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玩弄后拋棄的狗弟弟了當紅頂流。
被問及會不會和比自己大的生談,他沒有毫猶豫:
「不會。」
一個多星期后,他將我抵在墻上,咬牙切齒道:「姐姐不是很會玩捉迷藏嗎?繼續啊!」
1
剛捧回金棕櫚最佳男主角獎杯的姜意濃接了一段直播采訪。
互環節,回答問題。
【哥哥談過朋友嗎?是個怎樣的生?】
他一張俊臉繃著,看上去異常地煩躁:「談過。不想回憶。」
主持人沒做糾纏,開始念下一條彈幕。
【哥哥喜歡什麼樣的孩子。】
「清純乖巧,容易害,」他頓了一下,聲音低了幾分,「不會莫名其妙地消失。」
【會考慮和比自己大的生談嗎?】
這一次,他連考慮都沒考慮,回答得干脆利落:
「不會!」
我微微愣了下神,屏幕中的俊臉與幾年前那個向漂亮的年重合。
同樣在看直播的李薇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道:「沒戲了。你家豆不喜歡姐姐,要不你換個星追?」
我搖了搖頭:「我不追星。」
李薇顯然不信,「切」了一聲:「姜意濃的哪部劇你不按點追,哪個采訪你落下過。你都骨灰了還不追星呢。」
我和姜意濃的過往,并沒有講過給任何人聽,所以并不知道,我不追星,我喜歡的自始至終只是姜意濃,不管他是什麼份。
2
很快,們據姜意濃的擇偶標準鎖定了目標,跟他同公司的新人陳樂檸。
清純可人的鵝蛋臉,與人說話時未語臉先紅,怎麼看都是個乖寶寶。
每一條,都完全符合。
有將兩人過往的互剪輯短視頻,發到網上,很快火。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嗑起兩人的 CP。
也有不唯在姜意濃的賬號下留言,讓他澄清。可是一直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幾天后,姜意濃所在公司的方發布態,宣布兩人將共同參加一檔綜藝節目。CP 們徹底沸騰了。
李薇拉著屏幕,邊看邊跟我八卦:「我覺得姜意濃和陳樂檸好像是真的。要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回答得哪能那麼。」
不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的擇偶標準與當年的我完全是兩個極端。
那時清純乖巧的是他,容易害的也是他。而我,風又膽大,總是撥得他紅著臉說不上來話。
嗓子突然干得發脹。
我抿了下,對李薇道:「今晚回家喝兩杯吧。」
3
可能是心不好的緣故,沒喝幾杯我便醉了,拉著李薇又哭又鬧。
李薇控制不住我,哭無淚。
「早知道你酒品這麼差,打死我我都不陪你喝!
「我的祖宗,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不鬧騰了啊!」
我了鼻涕,可憐地道:「我想聽姜意濃唱歌了,你讓他唱歌給我聽好不好?」
李薇嚎了一嗓子:「大姐,你以為我是誰啊,能指使得娛樂圈頂流給我們唱歌!」
見我又要哭,忙改口妥協:「,我試試,您可千萬別哭了嗎?」
