嗎?怎麼自己吃了?」
「不過,我就摻了一點點狗糧,而且還是進口的。」
「四舍五,他也算吃的進口食品了,應該……吃不死人吧?」
我:???
「那個,我……我突然有點不舒服,去趟衛生間。」
6
我趴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哭無淚。
狂摳了一陣嗓子眼,才勉強吐了個七七八八。
再出來時,辦公室只剩下付雨。
「嫂子幫你買茶去了。唉,一大早就要吃狗糧。」
我眉心突突地跳,忍著反胃,低斥道:
「別提那倆字……」
「哪倆字?」
「就那倆字!」
「狗糧嗎?」
我胃里一陣翻騰,忍不住怒吼道:
「都給你說了別提了!」
付雨被我嚇了一跳,腳下一哆嗦,一屁跌坐在我的上。
我哀嚎一聲,狠狠推了一把。
「付雨,你 tm 該減了,老子的要被你坐斷啦!」
恰在這時,安安推門而,瞬間瞪大了眼睛,一副拈酸吃醋的表。
「你們在……在干什麼?」
心里卻在幸災樂禍。
「呦呦呦,戰況這麼激烈嗎?斷的是哪一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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