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綰綰安完母親后,抬起了臉,冷眼看向季詩萱,“你來做什麼?”
季詩萱是三房妾室朱氏的兒,從小驕縱慣了,全然沒把大房的人看在眼里。
季詩萱被冷眼一瞧,不覺一冷意。
“我……我來找大娘要一百兩銀子。”季詩萱想起來正事,理直氣壯要錢,“過不久就是賞花宴,我想買新的鐲子戴!”
賞花宴有許多貴們參加,可不能被比下去。
季綰綰冷笑了一聲,“呵,買鐲子你不管你的姨娘要,來找我娘親做什麼?”
前世們母二人被當了冤大頭,程家是經商世家,別的不說,就是銀子多,季丞相會迎娶程氏,也是因為銀子。
途上下打點哪兒不需要銀子,程氏把二十抬嫁妝全部拿出來補家用,供季丞相打點場,把季丞相一路供到了丞相的位置。
等坐上高位之后,季丞相就開始嫌棄程氏的出,商戶上不得臺面,滿都是銅臭味。
再加上這麼多年程氏一直沒能生兒子,只有季綰綰這麼一個兒,季丞相就更加看不上眼了,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姨娘。
季詩萱被堵的臉一紅,道:“大娘掌管公中,所以我來找大娘要。”
季綰綰噗嗤譏笑。
公中能有多銀子?
季丞相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生怕被人抓住把柄,賄都不怎麼敢,府里的,全都靠著母親的銀子開支。
現在一想是們養著相府一大家子吸蟲!
“你想取公中的銀子?好啊,那就算算看這月要給三房的份額是多,總不能你想要多就拿多,相府又不是什麼金山銀山。”季綰綰淡聲道。
季詩萱的臉微變,以前想要銀子,跟大娘說一聲就會給,這樣每次拿一些,自己都攢了不私房錢了。
但是現在季綰綰橫檔在中間,不讓拿銀子。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是不是討厭萱兒?過幾日就是賞花宴了……要是不戴新鐲子出去,會被其他人笑話的,會丟相府的臉……”
季詩萱出盡委屈的樣子,可憐的看著。
季綰綰不為所,甚至還很想笑。
銀子扔水里還能聽響聲呢,把銀子給季詩萱,等同于養一個白眼狼,心毫不激不說,背地里還唾罵程氏商戶出,份卑微。
季綰綰淡淡一笑,“我又沒說不給你銀子,你想要銀子可以啊,桂嬤嬤,去拿賬簿過來。”
桂嬤嬤不愣怔,回過神來后連忙應了一聲,“是。”
桂嬤嬤是程氏從程家帶過來的人,心是完完全全偏向程氏的,看到其他幾房姨娘源源不斷從夫人這里要走銀子,桂嬤嬤心痛的不得了。
如今看到大小姐強起來,為夫人出頭,桂嬤嬤滿心歡喜,很快就去把賬簿拿了過來。
季綰綰翻了翻賬簿,道:“哎呀,這月三房的份額已經領完了呢,萱兒妹妹,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來翻閱賬簿,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季詩萱的臉瞬間漲紅,下不來臺。
“姐姐你為何要如此為難萱兒,以前管大娘要的話,大娘會給的……”
程氏皺了皺眉,拉了拉季綰綰的袖子,想說不過是一百兩銀子而已,給了算了。
季綰綰拍拍程氏的手背,示意不要出聲。
季詩萱討要了半天,沒能要到銀子,最后眼眶泛紅,哇的一聲哭著離開。
程氏皺眉,擔心不已,“不過是一百兩銀子,算不得什麼,給就給了。”
季綰綰嘆一口氣,母親就是太弱了,所以才被其他幾房的人欺負的死死的,母親現在的闊綽,討不來任何好,還會惹來其他幾房的人嫉妒眼紅,想方設法從這里套走銀子。
前世程家倒臺,母親病重。
其他幾房坐視不理,去求借銀子請大夫,得來的是冷嘲熱諷。
季綰綰的心冷了下來,以后有在,決不許任何人欺負到母親頭上,想讓程家拿銀子養白眼狼?呵,想得!
“娘,以后們再來要銀子就公事公辦,讓們從公中上取,母親不要私自掏腰包補了。”
“可是……”程氏皺眉還想說些什麼。
一旁桂嬤嬤附和道:“小姐說得對,夫人您這些年來了多銀子?們那些人不知銀子貴重,無休止的從夫人這里拿銀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夫人是財神爺呢!”
桂嬤嬤看的都心疼死了。
程氏知曉兒是擔心,微微一笑,“綰綰放心吧,這些年出去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為娘手里還攥著十幾家商鋪地皮,到時候等你出嫁了,全部給你當嫁妝。”
聽著母親的話,季綰綰的心里暖暖的,眼睛一紅。
謝老天爺給重來一世的機會,能夠護住邊所的人。
“娘,們都是些養不的白眼狼,就算給了銀子,也不會激,以后不要給們了。”
程氏寵溺兒,對兒的話千依百順,點了點頭,“既然綰綰這麼說,那就不給了。”
“娘……”
季綰綰忍不住撲進母親的懷里,抱住,母親還好好的活著,真好。
程氏輕輕拍拍季綰綰的后背,“綰綰今日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撒起來了……”
“我只是想娘親了。”
季綰綰忍住哽噎,把淚水忍回去。
……
另一,季詩萱越想越覺得委屈,“算什麼東西,竟然阻攔我拿銀子!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商戶,滿銅臭味,有什麼可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
季詩萱眼眶通紅,抹著淚水。
這時一白的子走過去,溫聲問道:“萱兒妹妹怎麼了?”
“二姐。”季詩萱看到來人,撅了噘,“都是因為季綰綰!從攝政王府回來,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敢阻撓我!”
“大姐去了攝政王府?”季清雪的眼中閃過異。
“是啊。”季詩萱把所有事說了出來,季清雪微微一笑,“妹妹可以去找父親說一說,父親疼妹妹,定然會讓大娘給銀子的。”
季詩萱眼前一亮,“對啊!我去跟爹爹說!呵,看們還敢不敢苛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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