說完忙不迭地掏出手機。
湊巧,姜意濃開了直播,可以申請連麥。
李薇搶了二十多分鐘,終于搶到了麥。
上來便直奔主題:「您好,我朋友是您的忠實。想聽您唱首歌可以嗎?」
姜意濃笑了笑,抱歉道:「不好意思,因為時間問題……」
聽到悉的聲音,我忙往李薇上湊:「是姜意濃嗎?嗚嗚嗚,濃濃,濃濃!我是姐姐啊!」
李薇一邊推我的腦袋,一邊道歉:「抱歉,喝多了。我現在就下麥,打擾您了。」
4
屏幕前的姜意濃突然坐直了子,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忙制止李薇,聲音甚至有些抖:「等下,……想聽什麼?」
李薇看向我,我歪著頭想了下:「想聽《》。」
姜意濃致的臉上慢慢染上一抹紅暈。
直播間觀看的一片沸騰,屏幕唰唰唰地滾。
【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小姐姐也太會了,我也想聽濃哥唱《》!】
【我沒看錯吧!濃哥竟然臉紅了???】
【臥槽!也太寵了吧!下次我也要假裝喝醉,讓濃濃唱歌給我聽!】
【啊啊啊啊,害的樣子殺我!好可!】
【只有我好奇濃濃竟然會唱歌嗎?了他三年都沒聽他唱過哎。】
姜意濃沒再看屏幕,他將右手握拳狀,抵在邊輕咳了一聲:「不行,聽《蟲兒飛》吧。」
聲音,像是在哄
鬧脾氣的孩子。
雖然不太滿意他換歌,但有總比沒有強。我嘟囔了句「哦」,便安安靜靜地趴在桌子上聽他唱歌。
他聲線極好,連唱首《蟲兒飛》都能聽出深的覺。
我聽著聽著,眼淚跟著落。
真的,好想他。
5
姜意濃的蟲兒飛唱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唱到第幾遍時,我意識開始模糊。
我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
夢里,我回到了那個煙雨朦朧的江南古鎮。漂亮得不像話的年搖著櫓晃在碧波漾的水面上。
水紋一圈圈漾開,就如同我躁的春心。
畫面轉換,年將我在下,干啞著嗓子求我:「姐姐,幫我。」
紅了的俊臉,像是一朵在黑夜中綻放的罌粟。
第二天醒來,我著宿醉的頭出去找水喝。
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李薇聽到聲響回過頭,忙揮手喚我過去:
「春鳶,你快來看!你家濃濃弟弟熱搜霸榜了!」
我忙接過手機,映眼簾的詞條果然全部都與他有關。
#姜意濃寵#
#姜意濃唱《蟲兒飛》#
#姜意濃高冷人設塌了#
#姜意濃破碎惹人憐#
我皺眉看著「破碎」那三個字,順手點了進去。
跳出來一段昨晚直播錄屏,姜意濃低聲唱著那首《蟲兒飛》,長長的睫扇,偶爾向鏡頭的那一雙眸子漉漉的,像極了被拋棄的狗崽子。
我又點進了那個姜意濃正面回應緋聞的詞條。
同樣是昨晚的錄屏。
他問還在麥上的李薇我為什麼喝酒。李薇告訴他,因為他和陳樂檸的緋聞。
他眉皺起,剛被水汽泡過的眸子亮亮的。
「麻煩你幫我轉告,那些都不屬實,讓不要相信。還有,孩子大晚上的不要跑出去喝酒……」
絮絮叨叨的,像個七八十的老太太,哪里還有平日在熒幕里冷冰冰的樣子。
怎麼會覺得他變了呢?
指尖過屏幕,輕輕地描摹著他的五。我咬著,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對他的思念,好像到了臨界點。
可現在的我,早已不再是那個任驕縱,做事可以不顧后果的大小姐。
6
與姜意濃的邂逅,是一場一眼誤終的偶遇。
因為不滿父親要將我送到國外的安排,我悄悄收拾行李逃到了瑤里。
在這個青磚黛瓦的小鎮,時間仿佛都變得緩慢。
蹲在河邊與漿洗的大娘閑話家常時,姜意濃著竹筏晃晃悠悠地進了我的視線。
那之后,我便日日去坐他的竹筏,逗著他喊我姐姐,看他紅著臉扭頭看向遠綿延的山。
那時的他,是暑期賺取學費的窮學生,而我是缺不缺錢的富二代。
我肆意張揚,他溫包容。
可是后來啊,他了炙手可熱的男明星;而我淪為庸庸碌碌的社畜,每天為了微薄的薪水奔波。
哪里還能配得上呢。
7
群里消息已經九十九加。
我剛一冒泡,就有人艾特我。
【春春,你終于來了!熱搜看了沒!我們已經討論半天了!】
我老實回答:【昨晚喝多了,剛看完熱搜。】
另一個生接話:【那好可惜,你沒趕上昨晚的直播現場。點太多了!】
一句話,又引起了一陣討論的熱。
【對啊對啊!濃濃竟然會唱歌,還唱得那麼好聽!】
【我嗑了那麼久的 CP 竟然是假的!不過也能接,我們濃哥值得更好的!】
【只有我覺得,濃濃聽到點歌那個小姐姐喝醉是因為他,著急解釋的樣子像是在表忠心嗎?】
【大明星與他的友?】
立馬有人跳出來反駁:【姐妹嗑上頭了吧?濃濃明確表示過不接姐弟。】
【我覺得濃哥就是單純地寵,看到自己因為緋聞買醉,解釋關心一下,這不是作為豆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嗎?】
【對對對!我上次去接機,被保安推搡,濃濃斥責完那個保安還主問我有沒有傷呢!他真的好暖好寵哦!】
我默默地看著信息滾,口好像堵了一團氣,憋悶得很。
對啊,他本就不知道那個點歌的是我。我又在胡思想什麼?
他也說了不會接比他大的生,我對他而言,不過是個不想回憶的前任。
和我的那一段,對他而言,應該算是污點吧。
8
有人說,失就像生了一場大病。我的病,好像了頑疾,經年不見痊愈。
我退了群,請了小長假。
群主小給我發信息,問我為什
麼退群了。我回說,我該往前走了。
我決定,再去我們相識的地方走一走。然后……就徹底放下他。
四月的瑤里,籠罩在春日朦朧的煙雨中。
撐著油紙傘慢悠悠地走在青石板路上,雨水打在傘面上,擾得心也一團麻。
故地重游,很多回憶都被勾起。
那條窄窄的板凳橋,我曾坐在上面,晃著腳和姜意濃勾畫我們未來的藍圖。
他專注地看著我,手將我糟糟的鬢角別到耳后,溫而靦腆地應和著我。
其實吶,我是個騙子。我連給他的名字都是假的,哪里會和他有未來。
只是年輕狂的我當了真,年無知的他也當了真。
后來,也是在那座橋上,我跟他說:「濃濃,我們來玩捉迷藏吧。你轉,數到二百,然后來找我。」
他總是會不厭其煩地陪我玩這種稚的游戲,包括那次。
他乖乖轉過,閉上了眼睛。
9
下了兩天的雨,終于在第三天放晴。
一大早,就有本地的居民在河邊洗服。木砸在石板上,聲音傳得很遠很遠。
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半。想繼續睡會,聽到有敲門聲。
想到李薇昨天跟我說給我寄了個快遞,今天早上會到。
我套了個外套,趿拉著拖鞋起床去開門。
屋外,一個高大的影站在清晨的中,手還保持著敲擊門板的姿勢。
我了眼,仰頭看去。下一秒,呆若木。
姜意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他并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將我推進室,順手將門反鎖。
「你就穿這樣開門?」他看了眼我睡下的小,眉頭皺,不悅地問道。
我悄悄往后挪了幾步,直至后背抵在墻上。
小聲囁嚅:「你……你怎麼來了?」
「呵,我怎麼來了?」
他勾起嗤笑一聲,將我困在雙臂中,繼續道,「我為什麼來,姐姐不清楚嗎?
「不是喜歡玩捉迷藏嗎?繼續躲啊!」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手絞著外套的角,眼眶酸脹。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甚至沒有資格跟他說句好久不見。
10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額頭,我日思夜想的年現在就站在我的眼前。
褪去了當年的稚,現在的他五更加立。
見我久久不回話,他又問道:「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我咬著跟他道歉,眼淚終究沒能忍住。
他也跟著紅了眼眶。
低聲罵了臟話,他出手將我拽進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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